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看著他笑容斂下去，低頭看著白色的地板。
不相愛的人根本就不會計較名分這種東西。當然，如果是有人想要權勢，名分還是有用的。
顧北辰嗤笑一聲。
相愛的人才會需要？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顧總，有什麽工作需要我做的嗎？”
“沒什麽。”顧北辰沉沉看她一眼，隨後走到辦公椅上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打開電腦，沒再給女人一個眼神。
九月撇撇嘴，手腕上戴著一根黑色頭繩，頭繩上裝飾著一朵白色小雛菊，微微仰頭，將長發紮起來，露出完美漂亮的小臉。
顧北辰餘光停留在她身上，將她這一動作收入眼底，沉黑的瞳眸泛著異樣。
九月收拾著茶幾上兩人飯後的餐具，提著垃圾出去，臨走前還和顧北辰說了句她出去丟垃圾。
慢搖慢擺的去樓下丟垃圾，迴來的時候和從外麵吃飯迴公司的林小小碰到一起了。
兩人同時站在電梯口。
九月往旁邊一站，林小小沒發現她，小臉蒼白，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
九月往下一看，林小小雙手用力攥著挎包鏈條，下顎緊繃，整個人處於緊張又惶然的狀態。
她眼角上勾，別有深意的看林小小一眼。
有點不對勁。
員工電梯有點慢，九月瞥一眼左邊總裁專用電梯，伸手按了一下。
總裁專用電梯是顧北辰專用，也沒員工私自乘坐。
電梯緩緩打開，九月走進去，準備按合上鍵的時候林小小尖銳的聲音響起來。
“九月，這是總裁專用電梯。”
林小小腳踩在電梯門口。
“所以呢？”九月淡淡瞥她一眼漫不經心道。
電梯貼著“總裁專用電梯”她又不是眼瞎，自然看見了。
“九月，你別以為顧總現在寵著你就無比囂張，顧總室有潔癖的，專用電梯向來隻有他和林特助乘坐，你還不趕緊滾出來，免得到時候被拋棄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對顧總倒是了解挺多，喜歡他啊？”眼尾上揚，九月似笑非笑的看林小小，那雙明亮的眼睛透著銳利和明白，像是將她小心思全都摸透。
林小小心底一驚，眼神閃躲不敢和九月對視，逞強道：“我作為顧總的秘書，自然是要了解他的。”
九月輕笑一聲，也不想和她頓聊，反正兩人相看兩相厭。
“林秘書，你也說他寵著我，不過是坐個電梯，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說給我摘下來。”
林小小才想反駁，九月音線倏爾冷下去，涼涼的望著她。
“腳挪開。”
直到九月合上電梯消失不見，林小小才反應過來，眼裏閃爍著惱怒。
她和九月眼睛對上，她竟然害怕了，不自覺的就將腳挪開了。
手機一響，她低頭看是陌生電話，然而那並不熟悉的電話號碼讓她手一抖，手機險些掉落在地上。
旁邊不知何時有人，林小小瞥一眼握緊手機走樓梯。
“喂。”不難聽出，她聲音帶著輕微顫抖。
“林秘書，考慮的怎麽樣了？”
冰冷的男音像是貼著她耳朵，小臉一白，林小小長唿吸後開口：“我沒有那個本事，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將她弄死。”
顧北辰警告的話語還在耳邊，林小小滿心都是對九月的不滿和嫉妒。
可……她沒膽量去惹怒顧北辰。
“林秘書，看來我中午太好說話了，竟真的給你時間考慮。”男人嗓音猛然一沉，話語中都透著狠厲：“林秘書，夜路走多了是會撞鬼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威脅我？”林小小靠在牆上，指甲扣著白牆，扣出一個小洞。
“我隻是想表達我想和你合作的決心。”電話中的男人陰柔一笑卻讓林小小汗毛都豎起來。
她閉上眼睛，眼前出現九月和顧北辰親密的動作，九月囂張傲慢的態度，陡然睜開眼，浮現瘋狂的神色。
“好，我答應你。”
“我最喜歡聽話的女人。”最後，伴隨著男人的笑聲電話被掐斷。
林小小順著牆跌下去，指甲扣進掌心，眼裏的瘋狂不減反增。
她根本就沒得其他原則！
……
晚上。
