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雪晴還在林皇後的麵前告狀。


    “母後,這事情你可要給我做主呀,那蕭離月實在是過分,居然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還要讓我難堪。”


    林皇後在宴會上也聽說了此事,“本宮聽說太子現在和她的關係不錯?”


    “那可不,太子殿下還維護她呢。”蕭雪晴說到這裏,也顯得激動起來,“母後,這蕭離月看來故意要和我們作對了。”


    “一個拖油瓶,還想要和本宮作對,她還真的忘了這後宮誰做主了,”林皇後叫道,“吳嬤嬤。”


    “奴婢在。”


    “通知內務府的人,誰要再次敢給蕭離月送炭火過去,本宮打斷他的雙腿。”


    “是,娘娘。”


    蕭雪晴說道:“母後,這麽冷的天,沒有了炭火,隻怕月汐閣連一隻鳥兒都留不住了。”


    林皇後說道:“晴兒,對付蕭離月那樣的人,你要明著和她來,不見得還是她的對手,竟然如此,何必還要給她任何麵子呢。”


    “兒臣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麽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母後,你說她該不會還會想著應對的法子吧?”


    “不管她能想到什麽,本宮要對付她,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林皇後想著若連一個蕭離月都沒有辦法對付,那自己這個皇後,想來也會被人給笑話了。


    次日。


    蕭離月剛起來,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又是加了一件衣服,還感覺到有些冷。


    “霜兒?”


    “公主,奴婢在,”霜兒見著蕭離月還在發抖,又是拿了披風過來,“公主,月汐閣已經沒有炭火了。”


    “沒有了?之前你不是說還有不少的人送過來嗎?這內務府的人幹什麽去了?”


    霜兒低頭說道:“奴婢剛才已經去過了,可他們說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也沒有人敢再次往這邊送東西了,公主,要不你還是鑽進被窩,別起來了,這麽冷的天,你若生病了,奴婢可不知道要如何給皇上交代了。”


    蕭離月冷哼,“這林皇後故意找我的麻煩吧?”


    “大概是為了給三公主報仇。”


    “嗬,她還真是可笑,連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居然還將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這禍從天降,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蕭離月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叫霜兒拿了一些貂毛過來。


    霜兒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麽,隻能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這內務府的人不肯幫忙,繡衣閣這會兒還沒有收到命令,五公主要東西,隻好乖乖的送了過來。


    “公主,這些都是最為要好的貂毛。”


    “針線拿過來。”


    “公主,你要做針線活,這些事交給奴婢來做就成了,公主金枝玉葉,哪裏還能受這份苦?”


    蕭離月說道:“霜兒,你可看見了,我在這宮中受的苦還少嗎?以後你我主仆也就不要那般見外了,一會兒我給你也做一個,就算沒有了炭火,我保證也不會讓我們給冷著了。”


    霜兒也不知道公主要做什麽,不過還挺期待的樣子。


    一個多時辰,蕭離月起身,又是扭動脖子。


    “總算搞定了,”然後拿著圍在了脖子上,“霜兒如何?”


    霜兒差點沒有笑出來,“公主,這東西是做什麽的呢?”


    蕭離月得意的說道:“圍巾,既保暖,又時尚,”說著還送給了霜兒一條,“怎麽樣,舒服嗎?“


    “公主你可真厲害,這個法子都能想的出來。”


    “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林皇後還以為沒有了炭火,我蕭離月還會被凍死在這裏麵,沒想到我還留有一手,”蕭離月覺得在這裏,那些人也沒有見著這麽前衛的東西,怎麽樣都要出去顯擺一下。


    果然,蕭離月帶著霜兒出去,迴頭率百分百。


    眾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五公主脖子上那是什麽東西,好奇怪。”


    “不僅奇怪,還挺好看。”


    “五公主最近舉止古怪,現在又弄出這個東西來,隻怕皇後娘娘見著,定要責備她了。”


    蕭離月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蕭楚狂的東宮,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先傳了進去。


    “太子哥哥。”


    能在蕭楚狂的東宮,如此隨意進出的人,除了蕭離月,也沒有其他的人。


    早在之前蕭楚狂就已經交代了宮中的人,隻要蕭離月前來,任何人不得阻攔。


    所以,每次蕭離月來的時候,沒有通報,也沒有人上前去攔著。


    蕭離月見著蕭楚狂,就乖巧的行禮。


    而後又是走到他的身後,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脖子,還不忘在他的臉蛋上蹭了蹭。


    蕭楚狂隻有眉頭緊皺,旁邊的張公公為蕭離月捏了一把汗。


    生怕在下一秒,蕭離月就被甩出去。


    “太子哥哥,你看我這圍巾好看嗎?”


    “好看。”


    蕭離月撇嘴,“你根本就沒有看,”說完又轉到他的麵前來,“我還專門給你做了一條。”


    蕭楚狂朝著那東西看過去,好像什麽事情在蕭離月的身上發生,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卻不小心摸著她的手,“月兒,你的手為何這般冷?”


