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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魏苧胭迴京後,上將軍府來拜訪的人不計其數,魏苧胭皆迴絕,給的理由也很簡單,心情不好易傷人。


    其中數李展勇最契而不舍,已多次讓人傳話想約魏苧胭一見,可惜皆不被理睬。


    偶然一日,魏苧胭饒有興致出府逛悠,途中恰巧遇見李展勇,李展勇說他的府邸就在附近,盛情邀請魏苧胭去府上坐坐。


    本以為還會如往常一樣遭到拒絕,誰想魏苧胭順口就答,好啊,去見見朝廷命官的大宅也好,看看會不會比她的將軍府豪華。


    難得能見到魏苧胭,李展勇自然不會放棄拉攏的機會,熱情的帶她在自己的府邸四處參觀,而魏苧胭今日的心情似乎確實不錯,一會誇這處的景美,一會又誇那處的園好。


    一路參觀到宴廳,李展勇終於入正題,談及近日皇宮禁衛軍人員變更之事,旁敲側擊想探魏苧胭的口風。


    可她隻是低頭品茶不語,仿佛什麽都沒聽到,李展勇還欲再問,身邊的冬璃插嘴提醒,說魏苧胭不喜在人多口雜的地方討論朝廷之事。


    李展勇瞬間會意,立馬請魏苧胭去到書房,並將所有人屏退。


    “禁衛軍是我換的,我那麽多魏家軍進京無所事事,像皇上討個守宮門的差事,打發時間不過分吧。”


    還未等李展勇出聲,魏苧胭直接開口。


    “將軍此舉莫非隻是為了皇族?”李展勇揣測問道。


    眼下眾臣最關心的,便是魏苧胭真正的目的,她這人亦正亦邪,讓大家有點摸不太透。


    畢竟導致魏家滅門的不僅有朝中大臣,皇室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說不定魏苧胭會因為這筆血債決定反郭天瓊。


    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那對李展勇他們來說簡直如虎添翼,可如若不能,必除之。


    “李大人何意啊,魏苧胭隻會帶兵打戰,拐彎抹角的話聽不懂。”魏苧胭裝傻充愣答著。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當年魏家那麽的多人死得冤枉,尤其是你父親和哥哥,老夫怕時間久了,將軍就給忘了。”


    摸棱兩可的話李展勇也會說,他表示出一臉的好心提醒道。


    “你沒有資格提他們!”


    本還眉開目善的魏苧胭猛然摔碎手中茶杯,怒聲說道。


    如果不是希望天下安定,她的父親和哥哥怎至如此,為了這個遺願,魏苧胭可以繼續效忠郭天瓊。


    但這些人憑什麽讓她放下仇怨,他們隻為謀求自己的權勢能更加強大,何曾想過朝野的變動會給百姓帶來多少苦難。


    碎杯的聲響引來門外守衛的人,魏苧胭直接起身冷聲說道,“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聚集的侍衛看出書房裏的談判沒有成功,擋住門口等候李展勇給出指令,魏苧胭帶來的魏家軍見狀也隨即戒備。


    房內的李展勇微微揚手,示意放行,隻是眼中的殺意已然越來越甚。


    自與李展勇不歡而散後,來將軍府拜訪的人驟然減少,魏苧胭也算清淨些。


    今日她帶著冬璃跟悰磊去酒樓品嚐新出的菜式,吃的正開心,偏偏有位女子在店裏鬧事。


    那個女子不滿酒樓賣的酒淡而無味,並且肉薄菜少,怒斥根本是家黑店,當場就要砸了。


    店家哭喊求饒,實在是冤枉,這京都的食肆家家如此,他們已算菜足低價,遠近馳名的物美價廉了。


    在旁的冬璃對悰磊笑著嘀咕,不是說如今的富家小姐都是吃精不吃多,難得見一位姑娘衣著不凡,胃口卻是如此之好。


    誰知這話被那位姑娘隨行的人聽到,對著冬璃就罵,是不是暗示她家主人假裝富貴,窮坑難滿。


    突如其來的指控也是讓冬璃意料不到,急忙連連擺手,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在吵鬧聲中魏苧胭轉頭看去,那位貴家小姐金釵玉飾,確實不是窮苦人家的姑娘,不過服飾打扮倒不像中原人,應該是來自草原,魏苧胭不想與莫名的人結怨,讓悰磊結賬起身要離開。


    那位小姐見身為主人的魏苧胭反應冷漠,火氣更是被一下激起,指著魏苧胭大聲罵道,哪家的姑娘這麽沒教養,簡直目中無人。


    這些話全然影響不到魏苧胭,她沒反駁亦沒停下。


    那位小姐頓時氣急敗壞,大聲叫道,“給我站住!”


    貴家小姐抽出長鞭就揮,悰磊見狀疾步轉身,迎麵擋住,長鞭劃破他的臉,留下一道血紅的鞭痕。


    任性的小姐未收手,又喊一句,“狗奴才給我滾開!”


    揚手對悰磊又追一鞭。


    “退開!”


