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你確定了嗎？你媽如果不停下來那麽楊柳柳流產的鍋一定是她的。”
“你希望我讓她停下來嗎？那樣的話你的五百萬就泡湯了。”
顧北辰嘴角上揚，噙著冰冷的笑，聲音低嘲。
九月早就料到顧北辰會這麽說，毫無停頓的便答了上來，“我隻是不想讓你以後後悔，畢竟，你父母離婚後再複婚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嗬，我永遠不會後悔。”
他那個媽早該從這種淒慘的婚姻生活中解脫出來了，楊柳柳的出現簡直是一石二鳥，救了他媽，又給了他一個將顧桓徹底踢出顧氏的理由。
“要去看現場嗎？”她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笑容勾人，“一定很有意思。”
“你想去？”
“嗯。”
這是她第一次做轉正師的結果，錯過豈不是太可惜。
顧北辰點頭，冷硬的麵容柔和了幾分，“好，那我們就去。”
九月以拍攝留證據為理由問出了楊柳柳所在的地址。
顧桓早前給她買的一套三居室內，那個地址在前幾天剛剛被姚玨查到所以知道姚玨要找她時她立刻去了那。
九月和顧北辰趕到時姚玨還沒到，兩人藏在陽台的斜角用盆栽做掩護剛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客廳的情況。
太陽炙烤著大地。
十分鍾左右後。
大門被用力的砸響，巨大的砸門聲伴隨著姚玨嘶吼尖叫的辱罵聲一同響起。
“楊柳柳，你這個賤人！婊.子……”
楊柳柳朝陽台方向使了個眼色，隨即大搖大擺的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姚玨微楞了一瞬，顯然沒想到楊柳柳會這麽直接的就打開了大門。
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再一次被踐踏，登時，怒火在胸腔裏翻滾燃燒。
她二話不說，張揚舞爪的朝楊柳柳撲去，嘴裏不停的咒罵著。
楊柳柳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便沒有再躲了，咬緊牙關任由姚玨撕扯，不一會白皙細嫩的肌膚上邊見了數道血印。
躲在陽台上的九月心裏對楊柳柳一陣陣讚歎，本該戰火朝天的現場竟因為她的不還手，不還口變的異常……正常。
突然。
一聲怒斥在大門外響起，顧桓九月預料中的時間內衝了進來，動作粗暴的一把扯拽開姚玨。
突如其來的大力扯拽讓姚玨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
顧桓看都不看她一眼，心疼的抱著滿身血跡的楊柳柳。
楊柳柳順勢倒在地上，被淚水包裹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顧桓，慘白的唇張了又合，沒發出一點聲音，隨即，雙眼緊閉像死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生機。
“柳柳！”
顧桓聲嘶力竭的喊著她的名字，心髒摔入穀底成了一灘碎沫。懷中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他不敢再耽誤抱起她衝了出去，著急的連一句狠話都沒給姚玨留。
客廳裏有一麵穿衣鏡，此時把姚玨整個人都照了進去，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雙眼通紅，臃腫的身體以極醜的姿勢僵硬的癱坐在地上。
楊柳柳被送進市中心醫院急救室。
顧桓仿佛一時之間蒼老了十歲，兩鬢斑白，眼神暗淡無光。
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滿心都係在楊柳柳肚中的孩子上。
時間艱難的流逝。
急救室的大門在兩個小時後被打開。他仿佛是飛蛾看到了光般快速撲了過去。
“醫生，她們怎麽樣？”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病人因為遭遇到太大的……”
醫生後麵說了些什麽顧桓沒聽清，但卻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不是被人打孩子一定不會有事。
怒火。
足以燃燒周圍一切物品的怒火在顧桓體內上躥下跳。
他立刻聯係了律師。
“帶上離婚協議來顧家！”
……
顧家。
姚玨麵如死灰的看著眼前的丈夫，他眼角的褶子深了幾分，正怒目圓睜的告訴她，“今天這個婚必須離！如果你堅持不同意那我隻有走法律程序了。”
“老公……你就那麽殘忍。”
“你個毒婦！有什麽臉麵說我殘忍，你動手之前有沒有想過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一點不無辜，怪就怪她投胎到楊柳柳那賤人肚子裏。她該死！”
姚玨嘶吼著，雙眼猩紅，對於楊柳柳失去了孩子沒有一點內疚和後悔，反而暢快極了。
這下，大家都不好過了。
“該死的是你！”
