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走了父親當初的老路,也沒有變成母親那樣的性子,這對方姒來說是十分並不容易的,在夾縫中生存的孩子,能自己好好的生存都是不容易的,更別說自己長成一個很好的性子。


    “真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你們了。”


    方全給方姒物色的男人就住在這個大飯店附近,所以說想要碰到也是很容易的,而且他也是想讓兩個人遇到,既然女兒已經放下了,那個男人那麽就應該開始新的生活。


    而這個男人從各個方麵來說都是十分優秀的,一定會讓女兒過上幸福的日子,就算有一天自己撒手人寰,也不用擔心他會判女兒,它的產業將來也都會留給這些兒女們,隻要自己的女兒手上有了錢,那麽這男人還不是乖乖聽話。


    他自己就是一個男人,不管是站在父親,兒子,丈夫的立場上,他都對男人十分的了解,若是一個女人出入深閨,他什麽都沒有,僅憑著一張臉,那麽男人很容易找其他女人,但是若是這個女人什麽都有,那麽他便不敢輕易的服了這個人。


    “我總是到這裏來吃飯,我們相遇的概率會是很大的,不過我女兒很少到這裏來,他從今天開始也不會再到北城區任職了,所以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會更多。”


    “總是聽你說起大小姐,如今意見倒是沒有,你言語中的那麽高冷。”


    這個男人和方全是關係上很好的夥伴,他年輕有為,之前那個男人不同的是,他喜歡廣交朋友,不過他不善於將自己的真心拋給任何人,在表麵上與誰的關係都好,這也是方權唯一擔心的事情,因為這樣的人你你並不能交到真心。


    “如果陸老板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和我們一起吃,現在餐廳的位置倒是緊張。”


    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什麽空下的位置了,陸奇聞還撕了一下四周,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位置了,他其實不願意和這對父女一起吃飯,畢竟這算是打擾了人家父女之間的敘舊,若是在一起吃了飯,他們的婚期即將被拉進,這是他不想要的結果,雖然和這個老男人之間達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婚約,但是他並沒有說過要什麽時候旅行,他其實並不想娶這個女人。


    傳聞中的方家大小姐,冷酷又高傲,多疑又敏感,最重要的是他心虛與另一個男人,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沒要求對方有什麽,但是要求對方的心裏麵隻能由自己,他對自己沒有這樣的要求,但是對女人卻有他不喜歡方家的女人,方權的勢力極大,所以他的女兒就算是什麽都沒有,等著方全死了,也會留下一大筆錢給她,他有了錢就不好掌控。


    他雖然對每一個人都持有笑臉,但是若是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他一般不喜歡去觸碰她,總是謹小慎微,一步一個腳印,才有了今天這樣堅實的基礎,才有了和方荃能坐在一張桌子說話的權利。


    放假是多少年的基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自己不同,從父輩才開始努力,到自己這裏可以和方全平起平坐,能入得了他的眼,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莫大的讚賞。


    也是對陸家這些年盡職盡責工作的一個許可。


    “既然方小姐這麽誠心的邀請我拉陸某,自然是不能服了方小姐的麵子。”


    “你若是真的不想拂了我的麵子,剛才遍不會用餘光左顧右盼。”


    雖然她不愛商羽了,但是也不代表要接受陸奇聞,而且看他的樣子,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我確實不想與兩位坐在一起,我與方老板說定這場婚約已經有很多時候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小姐,我便斷定放小姐大概不會久居鬱南城,竟然今天放小姐迴來了,我不想參與兩個人的敘舊,畢竟是父女之間。”


    他將話說的委婉解禁對兩個人的考慮,他總是這樣一副為別人考慮的麵孔,但是其實思心裏麵想的是什麽?很難有人猜到,不過方姒知道,他的眼中雖然是楚楚可憐,但是剛才在環顧四周的時候也帶著些許的青年,他沒有看得上自己,所以才不想與自己一桌,但是話說到這裏,他也不好,再挑起什麽矛頭,這樣隻會讓父親覺得自己不懂事,而自己也顯得愚蠢又可憐,既然說好了,要與從前說再見,那麽就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要再有。


    “你剛才提到我們的婚約,你準備什麽時候旅行?尋常人家談婚論嫁,說起聘禮和嫁妝,這些你不缺,我也不缺,所以我們是時候改定一個時間了。”


    她知道陸奇聞不想娶她,所以他這就是在催促她主動解除這段婚約,但是陸奇聞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就算是不喜歡,也永遠不會主動開口,因為對方是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


