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臨到過年，小區周邊的人依舊很多，再加上春運各種雜七雜八的情況，我們每天營業都要到晚上十點左右。
兒子放假後作業已經做完，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給他報個興趣班，或者再買兩個繪畫冊之類的，讓他混時間。
和王偉商量，他讓我先問兒子的意思。
兒子卻搖頭。
“為什麽呀我看你有個同學也在這兒學畫畫呀。”
“我不去。爸爸說做完寒假作業就能玩，我不想去。”
我還不死心。沒有那個條件也就算了，但現在有條件我還是想讓他學，多學一點是一點。
不學多，但是可以學精嘛。
於是我又把他拉到桌前問：“那你能告訴媽媽你喜歡什麽嗎去學一學書法怎麽樣以後長大在這方麵有優勢的話，老師一看高興了，估計還得多給你一兩分。”
“我寫的字挺好看的。不想去。”
“那，你有沒有什麽想看的書或者其他的繪畫本，媽媽帶你去買好不好”
“也不想。”
兒子這邊看來行不通。剛好碰到有客人過來，我就放他去看妹妹，自己進廚房忙起來了。
過了幾個小時閑下來這才和王偉嘮嗑。我和他說起剛剛和兒子之間的對話。
“這不正常嗎如果我是小孩，好不容易放假，我也不願意去學任何東西。”
他把排水的黃瓜切好，放進碗裏擺盤。起鍋燒油，燒油的時候，順帶把所有的調料全都放到黃瓜上。
熱油。
均勻的往裏一潑。
瞬間香味兒滋滋滋的順著發出的聲音冒出來。
他把盤子遞過來。
“幫我抬到7號桌。”
他可以其中一個服務員說。剛剛嗆好的黃瓜就放在框型台架上。
那個人說了一句“好”後把東西搬走了。他把火一關，勺子往鍋裏一放。
走到我邊上來。
大拇指摩擦著我的掌心。
“就因為這個事兒鬱鬱寡歡的至於嗎你。”
“也不是鬱鬱寡歡，就是……哎呀，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
“站在母親的角度，你是希望他技多不壓身。這也正常。我剛剛之所以讓你問他，就是想讓你遵循他的意見，如果他真的不想學，你就算把他送過去他也不會學。你這樣不急讓他不舒服，反而還會浪費錢，浪費精力。
當然，我們現在承擔他學習這些的費用自然沒問題。但要看用的值不值。他說不想學，先把這些錢攢著，然後他想學什麽還能送他過去。即便他真不想學，到了他需要花錢的時候，咱們還能拿出來。
你要全都送那些補習班興趣班，那多的不是人收。關鍵浪費了呀。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不然他不會堅持得下來。”
我剛剛想不通的好像突然被他點通了。可能正是因為當母親這個角色有點不甘心吧。
再加上各種各樣的群裏麵很多家長都在曬孩子學什麽學什麽。
這一來二去自己不慌也都跟著慌了。害怕他過了年齡就學不過來，害怕他以後課程越多就沒那麽多時間。
卻恰恰忘了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
“老板幫我們來兩斤辣子雞，真空包裝我們要帶走的。”
剛好這時候有人來買東西，我們手裏活一多，就把這些事兒拋在腦後了。
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八。
做完今天全店放假，一直到正月初七才上班。
周圍小區今天過來買真空辣子雞的有點多，我們沒有做線上銷售，保留著最傳統的銷售方式：到店裏來買。
不走量隻走心。
不然訂單一多很難保證味道。王偉說的對，我們不應該隻看當下，應該看長久。這世上的錢是掙不完的，利益也是掠奪不盡的，唯有讓人信任的東西方可長久。
忙的差不多，他讓我先去給大家準備發這個月的工資以及過年紅包。我自然有這個想法啊，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裝袋兒了。
這幾天現金我都沒收起來，也沒存卡上。就是預備著今天用來給大家發紅包的。至於工資就在微信給她們轉。
過一兩分鍾後陸陸續續聽到他們樂唿唿聲音。
一個個都捂嘴笑。
“唉，你們兩個收到工資了嗎”
“我看看啊……”