顧桓被姚玨的話激怒抬手就要朝她臉上落下一巴掌。
下一瞬，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客廳外響起。
“住手！”
顧北辰大步走了進來。
姚玨似是看見了救命稻草抹著淚水朝他衝了過去，“兒子，你終於來了，媽快活不下去了。”
顧北辰看了眼一旁跟著的九月，後者立刻明白，柔聲安慰著姚玨。
顧北辰則大步來到顧桓麵前。
“打女人？”
“逆子，這是我和你媽事情和你無關！”
“你也知道她是我媽，動她不行！”顧北辰眯著的眼睛裏全是警告，“或者你可以試試。”
空氣中，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顧北辰目不轉睛的看著顧桓，他身後姚玨在九月身邊低聲抽泣。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數秒後，九月開口了，“顧伯父，你不就是想讓伯母和你離婚嗎？”
“嗯。”顧桓看也不看九月，神情冷漠。
“伯母，你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你繼續堅持下去結果恐怕不會比現在好。”九月在姚玨耳邊壓低聲音緩緩的說著。
“我，我……我不想就這麽便宜了他們。”
姚玨眉眼間滿是猶豫，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艘被突然扔進大海裏的小船在茫茫海麵上找不到行駛的方向。
“伯母，他們沒得到什麽便宜，孩子沒了，過半的財產也沒了。更重要的是……”九月勾唇露出邪魅至極的笑，“你隻要離婚就等於幫自己的兒子徹底掌控了顧氏。”
“這，這是什麽意思？”
“顧伯父雖然已經離開了顧氏，可是公司裏支持他的還是大有人在，想讓那些支持他的人倒戈顧桓就必須做出什麽讓他們失望的事情。
有什麽比和你離婚娶一個拍過a.片的女人迴來更讓人失望？”
“我……”
姚玨擰緊了眉毛，眼底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見狀，九月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乘勝追擊繼續道，“伯母，顧伯父和北辰之間的關係你比誰都清楚是不可能合好了的，這個時候如果你同意離婚就等於幫北辰一個大忙，他一定會特別感謝你。後半輩子你依然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九月頓了頓，神情逐漸黯淡了下來，惋惜的口吻，“可如果你堅持不離婚，那你現在的位置遲早會是屬於楊柳柳的，你是個聰明人，會知道哪種選擇對自己最好。”
這下，姚玨徹底看清了事情的利弊。
她咬了咬牙，無聲的做了個深唿吸，大步走到桌子旁一把抓起上麵的離婚協議書。
“顧桓！”她不再叫老公，聲音堅定，“既然你鐵了心和我離婚，那我就成全你！”
她同意的太快太突然。
顧桓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隻隱隱覺得她的轉變和九月有關。
剛才他看到九月附在姚玨耳邊說了什麽。
“難道你又不想離了？”姚玨見顧桓沒答話，心髒一緊擔心起來，麵上卻是一副厭惡的樣子。
“嗬嗬嗬，我求之不得。”
顧桓反應過來立刻迴答，隨即又對一旁候著的律師吩咐，“把協議收好了，我們走了。”
顧桓離開帶著律師離開時沒有一點留戀，連頭都沒迴一下。
客廳內。
九月挑眉看著離婚協議，“伯母，現在你也是千萬身家的人了。”
早知道離婚能分到這麽多錢，那她……咳咳，也應該考慮嫁給某個富豪然後再找理由離婚，那樣的話就不用等顧北辰的那兩千萬就能湊夠那筆錢了。
“兒子啊，媽現在隻有你了，媽可是為了你才離婚的啊。”
姚玨眼淚婆娑的看著顧北辰，期待著能從兒子心裏多討得幾分感激。
顧北辰淡淡的點點頭，嗓音低沉，“嗯，我知道。”
姚玨又說了幾句賣慘的話才罷休。
九月笑顏如花，“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和北辰還有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沒做要先走了。”
“走？”姚玨臉上湧出濃濃的不舍。
“媽，我和月月改天再來看你。”
顧北辰站起身兩步走到九月身邊，動作極其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目睹這一點的姚玨微微愣了神，兩人相配的背影在她眼前漸漸消失。
有些事情應該重新考量了。
顧家大門外。
晚風微涼，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沁人心脾。
暖黃色的路燈下，九月眉眼彎彎昂起小臉，白皙的手伸到男人麵前，“我們的約定沒忘吧，五百萬請給支票謝謝。”
後者挑了挑劍眉，淺笑兩聲，心柔的一塌糊塗，“除了愛財還有別的能讓你開心的事嗎？”
“幹什麽？”
“想讓你多開心些。”
九月：“……”
內心：什麽情況？？心跳為什麽快了，臉怎麽也燙了？
顧北辰附身靠近她，氣息噴薄在她耳邊，涼涼的，帶著一股好聞清冷氣息，“還會害羞？”