    “雖然今天是我們婦女出來吃飯,但是既然我們遇見了,不妨就說起這個話題,當然,今天你的父親不在,所以我就先迴去了,你們還從沒有見過麵,我在場的話,有些話你們也不是很方便說。”


    方全是一個懂得周旋的人,他知道麵前這個男人一定有話想要對自己的女兒說,包括與之前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女兒對那個男人那麽多年的喜歡,論誰都會要思量三分的。


    方全一走,兩個人頓時不是剛才表麵上維係的友好關係了。


    “你不願意娶我,我也不想嫁給你,為什麽你不和爸爸說讓這段關係作廢?”


    “那方小姐為什麽不說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我喜歡聰明的男人,所以你不符合我的要求和標準。”


    陸奇聞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蠢還說的這麽頭頭是道。


    他不喜歡掌控不了的東西,他捏著手邊的酒杯,好像要硬生生的將它捏碎,這個女人可是絲毫麵子都不給自己留下,他確實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因為不好掌控。


    “怎麽才說了一句你就不高興了?”


    “方小姐說話這麽有意思,我怎麽會不高興呢?”


    “你把對旁人那套收起來,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還不清楚嗎?你的心裏肮髒又齷齪,但是你嘴上又說的冠冕堂皇,你這個人又是在真濕拌粉,我也不會這麽厭惡你。”


    陸奇聞臉色都變了,兩個人接觸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對麵這個女人將自己真的是吃的太明白了,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更不喜歡比自己還要聰明的女人。


    “方小姐此言差矣,你不是不喜歡我,隻不過比不上你心中的那白月光而已,若是沒有了他,方小姐與我倒算是良配。”


    “可是父親已經允準了,我們隻不過他現在身處的那個地方,我若是真的想救她他,何必在裏麵遭受如此大的重罪。”


    方姒雖然沒有什麽權利,但是要是真的想救一個人的話,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堅持沒有,就他他的父親這個時候又替他說好了婚姻,那麽這表明什麽?這方家的大小姐是真的不喜歡他那白月光了。


    一個連自己的白月光都敢放棄的女人,這真的是她可以駕馭的嗎。


    南城的人都知道方全都知道了,方全就都知道了,她的寶貝女兒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所以難成少有人喜歡他,不過多年之前他被送到了外麵去讀書,從那兒迴來之後,大概此人也就銷聲匿跡了,多少年之前?他們曾經見過一麵,不過那個時候她是世家大小姐,自己不過落魄的可憐父親,雖然做著生意,但是自己的母親不是那麽的討喜歡,所以連累著自己也不受父親的待見。


    這麽高傲的大小姐,自己怎麽有臉走到他的麵前去,那個時候的他逃避隱忍也造就成了今天這般乖順,但是心裏又叛逆的性子。


    “我如今想要脫胎換骨,但是我就算是脫胎換骨,也和你這種人不相幹。”


    “那你便自己與你的父親說吧,我不會說的。”


    陸奇聞對這個女人起了濃厚的興趣,他想知道他的經曆,想知道他過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生能造就出她今天這般決絕的性子,也想知道他的過往,想知道他的曾經,想知道他名字的一撇一捺。


    點好的主食上來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再說過什麽話了,不過陸奇聞對方姒好奇,願意請她喝一杯酒。


    方全,不管是帶著兒子還是女兒出來吃飯的時候,她一定不會喝酒的,所以要求孩子們也不要喝酒。


    但是陸奇聞不一樣,他想和方姒戀愛,也知道方姒不能武逆了父親的意思,要不然剛才她就已經拒絕了。


    放假大小姐叛逆不羈的性子是如何傳開的?就是在眾人麵前,他從未給過自己父親臉麵,但是如今你見他和傳聞中又有些許不同,果然這就是一句話,一傳十,十傳百就變了味道。


    “時候還早,要不要一起去看一場電影?”


    方姒當初下定心思要去北城就是為了商羽,但是現在不愛他了,所以就沒有留在北城的理由了,迴到南城,父親給自己安排一個閑散的職位,拿著很高的工資,這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何必要到北城去吃苦受罪,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我可以說我不想去嘛。”


    “好吧,那我現在就同你的父親講,你不願意嫁給我,甚至連一場電影都不願意賞光。”


    她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許的委屈,但是女人並沒有看在眼裏,他知道這都是男人狐狸麵目下批的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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