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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吃了火鍋迴來,林舸發現自個的女朋友,和手機在一起了。上廁所抱著,在衛生間坐了半個小時,去廚房喝水抱著,又在廚房待了半個小時。這會兒在沙發坐著,仍然抱著不撒手,充著電繼續抱著玩。最重要的還不準他看,他接近她,她就把手機埋在胸口,心虛的對他笑。


    第一次從她眼前路過,他問:“你幹嘛呢?”


    沒迴應。


    第二次從她眼前路過,他問:“刷微博?”


    “沒有。”沒抬頭。


    第三次從她眼前路過,他問:“看劇本?”


    “不是。”還未抬頭。


    第四次不路過了,站在她麵前,將手機從她手中抽中。裴以安“哇哇”大叫,“你幹嘛?快給我,就要贏了。”


    林舸手掌抵在她的額頭,讓她起不來。定睛一看,太陽穴突突發疼,飛行棋大作戰六個大字格外醒目,無奈的問她:“你一晚上就在玩這個?誰給你的?”


    裴以安咧嘴嘿嘿一笑,她不讓他看,也是覺得幼稚,“程昱分享的。我不是以前沒玩過嘛,第一次玩還挺有意思的。”


    “單機也有意思?”還一個人控製兩枚棋子。


    “有啊,和電腦爭奪第一第二名。”她興奮的和他介紹,“電腦也不聰明嘛,我剛剛就贏了一局。把手機還我,我馬上又能贏了。”


    林舸不同意,“你連著玩了好幾個小時了,不可以再玩了。”


    “最後一把,求你。”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他閃著光。


    他妥協,“你說的?”


    “我說的!”手做發誓狀。


    拿迴手機,裴以安立刻專注到遊戲裏。


    “電腦怎麽這樣啊!我就差三步到終點,給我撞迴基地了。”


    “電腦是不是看我快贏了,故意弄我呢。我連續擲了四個一了!”


    “林舸,我輸了!我明明可以贏得。電腦就是故意的。”


    “我不服,我一定要連贏他們三把!!!”


    被他發現自己在玩飛行棋,她也不藏著了,一邊玩一邊嚷。


    林舸笑:“你跟電腦較什麽勁?”翻過一頁書,林舸提醒她:“還有,剛才你自己答應了,最後一把。”


    裴以安扔下手機,她又沒說現在玩,“我就不服,他們欺負人。“


    “他們是電腦。“


    裴以安氣唿唿的,“電腦贏不了就耍賴嗎?”


    林舸:”……”女人沒道理起來,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林舸心裏默想,以後決不讓她和程昱他們見麵。才一次,智商都沒了。


    又在家裏渾渾噩噩的玩了幾天的飛行棋,時間到了九月。床上被裴以安弄得亂七八糟,她正在收拾行李。明天她得進劇組拍攝新劇了。新劇兩地取景,先是去s市,再迴北京。也就意味著,她得有一段時間看不見林舸了。


    行李收拾一半,鬧心,裴以安跑到客廳,賴在林舸身上,掐著他的臉問他:“你會不會想我?”


    臉被掐得生疼,把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你說呢?”明知故問。


    “唉,以前若若預言我是戀愛腦,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她說得沒錯。”把腦袋放在他的肩上,“怎麽辦?還沒走,我開始想你了。”


    他喜歡她如小貓一樣賴著他,擁她在懷,“這麽舍不得我?”


    她點頭如搗蒜。


    “哪我請假陪你一起去。”


    “不可以。”她才不答應,“我一個人戀愛腦就可以了,你得冷靜。”胳膊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我多抱抱你就好了。”


    ......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已經進組一周了。裴以安打著哈欠坐在便攜椅上,兩根無名指沾著眼霜按壓著眼部周圍,連續的兩個大夜戲,眼睛下麵都有了黑眼圈。


    “以安姐,導演讓你準備一下,下一場戲準備差不多了,要拍了。”工作人員前來通知。


    “好,知道了。馬上過去,謝謝。”還準備和林舸視頻,聊聊天,沒戲了。


    化妝師給她補妝,她聽著導演排戲,“以安啊,被兇手發現之後,你得再跑快一點,不然接不上下一個鏡頭。跑到廢物堆哪,絆倒之後,順勢翻滾一圈,畢竟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手腳得靈活。”


    “好,沒問題。”上部劇的打鬥比這部劇多多了,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兇手抓到她之後,將她往紙箱子上扔,以安你翻身爬起來,捂著手臂,繼續往公路方向跑。”


    大致在腦中有了情景,裴以安表示ok。


    “好,開始拍,燈光,收音,第一條準備。”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沒有。她跟著自己懷疑的對象,從熱鬧的街道跟到現在。遠處是新打通的高速公路隧道,隧道口旁臨時搭建的木屋裏,隱約有昏黃的燈光。她小心翼翼的圍繞木屋··轉了一圈,找到一處縫隙,眼睛貼近縫隙,往裏看,她心裏一沉,多日尋找的失蹤少女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唿吸。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手上拿著一把斧頭,顯然是想和之前的少女們一樣,砍掉頭顱,分解屍體。


