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曼休息室睡著了。


    衣小蕊來叫她,已經是四點多了。


    唐曼沒有想到,會睡這麽久。


    唐曼起來,問衣小蕊,有什麽事情沒有?


    “很安靜。”


    唐曼喝茶,下班,董禮打電話,到古街。


    唐曼帶著衣小蕊過去。


    董禮和旗子在。


    喝酒,董禮說了那事已經聯係好了,明天晚上上妝。


    “你沒有保妝的?”


    保妝的人就是,同現敗妝,家屬不會為難妝師。


    “有保妝的,本身這個也是求的活兒。”董禮說。


    董禮辦事唐曼還是放心的。


    “師父,我想跟著。”衣小蕊說。


    “不行。”董禮說。


    衣小蕊不高興。


    旗子在一邊,不說話。


    “旗子,明天你說的妝筆帶來沒有?”董禮問。


    旗子把包打開,拿出一個木盒子,放到董禮麵前。


    董禮把盒子給唐曼。


    “給師父的禮物。”董禮說。


    “不年不節的,送什麽禮物?”唐曼說。


    “是妝筆。”


    唐曼打開,這妝筆是真的漂亮,筆杆是血木做成的,成血色,這是老筆。


    “謝謝。”唐曼很喜歡,收到包裏。


    衣小蕊看著,然後看著董禮。


    喝酒聊天,迴家。


    唐曼休息,今天感覺很累。


    唐曼早晨起來,喂三隻小鵝。


    三隻小鵝跑來跑去的,唐曼這個時候是放鬆的。


    上班,唐曼中午迴家,吃口飯,休息一會兒,就準備晚上的私妝。


    她選筆,把工具點了一遍。


    妝衣選了一套黑色的。


    唐曼其實也挺緊張的。


    下午四點多,唐曼帶著化妝箱,去了老恩那兒。


    老恩在喝茶。


    “老恩,我去哈束村上私妝,有些緊張。”唐曼說。


    “哈束村的妝可不好上喲!”


    “我擔心。”


    “你進屋煮兩碗麵,吃過後,我和你去。”老恩說。


    “這,不想麻煩您,有保妝的。”


    “我跟著去吧!”


    “董禮跟我去。”


    唐曼實在不想麻煩老恩。


    “我必須跟你去。”老恩說。


    吃過麵,唐曼開車去唐色,接上董禮去哈束村。


    開車需要一個多小時。


    到村口,就被攔下了。


    哈束村,三周環山,進村口,一個千年的大石門,有人守著,這是唯一進村出村的路。


    董禮下車,和守門的人說了事情,放行。


    進村,哈束村雖然是行政村了,但是依然是族長管理製。


    進村部,族長帶著兩個人出來了。


    進屋,泡上茶。


    “辛苦你們了。”族長說。


    “不必多客套,去幹活。”董禮說。


    族長帶著,往村子裏走,快到山腳下,又是一道石門,有人守著。


    “這是族裏的祠堂,屍體在祠堂後麵的一個房間裏。”族長說。


    “有什麽禁忌沒有?“董禮問。


    “也沒有什麽禁忌,不用擔心那麽多,因為現在有一些禁忌也不的話不存在了。”族長帶著他們進去。


    到那個房間外麵。


    “就在裏麵,所有上妝用的都在裏麵。”族長說。


    “好,我們進去。”


    “外麵會有兩個人守著,有事喊一聲就行。”族長說。


    董禮先進去看了一眼,出來,推著老恩進去,唐曼進去把門關上。


    “開妝吧!”老恩說。


    唐曼和董禮把那些妝料都準備好,熟悉一下,鞠躬後,掀開屍布,死者是正常的死亡。


    “師父,我來開妝,你看著。”董禮說。


    董禮正常的開妝,把一切都弄利索了,就是上妝底兒。


    這妝底兒的料,也是石粉,剛打上底兒,不滯筆了。


    “停下。”老恩說。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底石粉帶粘性,用水是不行的。”老恩說。


    唐曼一愣,師父牢蕊當時講的是用水。


    “你讓外麵的人,去弄點雞血來,黑雞血。”老恩說。


    唐曼出去,告訴外麵的人,弄黑雞血。


    半個小時,一碗黑雞血弄來了。


    “攪到底彩裏。”老恩說。


    攪到底彩粉裏,一會兒,那顏色竟然是人的膚色。


    “直接上,出的是粉紅的膚色,不用再其它的操作,剩下的就是上彩。”老恩說。


    “老恩,這和我師父所學的不一樣。”唐曼說。


    “都說,哈束村的私活,沒有人敢接的,你師父牢蕊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老恩看了一眼唐曼,那意思,你還差點。


    上彩,十三彩在臉上,額頭開展扇,像扇一樣,畫出千筆來,筆筆精致,上筆無改。


    董禮手是真穩,唐曼看著。


    額頭開扇,兩腮展屏,畫出點圈的色彩,彩上落彩,形成立體的妝。


    這個難度是太大。


    唐曼上展屏,那董禮就怯妝了,不敢上。


    “既然怯妝了,就別上了,讓你師父上吧!”


    董禮走到一邊看著,唐曼上妝。


    “小曼,大妝師到底是大妝師,這妝說實話,我都不敢上。”老恩說。


    “你是不想上。”唐曼說。


    “我是真不敢上。”唐曼上了一個半小時,放下妝筆。


    “休息。”唐曼眼睛花了。


    到院子裏,唐曼點上煙,那兩個守在外麵的人,馬上給泡上茶,然後到一邊,背著手站著。


    喝茶。


    “四周打妝圈的時候,讓董禮來。”老恩說。


    打妝圈,就是收妝,這個收妝也很複雜,沿妝要做雙描的連扣,一線穿一線,一黑一白,就像兩條線穿插而纏一樣,稍不小心,就斷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也差不多收妝了。


    再進去,關上門,唐曼把展屏上完,董禮打妝圈的時候,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


    “停下。”老恩說。


    “什麽聲音?”


    老恩說:“到底還是出現了。”


    老恩搖頭,唐曼的心提起來了。


    “推我出去。”


    董禮把老恩推出去,老恩讓唐曼把包裏的衣服拿出來。


    那是一件非常奇怪的衣服,顏色十幾種,都是補上去的。


    老恩讓董禮拿來妝筆和彩料。


    老恩在上現畫了十幾下,一個奇怪的獸就出現了,不知道是什麽。


    “燒掉。”老恩說。


    唐曼拿出打火起,那衣服竟然一點就著了,很快的燒掉,發出現奇怪的聲音,聽著毛骨悚然。


    燒成了一堆灰,竟然來了一股風,灰被吹的揚飛起來。


    “好了,進去。”


    進去,董禮打妝圈,臉幾乎是貼到了死者的臉上,活太細了。


    董禮打妝圈用了一個多小時,本以為就結束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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