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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風順問道:“適才見良少爺手氣已有轉旺之勢,怎麽卻收手不賭了?可是家中有要緊的事?”


    醜良歎了口氣:“唐公子見笑了,實是今日賭本不夠,手運雖旺,卻也無可奈何了。”


    唐風順微微一笑:“這有何難,兄弟今日多帶得幾兩銀子,就借與良少爺翻本,我也不要利息,還我個本錢就是了。”


    醜良聽聞,雖不曉得他是何人,但既肯借他銀子,又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又重迴賭桌,昏天黑地的賭了起來,唐風順隻管出銀子,醜良隻管下注。如此從日落西山一直賭到午夜,醜良卻是輸多贏少,還待下注,被那唐風順攔住了:“良少爺,你今日手氣頗為不佳,不如就此收了吧!我們一同到尊府,把我今日所付本金拿上,改日再來吧!”


    醜良愣了一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必不能叫唐公子吃虧。”


    唐風順身邊跟著的小廝拿出賬冊道:“良少爺每拿一筆銀子,我這裏記錄一筆,良少爺在每筆上也都按了手印了。統共是二千一百兩整,良少爺過目。”


    醜良聽得“二千一百兩整”幾個字,心頭陡然一驚,剛剛隻顧得下注,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銀子,按個手印,旁邊的人就直接掏銀子,自然如流水一般,哪裏知道竟然輸了這麽多。


    唐風順道:“這裏吵鬧,不如我們到對麵茶樓一敘。”醜良見對方四五個人,而且自己又是理虧,哪裏敢說一個不字,跟著就去了茶樓。


    唐風順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問道:“良少爺現居何處啊?我們一會兒同去取銀子。”


    醜良偷眼看了看唐風順身後的幾個壯漢,傾著身子陪著笑:“唐公子,小弟最近手頭緊的很,能否寬限幾日?”


    “良少爺,我這銀子是來采辦茶葉用的,現在都被你拿了去,我家老爺若是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良少爺若是拿不出銀子,雖能寬限幾日,不過得留個物件吧?”


    醜良忙道:“公子說的是!”他摸便全身,卻也沒摸出一樣值錢的東西來。


    唐風順靠在椅子上,同剛剛在賭坊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冷冷的說道:“兩根手指,寬限一日,今日拿不出,先留下兩根。你有十根手指十根腳趾,十日時間總夠了吧?”


    醜良一聽此言,驚的魂飛魄散,此時才曉得這班人都是不要命的,他雖是個市井無賴,卻也隻敢同那老弱撒潑,見到這等亡命徒,竟嚇得兩股戰戰,口不能言,隻顧得如搗蒜般給唐風順磕頭。


    唐風順歎了一口氣:“也罷,你幫我送樣東西到北市齊廊巷,這筆銀子,就一筆勾銷了。”


    醜良哪顧得多想,忙不迭的就答應了。


    唐風順一行人帶著醜良去了齊廊巷,給他指了那家,叫他自己送過去,隻說是修老爺叫送來的,別的一概推說不知。


    醜良強打精神,把東西送了進去,隨後,唐風順便將那本賬冊撕毀。卻並不放醜良走,醜良戰戰兢兢的等到第二日傍晚,方才放他迴去,臨走時卻告訴他,送去的是皇宮失竊的《五狼戲牛圖》,敢跟任何人提及,定叫他小命不保。


    那醜良本是個沒家的人,祖傳的一套老宅早被他輸的精光。前陣子手頭略為闊綽的時候,搭上了一個婦人,日日住在那裏。好不容易捱到被放走了,徑直就去了那婦人家。


    眼看三日之期將近,內城外城幾十萬戶無異於大海撈針,雖盤查之人不計其數,依然毫無所獲。薑信廷、閆集二人急的幾欲上吊,閆昇道:“畫是在小侄當值時所丟,到了明天還找不到,小侄自去請罪,絕不拖累薑伯父。”


    薑信廷雖在心裏怪他此話過於孩子氣,皇上怎麽會隻處置他一個參領就了事?但此時卻也無心計較,並不搭話。閆集也隻能埋怨幾句:“胡鬧!”


    薑信廷看到他們這對兒父子,心裏默默想道:“閆集執掌虎賁軍已有八年,遇事還是隻會跺腳,每次與他商量,都拿不出什麽主意。閆昇雖勇猛聰慧,終究過於年輕,加以時日,還是可以一展所長的,但如今終是稚嫩了些。”


    想到閆昇,薑信廷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薑安林,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悉心教導,雖然沒有染上其他世家子弟鬥雞走狗的惡習,但由於頭腦愚笨,如今還是文也不行,武也不濟,每日隻是同一班紈絝子弟吃吃喝喝。將來這龍騎軍統領之位,不知要讓於何人了。薑信廷越想越悲哀,自己的門人弟子中,竟也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後繼無人吶!自己這些年來仗著聖眷優隆,一向跋扈慣了,並沒有將一朝眾臣放在眼裏。明天若真的交不出人和畫,就算聖上有心寬宥,隻怕那些禦史言官也要狠狠的參他一本。


    薑信廷想的正自入神,門人來報:“嶽劍山莊嶽賢求見,說有大人要的東西。。”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薑信廷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人,他身上的氣息,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此時聽到嶽賢求見,薑信廷有些覺得意外,又有種感覺仿佛在說:“他終於來了。”


    薑信廷並未讓閆集父子迴避,閆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本欲問問,被薑信廷擺手阻止:“我們且見見這位嶽公子,其他的稍後再說。”閆集便不再言。


    見麵寒暄兩句,嶽賢直奔主題:“前日蒙薑統領所托,小民總算不負統領所望,探知了《五狼戲牛圖》的下落。”


    嶽賢此言一出,在座幾人均大吃一驚,難以相信幾萬人都沒找到的東西,怎麽會被一個無名小卒找到呢?但他也絕不會蠢到來龍騎軍大統領的府上撒謊吧?


    閆集忍不住站了起來:“在哪?”


    薑信廷瞪了閆集一眼,起身打了一拱:“請嶽公子賜教!”


    嶽賢道:“北市齊廊巷東數第八門,畫如今就在那裏,至於盜畫之人,目前尚不清楚。不如先將畫取迴,再順藤摸瓜,抓到那盜畫之人。”


    薑信廷道:“嶽公子所言當真?”


    “句句屬實!”


    薑信廷顧不得細問嶽賢是如何打探的:“待此事結束,必登門向嶽公子致謝。”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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