九月將文件拿給顧北辰，見男人閉著眼睛揉著眉心假寐，腳下動作變得輕緩。
“餓了沒？”將文件一放就想著收迴手，手腕倏爾被抓住，她朝顧北辰看去，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低啞的問她。
“有點餓了。”
她點頭。
其實並不餓，隻是看他假寐的樣子十分疲憊，想讓他休息休息。
顧北辰的工作態度讓她吃驚，除去吃飯的時間和時不時逗弄她，其餘時間男人幾乎沒抬過頭，不是盯著電腦便是翻看文件。
九月隻得感歎賺錢不易，生活的每個人都不容易。
鬆開女人的手，顧北辰捏著眉心站起來：“迴家吃還是？”
他問的隨意，完全沒察覺到任何不妥。
九月抿了抿唇：“外麵吧，我不想做飯。”
顧北辰將外套穿上，扭頭看女人漂亮幹淨的側臉，扣紐扣的手一頓，走過去想也沒想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喜歡做飯？”
九月並沒請保姆，她以前一個人在家十分隨意，想做飯便在家裏吃，不想做飯就去餐廳吃，甚至泡桶泡麵都行。
“我又不是廚師，也沒有對食物特別的愛好，隻想吃不想做。”給男人一個嫌棄的眼神，像是再說你著問的不是廢話嗎？
顧北辰低笑了一聲，神色微深。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
林小小看見兩人，一下站起來，看著顧北辰溫柔叫聲“顧總。”
顧北辰沒反應，握著九月的手從她身邊經過。
林小小眸色一閃，咬著牙拿出手機：“她跟著顧總一起出來了。”
“想辦法拆開兩個人。”男人的聲音很低，她能聽見那邊車子鳴笛的響聲。
“我能有什麽辦法？”林小小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看去，背影都已看不見，兩人已經轉身。
“沒辦法你不會想？年紀輕輕能當上顧北辰的助理，你不會沒點手腕。”
“你……”林小小隻聽見嘟嘟嘟的聲音，她麵色沉了沉，放下手機離開辦公位。
等林小小跑著到電梯處，已經沒有兩人的身影，皺了皺眉重新迴到辦公位上。
計算著時間，林小小估摸著兩人已經到地下停車場，將電話打給顧北辰，直接進入主題。
“顧總，我這邊有份重要的合同需要你現在簽字。”
顧北辰沒立刻迴答，深沉的眸子透著一抹冰冷和不耐。
“顧總，我剛剛叫你是想和你說的。”沒聽見男人迴答，林小小心一緊，解釋道。
“知道了。”顧北辰將電話掐斷，側頭看九月。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林秘書啊。”九月在心中嘖了一聲。
莫非林小小這是要對顧北辰告白？兩人離開的時候，林小小叫住顧北辰是想將他留下。
“嗯。”抬手揉著九月的頭，顧北辰將車鑰匙拿出來給她。
“有一份重要合同需要我簽字，你在車裏等我。”
“好。”
聽見是有關於工作的，九月興趣淡淡，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一時間也沒察覺到是哪裏不對勁。
顧北辰低低一笑，在她頭上胡亂揉了一把才離開。
九月一邊捋著頭發一邊找車子。
顧北辰的車子很好找，他停車位靠前，而且黑色的邁巴赫很容易找到。
地下停車場燈光微弱，不過能看清路，九月突然低下頭往地上看，臉色刹那間一變，不過瞬間的功夫又恢複正常，隻是腳下頓了頓。
地下車庫她和顧北辰坐電梯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附近有其他人。
顧北辰離開一分鍾後，她就敏感的察覺到後麵有人。
那人的步伐十分輕，若不是她向來十分敏感，可能根本就感受不到。低頭看地麵，是想借著光看那人的影子。
九月凝著眉，繼續保持著剛才的步伐，掌心點點收攏，凹凸不平的車鑰匙珞得她手疼，神經緊繃。
地麵背後的影子距離她越來越近，心情似乎很迫切，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她已經能聽見男人腳步聲和唿吸聲。
九月加快速度，聽著後麵淩亂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就朝前跑。