“收到了，我剛剛收到！哎呀呀，我都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這下過年有本了啦……”
“我也是明天帶著我兒子和女兒進超市大搜刮，想吃什麽就給他們買什麽！一會兒我們小時候想吃，兜裏沒錢，現在隻能把這些轉移到孩子身上。”
“可不是嘛。我還得給老的買點穿的，他們操勞了一年，幫我們帶孩子。挺辛苦。”
我就是趁著這時候把紅包裝好，從收銀台走出去。
嘴裏說著：“那就喜上加喜吧，來來來，收你們的紅包了。帶著我和老王的祝福，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拜個早年，闔家團圓，胖幾斤迴來。哈哈哈……”
然後大家就更高興了。
“哎呀，怎麽還有驚喜啊老板娘，你和老板到底是什麽樣的天使啊
你們該不會是老天爺派下來拯救我們的吧哈哈哈！”
“可不是嘛，不僅僅是拯救我們的，還是拯救這一圈不愛做飯的人的。人家什麽經不起考量啊，無論是從技術還是衛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家這樣的店，明明你這麽好的生意就是不線上叫銷售，要是搞線上的話早就發財了，發大財了！”
我把紅包均勻分給她們幾個。
一個個拿在手裏樂嗬嗬的，當然他們也會輕輕的試紅包分量，這些我都壓根無所謂，隻顧著開心。
“線上和線下都差不多，不過有一點啊，隻要我和老王發大財，就一定少不了你們的！還是那句話大家一起用心，一起使力把我們的店搞得越來越好，錢就一定不會斷！”
“好！老板娘真會說！”其中一個把紅包夾在腋下，拍著手說：“那我也來說兩句。我到這裏也差不多，滿打滿算也有三個多月了，給我最大的感受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每做的一件事，賣的一隻雞，照顧的一桌客人都會換成真金實銀揣入我的兜裏。
以前我還不敢相信會有這麽好的事兒，直到老板娘發工資我才知道這是實打實的。不會有惡意克扣，甚至有時候有點大盤小事也是能包容的就包容，反正在工資這一塊上，這是我見過第一家有良心的店。
所以，希望來年我們能賣更多單子，照顧更多的客人，祝老板發大財賺的盆滿缽滿這樣我們才有甜頭吃！”
“是啊，以前我幫的那些家恨不得把你這基礎的工資都給你扣掉。
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咱們現在在這兒挺好的，那就祝我們來年幹得更好。拿的更多，哈哈哈！”
“我也是祝老板和老板娘來年紅紅火火，小孩健健康康。我們的店繼續盈利。”
“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你們的祝福我和老王都收下了。一會兒大家簡單把店裏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就放春節的假了。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也祝你們打麻將能贏錢，喝酒的不傷身，吃飯不長肉。
迴來還是這一副健健康康的樣子。這段時間以來感謝大家了，我給大家鞠一躬。”
說完我就在正前方的位置向她們鞠了個躬。一個個嘴裏喊著，哎呀，忙著上來把我扶起來。
嘴裏都說這是她們應該幹的，拿錢就應該幹事兒，應該感謝我才是。
反正，隻要大家處得來，開開心心的，把勁兒往一處使，多給她們一些獎金又算得了什麽。
整理完已經是十點半。我們關門開車迴小區。
女兒早就在王偉懷裏睡著了。我讓兒子去洗手間洗漱，洗漱完趕緊睡覺。
兩個洗手間用起來也方便。
等我送兒子迴房間休息後，把所有的門反鎖燈光關上迴臥室。
王偉已經躺在床上了。
“你要是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我洗個澡就出來。不要看書了，大晚上的你也不嫌累！”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反正有清閑時間，他就會放一兩本書在床頭櫃，睡覺之前看幾頁。
但明天我們睡覺醒來就要開始跋涉了。
