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城從前有個風聲鶴唳的栗家,現在栗家落寞都要靠著送女人來維持自己再北城的地位了。”


    看首長很是和藹的樣子,好像不是準備來取自己腦袋的,裴胄自己也放心下來。


    “看來你很喜歡她,你為什麽喜歡她?都是北城的老人了,我說的話你該明白吧。”


    首長和不熟的人說話永遠都是點到為止,能不能聽懂全靠你的領悟能力,要是能領悟到,還算好,要是領悟不到,都不知道人是怎麽死的。


    “這就好說了,老首長,您今晚住在哪我給您安排。”


    嵐靜是十分了解白雨的,知道他話裏麵的意思,更是知道裴胄不能得罪了他,所以自己又要再一次的被送走了,當初白雨在自家的門口被嘲笑的有多麽的過分,他今天就是來報複自己的吧。


    好些日子之前裴胄是很焦慮的,因為首長要來了,他來這裏明擺著就是給唐宥琛撐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麵前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能用一個女人換自己餘生的安穩,那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事。


    “你若是到北城來羞辱我大可不必。”


    從前的她從來不會高聲的和人說話,經曆過人生的滄桑之後,嵐靜也變得和市井的潑婦沒有任何區別了。


    “裴胄,我有幾句話單獨和她說。”


    看樣子兩個人是老相識了,說不定還有點什麽別的故事,裴胄一直也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就那點事情自己不聽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轉念再聯想到栗文那個窩囊廢,怪不得栗家現在落寞了。


    “小靜,你聽我說,我是來彌補我的過錯的,你跟我迴家。”


    “迴家?白雨,當初我求著你娶我的時候你在哪?現在你想起來帶我迴家了?你看看我現在的生活,不是拜你所賜嗎?“


    當年的事情她不願意迴憶,當初是怎麽嫁給栗文的她更不願意迴憶如今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木偶,風怎麽吹她就怎麽動。


    ”其實我隻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才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我當初不能帶你走就是因為我怕你跟著我吃苦受罪。“


    ”我沒想到把你留在北城留在嵐家竟然才是真的傷害你。“


    當年白雨走了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嵐靜出嫁的消息,他以為是她根本不愛自己,所以忘記了兩個人當初的誓言,所以這麽多年他沒有踏進北城一步,她但凡是早來一些時日,嵐靜也不是今天這瘋女人的模樣。


    ”別把拋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我嵐靜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滾出去。“


    她雖然總是溫柔的說笑,但是她真的狠心做什麽的時候,是誰也不能再扭轉她的思想的,這白雨從前就知道,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更是知道。


    從前自己帶著恨意混的風生水起,但是那都是自己的一麵之詞,讓這個女人遭受世人的非議若是當初她不曾愛上他,今天也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吧。


    都是自己一手破壞了她的人生。


    他忘記自己怎麽從裴胄的府邸出來了,他再也沒有臉到她的地盤上說什麽對她好的話了,甚至沒有臉再將她帶到身邊來。


    這麽多年他活在背叛裏麵,殊不知承擔這份感情心酸的人都是那個女人。


    裴胄看著白雨遠去的背影,雖然他沒有帶走嵐靜,但是看在嵐靜的麵子上也不會對自己動手,當初是因為她的美貌吸引自己,所以將她掠奪來,如今卻是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有這不為人知的往事。


    ”很多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在想了。“


    裴胄遞給嵐靜一張紙巾,但是她沒有伸手接,隻不過用自己的袖子,輕輕的擦了擦眼角,這段感情就告一段落了。


    天是霧蒙蒙的大概是因為第二天要下雨吧,白雨迴到唐宥琛安排的住處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一個人出去那麽久,唐宥琛是好奇的,但是有人看見他進了裴胄的府邸倒是和小白說了。


    雖然小白當初一直受到白雨的照顧,但是他並不知道白雨和嵐靜的事情,隻是知道那個時候白雨再嵐家做一個小小的幫工,轉不了多少錢不說還要養著自己這個拖油瓶。


    “舅舅,您去哪了?外麵都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帶傘。“


    ”有空的時候帶我見見你的女朋友,你是真心的喜歡人家吧,可別不負責任。“


    白雨摸了摸小白的頭,他已經沒有小白高了,但是摸摸頭是習慣性的。


    他沒有迴答小白的問題,他不想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愚蠢。


    因為他的到來,小白今晚就不迴去了,可以睡在這裏。


    ”我當然是真心的喜歡她了,遇見她以後我從沒有想過要和別人共度餘生。“


    提到莉舒的時候小白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外國來的設計師已經被商羽安排進了北城最豪華的酒店了,因為事關商家的事情,所以商七是特地找了一個翻譯來讓自己和對方對話的,就怕商羽這小子給栗思思開什麽通道,所以他要全程都陪著設計師。


