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初雪說,昨天有一個妝師去私妝,被人家扣住了,早晨那家人的到了場裏。


    “誰?”


    “旗區長那個妝區的,一個七級妝師。”錢初雪說。


    “私妝,我們也並不反對,但是出了問題,找到場子來了,人扣下了,我們得去領人,家屬怎麽說?”唐曼問。


    “很麻煩,家屬請私妝,是明白的,我有一些也是聽不懂。”錢初雪說。


    “旗區長呢?”


    “在和家屬溝通。”


    唐曼起身,去旗子的妝區。


    旗子在和三名家屬溝通。


    唐曼進去。


    “我是這兒的場長,唐曼。”


    唐曼坐下了。


    家屬說,私妝出問題了,那種妝上完,就斷了轉生的路,這本不應該找到你們場子,可是那妝師沒有挽救的辦法,我們隻想挽救一下。


    家屬說的也是通情達理的。


    “那妝師沒事吧?”唐曼問。


    “我們隻是沒讓她離開,吃喝的都供著,這個放心。”


    “我們過去,看看妝。”唐曼說。


    “好。”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董禮接費瑩過去。


    唐曼和旗子去了那死者家裏。


    在郊區的一個大院子裏,看來這家人是很講究的,院子裏的風水設計都十分的到位。


    側房邊上擺著一口棺材,棺釘都上了,沒有釘下去,等著入棺。


    那個妝師,從房間裏出來了,看著旗子和唐曼,不說話。


    進屍房,唐曼和旗子鞠躬,看了妝,這妝上的,透妝了,底色上潤,吃掉了上麵的粉色,看著十分的可怕。


    蓋上屍布出來。


    ”這個妝我能處理,一會兒來一個巫師,再看看,這個你們放心,我們保證解決好。“唐曼說。


    ”辛苦您了。“


    看來這家人並不打算找事兒,隻是想解決事情,這就好辦了。


    董禮帶著費瑩來了,進院子,唐曼說了妝的事情。


    費瑩看了一眼那個上妝的妝師說:”我需要進停屍的房間看看。“


    家屬跟著進去的。


    這是家人是少數民族,可以埋葬的。


    一會兒,人出來,費瑩說:”能解決。“


    ”那好,董禮,你來呀?“唐曼問。


    ”我來解妝,上妝。“


    董禮和費瑩進去,家屬有兩個人跟進去,門關上。


    旗子瞪了那個妝師一眼。


    “滾車上呆著去。”旗子優雅的人,也火了。


    唐曼和旗子站在院子裏等著。


    半個小時後,屋子的門縫中有霧出來,那好是霧氣,不是煙氣,過了十分鍾,費瑩出來了。


    看來她是完事了,旗子進去了,門關上。


    “怎麽樣?”唐曼小聲問。


    “確實是,這妝上的,鬼起四起,看著嚇人,轉生的路肯定是要斷的。”


    “現在沒事了?”


    “嗯,沒事了,其實,我不太擅長弄這個,十三行。”費瑩聲音很小。


    一個多小時後,董禮和旗子出來了。


    家屬跟出來,沒說什麽,一個人進屋,一會兒出來,拿了黑色的包,一個給費瑩,一個給董禮。


    ”您太客氣了,錯誤是我們犯的,這個……“


    費瑩看了唐曼一眼,那意思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費瑩接過包,董禮接過包,上車,離開了。


    出了村子,費瑩說:”這錢不能不收,這是買路錢,我們也不能要,要了斷自己的路,錢捐到寺裏去,我和董禮去寺裏。“


    唐曼點頭。


    董禮和費瑩去寺裏,唐曼她們迴了場子。


    旗子和唐曼進了辦公室。


    ”場長,最初是不讓私妝的,後來放開了,也是一些妝師覺得不公平,有人可以私妝,所以……“


    這是有所指的,大概就指唐曼和董禮。


    “這事,過去就算了,不要找那個妝師的麻煩,也不要宣傳,自然這事全場都會知道的,這也會讓其它的妝師老實一些,私妝不是那麽簡單的。”唐曼說。


    “這事也是奇怪了,那妝是正常上的妝,怎麽會透妝呢?而且透得非常可怕。”旗子說。


    “私妝禁忌更多,講究也更多,屍體的存放條件也是不一樣的,我們這兒是存放在冷櫃子裏的,而沒有送過來的,存放,這個時候天冷了,自然存放三五天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是夏季,就要用冰鎮著,這樣的死者,皮膚的水度,是不一樣的,這個就要憑著經驗了,透妝就是水度沒有分析好,正常上妝,自然就會透妝。”唐曼說。


    “噢,是這樣。”


    閑聊一會兒,旗子迴妝區。


    下午,唐曼去外妝樓。


    董禮在看大衛弄到的資料。


    “怎麽樣?”


    “目前看,我們的妝還是沒有問題的。”董禮說。


    “嗯,也不保證,有高妝在,一定小心。”唐曼說。


    “是呀,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如果真的敗了,那唐局長,肯定會跳起來,大罵。”董禮說。


    “不要議論別人,管好自己。”唐曼說。


    “是的,師父。“


    唐曼看了幾眼資料,就離開了。


    唐曼迴辦公室,琢磨著,春天到來的交流會,誰上妝,出五個人來進行交流。


    董禮肯定是要上妝的,大衛是外國人,不能進組比賽。


    唐曼弄出了十個人的名單,這活是張囡管,但是唐曼心裏要有數。


    下班迴宅子,唐曼吃過飯,就看滿妝,這大小滿妝,也是太詭異,找到不相生相克的內鏈。


    唐曼決定先把這些妝畫出來,大滿三十二,小滿十八。


    唐曼開始畫妝已經畫過兩妝了。


    畫妝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竟然下雪了,今年的雪來得有點早了。


    唐曼開車上班,進辦公室,衣小蕊已經把茶泡好了,她總是能掌握恰到好處的時間點兒。


    喝茶,唐曼文件。


    張囡進來了。


    “場長,有一個叫迴秋的化妝師,約您晚上在古樓見個麵兒。”


    唐曼一愣,迴秋?


    她一下想起來了,是中國那個第二代化妝師,到國外當妝師,是莫娜的師父。


    唐曼挺奇怪的,這個人迴國了,要見唐曼,在春季交流會之前。


    “好,我知道了。”唐曼說。


    錢初雪走後,唐曼也琢磨了,看來這次春季的交流會,沒有那麽簡單,九十位化妝師,各國的化妝師,都較著勁兒。


    唐曼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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