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到這樣的場景,當即臉色就陰沉下來。


    要知道這位喝得明顯有些醉醺醺的男人可是這裏的常客,若是今日將他給惹毛了,日後若是不來這裏捧場,那可是失去了一個大主顧。


    當即就上前幾步,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出,陰沉的臉色才漸漸恢複了些許笑容。


    “是花顏要出來了。”人群裏立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朝著琴聲傳來的二樓看了過去。


    就連剛才還想著與麵前人置氣的酒醉男子,此時也忍不住朝著上麵張望起來。


    蕭離月自然也跟著所有人的視線朝著上方看去,可二樓除了有些許花瓣灑落,竟是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


    她忍不住拉了拉蕭楚狂的衣角,小聲問著:“這是怎麽迴事?大家都在看什麽呢?”


    蕭楚狂顯得很是無奈:“我怎麽會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反倒是站在距離二人最近的那人,見兩人一臉茫然的模樣,不免當起了解說:“算你們運氣好,第一次來就能夠碰上花顏出場。花顏可是輕易不出場的絕世美人,你們可算是有眼福了。”


    這人說話的當口,目光也頻頻朝著上方看去,激動的手指不停在那裏抓來抓去,就好似再撓動自己的心肝似的。


    或許是這人太過於激動,所說的話也沒有多少值得玩味的東西,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微微搖頭。


    除了能夠從他的話語裏知道這位被稱作花顏的女子應該是一位絕色美人之外,兩人實在是得不到任何其他的消息。


    反正他們來到這裏也並不是為了看所謂的花顏,兩人當即就打算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悠揚的琴聲直接停下,花瓣越發多了起來。隻見二樓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一位穿著淡粉色長裙的女子就這樣旋轉著從天而降。


    落入眾人的眼中,就如同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蕭離月無意朝著那邊多看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她沒法再邁開步伐。


    已經走了幾步的蕭楚狂,發現蕭離月始終沒有反應,不由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去。就見她的目光明顯朝著舞台正中央的方形望去,眼神更是透露出些許震驚。


    蕭楚狂帶著些疑惑朝著那裏望去,就見那位被眾人稱為花顏的女子,居然就是剛剛從皇宮內逃出的王淑儀。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蕭楚狂不自覺問出了聲,隻覺得心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他自然是在心中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可卻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蕭離月喃喃說著,內心的衝擊根本不比蕭楚狂少。


    她自認為自己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應該是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場合,也比這裏的人開放太多。可王淑儀這樣的操作,實在是讓她覺得迷惑。


    眼看王淑儀的目光就朝著這個方向看來,蕭離月一把就抓住蕭楚狂的身子,將她整個人給轉了過去。並小聲說著:“別迴頭,若是讓她發現了你的身份,我們這一次跟蹤就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了。”


    話音落下,蕭離月更是偏頭朝著後方看去,在察覺到王淑儀落在這邊的目光後,連忙推著蕭楚狂朝著外麵緩緩移動。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被那些狂熱的人們所掩蓋,蕭離月才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看來等會得輪到我上場。”蕭離月眼中透露出異樣的光芒,落在蕭楚狂的眼中,隻覺得有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


    “你想要做什麽?”蕭楚狂試探地詢問著。


    “既然她如今是花魁,想要接近她,自然就是要成為她的恩客。”蕭離月說到這裏,渾身的血液都不由翻滾起來,眼中的精光越發強盛。


    蕭楚狂連連搖頭:“你不行,還是我去吧。”


    “你瘋了,你可是堂堂的太子,若是現在進去,隻需要見上一麵就會被她給發覺,我們的計劃就會完全泡湯。可是我不一樣,我這一身女扮男裝可是廢了大力氣的,她定然不會發覺。”蕭離月也不清楚,為何會對自己有著迷之自信。


    兩人一番爭執,最終蕭楚狂還是敗下陣來,表示自己會在他們房間附近等待。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就讓蕭離月摔杯為信號。


    蕭離月點了點頭,便再次轉身湧入了人流之中。


    剛剛兩人在那裏聊天,這邊已經進入了極其激烈的春宵環節。


    那便是今日誰出的錢最多,誰就可以同花顏春宵一夜。隻不過這裏的春宵,可並非是眾人所理解的那樣。


    整個京都的人都清楚,這宜春閣的花顏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所謂的春宵,自然也隻是互相聊天遊戲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就衝著花顏的名頭,眾人也舍得出錢。


