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來的路上,為了防止這類事情的發生,蕭離月可是不停在沈星涼的耳邊說著這些禁忌。


    他也是答應地好好的,蕭離月這才放心讓他來到這裏。


    可才不過一小會的功夫,沈星涼居然擺出這樣一副姿態,實在是讓蕭離月覺得手心一涼。


    但莫燕秋在麵對這樣的話語時,居然並未直接爆發,而是點頭答應:“隻要你今日能夠將夫人的病給治好,不管什麽理由都行。可若是治不好,那你可就不止是呆在天牢這麽簡單。”


    沈星涼並沒有迴應,一雙眼朝著裏屋那痛苦嚎叫的聲音看去,冷冷說著:“如果不想她再受更多地痛苦,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話音落下,那些太醫臉上都浮現出一絲不適的情緒,一個個目光都偷偷朝著莫燕秋的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他往後退了幾步,以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沈星涼這才走進裏屋,很快就從裏麵傳來一陣比之前更加淒厲恐怖的聲音。


    莫燕秋心下著急,忍不住狂奔而入。


    “他......他是誰?”王淑儀的手雖然指著沈星涼的方向,可是目光根本就不敢朝著他的方向看一眼,“我不喜歡不相關的人看到我的一切,快讓他出去!”


    她的情緒較之剛才越發激動,可莫燕秋隻認為是見到生人的焦躁,以及身體強烈瘙癢的發泄。


    連忙上前抓住在虛空中不斷亂晃的手,聲音變得稍微柔和了些:“別害怕,他是宮中新來的太醫。據說不管什麽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裏都能夠治好,你這一點點小小的症狀,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這邊用極度溫柔的語言哄著王淑儀,那邊目光則朝著沈星涼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兩位相處的方式,禦史夫人過的可真讓人羨慕啊。”沈星涼嘴角微微帶笑,可落入王淑儀的眼中,竟覺得是那樣的蕭瑟淒楚。


    她根本就不敢與沈星涼有任何的對視,隻能低著頭看著前方的衣角。


    “那......我同意讓他幫我治療。隻是在治療期間,你要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這樣我才能夠安心。”王淑儀總算是緩緩抬起了頭,望向莫燕秋的目光放若是某種期望。


    莫燕秋看著她這般柔弱的樣子,不由朝著沈星涼的方向看去。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那冷清的聲音:“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有我自己的規則。如果禦史大夫一定要按照夫人的話來做,那我也隻好離開。”


    說話的當口,沈星涼已經很明顯地朝後退了好幾步,拒絕的樣子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等等。”似乎生怕沈星涼會當真直接離開,向來不會求人的莫燕秋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我會按照你所提出的要求去辦,隻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同夫人說。”


    沈星涼極為識相地背轉過身,走到了一邊,盡情地欣賞外麵的風景來。


    確認對方並未偷聽,莫燕秋才一番好言哄著王淑儀。


    大約過了有一刻鍾的時間,才聽到身後傳來莫燕秋的聲音:“好了,我已經將事情都說給夫人聽了。等會我出去之後,將不會再有人進來打擾二位,還請沈太醫一定要幫忙治好夫人。”


    話音落下,莫燕秋便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房間。


    當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響起,沈星涼轉身緩緩朝著王淑儀的方向逼近:“禦史夫人,這樣看來禦史大夫對你的確很好啊,你應該很幸福吧?”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麵龐,王淑儀好想說些什麽。


    可平日裏那張巧言善辯的嘴,此時就好像被漿糊給直接粘住一樣,怎麽都沒法張開。


    “夫人用不著緊張,一會我會利用自己的絕學為你進行治療。你不用說話,就好好地呆在那裏就行。”沈星涼的聲音冷冷的,尤其是那種格外禮貌的疏離感,讓王淑儀的心中仿佛豎了一堵牆似的,悶得心慌。


    強烈的壓抑氣息不斷在身邊上演,王淑儀明顯沒有辦法再繼續承受,深唿吸一口氣迅速說著:“你為什麽會到宮裏來?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麽?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要報仇,我也絕對不會怪你。”


    隨後,她一雙明亮的眼眸緊緊盯著沈星涼,想要看清他這張冷漠的麵具下究竟是怎樣的麵容。


    可聽完她的質問之後,沈星涼卻沒有任何神態上的變化,就好像剛才的那些話並非是對他所說。


    “夫人,您現在情緒激動胡亂說話可以理解,不過我是受了他人的請托才來到的這裏,目的也隻是為了給禦史夫人治病。至於其他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也不會過問。”冷冷的話語如同是冬日的冰川,落入人的心中,不僅讓心跳滅亡。


