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雙眼緊緊鎖著他。
“做什麽”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我旁邊。眼神從我的臉上滑落到女兒臉上。
“沒有啊。我有做什麽嗎”
我明知故問。
然後他一隻手突然抓住我肩膀。
湊過來和我挨在一塊。溫熱的唿吸就從我的耳朵竄進來，特別舒服，但又覺得特別癢。
“哎呀，你能不能好一點我這還在照顧孩子呢……”
“我哪裏有問題”
“那你能不能別靠這麽近小偉哥。”
他果然眉頭皺了一些。旋即很快換成笑。
那樣子好像要把我就這麽看進心裏吞入腹中。
“再叫一聲聽聽。”
“別鬧了。一會兒她吃不好又得哭。”
他的手在我肩膀輕輕摩擦著。關係到他女兒的福利，他還是特別謹慎。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女兒吃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抬頭和我視線對上。
外麵又傳了一陣孩子的喊聲。
這次是可可。
“舅舅，媽媽問你要不要過來接麻將”
“我一會兒再過來，你讓你媽媽先打一會兒。”
“好。”
然後就聽到小家夥給他媽媽複述剛剛王偉和他說的話。
我們皆是對視一笑。
我也催他：“姐估計有事兒，你趕緊去接一接吧，我一會兒把孩子喂完就出來。”
我說：“我還想打呢。一會兒我換你。”
“不急，我還有點話要和你說。”
“啊”
“雲煙，我是這麽想的。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搞完再和你談，但我覺得應該和你商量。我打算給你父母3萬。
你先別急著說什麽，你聽我說。
不是什麽追求公平與不公平，就是追求一個心理平衡吧。我自己心裏的平衡。以前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和你都不要再想太多。
眼前這些人這些事兒，我們是推不掉也擺不脫的。既然現在有這個能力，就讓大家過得好一點。
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計策，覺得你可以和他們談一談。”
“什麽呀”
“前段時間我和楊奎在外麵跑材料，在商貿城看到一個還不錯的店麵。眼下你爸媽、還有你弟，他們在家裏並沒有其他事兒要忙碌，聽說近些年他們連土地都承包出去了。
我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既然現在冰川融化，我們就可以順勢推進。讓大家好好的凝聚在一塊。扶他們走上正道。
那邊門麵錢我已經問過了，差不多就是這些數。當然，這可能隻是一個理想的狀態，但我覺得完全可以試一試。
需要你去和他們溝通。如果他們沒這個意思，現在大題也不太需要錢，或者用不到錢。你單獨把這筆錢放一邊，迴頭他們需要用到的時候拿出去。”
一開始我是震驚的，後來我也在認真的思考他這個問題，就覺得如果非要拿的話，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因為他們不需要。在不需要的時候給他們完全就是反效果。
但他剛剛也提到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想這些的”
我心裏這股子暖唿唿的勁兒一直在渾身上下流淌著。
無論大盤小事。隻要在他耳朵裏，隻要他聽進心裏，就一定會有一個相應的解決辦法。這個辦法叫人找不出毛病。
我眉目深深的看著他。恨不得一眼萬年，就和他永生了。現在所有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太快了。讓我舍不得。如果我有凝固的辦法，我就把我們冰封在一塊兒。一輩子都綁在一起。
“就這幾天吧。”
“那你什麽時候和他們聯係上的還把稱唿都改了。”
他叫爸媽時那是一點都不生分。
好像已經叫過好多次一樣。
“其實也還好吧。本來大家年紀擺在這兒，換個稱唿有什麽難的又不需要年輕那樣害羞。”
“你就少吹牛了吧你！”
