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著假惺惺的幫我,我知道你隻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信息而已,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女人依舊是一幅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繼續做著自己原本的事情。


    看著她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蕭楚狂越發覺得不爽起來。若不是蕭離月此時還擋在她的麵前,他或許會直接一劍刺過去也說不準。


    蕭離月眼神一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極為和善的表情:“你用不著這樣對我惡言惡語,我知道你並非是這樣惡毒的一個人。倘若你當真對我們這些人恨之入骨,從我被你抓到那一刻開始,我就應該過上悲慘的生活。可事實上,我直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


    她張開手,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身形,確認自己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有受到損傷。


    女人依舊冷冷注視著前方,嘴硬地說著:“那隻是你的運氣好罷了,若不是昨天送人出去的那些人還沒有迴來,你現在也已經在路上了。”


    蕭離月微微挑眉,從這段話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送人?你將那些抓迴來的女子都送出去了?送去哪裏了?送去做什麽?”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的聲音不免有些發顫,著急地往前走了幾步,生怕再慢一點會釀成某種大錯。


    女子輕輕朝著這個方向一瞥,顯然是意識到蕭離月內心的緊張,嘴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並未迴應。


    這樣的反應,越發讓蕭離月覺得心慌意亂。


    “若是今日不說出將那些女子都送到何處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直緊緊觀望著這邊狀態的蕭楚狂,可沒有這樣好的脾氣。


    平日裏向來都是別人等他,從未有過他耐心等待詢問別人的道理。


    剛放下的長劍就這樣冰涼接觸到女人的脖頸,有淡淡血跡從鋒利的劍刃流出。


    女人依舊是一幅無所謂的模樣,仿佛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蕭離月看出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三兩步走到她的跟前,朝著蕭楚狂的方向微微搖動頭部,並伸手將她身上的長劍給直接拿下。


    眼眶中不知何時已然有淚水浮現,哀傷就那樣清晰地浮現在她整張臉上。


    “我不知道你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清楚你之所以變成這樣,應該是遭受過我從未想過的經曆。”蕭離月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眼前人的表情。


    當她說到過去經曆的同時,憑借肉眼就可以看出女子的身子劇烈抖動了一下,想必是想起了從前那段慘無人道的歲月。


    “我沒有參與過你的人生,自然也沒有辦法去說些什麽。可我們同樣都是女人,就算傷害你的也是女人,可為什麽我們要將那樣的傷痛轉嫁給其他無辜的人身上呢?想一想,如果那些女子中有人是你的孩子,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送往別地,她的心裏該有多恐懼。這些,你應該是知道的啊?”


    蕭離月的聲音抑揚頓挫,極富調動情緒的能力。


    雖說這樣的話術未必會對人有效,可事到如今,除了這個法子,她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些黑暗的時光,你當真要統統加諸到其他人身上嗎?”蕭離月著重提到那些敏感的詞語,就見女子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發生變化。


    “可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分明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麽一定要我去憐憫他人?”


    一直鎮定做著手中事情的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剛還握在手心的東西直接撒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雖然依舊還嘴硬著不承認,但能夠有這樣激烈的情緒波動,已經遠遠超出蕭離月的預期之外了。


    不怕對方情緒大,最怕對方沒有反應。


    朝著蕭楚狂的方向眨了眨眼,兩人極為合拍地轉身就朝著山洞外麵走去,這次連一個迴頭都沒有給。


    望著這樣的背影,女人隻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突然爆開,一直被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黑暗突然擴散開來,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


    莫名的寒意襲遍全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大喊:“她們都沒有受到傷害,我隻是讓人送她們去普通人家裏做妻子。之前抓的那些人都已經送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送到了哪裏。”


    撕心裂肺的怒吼之後,女人好像將全身的力氣都給用光,整個人癱在地上。


    半晌,嘴角咧開很大,發出一陣陣令人覺得恐怖的笑聲。


    蕭離月不由駐足迴頭,發現女人的眼角已然有了淡淡的淚痕,也不知究竟是在可憐自己的悲慘境遇還是其它。


    她往後退了一步,正欲向前卻被身邊的蕭楚狂給拽住。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你過去詢問說不定會被誤傷。”看著蕭離月的雙眼全是關心,讓她倍感暖心。


