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島的酋長現在也跟著跳上了小艇,高高的舉起骨刀向他的子民們展示,然後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一下子跳到了白人胸膛上,男人的兩隻手,早就被兩邊的矮人們狠狠用繩子拉住,不能反抗。


    哪怕是一直被折磨的麻木的白人也知道大事不好,他努力的掙紮著,身體撲騰著,像砧板上的活魚,可惜矮人們人多力壯,他的掙紮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痛苦,完全不起作用。


    酋長高高舉起骨刀,狠狠的紮向了白人的胸膛,一股血液噴出,濺了他滿臉。


    他似乎更興奮了,用嘴角舔舔血液,然後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紮了下去,自然有著一定章法和韻律,周圍的族人們像著魔了一樣團團將小艇圍住,他們整齊的搖擺著身子,手拉著手,仿佛一個整體,不知名的腔調從他們喉嚨裏麵發出,似哭似唱,似喊似嚎,像一曲陰森恐怖的歌聲。


    隨著旋律,酋長高高舉起單手,手上有一個肉團,還在規律性的跳動,還沒等胡不凡想明白那是什麽東西,酋長已經張口將其三兩口吃下。


    “唿嘿!”


    酋長仰天大喊,嘴角裏麵血液唾沫橫飛,牙齒全都被染紅,手舉得高高的,上麵淋漓的血跡正在流下,落到了他高帽上!


    “唿嘿!”


    周圍的矮人們也瘋狂了,跟著酋長大喊,他們如癲如狂,仿佛集體進入了高潮,就在這種氣氛中,酋長一刀將白人割喉,血液噴濺出老高,像泉水一樣湧出,大部分撒在了小艇上,有小部分落在了周圍的矮人身上,這些矮人們一反剛才的團結,他們簇擁著,爭搶著,擁擠著,甚至有的人大打出手,隻是為了沐浴在血雨中。


    “臥槽!”


    胡不凡在山上狠狠地捶打土地,冷汗流了滿臉,小艇上的白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一個人胸膛裏被割了一個大洞,裏麵少了跳動的心髒,脖子上再被劃了一刀,割斷了喉嚨,那就是誰也不可能救迴來了。


    胡不凡算是看明白了,在矮人眼裏麵,他們這些巨人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猛獸,和棕熊、野豬、老虎是一個級別的,頂多是相對珍貴和稀有而已,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當做祭品,獻祭了神明。


    這個白人,根據他頭發和胡子的長度,估計被這些矮人們圈禁了起碼有幾年時間了,可是他命不好,就連這樣的賴活著都求不到,隻是因為隔壁荒島火山爆發,然後引來了一群外島土著遊渡大海,兩群土著的一次見麵會盟談判祭祀就要了他的性命。


    或許,對這個白人來說,死也是解脫吧,他說不定早就被折磨的失去了神智。


    白人已經死的徹底,他身上的血液唿唿流出,很快小艇上就沾染上了斑駁的血跡,而矮人們這個時候一同伸手,他們把白人流出來的血液均勻的塗在了小艇上,很快小艇就蒙上了一層血色。


    胡不凡看著想吐,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這個小艇給他感覺顏色怪怪的,因為有好多棕褐色地方,他以為是鏽跡,其實不完全是,還有好多是之前祭祀留下來的血跡!


    等到小艇全部被塗抹均勻,白人就像無用的廢物一樣,被人們粗暴的拉下了小艇,他和之前祭品的命運一樣,酋長帶頭,武士跟上,老弱病殘在最後,很快被人們撕咬一空,隻剩下了白白的骨架,還有頭顱,如果胡不凡沒有想錯的話,過一會兒這個頭顱就會被用迷藥填充,火上烘烤,縮水之後將會掛在了酋長的脖子上。


    希望島的土著在向他們的神明祭祀的時候,火山島上的土著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希望島的土著圍著小艇跪拜的時候,火山島上也有不少的矮人跟著跪倒,在他們愚昧的認知中,所有的神明都是偉大不可侵犯的,哪怕是外族的神。


    而在矮人層層包圍中,他們的兩個巨人,內定的祭品也已經崩潰了,他們哭嚎著,哀喊著,嘴裏麵絮絮叨叨說著矮人們聽不懂的話,男人和女人甚至產生了分歧,互相之間大聲的爭吵著。


    王易清在這個時候還在鼓動如簧巧舌。


    “我是個男人,我的肉是臭的,我不好吃,你們先吃她,你們不是要給機尾塗滿血液嗎?她一個人的鮮血就夠了,你們可以留著我!留著我下次準備再用!”


    “哪有一次祭祀就把所有的祭品殺掉的道理?我們是很珍貴的,你看你們那麽低,我們那麽高,我們是巨人!是神人!我們是神的使者,你們要懂得珍惜!”


    當然他說出去的話注定沒有迴音,沒有任何矮人能聽懂他在講什麽,倒是旁邊的小美氣得不輕,小美流著眼淚痛罵說道。


    “你瘋了?這群野人哪能聽懂你在說什麽?你怎麽和他們求饒,還讓我先去死?咱們不是約好的同生共死麽?現在有機會一起死了,你居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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