“真的。在電話裏聯係了一次，但是談的並不理想。那會兒我就覺得可能是很多事兒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所以後來找時間單獨見了一麵。”
“啥你是說你還私底下去過我家”
他的指尖在我鼻尖一勾。
隨後把手搭在女兒的身上。
“嗯。”
“……”
我深深唿吸一口氣。
我是萬萬都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然後我突然又聯想起某一次他……晚迴來時的場景。
大概是一兩個月前吧。
“所以那次你晚了幾個小時迴來就是去辦這個事兒去了”
“嗯。”
我就那麽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把頭湊過去跟他額頭相抵著。我隻覺得現在我說所有都已經沒有意義，可我還是沒忍住和他說一句謝謝。
“好，所有的一切全都聽你的安排。謝謝你。”我說：“王偉，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感謝你願意站在我的角度聽我解決這些難題。”
“我們是夫妻，說謝謝，是不是有點沒意思了”
“那該說也得說呀。說這個隻是代表心目中的一個……一個最真實的反饋而已，又不代表我要和你疏離關係。再說了，如果我們對外人都可以這麽有理有節，那對我們最親愛的人為什麽不可以更有禮貌一些隻有愛的人才會待在我們身邊。”
他輕輕啜了一聲笑，手在我後腦勺摩擦著。
親了我一下。
“好，那我就收下了。那有結果你和我說。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想法。我姐這邊現在暫時是離不開，以後如果有機會，也讓她在這邊來開。咱們所有人都凝聚在一塊兒，有什麽事兒也好一起上。”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啊。”
“那就是離我們的店不要太近”
他把我說的話說了。
我嘴角露笑，很輕很輕的和他說：“你知道就好。”
“那肯定的，首先要保的是我們自己的店。其次都是其次。”
和他的談話每一次都那麽愉悅。就那麽相對平衡的把事一個一個給解決了。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碰到事兒就大唿小叫，敵我相對。
以前我總覺得和誰的相處或許就和我爸我媽那樣。
因為村子裏寨子裏的人都這樣。
現在看來並非沒有好的，隻是有的人這輩子都碰不到。
女兒咿咿呀呀，抓著自己的小腳丫不吃了。
衝著王偉笑。
還在逗他呢。
“吃完了小公主。”
女兒又用她的英語和王偉交流著。
當然最後瞬時就跑到王偉懷裏去了。我把自己整理好，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這才和他們一塊兒出去。
後來就是王偉照顧這一幫小孩。我們幾個全都在牌桌上輪流坐。
某個時刻扭頭去看。
“唉，他們去哪兒了”
陳粒說：“我說怎麽一下子家裏安靜了，這些人都不在這兒了跑哪裏去了”
她邊說邊拿手機，打通王偉的電話。
我在旁邊說：“別著急，可能是他帶著出去玩了。”
“嗯，應該是。”
我媽說。
盡管如此，大家都還是十分默契的沒有再繼續打麻將。而是等著陳粒這通電話被那邊的人接聽。
直到聽到那邊的人說帶著他們下去玩兒，現在在迴來的路上，一家人才終於安心。
大家紛紛把麻將推進麻將機，以便等著麻將洗好推上來，一邊探討著。
我媽說：“看吧，就說小王這個人辦事是靠譜的，既然他說帶孩子就不可能有差錯。”
“是啊。看來有事兒還得交給他去辦。這樣我們都省心了。對吧，雲煙”
我突然被姐姐cue，整個人微微愣了一愣。總覺得不太想在家人麵前炫耀什麽，在外人麵前我更是不屑於多說。
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句還算可以的話。
“那是因為剛剛我們已經約好了，我帶一段時間，他帶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之前因為帶孩子的事兒積累了一些經驗。”
“什麽經驗”
我妹在旁邊問：“帶孩子還能帶出經驗來”