去姐姐家。
難道年三十那天又得迴我媽那。
反正舟車勞頓的。
我拿著睡衣剛準備進洗手間，就被他喊住。
我駐足迴首問他怎麽了。
“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你說。”
“能不能跟爸媽說一聲我們晚兩天過去”
我心頭微微一怔。
“主要是這一南一北的，我想在姐那兒多待兩天，我們初二過去，然後一直到初七才迴來，你看如何”
一開始我確實是打算就在娘家過年的。有了王偉的原因，我們的關係緩和。我竟然從第一天開始就在期待著。
但是於他來說……和我也一樣。好不容易把姐姐找迴來，今年才有幸一起過個年。
關鍵我們明天過去，後天就迴，時間確實太短。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
“沒事兒，我跟我爸媽說一聲就好，在哪兒過年都一樣。”他剛剛說的我也肯定：“我們待的時間確實少，這樣大家心裏都不舒服。就初二吧，初二或者初三都可以，到時和爸媽說一聲就行，他們也能理解。
你早點休息，我先去洗澡。”
“沒生氣”
“跟你生什麽氣一天都累死了，還有心思生氣。”
“嗯，好，那我和姐說一聲。”
花灑淅淅瀝瀝淋著，溫度適中，整個人都覺得舒服又通透。尤其想到明天早上不用再起早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個年過春節，這心裏就更是愉悅興奮。
直到背後突然多出了一雙手護著我的腰。
他的氣息也噴在我身邊。
下巴就從後邊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整個人僵住。隻覺得特別癢，想逃離卻又特別貪戀。挺矛盾的一種感覺，神經也跟著崩得越來越。
“幹嘛呀”
“心情好像真不錯，都哼起歌了”
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剛剛自己一邊洗一邊自然而然就哼著曲子了。
這是由內而外的愉悅感，唉……
我又把花灑拿到另外一麵：“你就為了這個進來的哎，王偉，注意點！”
我被他抱坐在在洗手間的飄窗台上。
花灑一直淋著，浴室也開著暖風，所以隻是短暫的感覺有一點涼，後續也就沒什麽感覺了。
當然還有一點滑。
幸好我的腳是落在地磚上的，不然可能真會滑下去。
隻能抓緊他的肩膀穩著自己。
我的心一顫一顫的，卻隻能故作鎮靜的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又快速抓穩他的肩膀：“幹嘛呀你煩不煩啊”
“哪裏煩了”
“……哪裏都煩。”
然後他擒住我拿著花灑的那隻手，往身上淋：“你覺得哪裏煩就淋幹淨。”
“……我為什麽要幫忙啊我不幹，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洗好了你自己……”
他卻雙手撐在我兩邊的台子上，整個人弓著腰埋頭湊過來。
我差點抓不住花灑。
聲音也變得有點弱：“你……”
“你不幫忙誰幫忙這事兒誰都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來。”
“……什麽跟什麽呀”
他再一次抓住我拿著花灑那隻手。
指示：“隻有你一個人用。你還想誰來幫忙”
半個小時後我們還困在原地。我忍不住抱怨他：“你簡直瘋了。”
“嗯。你不是挺喜歡我瘋的樣子嗎剛剛明明就很……”
我掐他的腰，讓他別說。他也由著我，隻是把我抱得更緊，更緊。
“可是這樣我們明天還能一早出發嗎”
“為什麽要一早出發”
“你不是說早點過去，早點和姐姐會合嗎他還想讓你幫他看店的選址，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得等著。他們全都沒有你重要。”
我推了他一下聲音嬌嗔：“瞎說什麽呀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在我麵前還擺這些道道，說來我也不信啊！”
“不信啊”
“……嗯不信。”
“不信的話，那要怎麽辦才好呢怎麽才能證明我自己不然你教教我”