    身後的魏苧胭怒喝道,悰磊讓開,長鞭唿甩直朝魏苧胭而來。


    清亮的眸底寒光微聚,手中沉胭揚起,接下襲舞的長鞭,未待鞭尾完全盤旋纏死沉胭,魏苧胭揚舉的手腕蓄力外撥,觸到劍鞘的靈蛇彈開,往來的方向迴繞飛甩,在它主人身上也留下一條血紅的鞭痕。


    “別以為誰人都能打,下次再被我遇到,劃的就會是你的臉!”魏苧胭厲聲教訓道,“還有,他們不是奴才。”


    本還囂張跋扈的貴家小姐一下被魏苧胭駭人的氣場震懾,當場愣在原地。


    待反應過來魏苧胭已離去,心有不甘的她還想再作一番反駁,立馬追去,一路追到將軍府。


    貴家小姐見魏苧胭進府也要進去,悰磊和冬璃伸手攔住,這人當將軍府是什麽地方,說闖就能闖嗎。


    沒想這位小姐沒有退縮,反倒在門口扯開嗓門大喊,也不知是什麽將軍這麽本事,能養出如此囂張的女兒,鬧著要讓家主出來興師問罪。


    剛進門的魏苧胭轉身迴頭,對著無理取鬧的小姐冷聲問道,“你還想找我?”


    “我才不是找你,我找你家家主,你這般沒教養,我要告訴你家長輩,讓他們好好的罰你!”


    雙手叉腰的小姐直氣壯答道。


    “我就是家主,你要還有不服直接與我說。”魏苧胭說。


    這個迴答讓對方滿臉驚訝,左看右看魏苧胭年紀都當與她相仿,如何能做一家之主?


    難以置信的小姐狐疑問著,“你家中其他人呢?”


    “都死了。”魏苧胭答得稀鬆平常。


    反倒是那位貴家小姐,聽完後懷疑的表情很快換上滿滿的同情,魏苧胭沒有太多的心思看別人因為她的過去多愁善感,語氣略微不耐煩的催促道,“你有事快說。”


    “啊!你這麽可憐啊。”


    任性的小姐瞬間沒了火氣,心疼看著魏苧胭說道,“算了,本公主不與你計較,這次就放過你吧。”


    表現完自己的善良大度,這位公主跟沒事人般揚長離去。


    公主?京都的外族公主?


    魏苧胭想起在兩日前,郭天瓊是提過有位邯丹的公主會入京。


    邯丹是從丹遼分裂出來,剛建立的一個國家,當年的丹遼因長年征戰,國庫空虛。


    不久後發生內亂,整個國家最終四分五裂,獨立出來最大的兩個國家便是邯丹與遼域,還有無數的遊牧民族。


    想休兵生息的郭天瓊便在夏州整體局勢穩定後,向邯丹和遼域同時發出停戰協議,邯丹很快答應,並派遣當朝公主擔任議和大使,親赴夏州以顯誠意,邯丹王亦在信中暗示,兩國若能趁此次結下姻親,必將累世通好。


    接到來信郭天瓊歡喜非常,公主到達當日在宮中設宴款待,並下令要求所有未娶妻的王孫貴族都要去參加宴席。


    宴帖自然也送了一份去將軍府,隻是魏苧胭既為女子,也不擅飲酒,直接稱病推脫。


    所以剛剛那位刁蠻小姐,是邯丹的芸姍公主?


    見到迴府的魏苧胭,周管家即刻過來,說有位楊大人登門,已在家中等候許久。


    周管家說的楊大人正是大理寺卿,周管家清楚楊大人與魏家交情極好,所以全程客氣招待。


    而楊大人在得知魏苧胭外出,也表示無妨,說願意等,周管家便留他在府中。


    登門的不止楊大人一人,還有一位少年公子,是他的兒子,楊淮銘。


    楊大人說魏苧胭迴京這麽久,他就遠遠見過一眼,始終沒機會問候,本以為芸姍公主洗塵宴會再見麵,誰知魏苧胭沒去,才決定上將軍府拜訪。


    對於故人惦記在心的關懷,魏苧胭不免感到愧疚,楊大人是父親舊識,作為晚輩本應是她去拜會,隻是自己現在樹敵眾多,若來往過密,魏苧胭怕會牽連到楊大人。


    各中的難處楊大人自然是明白的,他其實也是怕魏苧胭孤苦無依,才想多照拂。


    不過如今的魏苧胭已是脫胎換骨,他根本沒什麽能力能照拂的到,所以今日隻是帶楊淮銘來做尋常問候。


    楊淮銘是個飽讀詩文的書生,早前不在京都,不過對魏家的變故也是知道的,可惜當時力不能助。


    這幾年朝中局勢越發混亂,楊家已完全覓不到誌同道合的賢良,難得魏苧胭這種時候還在堅定對敵,這份勇氣讓楊淮銘都不由佩服。


    一陣侃侃傾談後,楊淮銘說,後日是中秋佳節,京都會有花燈廟會,他想邀魏苧胭一同前去觀賞。


    不喜與人太過親近的魏苧胭自然婉言拒絕,沒想楊大人在旁說項,中秋乃團圓佳節,不該一個人過,如果魏苧胭實在不想去燈會,不如來楊府跟大家一起熱熱鬧鬧過節。


    聽完魏苧胭更是不好意思,便允了楊淮銘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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