“嗯。”我打出一個3萬去，被我媽碰了，我也繼續迴：“我們兩個輪到誰帶孩子都不能玩手機之類的東西。因為另一個肯定都在忙，沒有時間幫忙照看。所以帶孩子也要全身心投入。一段時間後，我和他都習慣了這種模式。”
“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是什麽樣的經驗。”陳粒打出來一個5萬，我終於得到碰，她又說：“不過你們這個方法倒是很科學，這樣不行可以把時間完全分給孩子，充分和孩子培養感情交流孩子身上發生的一些事，還可以避免其他事兒發生。
挺好的，就是現在沒幾個家長能做得到。也就隻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呀，真是一對活寶夫妻。”
我淺淺一笑。
“姐，你是不是要這個我打給你”
“來吧！”
我爸說：“你們兩個說來說去繞了半天，是不是在說什麽密語呀怎麽還知道人家要什麽作弊呀！”
我媽把牌一推，另外一隻手把雞翻出來：“糊了。”
隨後就打我爸的手讓他別搞她的牌。把他說了一通：“像你這種不會玩的，又不會拆牌的，不輸誰輸啊你要不會玩還是下去吧，別在這兒耽擱我們時間。”
“我憑什麽要下去我的200塊錢都輸光了，我還得把它扳迴來！”
就在這時，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緊接著就是一道又一道腳步聲竄進來。
“大家過來吃宵夜嘍，快來快來，爸爸買了好多好多吃的，哎喲，我的手都快擰斷咯！”
“舅舅剛剛讓你拿上推車一起，你不拿，現在怪誰呀”
“那我剛剛還讓你幫我拿一下，你也不幫我呀！”
“舅舅說自己沒用心的事兒就別怪別人。自己做的要從頭做到尾，有始有終。你是男子漢，哼！”
“男子漢就男子漢，哼！”
屋裏飄出來食物的香味兒。孩子們大包小包的，王偉也不例外，而他懷裏還抱著孩子。
他是在最後進來的。
我們也沒有繼續圍在周邊，而是過去幫孩子把東西倒到手裏。
一大堆東西鋪在茶幾上。
“大家過來吃東西了啊！補充點能量繼續打。”
王偉說。
“我要這個雞翅！”
“舅舅，這是我烤的。”
“那舅舅可以吃嗎”
兒子給他一串：“那就吃吧！”
“好好好，謝謝我們業兒。”
“我要一個雞腿兒！”
我爸說。
“你們啊，就喜歡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剛剛才吃飯多久啊小王也是，兜裏全在跳一樣！”
我媽說。
她不愛吃這些東西，估計也是剛剛打麻將打著打著中途退了場，她可是人家肯定覺得不得勁兒。
“難得一次，我們平常也不怎麽吃。”
我還想著王偉終於遇到難題了吧沒想到人家一句話給化解了。
我媽還說：“那還行，偶爾吃一吃，還算是助興。”
“啊，這個雞腿真不錯。你試試”
我弟把一個雞腿遞給我媽。她也特別罕見的接了過來。
我爸說：“你媽說這些東西都不健康，你還給她”
“關你屁事，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你是不是想我用麻將堵住你的嘴”
“看看看看，平常在家裏就這麽說，現在出來還不給我麵子！”
“你有麵子嗎”
“我……我懶得跟你說！”
唉……好在也都是鬧著玩兒，大家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吃的差不多，小孩一個一個都給王偉送去睡覺了。
門關上隔音還算不錯，他又迴來跟我們打了幾圈牌。
後來時間邁向淩晨1點。
我爸終於全都輸光了。
“哎喲，你們慢慢打，我不打了，一把年紀打不動了。”
“爸，那我給你找衣服，你去洗澡睡覺吧”
“也好。你給我找套衣服，我洗完澡就睡這沙發。”
“那就辛苦你了，床讓給他們睡。我和你一塊睡沙發。”
我弟也參與：“那咱們三個都睡沙發唄。幾個大老爺們，把床讓給女同胞。”
“我看行！”
好在有兩個衛生間，大家輪流使用，很快也都搞得差不多了。
等真正躺在床上時反而還沒了睡意。輾轉反側。
搬進新家的第1天，我就一直失眠到淩晨5點。
後來起床就有我媽煮好的新鮮的湯圓。
一大早家裏又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張羅著吃湯圓，賀新家了。