    朝著蕭楚狂的方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蕭離月輕輕拍著他的手:“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可是.......”他依舊緊皺眉頭,拽著胳膊的手始終沒有放下。


    蕭離月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扭扭捏捏的,一點都沒有當初的氣魄。我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再說了,你不就在我身邊嗎?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你自然會救我的,我相信你。”


    輕輕掙脫開對方的手,她轉身斂住笑容,朝著女人的方向走去:“你說送她們離開,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南山、葉城,分成兩批走的。”女人此時目光空洞無神,神情顯得很是恍惚。


    “那昨天抓的那一個呢?究竟是往那邊走的?”顯然沒想到居然還會兵分兩路,蕭離月忍不住繼續搖晃起來。


    “南山!啊,葉城!啊哈哈哈哈哈......”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對,女人直接伸出手就朝著蕭離月的方向抓來,麵目猙獰,甚是可怖。


    蕭離月一下被嚇到摔在地上,左腿抽筋,根本無法動彈。眼見對方就要撲上來啃咬自己,一隻有力的手從後方靈巧環過身體,將她往上麵一提。


    隨即,伴著一聲淒烈的慘叫,以及點點溫熱灑在手上的粘稠液體,整個山洞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蕭離月正準備迴頭,眼睛已然被蕭楚狂給擋住。


    “那些肮髒的東西,能不看,就不要看。有我護著你,那樣的場景隻讓我一人感受就夠了。”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情人間的低語。


    蕭離月就如同中了魔咒似的,點了點頭,在對方的帶領下緩緩朝著山洞外麵走去。


    恰好在門口遇上趕到此處的風肅景:“她們人呢?怎麽就隻有你們兩個?還有你的身上,怎麽.......”


    蕭楚狂適時打斷了他的話,冷冽的眼眸朝著他的方向狠狠看了一眼,直接吩咐起來:“她們兩人分別被送往了南山和葉城,你來的正好,我們去南山,你去葉城。將人救出來後,在之前的酒店迴合。”


    話音落下,也不給風肅景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抱著蕭離月就騰空躍起,朝著南山的方向施展輕功。


    完全沒有弄清狀況的風肅景在原地呆愣了好半天的時間,這才恍然一聲迅速朝著南山的方向衝去。


    所幸南山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隻是花費了四個時辰就已然趕到。


    剛進入這裏,就發現所有男人望著自己的表情都有些敵意,不免上下打量一眼。確認自己的衣著都同其他人一樣後,便不再管他人的看法,繼續深入其中。


    一連走了兩三條街道,他也隱隱察覺到這裏的奇怪之處。


    這裏的人煙並不算稀少,可是這整整三條街,他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就好像,這裏是傳說中的男人國一樣。


    之前與蕭楚狂相遇的時候,對方也沒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此時一臉發蒙。最終忍不住朝著一旁看了自己好幾眼的男人打聽道:“這位兄台,不知道昨日是否有一位女子來到這裏?她.......”


    光是說到女子二字,風肅景就看到眼前男人的表情變換了好幾次,周圍那些原本還在走路的人們,也統統停下腳步望著他。


    那些目光中,最為強烈的就是濃烈的敵意,可風肅景實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對方。


    “就是有位穿著淡粉色長裙的女子,她是我的妹妹,我......”加快速度將要說的話給說完,麵前的大漢當即大喊起來:“來人啊,有人要搶我們的女人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周圍那些原本都在做事的男子們,一個個怒目圓睜,從四麵八方趕過來將風肅景給團團圍住。


    “各位,各位好商量,別動手動腳啊。”一邊說,一邊做著防禦姿勢,風肅景不斷打量著周圍的人,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什麽地方做錯了。


    “上!”人群裏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那些大漢們便統統朝著他的方向衝了過來。


    “砰砰”連著幾聲重響,好幾個大漢已然從最裏麵的位置飛出,重重落在地上哎呦喊著疼。其餘那些大漢發現狀況不對,這才朝著外麵撤退好幾步,可望著他的目光依舊還是那樣冷漠。


    “各位,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我是真的來找人的。”風肅景將拳頭放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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