“你希望我讓她停下來嗎？那樣的話你的五百萬就泡湯了。”
顧北辰嘴角上揚，噙著冰冷的笑，聲音低嘲。
九月早就料到顧北辰會這麽說，毫無停頓的便答了上來，“我隻是不想讓你以後後悔，畢竟，你父母離婚後再複婚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嗬，我永遠不會後悔。”
他那個媽早該從這種淒慘的婚姻生活中解脫出來了，楊柳柳的出現簡直是一石二鳥，救了他媽，又給了他一個將顧桓徹底踢出顧氏的理由。
“要去看現場嗎？”她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笑容勾人，“一定很有意思。”
“你想去？”
“嗯。”
這是她第一次做轉正師的結果，錯過豈不是太可惜。
顧北辰點頭，冷硬的麵容柔和了幾分，“好，那我們就去。”
九月以拍攝留證據為理由問出了楊柳柳所在的地址。
顧桓早前給她買的一套三居室內，那個地址在前幾天剛剛被姚玨查到所以知道姚玨要找她時她立刻去了那。
九月和顧北辰趕到時姚玨還沒到，兩人藏在陽台的斜角用盆栽做掩護剛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客廳的情況。
太陽炙烤著大地。
十分鍾左右後。
大門被用力的砸響，巨大的砸門聲伴隨著姚玨嘶吼尖叫的辱罵聲一同響起。
“楊柳柳，你這個賤人！婊.子……”
楊柳柳朝陽台方向使了個眼色，隨即大搖大擺的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姚玨微楞了一瞬，顯然沒想到楊柳柳會這麽直接的就打開了大門。
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再一次被踐踏，登時，怒火在胸腔裏翻滾燃燒。
她二話不說，張揚舞爪的朝楊柳柳撲去，嘴裏不停的咒罵著。
楊柳柳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便沒有再躲了，咬緊牙關任由姚玨撕扯，不一會白皙細嫩的肌膚上邊見了數道血印。
躲在陽台上的九月心裏對楊柳柳一陣陣讚歎，本該戰火朝天的現場竟因為她的不還手，不還口變的異常……正常。
突然。
一聲怒斥在大門外響起，顧桓九月預料中的時間內衝了進來，動作粗暴的一把扯拽開姚玨。
突如其來的大力扯拽讓姚玨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
顧桓看都不看她一眼，心疼的抱著滿身血跡的楊柳柳。
楊柳柳順勢倒在地上，被淚水包裹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顧桓，慘白的唇張了又合，沒發出一點聲音，隨即，雙眼緊閉像死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生機。
“柳柳！”
顧桓聲嘶力竭的喊著她的名字，心髒摔入穀底成了一灘碎沫。懷中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他不敢再耽誤抱起她衝了出去，著急的連一句狠話都沒給姚玨留。
客廳裏有一麵穿衣鏡，此時把姚玨整個人都照了進去，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雙眼通紅，臃腫的身體以極醜的姿勢僵硬的癱坐在地上。
楊柳柳被送進市中心醫院急救室。
顧桓仿佛一時之間蒼老了十歲，兩鬢斑白，眼神暗淡無光。
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滿心都係在楊柳柳肚中的孩子上。
時間艱難的流逝。
急救室的大門在兩個小時後被打開。他仿佛是飛蛾看到了光般快速撲了過去。
“醫生，她們怎麽樣？”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病人因為遭遇到太大的……”
醫生後麵說了些什麽顧桓沒聽清，但卻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不是被人打孩子一定不會有事。
怒火。
足以燃燒周圍一切物品的怒火在顧桓體內上躥下跳。
他立刻聯係了律師。
“帶上離婚協議來顧家！”
……
顧家。
姚玨麵如死灰的看著眼前的丈夫，他眼角的褶子深了幾分，正怒目圓睜的告訴她，“今天這個婚必須離！如果你堅持不同意那我隻有走法律程序了。”
“老公……你就那麽殘忍。”
“你個毒婦！有什麽臉麵說我殘忍，你動手之前有沒有想過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一點不無辜，怪就怪她投胎到楊柳柳那賤人肚子裏。她該死！”
姚玨嘶吼著，雙眼猩紅，對於楊柳柳失去了孩子沒有一點內疚和後悔，反而暢快極了。
這下，大家都不好過了。
“該死的是你！”
顧桓被姚玨的話激怒抬手就要朝她臉上落下一巴掌。
下一瞬，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客廳外響起。