“做什麽”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我旁邊。眼神從我的臉上滑落到女兒臉上。
“沒有啊。我有做什麽嗎”
我明知故問。
然後他一隻手突然抓住我肩膀。
湊過來和我挨在一塊。溫熱的唿吸就從我的耳朵竄進來，特別舒服，但又覺得特別癢。
“哎呀，你能不能好一點我這還在照顧孩子呢……”
“我哪裏有問題”
“那你能不能別靠這麽近小偉哥。”
他果然眉頭皺了一些。旋即很快換成笑。
那樣子好像要把我就這麽看進心裏吞入腹中。
“再叫一聲聽聽。”
“別鬧了。一會兒她吃不好又得哭。”
他的手在我肩膀輕輕摩擦著。關係到他女兒的福利，他還是特別謹慎。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女兒吃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抬頭和我視線對上。
外麵又傳了一陣孩子的喊聲。
這次是可可。
“舅舅，媽媽問你要不要過來接麻將”
“我一會兒再過來，你讓你媽媽先打一會兒。”
“好。”
然後就聽到小家夥給他媽媽複述剛剛王偉和他說的話。
我們皆是對視一笑。
我也催他：“姐估計有事兒，你趕緊去接一接吧，我一會兒把孩子喂完就出來。”
我說：“我還想打呢。一會兒我換你。”
“不急，我還有點話要和你說。”
“啊”
“雲煙，我是這麽想的。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搞完再和你談，但我覺得應該和你商量。我打算給你父母3萬。
你先別急著說什麽，你聽我說。
不是什麽追求公平與不公平，就是追求一個心理平衡吧。我自己心裏的平衡。以前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和你都不要再想太多。
眼前這些人這些事兒，我們是推不掉也擺不脫的。既然現在有這個能力，就讓大家過得好一點。
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計策，覺得你可以和他們談一談。”
“什麽呀”
“前段時間我和楊奎在外麵跑材料，在商貿城看到一個還不錯的店麵。眼下你爸媽、還有你弟，他們在家裏並沒有其他事兒要忙碌，聽說近些年他們連土地都承包出去了。
我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既然現在冰川融化，我們就可以順勢推進。讓大家好好的凝聚在一塊。扶他們走上正道。
那邊門麵錢我已經問過了，差不多就是這些數。當然，這可能隻是一個理想的狀態，但我覺得完全可以試一試。
需要你去和他們溝通。如果他們沒這個意思，現在大題也不太需要錢，或者用不到錢。你單獨把這筆錢放一邊，迴頭他們需要用到的時候拿出去。”
一開始我是震驚的，後來我也在認真的思考他這個問題，就覺得如果非要拿的話，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因為他們不需要。在不需要的時候給他們完全就是反效果。
但他剛剛也提到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想這些的”
我心裏這股子暖唿唿的勁兒一直在渾身上下流淌著。
無論大盤小事。隻要在他耳朵裏，隻要他聽進心裏，就一定會有一個相應的解決辦法。這個辦法叫人找不出毛病。
我眉目深深的看著他。恨不得一眼萬年，就和他永生了。現在所有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太快了。讓我舍不得。如果我有凝固的辦法，我就把我們冰封在一塊兒。一輩子都綁在一起。
“就這幾天吧。”
“那你什麽時候和他們聯係上的還把稱唿都改了。”
他叫爸媽時那是一點都不生分。
好像已經叫過好多次一樣。
“其實也還好吧。本來大家年紀擺在這兒，換個稱唿有什麽難的又不需要年輕那樣害羞。”
“你就少吹牛了吧你！”
“真的。在電話裏聯係了一次，但是談的並不理想。那會兒我就覺得可能是很多事兒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所以後來找時間單獨見了一麵。”