沒跑兩步，背後的人一把抓住她頭發，扯著頭發將她往後拉。
頭皮一痛，九月咬著牙悶哼一聲，不得不後退，直到她被人掐住腰，力氣大的讓她覺得腰要被折斷，與此同時，男人陰冷又嘲諷的言語在耳畔響起。
熟悉又陌生。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
“你鬆開，那我自然會跑的。”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驚訝，九月沒想到竟然會是顧亦坤。
不過想她在公司中聽見有關於顧亦坤的流言蜚語，聯合著在顧家老宅時候他充滿記恨和不甘的陰毒目光，便覺得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臭女人，發現我了還能如此鎮定，難怪顧北辰會看上你。”顧亦坤冷笑一聲。
“那也比不上你看上自己未來嫂子強。”九月扯著嘴角譏諷著。
提到慕心媛，顧亦坤眼中浮現狠厲的光，扯著九月的頭發往下扯，讓她不得不昂起頭看天花板。
“別在我麵前提那個沒用的女人，要不是她暴露了，我也不會被發現。”
顧亦坤一張俊臉扭曲又猙獰。
九月俏麗的小臉因為疼痛而慘白，臉上都是痛苦之色，車鑰匙嵌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瞧瞧你這張小臉，表情多豐富，這雙眼睛生的可真漂亮，大而明亮。”顧亦坤欣賞著她滿是痛苦的神色，那雙粗糙的手在她臉上胡亂摸著，一邊還不忘誇讚，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九月汗毛都豎起來，心生厭惡。
“將你的爪子從我臉上拿開。”被顧亦坤碰一下，她由心到身都十分抵觸，覺得惡心。
“啪……”顧亦坤麵色猙獰，用力一巴掌甩在九月臉上。
九月白皙的臉上浮現五個手指印，臉也被打到一邊去，她咬著白壓眼底翻滾著怒火和一股冷厲。
這筆賬她記下來了。
顧亦坤今天打她一巴掌，她會還他十個巴掌。
言語的侮辱激不起九月任何情緒，她強迫自己冷靜，隻有冷靜才能想到辦法自救。
或者是……拖延時間等顧北辰下來。
不相愛的人根本就不會計較名分這種東西。當然，如果是有人想要權勢，名分還是有用的。
顧北辰嗤笑一聲。
相愛的人才會需要？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顧總，有什麽工作需要我做的嗎？”
“沒什麽。”顧北辰沉沉看她一眼，隨後走到辦公椅上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打開電腦，沒再給女人一個眼神。
九月撇撇嘴，手腕上戴著一根黑色頭繩，頭繩上裝飾著一朵白色小雛菊，微微仰頭，將長發紮起來，露出完美漂亮的小臉。
顧北辰餘光停留在她身上，將她這一動作收入眼底，沉黑的瞳眸泛著異樣。
九月收拾著茶幾上兩人飯後的餐具，提著垃圾出去，臨走前還和顧北辰說了句她出去丟垃圾。
慢搖慢擺的去樓下丟垃圾，迴來的時候和從外麵吃飯迴公司的林小小碰到一起了。
兩人同時站在電梯口。
九月往旁邊一站，林小小沒發現她，小臉蒼白，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
九月往下一看，林小小雙手用力攥著挎包鏈條，下顎緊繃，整個人處於緊張又惶然的狀態。
她眼角上勾，別有深意的看林小小一眼。
有點不對勁。
員工電梯有點慢，九月瞥一眼左邊總裁專用電梯，伸手按了一下。
總裁專用電梯是顧北辰專用，也沒員工私自乘坐。
電梯緩緩打開，九月走進去，準備按合上鍵的時候林小小尖銳的聲音響起來。
“九月，這是總裁專用電梯。”
林小小腳踩在電梯門口。
“所以呢？”九月淡淡瞥她一眼漫不經心道。
電梯貼著“總裁專用電梯”她又不是眼瞎，自然看見了。
“九月，你別以為顧總現在寵著你就無比囂張，顧總室有潔癖的，專用電梯向來隻有他和林特助乘坐，你還不趕緊滾出來，免得到時候被拋棄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對顧總倒是了解挺多，喜歡他啊？”眼尾上揚，九月似笑非笑的看林小小，那雙明亮的眼睛透著銳利和明白，像是將她小心思全都摸透。
