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喝酒,放下杯子。


    唐曼突然問,那黑色的小鵝她很喜歡,什麽地方能買到?


    老恩手一哆嗦。


    “買不到。”老恩說。


    老恩不知道唐曼是想起了什麽,還是在某一個地方看到的什麽,他不問,也不再說。


    唐曼也隻是點到為止,老恩那種表情告訴唐曼,那小鵝是存在的,並不是在畫中,臆想出來的。


    唐曼迴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看資料。


    下午有一個妝研會,省外的十幾名妝師到場子研妝。


    因為這個場子是最先進的,也是把最好的妝師,弄到了場子,不行的基本都分流出去了。


    昨天秘書孟雅靜就告訴唐曼了,唐曼說不參加,讓巫院長主持會議。


    但是來的十幾名妝師中,有人提出來,要唐曼參加。


    秘書孟雅靜也過來匯報。


    “那我就過去。”


    唐曼不喜歡這樣的妝研會,場子這樣的會,不少,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妝師來幾次,說是學習,實際上就是不服氣。


    唐曼過去,進研究室,二十多個人,巫雨坐在前麵,看到唐曼,站起來。


    “場長。”


    “坐吧!”唐曼坐下。


    “我們直入主題,進行義妝交流。”唐曼說。


    “唐場長,我覺得應該是實妝,就義妝和實際本質上區別是很大的,能義妝,不一定能實妝。”一個人說。


    “義妝必定能實妝,不然就沒有任何意義學妝了。”唐曼說。


    那個人沉默了,看來他們的義妝是不行。


    “我們想看看唐場長的實妝,聽說唐場長的,直簡而出,達到妝魂相合。”一個人說。


    這不是來有研妝的,分明就是來找事的,唐曼的心裏不太痛快。


    “上妝是對死者的敬畏,這樣妝研式的上妝,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所以不行。”唐曼拒絕了。


    “以前帥場長在的時候,是這樣交流學習的。”有人說。


    “我不是帥場長,我姓唐。”


    如果正常的交流,研妝,唐曼是歡迎的,可是這十幾個人看來並不是,對於他們自己的妝是有信心的,不服氣。


    秘書孟雅靜進來了,小聲和唐曼說了什麽後,出去了。


    “董禮,你先一個義妝給各位老師看看,巫院長指導,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唐曼出去了。


    下午,除了值班的妝師,其它的妝師都休息了,如果有妝研會,有一些妝師還是要留下來的。


    秘書孟雅靜告訴唐曼,二區出了事情。


    唐曼過去,孟雅靜跟在後麵。


    譚海燕和三個妝師站在門口。


    “怎麽了?”


    “場長,妝室妝師的四號妝筆沒有了。”譚海燕說。


    唐曼一愣。


    “一隻妝筆丟了,你找我?”唐曼很生氣。


    “不是,所有妝師化妝箱裏的四號妝筆都沒有了。”譚海燕說。


    “所有的?”


    “對。”


    “你找辦公室主任伊法,讓他查一下,有監控。”


    “查了,伊主任在裏麵,監控斷了十五分鍾,監控中心值班的人,當時上衛生間了。”


    唐曼進去,伊法正好出來。


    ”沒找到什麽線索。“


    ”那監控中心值班的幾個人?“


    ”三個人。“


    ”三個人都上衛生間了?“


    ”他們三個人吃的東西,有問題,在外麵買迴來吃的,所以……“


    看來是這有人有意所為。


    “其它的區丟沒有?”唐曼問。


    “其它區的都下班了。”伊法說。


    “現在就查一下。”


    唐曼進譚海燕的辦公室看監控,果然是,有十五分鍾,沒有監控。


    這事也是太巧合了,有人有意而為,但是為什麽就偷四號妝筆呢?


    四號妝筆的使用也是最高的。


    “到庫房領妝筆。”


    唐曼說完,起身就走。


    她剛迴辦公室,董禮打電話來。


    “師父,我要上義妝,他們說非得實妝。”董禮說。


    “這些人都是從哪兒來的?”


    “鄰省的。”


    “什麽事頭?”


    “四年前,在老場子的時候,有一個姓劉的妝師和你比過妝,當時丟了臉麵,迴去,一年多就死了,這次來的是他的徒弟,奔著你而來的。”董禮說。


    “噢,你找譚區長,有明天的妝,今天上出來,安排好後,給我打電話。”唐曼說。


    唐曼也明白,看來今天的妝,她不實妝,也交待不了了。


    半個小時,董禮打電話來,說準備好了。


    唐曼帶著助手衣小蕊過去,這些人都在妝室。


    死者是兩個。


    “唐場長,我們一起上妝。”那個姓劉的徒弟說。


    就這件事,董禮不提起來,唐曼也忘記了。


    唐曼說:“那就開妝吧!”


    助手衣小蕊把化妝箱打開,都工具都擺好。


    “師父,四號妝筆不見了。”衣小蕊說。


    唐曼一愣。


    “喲,一個妝師能把妝筆弄丟了,也是可笑了。”那個人說。


    “沒事。”唐曼說。


    四號妝筆用的最多,但是唐曼今天就不用四號妝筆。


    唐曼鞠躬,開妝。


    她不時的看著屏幕上的照片,五張照片,不同角度的,部分的,全身的,半身的,側麵的……


    這個死者很年輕,二十多歲,那眼睛十分的好看。


    唐曼上著妝,不急不慢的,她用的是一種開眼妝,這種妝,唐曼會上,但是依然是不知道妝從何而學。


    一個半小時,妝上完了,唐曼的妝,看著太普通了。


    那個妝師也上完了妝。


    上完的妝,打開屏幕上,對比。


    那個人的妝,讓死者鮮活起來,這妝活兒,也是屬實不錯,在這個場子能達到這樣妝活的人,沒有幾個。


    這一對比,唐曼的妝就顯得死板,沒有鮮活勁兒。


    董禮都奇怪了了,助手衣小蕊竟然冒汗了,這可是打了臉了,不管怎麽看,唐曼的這個妝,和那個人的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董禮還琢磨著,今天唐曼怎麽了?就這樣的妝,就是普通的妝師水平。


    看來今天唐曼心情不痛快,但是也不至於上出來這樣的妝。


    “小衣,收拾工具。”唐曼轉身出來了。


    董禮跟出來。


    “師父。”


    “你迴去,讓他們等十分鍾,也和他們交流一下妝。”唐曼說。


    迴到辦公室,秘書孟雅靜給泡上茶。


    一會兒,助手衣小蕊拎著化妝箱迴來了,把化妝箱放到妝室。


    “場長,您……”


    衣小蕊想問妝,今天這妝,確實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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