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曼接到了老恩的電話。


    “下半夜一點,運走那些屍泥屍。”


    “怎麽運?三百六十個屍泥屍?唐曼問。


    “還有一條通道,你不知道,驅屍泥屍而行,你和我不用管,你十二點多,接我來就行了。”老恩說。


    唐曼半夜接了老恩,竟然在火葬場後山有一條土路等著。


    “這後麵有一個通道。”


    老恩指了一下山腳,那兒有樹擋著,那應該是一個過山洞。


    半個小時後,屍泥屍出現了,陸續的出來,在走著。


    唐曼知道,藏骨於屍泥屍的作用就在這兒。


    三百六十個屍泥屍,是太嚇人了。


    最後,竟然是十三在後麵,拿著骨鞭子,有點類似趕屍。


    下車,跟著,走了有兩個多小時,都是在山路上,然後進了一個山洞,那山洞有人守著,很隱秘的一個地方。


    進去往裏走,墓門,打開,是一個大墓。


    這是鬼市那個重要的人嗎?


    是什麽人死在了鬼市之外,有這陣仗呢?


    進去,沒有看到其它的人,隻有一個大棺,那大棺如房屋一樣,黑得反著光,近了看,是玉石,在油燈下,某些地方是透著光的。


    唐曼看著,這個大墓建在山洞裏,陪葬室十三個,室室有棺,棺棺整玉,那主棺老恩說,是整個玉弄出來的。


    還有各種的陪葬品,件件是大器,件件是精品。


    屍泥屍三百六十個,進來,歸站各位,在這若大的墓室裏,站開後,並沒有顯得墓室小多少。


    唐曼看著,牆上的墓壁畫兒,是用彩石粉畫上去的,詭異,鮮豔。


    十三過來了。


    “老恩,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


    十三沒有廢話,匆匆離開了。


    “棺材裏是什麽人?”


    “不知道,推我上香。”


    有大香台,老恩上過香,說出去。


    外麵守著的人,麵無表情,也不說話,走後墓門關上,離開,開車送老恩迴去。


    到門口,老恩把一本書給了唐曼。


    “我偷的,在墓裏。”


    老恩進去了,唐曼迴宅子休息。


    早晨十點才起來,今天唐曼休息。


    唐曼喝茶,看老恩從墓裏偷出來書,那書竟然沒有字,一個字也沒有。


    唐曼也是奇怪,把書放到一邊,也沒有打電話問老恩。


    她看滿妝,妝差有一些看不明白的,就需要實妝了,唐曼要把這些妝之間的聯係,妝的使用,不管是善惡,都要弄明白,形成一個體係,單獨上妝,總是要會出現一些問題的,她不再急於上妝。


    貝勒爺來電話,說中午喝一杯,在老恩那兒。


    唐曼中午拿著兩瓶好酒,去老恩那兒。


    貝勒爺和老恩在,唐曼放下酒。


    一個不到二十女的孩子把菜端上來。


    女孩子長得水靈靈的,大眼睛毛嘟嘟的。


    六個菜,上完。


    “香香坐。”貝勒爺說。


    這個叫香香的女孩子坐下,一直是笑著的。


    “小曼,我幹女兒,行香香。”


    “你好,香香。”


    “我想讓她到你們場子當妝師。”貝勒爺說。


    “這香香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吧?”唐曼問。


    “省美院畢業,從小跟著我學妝。”貝勒爺說。


    唐曼看著貝勒爺,這事不對,年紀對不上。


    貝勒爺說,香香是領養的,鄰居,父母在她三歲的時候,出了車禍,他就領養了,五歲他找你,送到學校,是一所寄宿學校,每周六周日帶迴家,跟他學妝。


    省美院畢業了,貝勒爺也找人給弄了一份工作,沒幹半個,就不幹了,非得要進火葬場當妝師。


    唐曼想,就這是從小跟著學喪妝學的,這也不能說什麽,喪妝妝師也是一個職業。


    “香香,你可想好了,喪妝的妝師規矩多,而且找對象可不好找喲!”唐曼笑著說。


    “姐姐,我不怕。”行香香說。


    唐曼看貝勒爺:“這可跟你親女兒一樣,你想好了。”


    “她天天鬧我,我也受不了,讓她去試試,先幹一段臨時工。”貝勒爺說。


    “那沒問題,明天我去場子找我。”


    喝酒,唐曼問老恩,那本書沒字。


    “對呀,沒字呀,還沒有寫呢,那墓也是在慢慢的弄著,會找寫喪文的人,寫上去的。”老恩說。


    “有什麽用?”


    “留著,自然會有用得著的,放好。”老恩說。


    看來老恩在一點一點的幫著自己。


    “那你現在自由了,還去場子講課吧!”


    “不,我不能去,規矩,出來有出來的規矩,我還是去賣古董去,我喜歡。”


    唐曼沒再多說什麽,貝勒爺喝好了,要耍劍給他們看。


    “爹,我看算了,耍一迴受傷一迴。”行香香說。


    “聽姑娘的,不耍了。”


    這貝勒爺一天就是一個大活寶,有點意思。


    吃過飯,唐曼迴家休息。


    天黑下來,她去了西街鬼市,她不知道,為什麽對這鬼市,有著一種特別的情懷,就是想過來看看。


    唐曼走著,看著,大馬猴一下跳出來,把唐曼嚇得一哆嗦,大馬猴大笑著。


    “你,能正經點不?”


    “喲喲喲,大美女,嚇著了?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大馬猴進胡同,繞來繞去的,進了一個院子,喝酒。


    這家做的竟然是湘菜,那絕對的正宗,看來這胡同裏能人真的不少。


    大馬猴舍得花錢,撈屍人,對於大馬猴來說,他不想幹,可是不幹又能幹什麽呢?


    也許他是沒有選擇,而妝師,有的是真沒選擇,有的喜歡。


    大馬猴告訴唐曼,以後少來西街鬼市,這裏是鬼裏鬼氣的,什麽人都有。


    “這話怎麽說呢?”


    “這地方說白了,魚龍混雜的,沒有人能左右得了鬼市,這裏在前幾年也是有取締的,但是沒有人能做到。”


    “喜歡這裏。”唐曼說。


    “在西街鬼市,誰也不能保誰,我大馬猴在西街鬼市也是有名號的,但是,真有事情出來了,我自己都保不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西街鬼市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誰也不知道這種辦量是什麽,控製著鬼市的平衡。”大馬猴說。


    唐曼在想著,是鬼市?那個她想進入的鬼市?


    大馬猴在西街鬼市混跡,肯定是很清楚很多的事情的。


    大馬猴接到電話,聽完,看唐曼。


    “我去撈人,你去嗎?”


    唐曼想了半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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