丁河水十點多離開。


    唐曼喝茶水,快半夜了,才睡。


    早晨起來,唐曼開車,吃早點的時候,把車洗了,過年了,也要有一個過年的樣子。


    到場子門口,唐曼車進不去,就停在了外麵。


    唐曼沒有想到,今天的人這麽多。


    唐曼進去,車多,人多,但是不亂,保安還是給安排得很利索。


    唐曼進辦公室,衣小蕊把茶泡好了。


    “你今天怎麽來了?”


    “師父,我知道你來。”


    “迴家,陪你媽去。”唐曼說。


    “師父,得到一個不美好的消息,我過年恐怕要在你那兒過了。”衣小蕊說。


    “什麽意思?”


    “我媽一直沒找人,沒有想到,昨天和我說,她找了一個人,今天早晨就飛三亞了,到那邊去過年了,說我已經長大了。”衣小蕊看著唐曼。


    “是夠慘的了,你媽不要你了。”唐曼笑起來。


    “別煩人,我是媽的乖寶子。”衣小蕊說。


    “喲,傷心了?不用,我疼你。”


    “師父,抱抱。”


    “一邊去。”唐曼說。


    “切,滿嘴假話。”


    張囡進來了。


    “場長,過年了,給你拿了點東西,特產。”


    “你這就太客套了,我們是姐妹,沒必要的。”


    “就是特產,姐姐別多想。”


    張囡放下東西就走了,那邊肯定是非常忙的。


    唐曼帶著衣小蕊去妝區檢查工作。


    妝師的狀態都不錯,也許是習慣了。


    “妝能忙過來不?”唐曼問錢初雪。


    “沒問題,煉化那邊也沒有問題,十二點前結束。”


    “妝區值班是誰?“


    “譚區長。”


    “好,中午和晚上,唐食堂做最好的飯菜,加班和獎金翻一下。”唐曼說。


    外妝樓的妝師都在妝區忙碌著。


    學院已經放假了。


    唐曼迴辦公室,地上一堆的東西。


    “師父,這是牧城送來的,這是……”


    唐曼坐下點上煙。


    “這迴我們兩個有吃的了。”


    “師父,你不是……”


    “你既然沒人要了,我們兩個就一起過年。”唐曼說。


    “我才不是沒人要。”衣小蕊說。


    衣小蕊把東西往車裏搬。


    唐曼看了一眼表,快中午了,她打電話,讓唐人往宅子送幾個菜。


    ”你不迴來過年?“


    ”我不喜歡熱鬧。“


    ”那好。“唐人顯然是不痛快的。


    中午一過,場子馬上就冷清下來,唐曼和衣小蕊開車迴宅子。


    劉叔過來送的菜,還有酒。


    ”又麻煩您。“


    ”這丫頭,和劉叔還客套上了。”


    劉叔從車上搬下來不少東西。


    “能想到的都拿過來了,煙花,白酒,紅酒,啤酒……”


    劉叔把東西和衣小蕊搬到屋子裏,就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邊說:“這東西太多了,場子又發了一大堆。”


    “慢慢吃。”


    菜擺上,酒倒上。


    “吃飯前不是放鞭嗎?”唐曼說。


    “對呀!”


    兩個人到院子裏。


    “師父,我不敢放。”


    “我害怕,我也害怕。”


    有人按門鈴,打開門,是竹子,拎著一堆的東西。


    竹子進來,唐曼說:”正好,把鞭放了。“


    放完鞭進屋,唐曼也看出來了,竹子是陪著她過年來了。


    ”師父,我這多餘了吧?“衣小蕊說。


    ”小蕊可別這麽說,你再說,她能把我趕走。“竹子說。


    唐曼沒說話。


    “那我就放心了。”衣小蕊笑起來。


    喝酒,聊天。


    竹子也是一個人。


    衣小蕊一會兒給唱歌,一會兒又跳舞的,折騰得熱鬧。


    半夜放花,煮餃子,兩點多,竹子迴家,唐曼和衣小蕊休息。


    剛躺下,唐曼又聽到了磨骨的聲音,她不記得多少次了,九九八十一次,會發生什麽呢?


