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知道,暫時不能動這個妝。


    唐曼沒有想到,第二天上班,衣小蕊今天是進級上妝,唐曼打開監控,看著進級妝,她關心這件事,但是不去看,最後她要看的是結果,最終進級人的審核,她沒有那麽大的精神。


    唐曼看衣小蕊的妝,那是自己的徒弟。


    唐曼看了十分鍾就不看了,那妝一點問題也沒有,進個五級太輕鬆了。


    唐曼去妝區去看看,妝區妝師的狀態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對妝的認可度也不一樣了,上妝就盡力,達到最好的效果。


    唐曼轉了有一個多小時,迴辦公室,她脫外套的時候,掉出來一張黑色的紙,上麵白字。


    唐曼一愣,撿起來看,竟然寫的是:屍泥屍,你要幫,加骨在腿裏,上天妝。


    翻開後麵,是妝圖,天妝。


    唐曼一哆嗦,從家裏出來,直接開車出來,到場子,也沒有什麽接近,是什麽時候放到兜裏的呢?


    鬼市的這些人太詭異了。


    唐曼把這張黑色的紙放到抽屜裏鎖起來。


    她不想做屍泥屍,也不想上天妝,看看能怎麽樣。


    唐曼有些心神不安。


    衣小蕊迴來了。


    “怎麽樣?”


    “發揮得不錯,我自己認為。”


    “那就好。”


    唐曼中午離開的,她去爾山的那個後山喝酒。


    木頭房子的味道,讓她能安靜下來。


    唐曼喝酒,服務員進來了。


    “打擾一下,您有一個朋友,要過來,見不見?”服務員說。


    “那就過來吧!”


    這兒的服務就是這樣的,也是這裏的特色。


    沒有想到,兩個人抬進來一個人,把唐曼嚇一跳,被抬進來的人竟然是老恩,坐在輪椅上。


    “老恩?”唐曼站起來了。


    “托你的福,我又從那鬼地方出來了。”老恩笑著說。


    服務員出去了。


    老恩過來,唐曼給倒上酒。


    “你這……”


    “為屍泥屍而來。”老恩說。


    唐曼愣了一下,看來這件事不小。


    “鬼市不是不讓人出來了嗎?”


    “這個是非常特殊的,是團長指示的,我可以留在這兒,一直到事情處理完了。”老恩說。


    “噢。”一時間的唐曼也不知道問什麽好了。


    喝酒,聊天,老恩說了,巫雨做屍泥屍,就是陪葬屍,原本是為了在鬼市的一個人,這個人在鬼市很重要,死在了這麵,鬼市的人死在外麵,不能迴鬼市入葬,就要在外麵,那麽就要有陪葬屍,這個級別是很高的。


    巫雨就是被派出來的,建這個場子的時候,鬼市插手了,建了這麽一個大的地下室,專門為做陪葬屍,巫雨要用三年的時候完成,她本來是有三個助手的,但是因為有很多的原因,三個助手,不得不迴鬼市。


    後來,巫雨在做陪葬師的時候,起了調兒了,她想成為大妝師,那種能擺脫鬼市控製的大妝師,其實是非常難的。


    但是,巫雨一個人做屍泥屍,就有了這種條件,在給屍泥屍上妝的時候,就動了鬼市中的禁忌之妝,不過被發現了,巫雨迴去,直接進了鬼牢。


    唐曼看著老恩,不說話,這玩得有點大了。


    “這次我來,就是幫你完成屍泥屍的製作,陪葬完成,入墓,就結束。”


    “什麽人這麽重要?”唐曼問。


    “說是鬼市團長的外妻。”老恩說。


    “外妻?”


    “就像你是副團長哈達之妻一樣,隻是有名無實的那種,不過是傳說。”老恩說。


    “這事怪怪的。”唐曼說。


    “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我分析不應該團長的外妻,應該是鬼市一個相當重要的人。”老恩說。


    “我不想做。”


    “不做是不成的。”老恩說。


    “為什麽?”


    “你雖然離開了鬼市,但是你還是鬼市的人,你調動了鐵騎。”老恩說。


    唐曼一聽,這事不做還不成了,但是她感覺得到,這裏在的事情,並沒有老恩所說的那麽簡單。


    就老恩出來,看來也是帶著任務的,還有不能說的事情。


    喝過酒,送老恩迴他原來住的宅子。


    唐曼迴宅子休息。


    下午起來,她坐在院子裏,有點冷了,東北的冬季要來了。


    唐曼一直在尋找著,進鬼市的方法。


    唐曼至少是,一直沒有放棄除五弊的想法,關於變市,她也是想,那鐵騎之苦,她現在是了解了,關於記憶的恢複唐曼也不知道能不能,就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了。


    現在團長是不想弄死她,也不想再弄傻她,因為她現在有用,如果是這樣,就拖著,慢慢的來。


    唐曼要等機會,等時機。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主任錢初雪來了。


    “場長,教授職稱現在進級的有六個人,要二輪評了。”錢初雪說。


    “噢,那就二輪評。”唐曼說。


    “這妝的爭議很大,三組評審分歧也大。”錢初雪說。


    “你把這六個人的資料,還有上妝的視頻給我傳過來。”唐曼說。


    錢初雪點頭,離開。


    唐曼收到資料,視頻後,就開始看。


    就六個有來說,進教授的資格,還真就不夠,半斤八兩的,所以出現了這樣的局麵,唐曼知道,這裏麵恐怕也是有著人情的,有著世故的。


    唐曼全部看完了,那些能上的人,沒報,大級別的妝師,似乎就看明白了什麽一樣,不爭不搶,但也不是佛係,上妝認真,也努力的研究妝。


    下午,唐曼把張囡叫來了,問這六個人進教授職稱的事情。


    “我也是看了很多遍,也看了每一個評審給出的評定,說實話,六個人都差不多,說不出來誰高點,誰低點,有妝師,像董禮,旗子這樣的,都沒有報名參與,其實,這挺可惜的。”張囡說。


    “那就不用再說了,這六個人你選三個人,選誰?”唐曼問。


    “我一個不選。”張囡說。


    “不選不行呀,這個得進行下去。”唐曼說。


    “那隻有一個辦法,讓董禮上一個妝,定一個標妝,達到了就進,達不到就不進。”張囡說。


    “這個標妝到是難定了,你定吧!”唐曼說。


    “好,我和錢主任找董禮商量一下。”


    張囡走了。


    唐曼知道,這件事不是太好辦,張囡也是對這件事很不滿意,好的妝師不報,對於妝術的發展,會出現一種不公,這是張囡不痛快的原因。


    其實,妝上得越大,心態是越平,一旦真的到了大妝的那個層次了,一切也就釋然了,每天麵對著的是死人,有一些人想開了,有一些人還沒有想開,最終還是要走到這個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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