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囡猶豫了一下說,自己原來是名校畢業的,學的是美術專業,研究生畢業,畢業跟,一直就在一家畫院工作,工作兩年,她看到了一幅畫兒,當時不知道是妝畫,看著太美了。


    她了解後,說是妝師畫的,她不知道怎麽就想當妝師,正好招聘,她就過來考了。


    當時,她報的學曆就是高中,她怕人家覺得她學曆太高,不要她,到現在就一直沒有改過來。


    唐曼聽完,笑起來。


    “喲,真是沒有想到。”


    “場長,我到火葬場當妝師,才知道,這才是人生的畫場,那些外麵的畫兒,就是凡俗之畫。”張囡說。


    “也許是,當初你看到的妝畫是什麽樣的?“唐曼問。


    “當時畫院有一個老師手裏有一張,我看到了,我本想拍下來研究,但是老師不讓,就是一個妝,在一個活人臉上的喪妝,太漂亮了,我還記得有落款,叫清主的一個人畫的。”張囡說。


    唐曼一愣,清主,鐵騎來的時候,叫她清主,這讓唐曼覺得非常的奇怪。


    “畫院的老師電話有嗎?”唐曼問。


    “這個我沒有,市畫院的,姓甸,叫甸軍。”


    “噢,那我知道了。”


    張囡又聊了一會兒,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離開。


    開車去了市畫院,她去找叫甸軍的人。


    唐曼在畫院見到了叫甸軍的人,這個甸軍在市裏也是有名氣的一個畫家,唐曼到是聽說過。


    甸軍看到唐曼,站起來。


    “唐曼,唐老師。”


    甸軍認識唐曼,唐曼到是第一次見甸軍,也許是自己失去記憶的一部分,自己和甸軍有交往?


    “不敢叫老師,我叫您老師,我們認識?”


    “噢,我們沒見過麵,但是我看過你照片,原來市報上有介紹,介紹你這個大妝師。”甸軍給泡茶。


    唐曼喝茶。


    “甸老師,我來就是為了妝畫的事情。”唐曼說。


    甸軍一愣,想了半天:“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一個朋友講的。”


    “我是有一幅妝畫,但是見到的人很少,你想看,可以。”甸軍說。


    甸軍站起來,走到櫃子邊,拿出鑰匙打開櫃子,拿出一個黑布包著的東西,應該是帶框的畫兒,有一尺寸左右,見方。


    “這畫原本是在家裏放著的,我妻子說害怕,讓我拿走,我就放到辦公室了,唐老師,您是妝師,給看看,多多指點。”甸軍說。


    畫兒打開,唐曼愣住了,那妝畫上的妝是引魂,她記得,妝記得,但是畫兒不記得。


    唐曼看著,款識確實是清主,這個清主是誰?是自己嗎?


    就這引魂妝說法很多,更從的引魂妝,就是單身的男人,死亡之後,上的妝,自然,懂得極少,引魂而成雙,這是實用的一種,另一個就是坑人的,引魂妝久視,就會喜歡上被上妝人,看到一定的程度,可以看到妝後麵人的真實麵目。


    本身就是喪妝,給死人的妝,後期的就有人利用了這個妝,在活著人的臉上上,得到喜歡人的愛戀。


    “這妝畫最好別長時間的對視,沒有好處。”唐曼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眼就喜歡上這妝畫了。”


    “您是從什麽地方弄到的?”唐曼問。


    “西街的鬼市,我喜歡下半夜去逛逛鬼市。”甸軍說。


    唐曼也挺奇怪的,有一些事情,時間都是錯位的。


    聊了一個多小時,唐曼從畫院出來,迴宅子,那妝畫怪怪的。


    關於那幅妝畫,唐曼覺得熟悉,又想不起來。


    唐曼去唐人那兒,董禮剛迴來。


    “哥。”


    “坐,一起吃飯。”


    “不了,我問一下,在你這兒有我的妝畫沒有?”唐曼問。


    董禮說換衣服,就上樓了。


    唐人坐在那兒,喝茶,半天不說話。


    董禮躲開了。’


    “我去看看。”唐人說。


    唐人進去有半個小時,出來了,拎著一幅畫兒。


    唐曼接過來看,是妝畫,普妝的妝畫,畫的精致,沒有款識。


    “不好。”唐曼放到桌子上。


    “給你找出來,你不要了。”唐人說。


    “就看一眼。”


    唐曼起身走,出來,她去西街的鬼市,進一家小酒館,等著天黑。


    丁河水進來了。


    “喲,這麽巧合。”丁河水過來坐下,自己倒上酒,又點了兩個菜。


    “師哥,你到這兒來幹什麽?“唐曼問。


    “也是閑逛,鬼市這地方,什麽東西都能看到,就是一個新鮮,沒事的時候,我就逛逛,淘一些東西。”丁河水說。


    “噢,師哥,你說師父當年的死,是不是和五弊有關?”


    “不聊這事。”丁河水不想聊。


    唐曼一時間的還不知道聊什麽好了,因為她想不起來,丁河水的事情,如果丁河水不說他是她的師哥,她都不知道。


    “對了,你和竹子怎麽樣?”


    “很久沒看到竹子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唐曼說。


    “噢,有空和竹子吃吃飯,聊聊天,我有幾次,從你宅子路過,看到竹子在宅子外麵轉著。”丁河水說。


    這個唐曼一點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喝酒,天黑下來,晚上九點多,兩個人從小酒館出來,在鬼市轉著。


    丁河水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事,讓唐曼自己逛,然後就走了。


    丁河水走得匆匆的,唐曼看著那背影,似乎是熟悉的,但是又是陌生的。


    唐曼在西街鬼市逛著,鬼婆婆在那兒擺著攤,擺了兩件瓷器。


    “婆婆。”唐曼叫了一聲。


    “坐。”


    唐曼坐在小凳子上。


    “婆婆,你不說不擺攤嗎?”


    “一個人沒意思,也睡不著,湊個熱鬧,也當一迴鬼。”鬼婆婆的笑有點瘮人。


    唐曼拿起地上的瓷罐看了一眼,馬上就放下了,是骨灰罐兒。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誰能買這東西?


    “看出來了?偏偏就有人喜歡這個。”鬼婆婆笑的尖尖的,唐曼發冷。


    “婆婆,我到前麵轉轉。”唐曼起身走。


    “早點迴家,不然夜裏容易遇到鬼。”鬼婆婆的笑太詭異了。


    唐曼從鬼市的另一個出口出去,往迴走。


    董禮打電話,讓她去古街。


    去古街,旗子在,這兩個人總是在一起。


    “師父。”


    “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不到十點,生活剛剛開始。”董禮笑起來。


    “一天就是能折騰。”


    “師父,你找妝畫幹什麽?”董禮問。


    看來是唐人給安排了任務。


    “我到是想問問,清主是誰?”唐曼問。


    董禮想了半天說:“清主就是你,你自己起的名號。”


    “你依然是在說謊,我知道,你們為我好,可是你們這樣做,對我反而不利。”唐曼說。


    董禮接下來的話,唐曼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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