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沫患有自閉症,自幼自我封閉,父母對她並不喜愛。


    一次父親出軌,在又一次爭吵後兩人不歡而散,一次出軌帶來的不是愧疚,而是無數次的背叛,一次爭吵換來的不是諒解,而是無休無止的爭吵。


    於是在鍾沫 13 歲那年,兩人徹底決裂,那一年他們離婚了,誰都不願意要鍾沫,沒有人喜歡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女兒。要說鍾沫難不難過?她當然難過,沒有人想要她,也沒有人會在意她,她就像被丟棄的廢物。


    最終,她依舊是那個被人遺棄的孩子,隨後她被送走了,是奶奶將她接走的。


    爸爸是個忤逆之人,早已忘卻了生養自己的母親,奶奶很是孤獨,她獨自一人守著鄉下的那個土坯房,見奶奶要養鍾沫,也算是甩掉了一個累贅。


    奶奶非常勤勞,因為鍾沫的生活費都是她靠著養雞、養鴨、養豬、種田等這些繁重的農活,一分一厘積攢下來的,農村大抵都是如此。


    奶奶很慈祥,因為她常常笑著,淳樸又可愛。有一次鍾沫看見一個跳舞的女孩,她很漂亮,她在舞台上閃閃發光,鍾沫很羨慕她,於是名為跳舞的夢想悄悄的種在了她的心中。她跟奶奶說了這件事,奶奶沒有罵她,她笑著迴答鍾沫:


    “沫沫,有出息,奶奶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奶奶努力的表示很支持鍾沫,他笨拙的學著其他小孩的模樣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鍾沫她非常高興並且深感慶幸,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因為她的奶奶依然需要她,也依然深愛著她。


    鍾沫沒有辜負奶奶的期望和培養,在 18 歲時成功地被北京藝術大學破格錄取。


    鍾沫踏入了屬於她的校園,但由於她自閉的狀況,她從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朋友。在奶奶麵前,她表現得還算正常,因為她希望能夠為奶奶做出一些改變。


    然而,她最終還是失敗了。如今的她,除了對待奶奶之外,對其他任何人都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區別。


    在一次課間休息去上廁所的時候,她意外地遇到了一場令人痛心的校園霸淩事件。


    鍾沫站在洗手池前,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旁邊的隔間,卻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一個女孩正蜷縮在角落裏,滿臉驚恐和無助,身上布滿了烏青的傷痕。這個女孩長得相當軟萌可愛,然而此刻她那顫抖的身體和絕望的眼神,讓鍾沫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同情。


    鍾沫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曾經也經曆過類似的無助時刻。她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對這個女孩的憐憫。終於,她無法再忍受這樣的場景,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女孩麵前,用自己嬌小的身軀擋住了那些施暴者的視線。


    麵對鍾沫的出現,那兩個霸淩的女孩顯然有些吃驚。因為鍾沫是學校特別招收的學生,名氣很大,她們知道不能輕易招惹她。於是,在短暫的對視之後,她們選擇了離開現場。


    田依依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目光緩緩移向擋在她身前的鍾沫。她驚訝地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散發出一種強大而堅定的氣息。鍾沫那嬌小的身軀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宛如一道守護的屏障。在這一刻,田依依感覺自己仿佛遇見了拯救她於黑暗中的神明。


    從此之後,鍾沫的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每次她會被欺負的時候,都會找到鍾沫她沒有求鍾沫救她,隻是用那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鍾沫,然後她們看見鍾沫便走了。


    田依依很開朗,就算被別人不公平的對待,也不會因此傷心,被霸淩後,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後遺症,她好像一直在笑。


    鍾沫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田依依,很好聽的名字。


    之後她們兩個成為的好朋友,一個自閉的少女遇到了一個話嘮,一個不停的在說,而另一個不停的點頭,好似和諧又好似不和諧。


    一個被霸淩的女孩,遇見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天才少女,自從被那個少女救後每次那些人想再次欺負她她都會第一時間找到那個少女,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因為她知道她一定會心軟。


    田依依出生於一個平凡的家庭,母親是一名清潔工人,父親則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她以平均分考入北京藝術大學,表現並不算出類拔萃。然而,她對唱歌充滿熱愛,於是踏上了這條道路。原本,她以為生活會像往常一樣平靜無波,但不知為何,她卻成為了被欺淩的對象。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沒有犯錯,也沒有做任何不當之事。


    田依依已經遭受了一個月的霸淩,她隻是正常地上廁所,可那幾個人又出現了。她們狠狠地扇著田依依的耳光,對她拳腳相加。她蜷縮在角落裏,試圖保護自己,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她看見了一道影子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見了那個女孩,真好,她真好看,真是個好人。


    田依依死皮賴臉的,跟著她,與她一起吃飯、聊天等一些平常的事,她發現這個人不是高冷,她其實特別心軟,慢慢的我們成為的朋友。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努力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很羨慕她的勇氣,我發現她特別喜歡聽我對她的誇獎,所以我每次都會誇誇她,果不其然每次她都被我誇的臉紅,真可愛。


    慢慢的我們成為了親密無間,最好最好的朋友。


    在一次意外中,鍾沫病倒了。田依依送他去了醫院。當時,有一位英俊的男醫生為鍾沫看診,他叫馮文辛。他神情沉穩,語氣嚴肅地將田依依支走,告訴她這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能力覺醒。果然,鍾沫發現自己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變骨。他的能力可以讓自己的骨頭變得極小,也可以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極為滑順,骨頭甚至可以變成針尖大小,皮膚沒有任何摩擦力。抓住他的手,就如同抓住了一瞬即逝的空氣,好似抓住了,又好似沒抓住。


