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重逢,一廂情願。


    “我們若是有了關係,我和商羽不就沒有區別了,你隻是把我當成報複的工具而已。”


    “那你不願意嗎?”


    “我願意。”


    誰也想不到,堂堂北城總督曾經也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主,竟然也碰到了對手了。


    雪沒有停下的意思,伴隨著滋滋嘎嘎作響的床板,唐宥琛釋放了自己20多年的青春。


    第一場雪的到來是讓人們覺得歡唿雀躍的,就算是貧苦人家的小孩以後在這個夜晚裏邊出來玩耍,沒見過的東西,總是好的。


    衣服散落了一地,但是並沒有人有心情去收拾他們,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和唐宥琛喝的那杯酒裏麵就已經被方姒下了藥了,所以今晚方姒是要跟著商羽的,一個曲小姐還是好說的,但是方姒就不同了,方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隨意踐踏的,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他才可以肆無忌憚。


    借著自己父親的能力,她做了多少放肆的事情。除了婚嫁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她不能做主的。他與別家的千金小姐不同,他可是唯一的獨生的女兒。所以才養的越發嬌縱。


    也是因為母親早亡,所以父親過於的溺愛,造成了今天不可挽迴的性格。


    但是他自己知道,所以從不會惹下諸多禍端,在下人們的眼裏,他甚至是一個很可愛的大小姐。


    從不苛責下人,但是他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他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兒都必須按照好的方向發展,他的父親為他承擔風雨,所以他什麽都不用知道。


    溫室的花朵沒有經曆過風吹雨打,所以他不知道如何頑強的活下去,他也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她未經人事,但是吃了藥的商羽和往日不同。


    書中和現實總是有區別的,書中的故事圓滿,但是人的人生卻淒慘。


    滿天的白雪,讓走在路上的人都白了頭,栗儒趴在沙發上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他的身上蓋著一個薄薄的毯子,白色的燈光將他雪白的皮膚更是映襯的潔白無瑕。


    就像是一個白瓷娃娃一樣讓人疼惜想,可惜他是一個男人,更可惜的事他跟了商子凡這麽一個混蛋。


    兩個人在一段時間的瘋狂之後相對無言,因為兩個人沒有什麽可聊動物話題,這是栗儒早就發現的,而且商子凡這個人比較心急,更是不懂人心。


    “我先走啦,時候不早啦。”


    他穿好了衣服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哥哥已經迴來了,他要敢著哥哥迴來之前迴去,因為他本來就不同意自己來這裏,今天晚上這種場合自己不到是十分不禮貌的,而他竟然現在還在這種地方。


    百樂門今天甚是冷清,因為有錢的人都去參加宴會了,所以老板也沒有指望今天能有什麽生意,畢竟兩位金主還在,所以今天也不算是虧。


    平日他們都是在這裏過夜的,但是今天都急匆匆的走了,想來是有什麽大事情吧。


    商子凡到商羽家的時候,隻有一些下人們在打掃衛生,並沒有看到大哥本人,他平時參加晚會,這個時間也該迴來了,看來還是很重視這個唐總督,想來兩個人還沒有見過,總是要去認一認臉的。


    想走的時候發現大哥在書房是亮著的,她本能的大步流星的朝書房走去,但是卻看見了畢生都難忘的畫麵。嚇得他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想著日後沒有事情再也不要過來。


    看那女人的身形不像是自己剛過門的嫂子,倒是像一直纏著大哥的那個女人,這個世界有點奇怪,自從大哥的父親被抓進去之後,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嫂子的,至少溫婉賢淑,大方,所以他不理解自己的伯伯,為什麽不喜歡她?是當初娶她,也是她同意的,甚至是她親自操作的。


    所以大人的世界總是讓人覺得難懂,如果自己是嫂子的話,恐怕也是很害怕吧!


    自己對這個伯伯並沒有什麽感情,甚至還有些不喜歡,他因為自己的頑劣,時常冷嘲熱諷,甚至言語說出一些諷刺的話,這也就算了,還總是要帶上自己的父母。


    讓他們跟著自己備受冤屈,從到這個家裏開始,不管是丟了什麽,還是出現什麽事兒,是不是自己做的都要栽在自己的頭上。


    這也是讓她有了叛逆的根本,就算自己不做,也會被栽上這個帽子,所以為什麽不做呢?


