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準備好後,到院子裏抽煙。


    天黑下來了,唐曼進了妝室,開始上妝。


    滿妝所用的顏料,石粉,彩漆,顏料,就是現在用的。


    唐曼用顏料,石粉和彩漆成本很高,而且掌握的難度也是相當大的。


    以月白和石青為主色。


    唐曼上妝,月白起的底色,石青為上層色,石青要透出月白色,也兩色相合,有肉粉色透出,難度極為難掌握,厚了,不出色,薄了底色多,出不來皮膚的粉,妝失顏,極為難看,也最容易出現問題。


    單單的這一妝,是五行並行,隱藏在妝中。


    唐曼一直上到了後半夜兩點,妝成。


    她看妝,搖頭,太美了,絕美,那義妝竟然如同鮮活的一個少女躺在上麵,唐曼蒙上黑布,休息。


    早晨起來,進妝室,看妝,拍照,進行留存。


    唐曼上班,喝茶,外妝組的兩個人來了,說所有的都編輯完了,讓唐曼看。


    資料拿過來,唐曼翻看了幾眼。


    “重新整理一下。”唐曼把資料遞迴去。


    兩個人愣了一下。


    “這個……”


    “看著不舒服。”唐曼說。


    兩個人拿著資料走了,做妝師,首先要的是嚴緊,這資料做得文字上沒有問題,圖也沒有問題,就是在排版上,看著有一些亂。


    唐曼也在想著,是不是自己要求太嚴格了呢?


    衣小蕊從外麵進來,拿著一隻妝筆。


    “師父,你看這妝筆怎麽樣?”衣小蕊走過來,讓唐曼看妝筆。


    唐曼沒接,看了一眼說:“誰給你的,給誰送迴去。”


    “師姐給的。”


    唐曼打電話給董禮,讓董禮過來。


    董禮過來了:“你這妝筆給小蕊,要幹什麽?”


    “我逗她玩的。”董禮把妝筆從衣小蕊手中搶走,走了。


    “師父……”


    “那妝筆是用骨頭做的杆兒,你還不能使用,尤其是實妝上。”


    “什麽?”


    “你師姐並沒有別的意思,這樣的妝筆很貴得的,隻是你現在用不上。”唐曼說。


    董禮送衣小蕊妝筆,也是真的沒有其它的用心。


    董禮犯二的時候,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一天風風火火的,說風就下雨,說電就打雷的主兒。


    下班,下樓,唐曼和旗子在她的車邊站著聊天。


    “師父。”


    “幹什麽?”


    “去角樓喝酒。”


    唐曼不想去,猶豫了一下,看了衣小蕊一眼。


    “開車。”


    開車去角樓。


    角樓在這個城市的護城河邊,可以看到護城河的景色,很美的景色。


    角樓是古樓,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


    在角樓吃飯,聊天。


    董禮說,有妝師議論,今年的進級,有可能有外妝的考試。


    唐曼看了董禮一眼:“你覺得呢?”


    “師父,就外妝來說,還是不成熟的,都知道,外妝組在編寫外妝的教材,但是真正的用上,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我覺得,這次進級沒有外妝。”


    “你到是聰明。”


    “師父,這迴省裏批沒有批下來,教授職稱?”


    “批了,但是有名額,這個不能自主,九級製可以自主。”唐曼說。


    董禮看旗子。


    “你可別看我,我佛係,不想當什麽教授,我才七級。”旗子說。


    “你是從八級降下來的,轉年會自然升迴去的,考級也是按八級來考,往九級進,自然,有能力可以考慮申請教授進級。”唐曼說。


    “我想多活兩年。”旗子說完,笑起來。


    “這和多活兩年有什麽關係?”衣小蕊問。


    董禮和旗子都笑起來,衣小蕊到底是年輕。


    “以後就知道了。”董禮說。


    吃過飯,唐曼有意的最後一個出去的,那董禮多聰明,走了幾步,等唐曼。


    “一會兒去我那兒喝茶。”


    唐曼迴宅子,泡上茶,董禮半個小時後就來了。


    “我讓你看一個妝,宮花兒妝,大滿妝的一種妝。”唐曼說。


    “你動滿妝了?不是說好不動的嗎?”董禮說。


    “應該動了。”


    唐曼知道,這滿妝太容易出問題了,董禮的意思,暫時不要動,等到有機會的,或者是一切成熟的時候。


    “不動那些妝,根本就無法知道更多的東西。”唐曼說。


    唐曼帶著董禮看宮花兒妝,當時董禮目瞪口呆。


    宮花兒妝,兩米之外如花兒,近者如鮮如活,如花似玉……


    “師父,這宮花兒妝……”


    “自己看。”


    董禮走近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搖頭。


    出來喝茶。


    “師父,看完這妝,我才知道,我的妝什麽都不是。”董禮說。


    “妝隻是不同罷了。”唐曼說。


    “師父,我也想看看滿妝。”


    “至少現在不行。”唐曼說。


    “好吧!”


    “你看看這妝,我拍了一些照片,你迴去研究一下,這個宮花妝的一些資料我會傳給你,其它的滿妝,你想看,以後再說。”唐曼說。


    “嗯,那就不打擾師父了。”董禮走了。


    唐曼把照片和資料傳給董禮。


    唐曼這個妝上完,並沒有發現奇怪的事情,那是需要實妝嗎?


    關於滿妝,寫的可是妝妝詭異,會出現不一樣的情況,慎學慎用。


    這些妝,當年師父牢蕊是不是讓過呢?


    一切都不可考了,關於牢蕊的日記,唐曼也沒有少研究,並沒有發什麽關於滿妝的,師父牢蕊有記日記的習慣,是不是還有日記呢?


    妝師大部分有記日記的習慣,因為需要有一個釋放的口兒,壓力釋放,一般都會用這種方式,其它的方法,不可行,你和誰去說,今天我上了一個什麽妝?這個死者怎麽怎麽樣?我又遇到了什麽麻煩?


    普通人不等聽完,恐怕就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唐曼上班,正喝茶,譚海燕打來電話。


    “場長,出了點事兒。”聽譚海燕的語氣,不是小事兒。


    唐曼往外走,衣小蕊緊跟著。


    到妝區,譚海燕一兩名妝師站在走廊。


    “怎麽了?”


    譚海燕沒說話,臉色慘白,往妝室去。


    進去,唐曼看到妝師的手被死者的手鉗住了,妝師還算是鎮定。


    唐曼過去看了一眼,被抓的死死的,再看妝,唐曼一愣。


    “誰讓你上這種外妝的?”唐曼一下就火了。


    這種外妝,正是外妝組編寫的一種妝,這種妝是教材中的一種動妝,死者上妝後,會有一種靈動的感覺,但是問題就是驚魂。


    對於這個妝,當時唐曼也是提出來質疑,最終還是要審定。


    魂驚,會導致死者有反應,比如說話,睜開眼睛,或者被抓住一隻手,這隻是瞬間的一個反應,但是手被抓住了,就是死死的抓住,死者的反應也是一種機械的反應,瞬間已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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