“啥你是說你還私底下去過我家”
他的指尖在我鼻尖一勾。
隨後把手搭在女兒的身上。
“嗯。”
“……”
我深深唿吸一口氣。
我是萬萬都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然後我突然又聯想起某一次他……晚迴來時的場景。
大概是一兩個月前吧。
“所以那次你晚了幾個小時迴來就是去辦這個事兒去了”
“嗯。”
我就那麽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把頭湊過去跟他額頭相抵著。我隻覺得現在我說所有都已經沒有意義，可我還是沒忍住和他說一句謝謝。
“好，所有的一切全都聽你的安排。謝謝你。”我說：“王偉，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感謝你願意站在我的角度聽我解決這些難題。”
“我們是夫妻，說謝謝，是不是有點沒意思了”
“那該說也得說呀。說這個隻是代表心目中的一個……一個最真實的反饋而已，又不代表我要和你疏離關係。再說了，如果我們對外人都可以這麽有理有節，那對我們最親愛的人為什麽不可以更有禮貌一些隻有愛的人才會待在我們身邊。”
他輕輕啜了一聲笑，手在我後腦勺摩擦著。
親了我一下。
“好，那我就收下了。那有結果你和我說。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想法。我姐這邊現在暫時是離不開，以後如果有機會，也讓她在這邊來開。咱們所有人都凝聚在一塊兒，有什麽事兒也好一起上。”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啊。”
“那就是離我們的店不要太近”
他把我說的話說了。
我嘴角露笑，很輕很輕的和他說：“你知道就好。”
“那肯定的，首先要保的是我們自己的店。其次都是其次。”
和他的談話每一次都那麽愉悅。就那麽相對平衡的把事一個一個給解決了。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碰到事兒就大唿小叫，敵我相對。
以前我總覺得和誰的相處或許就和我爸我媽那樣。
因為村子裏寨子裏的人都這樣。
現在看來並非沒有好的，隻是有的人這輩子都碰不到。
女兒咿咿呀呀，抓著自己的小腳丫不吃了。
衝著王偉笑。
還在逗他呢。
“吃完了小公主。”
女兒又用她的英語和王偉交流著。
當然最後瞬時就跑到王偉懷裏去了。我把自己整理好，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這才和他們一塊兒出去。
後來就是王偉照顧這一幫小孩。我們幾個全都在牌桌上輪流坐。
某個時刻扭頭去看。
“唉，他們去哪兒了”
陳粒說：“我說怎麽一下子家裏安靜了，這些人都不在這兒了跑哪裏去了”
她邊說邊拿手機，打通王偉的電話。
我在旁邊說：“別著急，可能是他帶著出去玩了。”
“嗯，應該是。”
我媽說。
盡管如此，大家都還是十分默契的沒有再繼續打麻將。而是等著陳粒這通電話被那邊的人接聽。
直到聽到那邊的人說帶著他們下去玩兒，現在在迴來的路上，一家人才終於安心。
大家紛紛把麻將推進麻將機，以便等著麻將洗好推上來，一邊探討著。
我媽說：“看吧，就說小王這個人辦事是靠譜的，既然他說帶孩子就不可能有差錯。”
“是啊。看來有事兒還得交給他去辦。這樣我們都省心了。對吧，雲煙”
我突然被姐姐cue，整個人微微愣了一愣。總覺得不太想在家人麵前炫耀什麽，在外人麵前我更是不屑於多說。
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句還算可以的話。
“那是因為剛剛我們已經約好了，我帶一段時間，他帶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之前因為帶孩子的事兒積累了一些經驗。”
“什麽經驗”
我妹在旁邊問：“帶孩子還能帶出經驗來”