    隨即用手將王淑儀的手給抬起,那雙縝密的眼睛就這樣緊緊盯著麵前的人。


    被這雙眼盯著的王淑儀,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開始跳動緩慢起來。仿佛再這樣不停對視下去,自己的心跳會徹底停止。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從前的那些畫麵,翕動的嘴唇一張一合,卻隻能說出輕微的幾個詞語。


    “禦史夫人,您現在隻需要閉上雙眼,根據我所說的一切去做就行。”


    此時,沈星涼的話就好似有某種魔力般,王淑儀在聽到的瞬間,便緩緩閉上了雙眼,按照他所說的一切進行著迴應。


    就在她醞釀了許久,想要說出心中最想說的那句話時,麵前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禦史夫人,我已經仔仔細細檢查過了。您這次是因為辣味侵入體內,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進行融合所導致。我已經寫了一張藥方,您讓貼身宮女每日去禦醫局取藥便行。用不了半個月的時間,您的身體便會漸漸恢複正常。”


    說話聲是那樣的得體、正式,反倒讓王淑儀有些許失望起來。


    睜眼的瞬間,已然發現提著藥箱走到門口的沈星涼,不由得聲音加重喊了一句:“沈星涼,難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要同我說的話了?”


    肉眼可見沈星涼的眉頭微微一皺,還以為是他終究忍不住了。


    不曾想,話音落下,竟是那般的絕望。


    “禦史夫人的身體不錯,相信這段時間在禦史府過得很是安樂舒適。”


    這最後的一句話,反倒讓王淑儀整個人完全鬱悶起來,久久愣在那裏,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隨後,從沈星涼口中得到消息的莫燕秋便衝了進來,那張明媚的臉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可傳入耳中的話卻是那樣的恍惚、虛妄。


    就這樣按照對方所開的藥方喝了七天之後,身上的那種瘙癢感覺的確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當王淑儀就好像是被剝奪了笑容一般,不管什麽時候,麵容都是那樣一副冷淡的模樣。不管是誰,她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王淑儀,莫燕秋還隻當是她心中有些鬱悶,便找了個天朗氣清的天氣,讓侍女帶著一同出去散散心。


    可走到一半,宮中突然有急事傳召,莫燕秋不得已迴去,隻留下王淑儀一人同侍女在外麵悠然行走。


    遠遠地,一群女眷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王淑儀此時並不想與過多的人有交流,當下就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傳去。


    “你說這沈太醫也真是的,明明這宮中的女子有這麽多,怎麽就會喜歡上一個不入流的宮女呢?”


    “其實宮女也沒有什麽的,畢竟此前他不也是京城的郎中嗎?隻是他怎麽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同皇後身邊的丫鬟勾結在一起?”


    一段段八卦之詞傳入耳中,王淑儀隻不過咧開嘴冷笑一下。


    倘若別的男人,她或許不清楚。可沈星涼那樣的木頭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宮中的流言,近年來還真是越發的不過腦子了。


    腳步不由得加快,顯然想要遠離這些話語。


    “所以才說他可惜啊。人還這麽年輕,又剛剛提拔為太醫。之前救過五公主,這次又將所有之前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禦史夫人的病情進行緩解,原本應該是風光無限才是。偏偏在這樣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斷送了美好的前途不說,更是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聽到這裏,正迅速往前趕的王淑儀不由得身子一怔,整個人停了下來。


    後方隻顧著趕路的丫鬟並沒來得及注意,整個人就撞到了王淑儀的後背。


    馬上看到對方轉過身來,臉色鐵青地厲害,丫鬟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想要請求原諒。


    不曾想,王淑儀竟直接掠過了她,朝著後麵那群依舊還在討論的女眷們匆匆走去。


    “勾結皇後身邊的婢女,這可謂是打了皇後的臉麵。之前明明什麽都沒做就被皇後貶入了天牢,現在勾結婢女,那可是會處以極刑的。”


    說話的這位女眷嘴角的笑意還未曾凝固,臉便已經遭到了熱辣辣的攻擊。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那沈神醫是什麽樣的人,你們不清楚我卻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出像你們剛剛所說的那些事情。”王淑儀的情緒極為激動,盡管她知道自己並不該這樣。


    被打的那個女眷當即火氣也就上來了:“你清楚?難不成你同那沈太醫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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