    設計師是沒有想到自己來了北城之後竟然是這麽大的陣仗歡迎自己,所以一瞬間還有些感動,覺得自己勢必是要幫助商家做到北城最好的設計的。


    甚至不允許商羽過來看望,隻有到真的選舉的時候還是由商七親自送他到公司去。


    商羽和這個人是一點交情都沒有的,因為他們不是一個體係的,所以對栗思思也算是愛莫能助,但是她沒有從商羽的嘴裏麵打聽一個字關於這個設計師,隻不過是積極的準備材料,她的設計是得到過最高認證的,所以她這些材料齊全,不管是誰來,都不能撼動自己的地位。


    很多人學設計是為了混口飯吃,但是栗思思不是她是真的有天賦。


    有天賦的人總是不需要太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更別說像栗思思這種有天賦又努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你竟然絲毫都不擔心的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能不能選上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父親也不會因為我的能力而不選我,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能力選我,不管是誰當選,我還不是一樣工作生活。”


    “那工資待遇可是千差萬別呀。”


    “不都是你的錢嗎?”


    公司員工手裏的錢都是從商羽的手裏拿走的,所以多拿走一分商羽就少賺一分,但是同時也是他們給商羽帶來了利潤和金錢,要是沒有他們商羽也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的人。


    這幾天設計部的風聲都很緊,好像是草木皆兵一樣,都害怕有人窺伺自己的作品和自己的材料,所以現在的人和人之間就沒有從前那麽的和諧了。


    栗思思倒是不怕,她也是唯一一個不害怕的人,因為從前這些人再公司裏麵接了什麽都單子都是有數的,所以互相都是清楚的,但是他們對栗思思不是很清楚,但是又覺得她是剛畢業的,所以一定不會有什麽成績。


    設計部有一半的人都沒有將栗思思放在眼裏,因為他們覺得第一是因為栗思思雖然是留學迴來的但是現在畢竟也是外麵的設計師過來把關,第二就是他們知道是商七不願意讓栗思思當這個責任。


    第二天栗思思起了一個大早,精的打扮了一番,她平時的時候都是非常隨意,所以就算是結婚的那天,商羽也沒有看見這麽精致的栗思思,她穿的衣服是再國外的街頭買的,但是價格昂貴,那是栗思思四年的時間看重的唯一一件衣服。


    “走吧。”


    她的腳上穿著前幾天商羽送給她的皮鞋,雖然送給她但是這麽多天她都沒有穿過就是等著這一天呢,頭發也不像往常一樣隨意的紮起來,這就可以看出來栗思思到底是多麽喜歡建築設計。


    將這一個選舉看的比自己的婚禮都要重要。


    二十個設計師參加了這次的競選,還好會議室足夠大,栗思思出門的時候就已經九點半了,因為今天是設計部大選的日子,所以整個商氏都跟著放假了,不過想要看熱鬧的人就是層出不窮了。


    這麽重要的場合商七是一定要出席的,他想看看栗思思臉上的那種不高興,麵對自己兒子的不高興,因為自己無能的不高興,但是他卻想錯了,栗思思來的時候是最晚的,但是卻也是最自信的,她穿著長長的寶石綠的裙子,完美的展現了北城女子的柔美。


    長長的卷發被盤了起來有北城女子的柔美也有職場女性的幹練,腳上的鞋子倒是很沉的上這一身的裝束。


    但是商七卻是冷哼一聲,徒有其表,敗絮其中。


    設計部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栗思思雖然仔細看是個美人胚子的,但是他們從沒有見過這麽精致的女孩子,明媚的眼睛裏麵全都是對未來的惜貸。


    “思思,好久不見。”


    外國人說著一嘴塑料的北城語言,但是不難知道他從前也是到北城來過的,所以跟著也學了北城的文化。


    商七是沒有想到這外國人和栗思思是早就認識的,甚至還主動和栗思思打招唿,竟然是熟悉的,這下子可不是不妙,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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