    “不礙事,隻要身上不冷就成了。”


    “張公公?”


    張公公上前去,“奴才在。”


    “本宮不是已經讓你去交代了內務府,讓他們每天送炭火過去嗎?為何五公主的手還這麽冷?”


    “奴才不知,迴殿下的話,你交代的話,奴才可是全部都交代下去的,想必這何全也是忘了。”


    蕭楚狂突然吼道:“混賬東西,將何全傳來。”


    “傳何全。”


    蕭離月說道:“太子哥哥,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有了這圍巾,我渾身都暖和呢。”


    “月兒,你可是公主,怎麽能任由那些下人欺負?你放心,有本宮在,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何全前來,見著蕭離月也在,頓感不妙。


    “給太子殿下請安,五公主請安。”


    蕭楚狂的臉色還沒有恢複,那雙眼就像是兩把匕首,朝著何全看了過去。


    何全跪在那裏,也不敢抬頭,雙手扶著地上瑟瑟發抖。


    “狗奴才,本宮的話,你可沒有放在心上?”


    “殿下饒命,這並非奴才的意思,而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呀。”


    “皇後什麽意思?”聲音更是冰冷。


    蕭離月撐著腦袋坐在一邊,而霜兒和張公公,這會兒可是連氣兒都不敢出。


    他們都很清楚,這何全麵臨著什麽。


    “迴殿下,娘娘交代了,誰要是敢給五公主的月汐閣送木炭,就砍斷雙腿。”


    蕭楚狂一個眼神,張公公立馬就拿出了一把劍,朝著蕭楚狂走了過去。


    “本宮不會對你動手,免得還髒了本宮的雙手,張公公,你來吧。”


    張公公在蕭楚狂身邊多年,對這些事情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是,殿下,”張公公拿著劍就過去了。


    何全一看,臉色都嚇得蒼白。


    他心裏也清楚,蕭楚狂要做的事情,那肯定也是說到做到。


    “殿下饒命。”


    蕭楚狂的臉上沒有半點改變,“動手。”


    何全見狀,又是朝著蕭離月求情。


    “公主,求求你就放了奴才吧,這都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奴才也不敢違抗呀。”


    “太子哥哥,要不……”蕭離月這話還沒有說完,鮮血就已經飛濺了出來,我的媽,這也太兇殘了吧?


    我想迴家!


    蕭離月雖然也知道這古代,主子的話那就是命令,可也沒想到張公公會那麽直接。


    何全疼的暈了過去,蕭楚狂這臉上還是沒有反應。


    “抬出去。”


    “是,殿下。”


    蕭離月見著一灘血,還有一隻手掉落在那裏。


    背脊發涼,急的還想去茅房。


    “月兒,這事情也就算過去了,相信這內務府的人,也該知道如何做了。”


    她這會兒也還沒有迴過神來,剛才這一幕,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


    看來,這以後惹怒誰都可以,千萬不要來找蕭楚狂的麻煩了。


    不然,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蕭離月拖著沉重的步伐迴到月汐閣,又是將自己的胳膊給伸了出來,“霜兒,你趕緊掐掐我,是不是我在做夢呢。”


    “公主,並非做夢,剛才就是殿下的意思,可奴婢覺得殿下心疼公主,才會這般了。”


    “那也不能隨便就殺人吧?”蕭離月也知道那何全是無辜,“皇後的意思,這誰都不敢違抗,何況何全就是一個小奴才。”


    霜兒又說道:“公主,殿下要不這麽做,這以後那些奴才豈不是也不將公主你放在眼裏了,這次殿下也當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公主也不用自責,在這宮中,奴婢奴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蕭離月也知道霜兒說的是對的,還不知道這會兒林皇後那邊會是什麽反應了。


    想來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隻怕這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門來了。


    此時,林皇後在宮中大發雷霆。


    “好呀,這個蕭離月,居然還將此事告知給了太子。”


    “母後,太子砍了那個奴才的手,這不是明擺著要和你作對?”蕭雪晴這會兒也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了蕭離月的身上,“看來這以後,我們做事情還是要小心一些,免得太子那邊要生氣了,估計事情就更麻煩了。”


    林皇後打算將此事告知給皇上,讓皇上來定奪。


    金鑾殿。


    “皇上,這太子實在是太殘暴了,隨意的就將一個奴才的手給砍了,這不是讓宮中人心惶惶了嗎?”


    “真有此事?”


    “可不是,現在宮中都已經傳開了,眾人都在說太子不對。”林皇後楚楚可憐的說道,“臣妾也知道皇上你心疼那孩子,但他現在都已經那麽大了,這可是未來的儲君,怎麽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來人,傳太子。”


    蕭楚狂前來,“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皇上朝著他看了過去,“朕聽聞你砍了一個奴才的手?”


    “的確有此事,父皇,此人身為內務府的一個奴才,居然還讓五公主蕭離月受凍,兒臣身為兄長,自然也不允許這宮中還有此等事情發生,所以這才為月兒出氣。”


    “太子怕隻是找了一個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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