“……別問我，我就是個學渣。”
“那就不說，行動會說明一切。”
兒子放假後作業已經做完，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給他報個興趣班，或者再買兩個繪畫冊之類的，讓他混時間。
和王偉商量，他讓我先問兒子的意思。
兒子卻搖頭。
“為什麽呀我看你有個同學也在這兒學畫畫呀。”
“我不去。爸爸說做完寒假作業就能玩，我不想去。”
我還不死心。沒有那個條件也就算了，但現在有條件我還是想讓他學，多學一點是一點。
不學多，但是可以學精嘛。
於是我又把他拉到桌前問：“那你能告訴媽媽你喜歡什麽嗎去學一學書法怎麽樣以後長大在這方麵有優勢的話，老師一看高興了，估計還得多給你一兩分。”
“我寫的字挺好看的。不想去。”
“那，你有沒有什麽想看的書或者其他的繪畫本，媽媽帶你去買好不好”
“也不想。”
兒子這邊看來行不通。剛好碰到有客人過來，我就放他去看妹妹，自己進廚房忙起來了。
過了幾個小時閑下來這才和王偉嘮嗑。我和他說起剛剛和兒子之間的對話。
“這不正常嗎如果我是小孩，好不容易放假，我也不願意去學任何東西。”
他把排水的黃瓜切好，放進碗裏擺盤。起鍋燒油，燒油的時候，順帶把所有的調料全都放到黃瓜上。
熱油。
均勻的往裏一潑。
瞬間香味兒滋滋滋的順著發出的聲音冒出來。
他把盤子遞過來。
“幫我抬到7號桌。”
他可以其中一個服務員說。剛剛嗆好的黃瓜就放在框型台架上。
那個人說了一句“好”後把東西搬走了。他把火一關，勺子往鍋裏一放。
走到我邊上來。
大拇指摩擦著我的掌心。
“就因為這個事兒鬱鬱寡歡的至於嗎你。”
“也不是鬱鬱寡歡，就是……哎呀，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
“站在母親的角度，你是希望他技多不壓身。這也正常。我剛剛之所以讓你問他，就是想讓你遵循他的意見，如果他真的不想學，你就算把他送過去他也不會學。你這樣不急讓他不舒服，反而還會浪費錢，浪費精力。
當然，我們現在承擔他學習這些的費用自然沒問題。但要看用的值不值。他說不想學，先把這些錢攢著，然後他想學什麽還能送他過去。即便他真不想學，到了他需要花錢的時候，咱們還能拿出來。
你要全都送那些補習班興趣班，那多的不是人收。關鍵浪費了呀。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不然他不會堅持得下來。”
我剛剛想不通的好像突然被他點通了。可能正是因為當母親這個角色有點不甘心吧。
再加上各種各樣的群裏麵很多家長都在曬孩子學什麽學什麽。
這一來二去自己不慌也都跟著慌了。害怕他過了年齡就學不過來，害怕他以後課程越多就沒那麽多時間。
卻恰恰忘了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
“老板幫我們來兩斤辣子雞，真空包裝我們要帶走的。”
剛好這時候有人來買東西，我們手裏活一多，就把這些事兒拋在腦後了。
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八。
做完今天全店放假，一直到正月初七才上班。
周圍小區今天過來買真空辣子雞的有點多，我們沒有做線上銷售，保留著最傳統的銷售方式：到店裏來買。
不走量隻走心。
不然訂單一多很難保證味道。王偉說的對，我們不應該隻看當下，應該看長久。這世上的錢是掙不完的，利益也是掠奪不盡的，唯有讓人信任的東西方可長久。
忙的差不多，他讓我先去給大家準備發這個月的工資以及過年紅包。我自然有這個想法啊，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裝袋兒了。
這幾天現金我都沒收起來，也沒存卡上。就是預備著今天用來給大家發紅包的。至於工資就在微信給她們轉。
過一兩分鍾後陸陸續續聽到他們樂唿唿聲音。
一個個都捂嘴笑。
“唉，你們兩個收到工資了嗎”
“我看看啊……”
“收到了，我剛剛收到！哎呀呀，我都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這下過年有本了啦……”