“嗯。”我打出一個3萬去，被我媽碰了，我也繼續迴：“我們兩個輪到誰帶孩子都不能玩手機之類的東西。因為另一個肯定都在忙，沒有時間幫忙照看。所以帶孩子也要全身心投入。一段時間後，我和他都習慣了這種模式。”
“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是什麽樣的經驗。”陳粒打出來一個5萬，我終於得到碰，她又說：“不過你們這個方法倒是很科學，這樣不行可以把時間完全分給孩子，充分和孩子培養感情交流孩子身上發生的一些事，還可以避免其他事兒發生。
挺好的，就是現在沒幾個家長能做得到。也就隻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呀，真是一對活寶夫妻。”
我淺淺一笑。
“姐，你是不是要這個我打給你”
“來吧！”
我爸說：“你們兩個說來說去繞了半天，是不是在說什麽密語呀怎麽還知道人家要什麽作弊呀！”
我媽把牌一推，另外一隻手把雞翻出來：“糊了。”
隨後就打我爸的手讓他別搞她的牌。把他說了一通：“像你這種不會玩的，又不會拆牌的，不輸誰輸啊你要不會玩還是下去吧，別在這兒耽擱我們時間。”
“我憑什麽要下去我的200塊錢都輸光了，我還得把它扳迴來！”
就在這時，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緊接著就是一道又一道腳步聲竄進來。
“大家過來吃宵夜嘍，快來快來，爸爸買了好多好多吃的，哎喲，我的手都快擰斷咯！”
“舅舅剛剛讓你拿上推車一起，你不拿，現在怪誰呀”
“那我剛剛還讓你幫我拿一下，你也不幫我呀！”
“舅舅說自己沒用心的事兒就別怪別人。自己做的要從頭做到尾，有始有終。你是男子漢，哼！”
“男子漢就男子漢，哼！”
屋裏飄出來食物的香味兒。孩子們大包小包的，王偉也不例外，而他懷裏還抱著孩子。
他是在最後進來的。
我們也沒有繼續圍在周邊，而是過去幫孩子把東西倒到手裏。
一大堆東西鋪在茶幾上。
“大家過來吃東西了啊！補充點能量繼續打。”
王偉說。
“我要這個雞翅！”
“舅舅，這是我烤的。”
“那舅舅可以吃嗎”
兒子給他一串：“那就吃吧！”
“好好好，謝謝我們業兒。”
“我要一個雞腿兒！”
我爸說。
“你們啊，就喜歡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剛剛才吃飯多久啊小王也是，兜裏全在跳一樣！”
我媽說。
她不愛吃這些東西，估計也是剛剛打麻將打著打著中途退了場，她可是人家肯定覺得不得勁兒。
“難得一次，我們平常也不怎麽吃。”
我還想著王偉終於遇到難題了吧沒想到人家一句話給化解了。
我媽還說：“那還行，偶爾吃一吃，還算是助興。”
“啊，這個雞腿真不錯。你試試”
我弟把一個雞腿遞給我媽。她也特別罕見的接了過來。
我爸說：“你媽說這些東西都不健康，你還給她”
“關你屁事，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你是不是想我用麻將堵住你的嘴”
“看看看看，平常在家裏就這麽說，現在出來還不給我麵子！”
“你有麵子嗎”
“我……我懶得跟你說！”
唉……好在也都是鬧著玩兒，大家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吃的差不多，小孩一個一個都給王偉送去睡覺了。
門關上隔音還算不錯，他又迴來跟我們打了幾圈牌。
後來時間邁向淩晨1點。
我爸終於全都輸光了。
“哎喲，你們慢慢打，我不打了，一把年紀打不動了。”
“爸，那我給你找衣服，你去洗澡睡覺吧”
“也好。你給我找套衣服，我洗完澡就睡這沙發。”
“那就辛苦你了，床讓給他們睡。我和你一塊睡沙發。”
我弟也參與：“那咱們三個都睡沙發唄。幾個大老爺們，把床讓給女同胞。”
“我看行！”
好在有兩個衛生間，大家輪流使用，很快也都搞得差不多了。
等真正躺在床上時反而還沒了睡意。輾轉反側。
搬進新家的第1天，我就一直失眠到淩晨5點。
後來起床就有我媽煮好的新鮮的湯圓。
一大早家裏又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張羅著吃湯圓，賀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