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聽到了一聲烏鴉的叫聲,她一哆嗦。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宅子,就是平時,也會偶爾的有一聲,兩聲的烏鴉叫。


    唐曼收拾完工具,出來,鎖上門,她聽到了更多烏鴉的叫聲,看院子裏的樹上,竟然有十幾隻烏鴉。


    保姆叫她吃早飯,那烏鴉是越來越多,叫聲越來越大。


    “今天真是怪了,哪兒來的這麽多烏鴉叫?”保姆出去,看。


    唐曼手都哆嗦了,放下勺子,不吃了,拎著包就去上班。


    到單位,唐曼喝茶,衣小蕊說:“張院長說一會兒過來。”


    “我知道了。”


    唐曼給保姆打電話,問烏鴉還有嗎?


    “沒有了,太奇怪了。”保姆嘟囔著。


    唐曼掛了電話。


    看來烏妝還真的就是那個的詭異,如果實妝呢?那不是更可怕嗎?


    唐曼又聽到一聲烏鴉叫,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火葬場有烏鴉很正常,但是也並不是太多,幾十隻,以前並沒有注意到,現在一聽到烏鴉叫,嚇一跳。


    張囡來了,說董禮的事情。


    她說,已經研究過了,大家都同意,沒有反對的意見。


    “上次兩位老師反應這件事,我也是擔心,讓人家不服,畢竟那是我的徒弟。”唐曼說。


    “我也了解了情況了,是原來帥小天所用的人。”張囡說。


    “那就讓董禮過去吧,不要為難人家,正常的工作,公平的處理事情。”唐曼說。


    “我知道了。”


    張囡走後,唐曼就琢磨,那烏妝是因為什麽,招來了那些多烏鴉呢?


    滿妝詭異,妝妝異端。


    唐曼琢磨著那大小滿妝,大妝32,小滿18,妝妝各異,每一妝都有著不同。


    唐曼去找胡婧,這個從鬼市逃出來的妝師,救過自己的妝師,每天很安靜,除了上妝,就在妝師辦公室呆著,多來不多說話。


    唐曼找胡婧,進妝師的辦公室,有兩個妝師在聊天,胡婧坐在她的位置上看書。


    “場長好。”


    “沒事,我找胡老師說點事兒。”


    胡婧站起來,出來,到花園的椅子上,唐曼點上煙。


    “胡老師,抽不?”唐曼問。


    “不。”


    “胡老師,我想把你到外妝樓去,你看如何?”唐曼問。


    “我聽你的。”


    “胡老師,你救過我,我雖然還想不起來,有什麽困難你就跟我說,我幫你解決。”唐曼說。


    “沒有,挺好的,我救了你,你救了我,扯平了。”胡婧的話讓唐曼也是挺意外的。


    這胡婧大概也隻想過平靜的日子,經曆了,就不想再經曆。


    “外妝樓研究外妝,我……”


    “唐場長,我是鬼市逃出來的妝師,但是有一些鬼市的妝,我還是要守著某一些規矩的,不然麻煩還會來的。”胡婧說。


    “那您就在妝區呆著吧,如果覺得累,我就讓區長給你少安排妝。”


    “妝師上個妝是正常的,不累,挺好的。”


    聊了一會兒,唐曼迴辦公室,她想問滿妝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下班後,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她到宅也裏來。


    她讓唐曼看了烏妝。


    “妝成,烏鴉集結,嗚叫不息,竟然真的是,持續有了二十多分鍾。”唐曼說。


    “詭異的妝,這些妝怪怪的,師父,我覺得你應該把貝勒爺叫來,他會小滿妝,雖然他說隻會幾妝,我看並不是。”董禮說。


    唐曼打電話,請貝勒爺到宅子來吃飯,董禮去應氏菜館取菜。


    貝勒爺拖著鞋,拎著那半截的破劍來了,左胳膊纏著紗布。


    “貝勒爺,您這又受傷了?”


    “這破劍不聽使喚,沒比劃好,又給了自己一劍。”


    唐曼差點沒笑出聲。


    貝勒爺坐下,唐曼給泡上茶。


    “您這名牌大學畢業,還是博士,這……”


    “看不出來吧?哈哈哈……”貝勒爺一天就是天心的樣子,也是別人眼裏開心的人。


    “真看不出來,您對小滿妝的研究,應該是很深的。”唐曼說。


    “套路我?”貝勒爺說。


    “我可不敢,您是爺。”


    董禮進來了:”老頭,怎麽搞的,又把自己砍了?“


    “可不是,又砍了自己一劍,丟臉。”


    董禮沒有顧忌的大笑起來。


    擺上菜,開始喝酒。


    “貝勒爺,你那個女朋友長得是真漂亮,不過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再介紹一個給你,怎麽樣?”


    董禮是什麽都敢說。


    “不了,此生隻她而來。”這貝勒爺,也是執著。


    “老頑固。”


    貝勒爺竟然笑起來,那笑像一個孩子一樣,他的內心應該是幸福的,為這個女孩子守了一生。


    閑聊,說到了小滿妝。


    “我就知道,為妝的事情,看到你們兩個,我就知道沒好事,可惜,我嘴饞呀,這應低的菜,我是抗拒不了。”貝勒爺說。


    這貝勒爺是有點意思。


    “辛苦您了。”唐曼說。


    “老貝勒,這小滿妝,是不是文化遺產?是,那肯定的,不發揚是不是可惜了?是,那是肯定的,所以你得教會我和你師父,再以傳承。”董禮說。


    “都讓你說了。”貝勒爺說。


    “你考慮一下。”董禮是步步緊逼。


    “這有什麽考慮的,我隻是害怕把你們害了,小滿妝是宮裏的妝,,給百姓上的妝,實際上,那百姓也不是普通的百姓,妝妝奇怪,妝妝奪色。”貝勒爺說了實話。


    “那也得學,你學了沒事,我相信你是個最好的老師。”董禮說。


    “你這丫頭,嘴太會說。”


    “貝勒爺,先看一眼我上的一個大滿妝。”唐曼說。


    去妝室看,貝勒爺就看了一眼,轉身迴來,接著喝酒,一眼識妝,那不是大妝師,絕對是做不到的。


    “怎麽樣?“董禮問。


    “妝行性,就是心性,憑著你這心性,這樣的妝你上不出來。”貝勒爺說。


    “我不能上妝?”


    “我不是說不能上,這樣的沉穩的妝你上不出來,自然,滿妝你是可以學,可以上的,但是達不到這個程度,就是說,差那麽一點,也許你太年輕,等你老了,就能上出來了。”貝勒爺說。


    “切,我可沒想當一輩子妝師,說不定明天我就去當老師了。”董禮說。


    貝勒爺說:“我說妝,這大滿妝我不是太懂,大滿妝和小滿妝都是滿妝,但是是截然不同的妝,你這大滿妝是成妝,能成妝已經是不容易了。”


    “那小滿妝……”唐曼問。


    “小滿妝我想你也應該看明白了,小滿十八妝,你有空上一妝,我看看。”貝勒爺說。


    “這滿妝一個上妝,那麽複雜嗎?”


    貝勒爺接下來的話,讓唐曼和董禮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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