“我也是明天帶著我兒子和女兒進超市大搜刮，想吃什麽就給他們買什麽！一會兒我們小時候想吃，兜裏沒錢，現在隻能把這些轉移到孩子身上。”
“可不是嘛。我還得給老的買點穿的，他們操勞了一年，幫我們帶孩子。挺辛苦。”
我就是趁著這時候把紅包裝好，從收銀台走出去。
嘴裏說著：“那就喜上加喜吧，來來來，收你們的紅包了。帶著我和老王的祝福，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拜個早年，闔家團圓，胖幾斤迴來。哈哈哈……”
然後大家就更高興了。
“哎呀，怎麽還有驚喜啊老板娘，你和老板到底是什麽樣的天使啊
你們該不會是老天爺派下來拯救我們的吧哈哈哈！”
“可不是嘛，不僅僅是拯救我們的，還是拯救這一圈不愛做飯的人的。人家什麽經不起考量啊，無論是從技術還是衛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家這樣的店，明明你這麽好的生意就是不線上叫銷售，要是搞線上的話早就發財了，發大財了！”
我把紅包均勻分給她們幾個。
一個個拿在手裏樂嗬嗬的，當然他們也會輕輕的試紅包分量，這些我都壓根無所謂，隻顧著開心。
“線上和線下都差不多，不過有一點啊，隻要我和老王發大財，就一定少不了你們的！還是那句話大家一起用心，一起使力把我們的店搞得越來越好，錢就一定不會斷！”
“好！老板娘真會說！”其中一個把紅包夾在腋下，拍著手說：“那我也來說兩句。我到這裏也差不多，滿打滿算也有三個多月了，給我最大的感受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每做的一件事，賣的一隻雞，照顧的一桌客人都會換成真金實銀揣入我的兜裏。
以前我還不敢相信會有這麽好的事兒，直到老板娘發工資我才知道這是實打實的。不會有惡意克扣，甚至有時候有點大盤小事也是能包容的就包容，反正在工資這一塊上，這是我見過第一家有良心的店。
所以，希望來年我們能賣更多單子，照顧更多的客人，祝老板發大財賺的盆滿缽滿這樣我們才有甜頭吃！”
“是啊，以前我幫的那些家恨不得把你這基礎的工資都給你扣掉。
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咱們現在在這兒挺好的，那就祝我們來年幹得更好。拿的更多，哈哈哈！”
“我也是祝老板和老板娘來年紅紅火火，小孩健健康康。我們的店繼續盈利。”
“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你們的祝福我和老王都收下了。一會兒大家簡單把店裏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就放春節的假了。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也祝你們打麻將能贏錢，喝酒的不傷身，吃飯不長肉。
迴來還是這一副健健康康的樣子。這段時間以來感謝大家了，我給大家鞠一躬。”
說完我就在正前方的位置向她們鞠了個躬。一個個嘴裏喊著，哎呀，忙著上來把我扶起來。
嘴裏都說這是她們應該幹的，拿錢就應該幹事兒，應該感謝我才是。
反正，隻要大家處得來，開開心心的，把勁兒往一處使，多給她們一些獎金又算得了什麽。
整理完已經是十點半。我們關門開車迴小區。
女兒早就在王偉懷裏睡著了。我讓兒子去洗手間洗漱，洗漱完趕緊睡覺。
兩個洗手間用起來也方便。
等我送兒子迴房間休息後，把所有的門反鎖燈光關上迴臥室。
王偉已經躺在床上了。
“你要是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我洗個澡就出來。不要看書了，大晚上的你也不嫌累！”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反正有清閑時間，他就會放一兩本書在床頭櫃，睡覺之前看幾頁。
但明天我們睡覺醒來就要開始跋涉了。
去姐姐家。
難道年三十那天又得迴我媽那。
反正舟車勞頓的。
我拿著睡衣剛準備進洗手間，就被他喊住。
我駐足迴首問他怎麽了。