    馮文辛帶他去了一趟警局,當然是警局裏的雲網,為他注冊了行者的信息。然而,她並沒有加入雲網。


    她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田依依,馮文辛看出了她的心思告訴她說:


    “最好不要將這件事情說給普通人,這是大忌”


    鍾沫隻好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


    之後她們也熟悉了,大多生病的時候都是馮文辛看的。


    慢慢的她們也都長大了,在鍾沫20歲時她被別人稱為舞蹈小專家,也算是小有名氣。


    在鍾沫22歲的時候,奶奶去世了,她去世在春天。


    鍾沫很傷心,可無可奈何,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田依依陪著她,讓她走出了失去奶奶的痛苦。


    在鍾沫23歲時成為了舞蹈家。


    田依依也進入了娛樂圈,一個小明星不是很火,但是還可以。


    本以為生活就這樣過去了,可萬萬沒想到意外來的如此突然。


    那天鍾沫迴到了家,由於田依依和她的關係非常好便一直一起租的房子。


    這次她迴到家,剛踏進屋子裏,就聽到浴室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一開始,鍾沫並未在意,隻當她是想要洗個澡而已。於是,她走進廚房,開始為她做飯。然而,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她卻仍然沒有從浴室裏出來。鍾沫這才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但裏麵沒有任何迴應。她焦急地提高音量,在門外唿喊著她的名字,可依舊得不到任何答複。此刻,鍾沫不再猶豫,她顧不上其他,毫不遲疑地衝進了浴室。


    眼前的景象讓鍾沫的瞳孔猛地收縮,她看到田依依整個人都浸泡在水缸裏!鍾沫心急如焚,迅速飛奔過去,用盡全力將她從水缸中拖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平放在地上。緊接著,鍾沫毫不猶豫地對她進行心肺複蘇,一次又一次地按壓她的胸口。可是,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鍾沫心急如焚,立刻俯下身去,給她做起了人工唿吸。終於,在她的努力下,田依依有了一些反應。鍾沫見狀,趕緊拿起手機,飛速地撥打了急救電話。


    田依依被送入了醫院,鍾沫焦急地等待著。沒過多久,田依依的父母也趕到了。王文辛一臉凝重地告訴他們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她被侵犯了。田依依的父母從難以置信到悲痛欲絕,鍾沫愣了幾秒,隨即看向了王文辛。


    “還有什麽證據嗎”


    隻見王文辛搖了搖頭。


    “她洗了澡,提取不到dna ”


    鍾沫沒有說話,她沉默著,沉默的辦完了所有的手續。


    過了幾天,田依依出了院。


    夜晚,依依被噩夢驚擾,鍾沫依舊沉默不語。她緊緊抱住依依,沒有言語上的安慰,隻有默默相擁。她們之間無需多言,依依不想說,鍾沫便不問,隻是靜靜地陪伴著她。


    鍾沫絕不會讓此事善罷甘休。她傾盡所有資源和手段,終於找到了那個人,那個傷害依依的罪魁禍首。


    她毫不猶豫地將他告上法庭。然而,由於證據不足,再加上他的家庭背景殷實且頗具勢力,這起官司變得異常艱難。


    那一次,鍾沫傾家蕩產,也因為這件事被報複打壓,她並不在意,因為隻有她一個人了。不,不對,還有依依。


    田依依看著鍾沫為了她傾家蕩產,被那個人渣報複打壓,她實在是太愧疚了,她覺得她對不起所有人,是他連累了那個女孩。


    那一天,天朗氣清,那一天,樓很高,風無情的刮過田依依的臉頰,炫麗奪目。


    鍾沫親眼看見,那個女孩一躍而下在半空中極速下落,她想救她的,可依依說。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這一切又怎能怪的了她呢?可她說她很累了,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


    我放過了她,她走了,在大好年華慢慢凋零。


    他的父母給她辦了葬禮,去了她的葬禮,我看著她的墓碑。


    他的父母說算了吧我鬥不過他們的,讓我放過自己。


    算了,怎麽可能算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憑什麽,離開的是她的依依,她還那麽年輕,她還沒有過上自己的幸福生活,她說過的等她以後結婚,讓自己給她做伴娘,讓自己給她的孩子做幹媽,她說過的,可是她被迫食言了,她走了。


    她走了,她說的她對不起我,可我不用她對不起,我隻想要讓她活著,我隻想為她主持公道,我隻是想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那一夜,鍾沫第一次動用了行者的手段,將那個人虐殺於那天晚上,傳說屍體不完整的人是無法進入輪迴的,會生生世世都會困在被殺的場地。鍾沫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她希望這是真的,他將那個人分屍了,在每個地方都有它的屍塊。


    在我殺他的時候,他求我不要殺他,我想依依肯定也求過他吧。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畢竟隻有奶奶對我最好,我便對奶奶最好,可後麵有了依依,她有時候蠢蠢的,可愛的緊,最最喜歡的便是依依了,最後的最後奶奶走了,依依也走了。


    我知道行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可我沒辦法,沒辦法不替她報仇,或許有錯,但我不在乎,錯便錯了吧。


    之後有人來抓我了,我開始沒想跑的,我早就想好自己最後的歸宿便是雲網。


    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兩個人二話不說就對我出手了,然後我們都打了起來,然後我就開始跑,當然目的是沒變的。


    之後又來了兩個人,開始那兩個人二話不說就對我出手了,沒想到後來的這兩個其中一個上來二話不說就給我一個大巴掌,還有一個就在那裏看戲,不過沒關係,無所謂。


    之後我看見了那個人的家人,我對她沒有什麽好感能教出那樣的兒子,肯定是個沒有什麽好家庭的人。


    最後我死了,自殺在監獄裏。


    有一次田依依對我說,我是她的光,可對於我來說她又何嚐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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