林小小心底一驚，眼神閃躲不敢和九月對視，逞強道：“我作為顧總的秘書，自然是要了解他的。”
九月輕笑一聲，也不想和她頓聊，反正兩人相看兩相厭。
“林秘書，你也說他寵著我，不過是坐個電梯，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說給我摘下來。”
林小小才想反駁，九月音線倏爾冷下去，涼涼的望著她。
“腳挪開。”
直到九月合上電梯消失不見，林小小才反應過來，眼裏閃爍著惱怒。
她和九月眼睛對上，她竟然害怕了，不自覺的就將腳挪開了。
手機一響，她低頭看是陌生電話，然而那並不熟悉的電話號碼讓她手一抖，手機險些掉落在地上。
旁邊不知何時有人，林小小瞥一眼握緊手機走樓梯。
“喂。”不難聽出，她聲音帶著輕微顫抖。
“林秘書，考慮的怎麽樣了？”
冰冷的男音像是貼著她耳朵，小臉一白，林小小長唿吸後開口：“我沒有那個本事，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將她弄死。”
顧北辰警告的話語還在耳邊，林小小滿心都是對九月的不滿和嫉妒。
可……她沒膽量去惹怒顧北辰。
“林秘書，看來我中午太好說話了，竟真的給你時間考慮。”男人嗓音猛然一沉，話語中都透著狠厲：“林秘書，夜路走多了是會撞鬼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威脅我？”林小小靠在牆上，指甲扣著白牆，扣出一個小洞。
“我隻是想表達我想和你合作的決心。”電話中的男人陰柔一笑卻讓林小小汗毛都豎起來。
她閉上眼睛，眼前出現九月和顧北辰親密的動作，九月囂張傲慢的態度，陡然睜開眼，浮現瘋狂的神色。
“好，我答應你。”
“我最喜歡聽話的女人。”最後，伴隨著男人的笑聲電話被掐斷。
林小小順著牆跌下去，指甲扣進掌心，眼裏的瘋狂不減反增。
她根本就沒得其他原則！
……
晚上。
九月將文件拿給顧北辰，見男人閉著眼睛揉著眉心假寐，腳下動作變得輕緩。
“餓了沒？”將文件一放就想著收迴手，手腕倏爾被抓住，她朝顧北辰看去，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低啞的問她。
“有點餓了。”
她點頭。
其實並不餓，隻是看他假寐的樣子十分疲憊，想讓他休息休息。
顧北辰的工作態度讓她吃驚，除去吃飯的時間和時不時逗弄她，其餘時間男人幾乎沒抬過頭，不是盯著電腦便是翻看文件。
九月隻得感歎賺錢不易，生活的每個人都不容易。
鬆開女人的手，顧北辰捏著眉心站起來：“迴家吃還是？”
他問的隨意，完全沒察覺到任何不妥。
九月抿了抿唇：“外麵吧，我不想做飯。”
顧北辰將外套穿上，扭頭看女人漂亮幹淨的側臉，扣紐扣的手一頓，走過去想也沒想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喜歡做飯？”
九月並沒請保姆，她以前一個人在家十分隨意，想做飯便在家裏吃，不想做飯就去餐廳吃，甚至泡桶泡麵都行。
“我又不是廚師，也沒有對食物特別的愛好，隻想吃不想做。”給男人一個嫌棄的眼神，像是再說你著問的不是廢話嗎？
顧北辰低笑了一聲，神色微深。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
林小小看見兩人，一下站起來，看著顧北辰溫柔叫聲“顧總。”
顧北辰沒反應，握著九月的手從她身邊經過。
林小小眸色一閃，咬著牙拿出手機：“她跟著顧總一起出來了。”
“想辦法拆開兩個人。”男人的聲音很低，她能聽見那邊車子鳴笛的響聲。
“我能有什麽辦法？”林小小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看去，背影都已看不見，兩人已經轉身。
“沒辦法你不會想？年紀輕輕能當上顧北辰的助理，你不會沒點手腕。”
“你……”林小小隻聽見嘟嘟嘟的聲音，她麵色沉了沉，放下手機離開辦公位。
等林小小跑著到電梯處，已經沒有兩人的身影，皺了皺眉重新迴到辦公位上。
計算著時間，林小小估摸著兩人已經到地下停車場，將電話打給顧北辰，直接進入主題。
“顧總，我這邊有份重要的合同需要你現在簽字。”