    畢竟,誰能夠與花顏春宵一夜,那便是實力與財富的象征。


    “我出十兩黃金。”一片叫喊之中,有人直接喊出了最高價,惹得眾人不約而同朝著他的方向望了過去。


    蕭離月也跟著張望,發現對方居然是之前那位借著酒氣說自己是窮酸鬼的家夥。


    “看來今天又是百千齊贏了。”人群裏有人搖頭歎息起來,明顯有不少人已經打了退堂鼓。


    蕭離月的嘴角不免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喊道:“我出二十兩。”


    整整高出百千齊的兩倍,七月人都驚訝地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百千齊發現與自己叫板的人居然是之前那位窮酸鬼,並未顯得慌張,反而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目光:“臭小子,你那二十兩是什麽?不會是銀子吧?難道在你的眼裏,堂堂花顏就隻值二十兩銀子?”


    聽著對方侮辱人的話語,蕭離月完全沒有想要與之爭吵的意思,而是目光鎮定地看著麵前的老鴇,一字一句認真說著:“我出二十兩.......黃金。”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二十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哪裏有人會這麽喊價。


    “這臭小子,不會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吧?你看她這一身打扮,看上去就不像是有錢人。”人群裏有這樣的聲音傳出。


    老鴇也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衣著,臉上明顯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這位小哥一看就是今天才來我們宜春閣的吧,肯定是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我們這裏的叫價啊,可是從不賒賬。你要是喊了二十兩黃金,就必須當場拿出這二十兩黃金,否則,是會被我們以弄虛作假的名義給趕出去的。”


    想到之前與他在一起的那位氣宇軒昂的笑給,老鴇說話才顯得稍微客氣了一點。否則,以她平日裏隻認錢不認人的性子,早就叫一旁的龜公將人給趕出去了。


    百千齊更是咧嘴笑著:“臭小子,沒錢就滾一邊去,別擋著少爺我逍遙快活。”


    被兩人這麽一攪和,所有人都認為蕭離月這是故意攪場子,紛紛開始勸退。


    蕭離月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隻金釵,將其放置於掌心,朝著老鴇的方向晃了一晃:“媽媽平日裏接觸了這麽多的金銀首飾,應該對這些東西極為在行吧?在質問我有沒有這麽多金錢之前,還是先好好看看這隻金釵,看看這究竟值多少?”


    老鴇一見到那金釵,當即就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想要去拿蕭離月手中的金釵,就見她直接收迴。


    盡管她並沒有說話,可那貪婪的目光還是引起了眾人的疑惑,紛紛開口詢問:“這金釵看上去也並非多重,頂多也就是五十兩黃金?”


    有人在一旁猜測著,落入百千齊的耳中,他當即就笑出了聲:“隻不過區區五十兩黃金,我還以為有多少錢呢。你若是出五十兩,那我就出一百兩。不就是錢嘛,本少主這裏多得是。”


    說話間,百千齊已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直接朝著空中就撒了起來。


    看著百千齊那自以為是的模樣,蕭離月不免冷笑幾句,朝著麵前那目光始終還留在自己身上的老鴇問道:“媽媽,你是不是應該說說,我剛剛手裏的那支金釵,究竟值多少錢?”


    老鴇這才從恍惚中迴過神來,目光甚至都不朝著百千齊的方向看一眼:“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支金釵恐怕值上千兩黃金。”


    話音落下,人群瞬間就炸開了鍋。


    尤其是百千齊,前一秒還張嘴大笑,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可下一秒,臉上的笑意已然被徹底掩藏,看上去顯得很是驚慌。


    “媽媽,你可別說謊。那金釵看上去根本就不重,怎麽可能會值那麽多錢?”百千齊實在是不能夠相信這樣的事實。


    老鴇不免直接白了他一眼,心中已經將這人直接給踢了出去。


    所謂的金銀首飾,並非是它原本所擁有的重量值錢,而是這些首飾的精巧雕工以及背後所擁有的地位。


    這百千齊雖然有錢,可卻根本不知道這些,擺明了就隻是一個冤大頭。


    “百公子,你說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在質疑我?”老鴇的聲音較之之前冰冷了不少,顯然對於百千齊剛剛的質問極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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