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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忘了自我介紹。現在的我,不叫郝旻,叫郝竹天。你的郝旻老師,在來陽河的路上已經……”郝竹天食指作勢朝著脖子一勒,見著男孩越來越蒼白的臉,一臉歉意道,“瞧我這記性,你有心髒病,不該拿這些東西嚇你。”


    見他瞪大的眼瞳,郝竹天找到了樂子,繼續道:


    “剛才說算上張敏有些不厚道哈,畢竟人家現在跟你周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給你賣一個消息,你應該會感謝我。”


    “你母親,鄧旭雪的死,可是你後媽精心策劃的手筆。”


    見他手腳抽搐捂著心口喘不過氣,郝竹天熟門熟路的從抽屜裏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塞進他嘴裏,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要你答應隨我去s城,你周家該怎麽過還怎麽過。”


    “今兒,你是跑不了的。”郝竹天抬手捏了捏周璟睿的下頜,“要知道,你奶奶,也不願意白發人送黑發人呐。”


    “你要我做什麽,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害我家人。”周璟睿緩和下來,下頜緊繃,沉默許久看著麵前的人,“什麽時候走?”


    “不急,我還需要一個演員,明天一早出發。你是聰明人,孰輕孰重,我覺得你能掂的清。”


    手指緊緊摳著地麵,周璟睿想到一個人,眼眶猩紅咬牙點了點頭。


    ……


    當夜淩晨一點,深秋的夜雨剮了白日餘留的點點溫存,濟安堂外立著一個黑黑的身影,高高大大的,裹著一件雨衣。


    袁家的木門被重重的拍響,“砰砰砰!”一聲接著一聲,砸的附近住戶家的狗狂吠不已,來人沒有絲毫減緩手上的力道,改成了腳踹。


    門板開了半邊,一腳踹空,裹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融在夜色裏,屋內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爸!你大晚上出去幹啥?”


    袁楚赫見裹著雨衣臉色鐵青的父親,趕緊去屋子拿了幹毛巾給他。


    “你爺爺呢?”袁竹將雨衣脫下,坐在長長的條凳上,雙手撐著膝蓋,垂頭看著地麵,臉色泛著死僵死僵的青灰。


    “在屋子裏,早睡下了。”


    袁竹鼻子裏嗯了一聲,“去把門拴上。”拿起電筒,朝著父親的房間去,走到一半,看向袁楚赫,“你覺得甘家二姑娘,甘洛怎麽樣?”


    袁楚赫被問的一愣,怔怔道:“小洛人挺好的啊,柔柔弱弱的,話不多,待人又溫和有禮貌。”


    他見父親看著自己,對方臉色有些難看,父親大半夜出去和甘洛有關?


    “她……”


    “沒什麽。你早點迴去睡,我去看看你爺爺。”袁竹扭頭,提著手電筒去了父親的房間,“爸。”


    袁賈睜開眼睛,見袁竹要開燈,打斷道:“就這樣說吧。洛丫頭真去s城了?”


    “嗯,有張肖陪著,還有江濤。”袁竹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朝著椅背一到,“除此之外,您知道我還查到什麽了嗎?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那是你看著長大的丫頭,你肯定想不到她幹了些啥!”


    “查到什麽?”袁竹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口透進的微光中坐著的兒子。


    “她殺了郝竹天的人。手法殘忍,關鍵,她用的是玻璃。”


    “……”袁賈喉嚨一緊,“當真?”


    “那裏邊兒給出來的消息,能有假?”袁竹死僵的臉上帶了些情緒,“郝竹天利用她引張肖入套,結果被一個小丫頭擺了一道。他能放過她是不可能的。這次去s城是兇多吉少。”


    “那位還是沒有消息?”他看向一聲不吭的父親,見他不迴應,苦笑著搖了搖頭,“您還是不相信我,覺得我喪盡天良給那些人跑腿是別有圖謀。”


    “烏鴉對我家是有恩,可托付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給咱們,沒有點門路,咱們一家子隻能是找死。”


    男人雙肘撐在膝蓋上,身子前傾埋著頭,椅子因著他的動作嘎嘰的響了一聲,“四年前,您叫我迴來給那丫頭治病,我就瞧出了端倪。”


    “依著您的說法,當時烏鴉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就是沒氣兒了的。放在火場外的林子裏,她卻又活了,還自己跑迴了家!”


    袁竹掐著太陽穴,仿佛在講什麽神魂鬼怪的趣聞,可麵部抽搐帶著恐懼,“烏鴉是軍醫世家出生,人死了能判斷不出來?”


    “那丫頭當時就該是死了的。”袁竹掐著太陽穴的手越來越緊,不知道是甘洛瘋了,還是他瘋了,後脊骨隱隱發涼,顫抖著手摳著頭皮,“張齊的人為什麽不殺她,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她身上那個東西,應該是實驗成功了,當時研究出來的藥劑量有限,最後一瓶就是注入了她的大腦。”


    “烏鴉後來折迴去找她的屍首想要把她腦內的東西取出來,結果人沒了。”


    袁賈偏頭看了兒子一眼,“我們欠烏鴉的恩。你不該存那樣的心思。”


    袁竹沒有管父親的話,自顧自道:“四年前烏鴉發現她迴了陽河,她那時,一旦發病就和半個瘋子差不多,總說些沒有邏輯的話,說您會在今年病到,她說她用玻璃殺了一個男人,還有人被她用火燒死,李奶奶在會得肺癌病死,她會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多歲的男人,亂七八糟……當初我不信。”


    “她恢複正常後,發病的次數減少,可是,看著也和平常的孩子一模一樣沒什麽差別。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爸!你比我清楚……”


    “她當時說那些話,不過都是藥被人體吸收後引起的致幻作用”袁竹閉上眼睛,繼續躺了迴去,卻沒有絲毫睡意,他是當初研製這種藥的成員之一,致幻作用,是副作用之一。


    看顧甘洛是受烏鴉所托不假,可看著自己的實驗成品漸漸長大,也不假。


    “可是您今年病到了!她殺了人,用的還是玻璃,她遇見了張肖,那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全部和四年前她瘋言瘋語說的話是一樣的,你不就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我記得您提到過,注射過那種藥物的人,她的生命磁場會減弱,接近負數,可能會吸引旁的進入到她的身體……她可能不是真的甘洛!”


    “你迴吧,我要休息了。”袁賈朝著黑暗裏擺了擺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件件都說的清的,怪力亂神的事情,別提,會毀了你的前程。”


    “爸!”袁竹嗓子嘶啞著喊了他一聲,“您,真的甘心!?”


    “那丫頭是誰,不重要了。她這次如果能活著迴到陽河,你把事情都講給她,給她一個明白,就當是我們袁家欠她的。”


    “甘洛這孩子,是真不錯的。”老頭子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記得那個丫頭背著背簍去采藥的背影,那個孩子無意間說了一句話:“那些藥材我都有影響,王叔帶我一迴采一迴,迴憶勾起來就好了。”


    袁賈唇角顫動,那個孩子的身體裏,就是她本人啊……不過是離開陽河後十年後的她,隻是這丫頭不知道罷了,關於她身體裏對十年後的部分記憶,是袁賈幫她消除的。


    所以麵對張肖,那個丫頭,一定會賭上自己的性命……這是那個孩子必然經曆的一個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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