    早晨起來,唐曼沒有叫衣小蕊,自己開車去上班。


    到場子,檢查工作,人並不多,妝師區也正常的在工作。


    唐曼到食堂,告訴食堂,按年夜飯準備,一直到初五。‘


    學院那邊安靜下來,外妝樓也休息了。


    唐曼去煉化間,巴澤爾帶著兩個人在忙碌著。


    唐曼叫巴澤爾。


    “你昨天在什麽地方過的年?”唐曼問。


    “和旗子過的年。”巴澤爾說。


    唐曼笑了一下,聊了一天兒,迴辦公室,泡茶,喝茶。


    唐曼又聽到了磨骨的聲音,她聽著,那種聲音很特別,從剛開始的不舒服,到現在聽著,似乎那是一種絕唱,像一種音樂一樣,她能感受,對靈魂的一種衝擊,每一次的磨骨都是不同的,以前聽著,就是一樣的,現在聽著,是不同的。


    十點多點,衣小蕊進來了。


    “師父,你也不叫我。”


    “沒什麽事,你就休息,正常你也應該休息。”


    “我不。”


    唐曼看資料,快中午的時候,董禮打電話,讓她去唐色吃飯。


    快中午的時候,除了值班的人員,都下班了。


    唐曼上車,衣小蕊開車。


    “去唐色。”


    “ok。”


    到唐色,董禮和唐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看到唐曼和衣小蕊來了,董禮把電視關了。


    “休息一會兒,喝點熱水,準備吃飯。”


    “哥,過年好,嫂子過年好。”唐曼說。


    “你可會叫了,過年的時候叫一次嫂子,平時也不叫,這錢得準備多少?”董禮說。


    “師姐過年好,師姐夫過年好。”衣小蕊說。


    “這又來一個。”


    董禮和唐人準備好了紅包,一個兩個大紅包。


    昨天唐曼給了衣小蕊包了一萬塊的紅包,衣小蕊不要,折騰半天才拿了。


    衣小蕊拿著兩個紅包,打開看了一眼。


    “師父,太多了,一個包兩萬。”衣小蕊小聲說。


    “人家有錢。”唐曼小聲說。


    吃飯,喝酒,唐人說:“又過了一年了,小曼,你有什麽打算?”


    “就是工作,學習,吃飯,喝酒……”唐曼說。


    過年,唐曼不想提鬼市。


    閑聊,唐人說到畫兒,進屋拿了一幅畫出來。


    那畫是畫的北山,陽光,河流……


    唐曼第一次看到唐人畫這麽陽光的畫兒,但是還是透著鬼裏鬼氣的。


    “你的風格改了?”唐曼問。


    “你細看。”


    唐曼細看,搖頭。


    “這是北山,北山十八鍋,鍋鍋如銀河。”唐人說。


    “什麽意思?”


    “傳說,當年李成梁駐守鎖陽城的時候,北山埋了十八口鍋,鍋裏裝著寶貝,可比銀河之眾,但是到現在沒有人找到。”唐人說。


    “哥,你不會想……”


    “噢,年前古玩城的老於過來了,提到這個,說有點線索,我這幅畫,其實,畫了三年了。”唐人說。


    老於,於樂,古玩城的經理,給唐人打工的,外人不知道,都說於樂是老板,這事唐人不讓他說。


    “那個可不能動,犯罪。”唐曼說。


    “我隻是好奇,真的假的。”唐人說。


    唐曼心想,唐人可不是好奇。


    “我覺得你應該沒事的時候,出去轉轉,別整天的窩在唐色。”唐曼說。


    “沒勁。”唐人說。


    吃過飯,唐曼和衣小蕊去老恩那兒,拜年,去鬼市給六先生拜年,還有丁河水……


    晚上才迴宅子。


    “我們兩個吃什麽?”唐曼問。


    “東西那麽多,我去做。”衣小蕊說。


    唐曼看書,衣小蕊做菜,一個多小時,菜上來了,唐曼一看,就不想吃。


    倒上酒,吃菜,唐曼隻吃了一口,看著衣小蕊。


    衣小蕊吃了一口,吐出來。


    “我看我媽就這麽做的,這麽難吃呢?”


    “浪費了這麽好的東西。”唐曼說。


    “那怎麽辦?”衣小蕊說。


    唐曼說去西街鬼市,找吃的,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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