“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你說。”
“能不能跟爸媽說一聲我們晚兩天過去”
我心頭微微一怔。
“主要是這一南一北的，我想在姐那兒多待兩天，我們初二過去，然後一直到初七才迴來，你看如何”
一開始我確實是打算就在娘家過年的。有了王偉的原因，我們的關係緩和。我竟然從第一天開始就在期待著。
但是於他來說……和我也一樣。好不容易把姐姐找迴來，今年才有幸一起過個年。
關鍵我們明天過去，後天就迴，時間確實太短。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
“沒事兒，我跟我爸媽說一聲就好，在哪兒過年都一樣。”他剛剛說的我也肯定：“我們待的時間確實少，這樣大家心裏都不舒服。就初二吧，初二或者初三都可以，到時和爸媽說一聲就行，他們也能理解。
你早點休息，我先去洗澡。”
“沒生氣”
“跟你生什麽氣一天都累死了，還有心思生氣。”
“嗯，好，那我和姐說一聲。”
花灑淅淅瀝瀝淋著，溫度適中，整個人都覺得舒服又通透。尤其想到明天早上不用再起早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個年過春節，這心裏就更是愉悅興奮。
直到背後突然多出了一雙手護著我的腰。
他的氣息也噴在我身邊。
下巴就從後邊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整個人僵住。隻覺得特別癢，想逃離卻又特別貪戀。挺矛盾的一種感覺，神經也跟著崩得越來越。
“幹嘛呀”
“心情好像真不錯，都哼起歌了”
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剛剛自己一邊洗一邊自然而然就哼著曲子了。
這是由內而外的愉悅感，唉……
我又把花灑拿到另外一麵：“你就為了這個進來的哎，王偉，注意點！”
我被他抱坐在在洗手間的飄窗台上。
花灑一直淋著，浴室也開著暖風，所以隻是短暫的感覺有一點涼，後續也就沒什麽感覺了。
當然還有一點滑。
幸好我的腳是落在地磚上的，不然可能真會滑下去。
隻能抓緊他的肩膀穩著自己。
我的心一顫一顫的，卻隻能故作鎮靜的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又快速抓穩他的肩膀：“幹嘛呀你煩不煩啊”
“哪裏煩了”
“……哪裏都煩。”
然後他擒住我拿著花灑的那隻手，往身上淋：“你覺得哪裏煩就淋幹淨。”
“……我為什麽要幫忙啊我不幹，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洗好了你自己……”
他卻雙手撐在我兩邊的台子上，整個人弓著腰埋頭湊過來。
我差點抓不住花灑。
聲音也變得有點弱：“你……”
“你不幫忙誰幫忙這事兒誰都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來。”
“……什麽跟什麽呀”
他再一次抓住我拿著花灑那隻手。
指示：“隻有你一個人用。你還想誰來幫忙”
半個小時後我們還困在原地。我忍不住抱怨他：“你簡直瘋了。”
“嗯。你不是挺喜歡我瘋的樣子嗎剛剛明明就很……”
我掐他的腰，讓他別說。他也由著我，隻是把我抱得更緊，更緊。
“可是這樣我們明天還能一早出發嗎”
“為什麽要一早出發”
“你不是說早點過去，早點和姐姐會合嗎他還想讓你幫他看店的選址，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得等著。他們全都沒有你重要。”
我推了他一下聲音嬌嗔：“瞎說什麽呀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在我麵前還擺這些道道，說來我也不信啊！”
“不信啊”
“……嗯不信。”
“不信的話，那要怎麽辦才好呢怎麽才能證明我自己不然你教教我”
“……別問我，我就是個學渣。”
“那就不說，行動會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