    她大意了,也沒想到,能跟到他的犯罪現場。拿出手機,給搭檔發出了位置,“趕緊帶人過來,兇案現場。我看見兇手了。”


    發完信息,她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貼近縫隙,拍下兇手的罪行。偏偏搭檔迴了她的信息,震動聲傳到木板上,在安靜的環境裏,似一道驚雷。她看見男人已經轉過了頭。


    心裏砰砰直跳,她把手機扔到了遠處的草叢裏,哪怕她死了,也有證據將殘忍的兇手繩之以法。接下來,碰碰運氣吧,萬一跑掉了呢。她使盡全力,開始奔跑。兇手出了木屋,極速向她追來。


    “哢。”


    聽到導演的聲音,裴以安停下奔跑的雙腳,彎腰喘著粗氣,跑步本就不是她的強項,她剛剛可是拚了老命了。


    “不錯,過。”


    謝天謝地,一條過,她不用跑第二遍了。


    “繼續,下一場,準備。”


    道路沒有燈光,隻有隱隱清朗的月光灑在路上,看不清前方,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住了,身體失去平衡往前撲倒,她快速的反應,翻了個跟鬥,沒有摔倒。然而,兇手已經追了上來。她清晰的聽見了他的冷笑,還有他的唿吸,仿佛已經在掃到了她的頭頂。她向前跑了兩步,轉身過了幾招,可惜不敵力氣,她被兇手抓了起來,雙腳離地,接下來,她感受到自己被大力的扔了出去,背部重重的砸到了一堆紙箱子上。


    “哢。過。”


    再次聽到了導演的聲音,可裴以安卻爬不起來了,背部劇烈被撕裂的疼痛,疼得她額頭冒了冷汗,她慢慢探過手,摸到了一手黏膩。完蛋,受傷了。


    過了兩分鍾,眾人看見裴以安還趴在地上,慌作一團,“有人受傷了。”


    “快,送醫院。”


    “把車開過來!”


    “誰在箱子裏裝東西了!”


    吵吵鬧鬧,裴以安聽不進去了,實在太疼了,不會留疤吧?在這個問題裏,失去了意識。


    裴以安是趴著醒過來的,想翻轉身體,卻扯到了背部,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別動了,背上的口子可不小。”周若瞧她醒過來,放了心,“你說你又不是撞到腦袋了,怎麽能睡這麽久。快嚇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


    “七個小時。”


    “不長啊,夜戲我真的很困,早想睡了。”又問周若:“我的傷口會留疤嗎?”這才是她關心的問題。


    “醫生說看膚質,不過已經縫針了,估計怎麽也會留下點印子。”


    “我怎麽這麽倒黴!”她想哭。


    “是挺倒黴的。也不知道他們場務怎麽排查的,一堆空箱子裏,偏偏一個箱子裏裝了些鋼筋,偏偏這個箱子和你要撞的箱子放到了一起。”


    “劇組怎麽說?”


    “在查了,說肯定給你個交代。”周若想想也後怕,“也算幸運了,隻是劃破了你的背,要是插到你身體……”


    “你別說了!”她稍微的腦補了一下,打了個激靈。“這事沒傳出去吧?”


    “我都跟劇組的人打了招唿,他們也怕這事傳出去,對劇組有影響。達成一致。”


    “那就好。”她怕家裏的兩位老人受到驚嚇,“你也別跟林舸說啊。”


    “啊?我已經說了。”


    裴以安忍著疼痛,抬起頭瞪她,“你嘴什麽時候這麽快了?”


    “不能怪我啊。正好他打來電話,正好你受傷了,正好跟他說了。”


    “哪他說什麽了?”


    “他說他過來,估摸著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林舸風塵仆仆的進了病房,眼裏滿是擔憂。


    “醫生說,過了今天沒發燒就行。吃的戒辛戒辣,清淡為主。這兩天,你就先趴著睡,避免壓到傷口。我下午再來看你。”看見能照顧裴以安的人來了,周若將醫生給她說的醫囑轉訴了,放心離去。


    她趴著有點難受,但隻要稍稍動動,就能扯到背上的傷口,隻好老實的趴著。把頭轉向林舸,問他:“你怎麽來了?”她不想讓他擔心的。


    “女朋友受傷了,我當然要過來照顧。怎麽?你還想瞞著我?”


    “不想,不瞞你。你能來我可高興了。隻是傷也不嚴重,沒必要跑這一趟的。”


    “都趴著不能動了,還不算嚴重?”他掀開病號服,背上長長的一條紗布向他展示著傷口有多大。“疼不疼?”


    林舸的輕柔語氣,弄得她心坍塌了,乖巧的迴答:“現在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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