    北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湯家的小公子是一個頑劣不堪的人,但是這個印象是大哥的父親給予北城的人,從前她也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這個人被抓了起來,他始終覺得是善惡有報。


    真正總是做壞事的人,是他才是,為什麽總是要冤枉自己呢?


    就在這第一場雪,北城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本來是有裴胄掌權的地方,一夜之間就換了模樣,從前那些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人,如今也都算是被唐宥琛給搜羅起來了,這樣也好抗衡裴胄。


    臥室裏的燈光,就連最後一點台燈也都被熄滅了,屋子裏麵雖然一片漆黑,但是也不耽誤屋裏的人看雪,他輕輕地打開窗戶,生怕驚醒躺在床上的人,兩個人能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甚至也不知道下次再遇見是什麽時候。


    他想記得他們曾經的過往,但是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有睡。


    她望著他,想要把他的模樣全部都刻進腦海裏,但是這個麵孔已經在心裏麵重複了千百遍。


    他沒有沒有娶妻,但是自己已經嫁人了,這個時代給予人們的是什麽?是被安排的命運和不扭曲的靈魂。


    “你要走了嗎?”


    用手枕著腦袋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她不可以夜不歸宿,因為她是有家的,宴會結束她就要離開。


    “我以為你已經睡了,所以想坐在窗邊吹吹風。”


    “外麵的雪還沒有停,等雪停的時候才是最冷的時候,小心不要著涼了。”


    身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火爐,栗思思毫無戒心的整個人都癱在這個人皮沙發上。


    要是這樣的日子能長久一些就好了,生活給予人們磨難,都是為了日後能見到彩虹,但是他想不到自己的彩虹何時才能出現,他的生活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想想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要不會發生這麽多的禍事,如果醜一些就不會被豪門權貴的人看上,也不會被那個利欲熏心的父親賣掉,倒是可以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四年來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她遭受過的苦難也都成空。


    如今的幸福也是自己偷來的,上天為什麽對自己這麽不公平?


    “我今晚不想迴去了,這是我的計劃。”


    “聽小白說你在吃藥?”


    “小白可真是大嘴,什麽話都說,這可真是冤枉了我。”


    栗思思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確實默認了的表情,他從不允許自己的命運被安排,但是如今也確實是被安排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想為了自己再爭取一些什麽。


    “你如果被發現了怎麽辦?”


    “因為他爸爸的事情,他已經動手打你了,若是日後他發現你騙他,你該怎麽辦?”


    “我之前還有過這個擔心,但是過了今天就不會再有了。”


    “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唐宥琛不是生氣別的,這個女人總是一個人行動,從騙他的時候開始,他知道她沒想好好的活過這段人生,她確實失去了很多東西,而自己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不能勸她善良。


    “我沒做什麽,我隻不過按照他對我做的,又對他做了一遍而已。”


    所以現在他在床上躺著的是誰,沒有人好戲,沒有人關心,但是唐宥琛如果不在栗思思的隻言片語裏麵,是根本不知道方姒和栗思思已經結盟了。


    雖然從前他是北城的人,但是時過境遷,他很久沒有迴來了,所以他對這一切的事情都非常不了解,他每天都很忙,沒有時間去看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們,所以唯一一個不知道方姒和商羽關係的,大概也就是唐宥琛了吧。


    這第一場雪,下了一夜,在北城,人們的歡唿雀躍中,爐火不是那麽熱了,但是床上的溫度不減,小白輕輕的搖了搖頭,就準備迴臥室睡了。


    知道今天是什麽情況?所以他特地避開了那個臥室,就怕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聲音,她還是很懂事的,知道自己的上級是什麽樣子,要處在這個年紀,大家都懂。


    “小黑在你手裏還好吧?”


    “那是你的貓?我以為是小白從哪裏揀的。”


    “你可是低估了我對你的愛。”


    “抽時間我把它還給你,畢竟我現在沒有自己的房子。”


    “都可以,看你心情,我可以先幫你養幾天。”


    “那貓粘人的很。”


    “在我這裏的時候也是十分粘人。”


    因為她今天沒有吃藥,所以她如果懷孕了,這個孩子就算是姓唐也必須在名義上姓商。


    這個女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觸及到自己底線的時候,更有想法。


    所以說女人是最不好惹的生物,但是他們偏偏就惹了這個最不好惹的人,想到將來的兒孫,可能都是別人的子孫,依然要供在祠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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