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保姆說,那個罐子有聲音。


    唐曼看了一眼說:“沒事,我養的東西。”


    唐曼把那個罐子拿到了妝室,她把罐子放到了角落,她也知道了,昨天聽到的那種聲音,正是魂響,她隱約的記起來。


    那罐子裏裝著的肯定是靈,那個人是什麽人?靈在罐子裏,而且其它的人不賣,等有緣人,那有緣人是不是就特定的唐曼呢?


    魂罐?那天一個假象的西街鬼市出現,這都是什麽意思呢?


    唐曼上班,她把十三請到了辦公室,說這件事情。


    唐十三看了唐曼半天。


    “這裏麵有事情,那個出現的西街鬼市,應該是你曾經去過的某一個地方,隻是你忘記了,那魂罐裏的魂,也許是指引你的魂。”十三說。


    “這個就有點可怕了。”唐曼說。


    十三沒有明說,唐曼也明白,那曾經熟悉的,應該是鬼市,那魂罐子裏的魂應該就是指引她去鬼市的魂。


    “那我要怎麽做呢?”


    “鬼市禁市,突然把所有的人都收迴去了,那是發現了什麽,這些人出來,為了某一些事情,或者說,有的是為了你,阻止你進鬼市,但是鬼市的人,有人想讓你進鬼市,以魂引的方式。”十三說。


    十三說得很明白了,也沒有再多坐一會兒,就離開了。


    對於這件事,唐曼也是越發的奇怪,那鬼市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呢?竟然阻止她進鬼市,甚至是淨息,讓她忘記了鬼市的事情,甚至是現實生活中,很多的事情。


    唐曼也分析了,也許就是變市的事情,關於變市,不管是丁河水,還是竹子,都沒有說出變市的原因,怎麽為變市,為什麽變市?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的進展著,進行著,如果是這樣,她要不要進鬼市呢?


    他們阻止她進鬼市,是怕她把命丟在鬼市,那鬼市裏的人阻止她是不想讓她變市,那想讓她進去的,就是想讓她變市。


    但是,唐曼無法知道關於變市,或者關於鬼市的其它情況,她感覺到不安。


    鬼市能淨息,選擇性的,讓你記不住一些事情,這確實是太可怕了。


    竹子,或者說是丁河水,肯定是知道這裏麵的事情。


    看來唐曼還是需要問清楚,但是他們會告訴唐曼不?


    到現在雖然事情也算是明了了,但是他們還是有一些事情不提,不說。


    下班後,唐曼找董禮,去家裏吃飯。


    吃飯,喝酒,唐曼看著董禮不說話。


    “師父,你有事?”


    唐曼不說話,就是盯著董禮看,董禮毛了,站起來。


    “有事你就說,別這麽盯著人看,受不了。”


    “坐。”


    董禮不安的坐下,看著唐曼。


    “變市是怎麽迴事?”唐曼問。


    董禮低頭沉默,唐曼一拍桌子,董禮激靈一下。


    “你們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唐曼火了。


    “師父,關於變市,就是鬼市的改變,鬼市有太多的鬼律,十分的可怕,讓那裏的人,比如鐵騎,他們一騎敵千營,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體能,這樣的技術呢?他們每天都有服藥,鐵營一百人,一個鐵騎隻有六年的生命,後麵還有二百備進鐵營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鐵鐵營之騎的人,很少,二百備進人中,隻有十幾個能進鐵營之騎……還有妝師不能結婚,一入妝,一生荒……”董禮說。


    “那我有什麽本事變市呢?我隻是一個妝師。”唐曼說。


    “你發現了一個地方,就是螺絲及頂,這個地方,進去,可以改變一些,除五弊,變市,但是要……”董禮沒有再往下說。


    “我發現了,就能進去?”


    “你是清主,哈達是副團長,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事情,他是管不了你的。”


    “那團長呢?”


    “沒有一個人知道團長是誰。”董禮說。


    “還有呢?”


    “沒有了。”


    唐曼不再問了,已經知道得夠多的了。


    喝酒,董禮一直是不安的,喝了一杯,就跑了。


    唐曼自己坐在那兒喝酒,她在想著,那魂罐至少現在不能打開,她要弄明白了。


    鬼市有那麽強大的能力,自己能左右得了什麽呢?


    唐曼也是心裏發慌,自己做了變市和除五弊的事情了嗎?


    唐曼實在是想不起來。


    唐曼看滿妝書,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妝區,董禮帶著一個徒弟在上妝,唐曼看了一會兒,沒有問題。


    唐曼去外妝組,說了教材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研究到了快中午,唐曼去食堂,赫小菲過來了。


    “場長,外妝組的教材我也看了,有很多的地方,是存在問題的,我也寫了一些建議,您看看。”赫小菲把書稿放到唐曼的麵前。


    “好的,迴去我就看。”


    “唐場長,我覺得學院那邊的老師,應該進行培訓,不行的就淘汰下來,提高妝術的質量。”


    “已經這樣做過一次了,不行的到妝區當妝師。”


    “我的意思就是,不行的去其它的縣場,不願意去的,就離職。”赫小菲說。


    “這些老師都是很好的妝師,有經驗,能當妝師就不容易了,走到現在,也是辛苦,所以沒有必要那樣做,實在不適合就換一個崗位,有新的,好的妝師,上去。”唐曼說。


    赫小菲的意思就是,不行的就辭掉,這對於一個妝師,老師來說,是太過分了。


    能當妝師,當老師,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這裏的痛苦,隻有在這裏麵的人知道。


    赫小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吃過飯,唐曼迴辦公室,看著赫小菲改過的地方,那是顧北北的一些妝,就是天津妝。


    確實是有獨道之處,確實是不錯,但是在教學上應用,就不適合了,難度太大,不易掌握,這種隻有在高級妝師中,進行學習,培訓,還是可以的。


    唐曼否定,在後麵寫了建議,讓衣小蕊送到赫小菲的辦公室。


    衣小蕊快一個小時才迴來,迴來就哭了。


    唐曼一愣。


    “怎麽迴事?”


    “我去給赫副場長送資料,她讓我站著,她看資料,看了有半個小時,然後站起來就罵我,說我不懂規矩……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做錯了,反正罵了我快半個小時,才讓我迴來。”衣小蕊說。


    唐曼知道,這赫小菲不是罵衣小蕊,罵的是她,看來這個赫小菲到底還是來了,肯定是因為顧北北的事情。


    當年自己師父牢蕊和顧北北之間的糾葛,又到了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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