“住手！”
顧北辰大步走了進來。
姚玨似是看見了救命稻草抹著淚水朝他衝了過去，“兒子，你終於來了，媽快活不下去了。”
顧北辰看了眼一旁跟著的九月，後者立刻明白，柔聲安慰著姚玨。
顧北辰則大步來到顧桓麵前。
“打女人？”
“逆子，這是我和你媽事情和你無關！”
“你也知道她是我媽，動她不行！”顧北辰眯著的眼睛裏全是警告，“或者你可以試試。”
空氣中，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顧北辰目不轉睛的看著顧桓，他身後姚玨在九月身邊低聲抽泣。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數秒後，九月開口了，“顧伯父，你不就是想讓伯母和你離婚嗎？”
“嗯。”顧桓看也不看九月，神情冷漠。
“伯母，你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你繼續堅持下去結果恐怕不會比現在好。”九月在姚玨耳邊壓低聲音緩緩的說著。
“我，我……我不想就這麽便宜了他們。”
姚玨眉眼間滿是猶豫，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艘被突然扔進大海裏的小船在茫茫海麵上找不到行駛的方向。
“伯母，他們沒得到什麽便宜，孩子沒了，過半的財產也沒了。更重要的是……”九月勾唇露出邪魅至極的笑，“你隻要離婚就等於幫自己的兒子徹底掌控了顧氏。”
“這，這是什麽意思？”
“顧伯父雖然已經離開了顧氏，可是公司裏支持他的還是大有人在，想讓那些支持他的人倒戈顧桓就必須做出什麽讓他們失望的事情。
有什麽比和你離婚娶一個拍過a.片的女人迴來更讓人失望？”
“我……”
姚玨擰緊了眉毛，眼底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見狀，九月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乘勝追擊繼續道，“伯母，顧伯父和北辰之間的關係你比誰都清楚是不可能合好了的，這個時候如果你同意離婚就等於幫北辰一個大忙，他一定會特別感謝你。後半輩子你依然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九月頓了頓，神情逐漸黯淡了下來，惋惜的口吻，“可如果你堅持不離婚，那你現在的位置遲早會是屬於楊柳柳的，你是個聰明人，會知道哪種選擇對自己最好。”
這下，姚玨徹底看清了事情的利弊。
她咬了咬牙，無聲的做了個深唿吸，大步走到桌子旁一把抓起上麵的離婚協議書。
“顧桓！”她不再叫老公，聲音堅定，“既然你鐵了心和我離婚，那我就成全你！”
她同意的太快太突然。
顧桓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隻隱隱覺得她的轉變和九月有關。
剛才他看到九月附在姚玨耳邊說了什麽。
“難道你又不想離了？”姚玨見顧桓沒答話，心髒一緊擔心起來，麵上卻是一副厭惡的樣子。
“嗬嗬嗬，我求之不得。”
顧桓反應過來立刻迴答，隨即又對一旁候著的律師吩咐，“把協議收好了，我們走了。”
顧桓離開帶著律師離開時沒有一點留戀，連頭都沒迴一下。
客廳內。
九月挑眉看著離婚協議，“伯母，現在你也是千萬身家的人了。”
早知道離婚能分到這麽多錢，那她……咳咳，也應該考慮嫁給某個富豪然後再找理由離婚，那樣的話就不用等顧北辰的那兩千萬就能湊夠那筆錢了。
“兒子啊，媽現在隻有你了，媽可是為了你才離婚的啊。”
姚玨眼淚婆娑的看著顧北辰，期待著能從兒子心裏多討得幾分感激。
顧北辰淡淡的點點頭，嗓音低沉，“嗯，我知道。”
姚玨又說了幾句賣慘的話才罷休。
九月笑顏如花，“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和北辰還有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沒做要先走了。”
“走？”姚玨臉上湧出濃濃的不舍。
“媽，我和月月改天再來看你。”
顧北辰站起身兩步走到九月身邊，動作極其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目睹這一點的姚玨微微愣了神，兩人相配的背影在她眼前漸漸消失。
有些事情應該重新考量了。
顧家大門外。
晚風微涼，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沁人心脾。
暖黃色的路燈下，九月眉眼彎彎昂起小臉，白皙的手伸到男人麵前，“我們的約定沒忘吧，五百萬請給支票謝謝。”
後者挑了挑劍眉，淺笑兩聲，心柔的一塌糊塗，“除了愛財還有別的能讓你開心的事嗎？”
“幹什麽？”
“想讓你多開心些。”
九月：“……”
內心：什麽情況？？心跳為什麽快了，臉怎麽也燙了？
顧北辰附身靠近她，氣息噴薄在她耳邊，涼涼的，帶著一股好聞清冷氣息，“還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