顧北辰沒立刻迴答，深沉的眸子透著一抹冰冷和不耐。
“顧總，我剛剛叫你是想和你說的。”沒聽見男人迴答，林小小心一緊，解釋道。
“知道了。”顧北辰將電話掐斷，側頭看九月。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林秘書啊。”九月在心中嘖了一聲。
莫非林小小這是要對顧北辰告白？兩人離開的時候，林小小叫住顧北辰是想將他留下。
“嗯。”抬手揉著九月的頭，顧北辰將車鑰匙拿出來給她。
“有一份重要合同需要我簽字，你在車裏等我。”
“好。”
聽見是有關於工作的，九月興趣淡淡，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一時間也沒察覺到是哪裏不對勁。
顧北辰低低一笑，在她頭上胡亂揉了一把才離開。
九月一邊捋著頭發一邊找車子。
顧北辰的車子很好找，他停車位靠前，而且黑色的邁巴赫很容易找到。
地下停車場燈光微弱，不過能看清路，九月突然低下頭往地上看，臉色刹那間一變，不過瞬間的功夫又恢複正常，隻是腳下頓了頓。
地下車庫她和顧北辰坐電梯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附近有其他人。
顧北辰離開一分鍾後，她就敏感的察覺到後麵有人。
那人的步伐十分輕，若不是她向來十分敏感，可能根本就感受不到。低頭看地麵，是想借著光看那人的影子。
九月凝著眉，繼續保持著剛才的步伐，掌心點點收攏，凹凸不平的車鑰匙珞得她手疼，神經緊繃。
地麵背後的影子距離她越來越近，心情似乎很迫切，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她已經能聽見男人腳步聲和唿吸聲。
九月加快速度，聽著後麵淩亂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就朝前跑。
沒跑兩步，背後的人一把抓住她頭發，扯著頭發將她往後拉。
頭皮一痛，九月咬著牙悶哼一聲，不得不後退，直到她被人掐住腰，力氣大的讓她覺得腰要被折斷，與此同時，男人陰冷又嘲諷的言語在耳畔響起。
熟悉又陌生。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
“你鬆開，那我自然會跑的。”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驚訝，九月沒想到竟然會是顧亦坤。
不過想她在公司中聽見有關於顧亦坤的流言蜚語，聯合著在顧家老宅時候他充滿記恨和不甘的陰毒目光，便覺得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臭女人，發現我了還能如此鎮定，難怪顧北辰會看上你。”顧亦坤冷笑一聲。
“那也比不上你看上自己未來嫂子強。”九月扯著嘴角譏諷著。
提到慕心媛，顧亦坤眼中浮現狠厲的光，扯著九月的頭發往下扯，讓她不得不昂起頭看天花板。
“別在我麵前提那個沒用的女人，要不是她暴露了，我也不會被發現。”
顧亦坤一張俊臉扭曲又猙獰。
九月俏麗的小臉因為疼痛而慘白，臉上都是痛苦之色，車鑰匙嵌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瞧瞧你這張小臉，表情多豐富，這雙眼睛生的可真漂亮，大而明亮。”顧亦坤欣賞著她滿是痛苦的神色，那雙粗糙的手在她臉上胡亂摸著，一邊還不忘誇讚，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九月汗毛都豎起來，心生厭惡。
“將你的爪子從我臉上拿開。”被顧亦坤碰一下，她由心到身都十分抵觸，覺得惡心。
“啪……”顧亦坤麵色猙獰，用力一巴掌甩在九月臉上。
九月白皙的臉上浮現五個手指印，臉也被打到一邊去，她咬著白壓眼底翻滾著怒火和一股冷厲。
這筆賬她記下來了。
顧亦坤今天打她一巴掌，她會還他十個巴掌。
言語的侮辱激不起九月任何情緒，她強迫自己冷靜，隻有冷靜才能想到辦法自救。
或者是……拖延時間等顧北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