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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臨冬的夜晚,月光朦朧,像隔著一層薄霧,灑落一地清冷。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淒涼意,望著不再如水的月亮,思緒穿過心情的那片溫柔象霧一點點蔓延,徘徊許久,最終在一聲無奈的歎息中飄散。


    黎相思雙手撐著下巴,她能想象出此時的墨南宸絕對是滿懷欣喜的給寧婉布置著生日宴。


    在半年前,她也是墨南宸獨寵的,享盡他的溫柔,坐擁一切榮耀。


    可到頭來,她成了個笑話。


    想當初,她兒時的生日,無一不是在宮內過,那時先皇健在,甚至與黎父還能鬥上幾輪。


    那時的她,身邊圍繞著的,盡是那些皇子們。


    而且她生日收到的禮物都很怪異,陶瓷、手絹、金子。送了陶瓷跟手絹她也不計較,但是送金子是何意她不知道。


    他們將軍府缺錢嗎?不缺好吧?


    但總是情,她也不好拒絕,可她有件事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那時的墨南宸送了她一把梳子。


    要知道,梳子代表的寓意不簡單,她差點以為墨南宸對她也有意思。


    可墨南宸很納悶的迴她:你們女孩子都是要梳頭的,送你梳子,很實用。


    當時的她很想打墨南宸一頓,梳子代表了與另一半白頭偕老的意思,而墨南宸不知道。


    每年的禮物都不一樣,可奈何她出嫁那天,把那些東西一並留在了將軍府沒有帶出來,以至於現在找也找不到。


    同時也在半年前,皇室子弟不少得病逝世,禦醫查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線索,導致成了一個謎。


    她突然有些羨慕起寧婉了,可以坐享其成墨南宸原本對她的溫柔。


    青黎端著熱水進來,看到黎相思魂不守舍的模樣,她猜想估計是為墨南宸發愁了,“小姐啊,我們放寬心,大不了和離嘛,憑小姐的容貌,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黎相思瞪了眼青黎,雖然青黎說的話不錯,但是目前她不能和離,因為她需要墨南宸,她看得出來顧七跟墨南宸的差距。


    顧七和墨南宸,就像她和顧七,實力懸殊。


    要是和離了,那她跟墨南宸將不再有任何關係,請他幫忙都不可能。


    更何況,她不想便宜寧婉這個人。


    她才是插足之人,為何偏偏是她這個正主退出成全他們?


    “最近青黎的眼光好了不少,小姐,你可以試著和皇上……”她故意沒有說下去,反而含笑看著黎相思。


    黎相思知道青黎的意思,但是她待墨淵逸向來如哥哥,她做不到跟墨淵逸在一起。


    光是心理,她就過不去這個坎兒。


    她敲了敲青黎的腦袋,“你這腦袋,還是先管管你的終身大事吧,自己沒有夫君還瞎參合你家小姐的事。要不這樣,亦戈亦玄你挑一個?擇日我便派人安排。”


    青黎一聽到黎相思的話,立即拒絕,“算了吧小姐,青黎的小心髒受不了這些。據說寧婉的生辰是後天,屆時必定不少人來參加。”


    黎相思思索了會,驀然,她輕笑,“青黎,有沒有興趣在她的生辰宴上大鬧一場?”


    她壞笑著,讓青黎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三抖,她是見過這個表情的,一旦她家小姐露出這樣的表情,準沒好事。


    以前那會,黎相思野的跟個男孩子一樣,她很頑皮,爬樹、挖泥,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不去做的。


    那時候西元貢進一物,據說會下蛋,先皇見黎相思充滿好奇的眼神,不顧墨南宸的反對,硬是把那隻雞塞進了黎相思。


    因為她聽說會下蛋,為了催促它下蛋,她每天拖著雞跑步,她對黎相思的話特別有印象:父親說,多運動可以消化,我在想它多運動能不能把蛋消化出來。


    那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可是最後,蛋沒生出來,她家小姐反倒把雞給累死了。那年那天還下著雨,她抱著雞跑到黎父身邊,哭的極其的傷心。


    她特別記得黎相思的表情,眼中掛淚,嘴角卻勾起一抹壞笑:父親,我們把它燉了吧?雞湯應該很好喝。


    也是從那會起,她發現她家小姐要是露出這種表情,準沒好事。


    不是拜托人就是想砸場子了。


    不過寧婉被砸場子也是罪有應得,她自然是幫的。


    青黎洗耳恭聽,“小姐說便是,青黎什麽時候沒聽過你的話?”


    黎相思輕輕點頭,也是,青黎從來沒有忤逆過她的話。


    “你過來。”黎相思朝著青黎招了招,在她耳邊低估了幾句,一雙清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聽清楚了嗎?”


    青黎順了順黎相思的話,片刻之後,也露出跟黎相思一樣壞笑的表情,“小姐,你這是不是太狠了?”


    黎相思聽到青黎的話,一張笑盈的臉順便變了,她嗤之,“這狠?她想殘害我腹中孩兒的時候,她可是用盡了手段,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讓淵逸哥哥也跟她一起搞事情。”


    想起她無意中聽到的話,當她得知那木台子油層是寧婉的主意時,她當時腳底一陣冰涼。


    她自認寧婉的腦子愚笨,不可能想出這種法子,而她的淵逸哥哥更不可能害她,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寧婉背後有人,墨淵逸是被逼無奈之下才這麽幹。


    她不會怪墨淵逸,要怪也隻怪寧婉。


    青黎見黎相思這麽說,她也不好說什麽,其實她也隻是開玩笑,卻沒想到黎相思真的生氣了。


    “時候不早了,你迴吧。”良久,黎相思擺了擺手,讓青黎先退下。


    青黎也不會多待了,她應聲退下,卻在剛碰到門檻的時候,迴頭道:“小姐,藥已放入水中了,不用再放了,水溫也正好,青黎試過了。那麽小姐好生休息吧。”


    黎相思管好門窗,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林婭給她的瓷瓶。她輕輕卸去衣物,低頭看著滿是鞭傷的身子,眼底神色陰晦。


    她傾倒一滴入木桶中,隨後身子慢慢陷下去,一種如像螞蟻在身上啃咬的感覺讓黎相思的眉頭蹙起。


    她咬著牙,默默忍受著,直到這種酥/麻/感消失,她才緩了口氣。


    騰騰的熱氣亂了黎相思的視線,她麵色潮紅,一張小嘴在這霧色更顯嬌豔欲滴,蝴蝶般的睫翼微微抖動著。


    這是她累了一天才換來片刻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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