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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會,又傳來另外一撥人腳步聲,是那煜天擎趕來了。


    他和顏悅色好一陣賠禮道歉才把頭頂那黑影安撫下來,帶著人扛著受傷慘重的煜天音離開了。


    外麵又恢複了往常一般的安靜,淺聆心站在那裏久久不動,神情與思緒都跟著飄忽到九霄雲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檀珩書自她身後走來,將她肩頭輕輕扳過來,看著她眼睛,就著昨晚的話題,接著問道:“你為何不願與我離開?”


    淺聆心抬頭看他,神情平淡無比道:“以前我就覺得自己是個浮萍,總覺得天下之大沒有哪處是我的安身處,後來覺得這裏或許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呢。”


    檀珩書卻覺得好像聽出了另外一種意味般道:“這裏,你的歸宿……誰是你的歸宿……難道,你已經甘願入魔道,也不願與我離開?”


    淺聆心莫名心情煩悶,聞言也牽起一絲怨氣道:“魔道有什麽不好?像我這樣的一個廢人,入魔道才是最好的出路。”


    檀珩書麵色陡然冷肅,沒來由一陣怒叱道:“這是誰給你灌輸的歪理?!邪魔外道終不會有好下場,古往今來無一例外,是那魔君如此教唆,你就這般偏聽偏信於他?”


    淺聆心第一次被他這麽厲聲厲色教訓,心裏無端生起了一絲委屈與怨怒,忍著鼻間酸澀,斬釘截鐵地道:“仙尊,你還沒搞清楚麽?我就是邪魔外道,我已不是你們珩琅宗弟子,更不是你徒弟,也不是你什麽人,你沒必要用這種諄諄教誨的口吻跟我說話!”


    檀珩書唿吸一滯,那雙冰霜一般的眼睛含著悲傷與痛心定定看著她,淺聆心被這樣的眼神給深深刺痛了內心,有那麽一刹那差點要為自己剛才那魯莽傷他之言而後悔道歉,可她終歸還是低下頭,轉身快步離開去了自己房間。


    淺聆心那本壓抑著的悲傷怨恨再次一股腦湧上了心頭,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窩囊,如今更狠自己一個廢人。


    報不了仇,泄不了恨,她什麽也做不了。


    她心裏是痛恨魔道的,若不是魔門陷害,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般境地,她同樣也痛恨魔修之路。


    然而剛才那般言之鑿鑿之詞,她卻說得這般不卑不亢,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這一夜,她一人卷縮在冰冷的被窩裏,房間內安靜空洞,空氣都是冰冷的。


    而檀珩書始終未歸,這迴他真生氣了。


    淺聆心徹夜不眠,輾轉反側睡不著,冷靜了過後,想起白天說得那番話,她終於覺得悔不當初了。


    她知道檀珩書不在外邊,還是時不時想探起頭來看看,知道他今夜不會迴來了才靠在枕上迷迷糊糊將要睡去。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淺聆心立馬睜開眼,隻聽那門關上了,輕微窸窸窣窣退衣服的聲音後,那人躺下了就再沒半點聲音了。


    夜又開始恢複平靜,淺聆心內心煎熬難受,開口叫了兩聲那人,也不見他應。


    想是真生氣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朝外間走去,站在榻旁看著背對側睡的那人,淺聆心輕聲上榻,也側著身背對著他躺下來,沉默了半天,終於軟聲道:“三哥哥,你還在生我氣麽?白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是我錯了,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身後檀珩書側過身動了一下,見身旁衣衫單薄抱著自己側躺的嬌弱身軀,他歎了一氣,轉過身扯過被褥蓋了上去,輕輕摟住了她。


    頃刻被一股溫暖包裹,淺聆心想起當初自己怕冷時他就是這樣溫柔嗬護般抱著自己,感覺無比踏實溫暖。


    想他是原諒自己了,淺聆心那七上八下的憂愁終於煙消雲散,心一寬便像小貓一樣縮在了他懷裏蹭了蹭。


    檀珩書抱著懷裏人,唿吸著她身上溫軟清新女子香,半響,他還是略帶責備道:“你不想離開,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不能說出那樣的話,就算你不當我徒弟,也太傷我心了。”


    淺聆心被他這話說得心頭揪了一下,他溫柔鼻音從自己耳畔拂過,帶著說不出的旖旎,她臉上一熱,趕緊壓下了那又攀爬上來的悸動,順著話安慰道:“那我以後都不說了,再不說了。”


    彼此的唿吸似乎走在了同一個頻率上,平緩而綿長,淺聆心閉著眼,舒心安穩的隨之這懷抱的溫暖入眠。


    可就在她將要入睡之時,身後的人動了動,那本環在腰間的手緩緩遊走上來,似是解開了她身前的衣帶。身上那件薄衫滑落肩頭,一股溫熱鼻息落在了她半露的白皙玉肩上。


    淺聆心立馬醒了神,她感覺今天的檀珩書的舉動與往常不同,就在她迷糊疑惑之時,肩頭落下一個溫軟濕熱的吻,那吻還在遊走,隨著溫熱唿吸縈繞在她脖頸間,輕吮住了她那晶瑩嬌嫩的耳垂。


    淺聆心全身一陣**,腦子轟得一下炸成了漿糊,忍不住低吟出聲道:“仙尊,你……”


    檀珩書將她側過身來,低頭吻上了她唇瓣,聲音略帶沙啞地道:“叫我名字。”


    淺聆心被動的迎合著他熱切的吻,他那雙本該撫琴執筆的手順著腰線輕柔拂上了她脊背,指間像是描繪一副丹青,或撫出優美的音律。


    她整個人像被架在火上烤,全身都火燒了起來。直到衣衫退盡,她不由自主攀上了他脖子同樣緊緊的抱著他,聞言有些迷茫。


    叫他名字?她似乎曾經有那麽幾次午夜夢迴裏真的叫過他名字,她縱然有此想法也覺得他們每到那種親密程度,平日裏哪敢這麽稱唿。


    不敢這麽叫,所以那也隻是在夢裏。


    淺聆心抱著他脖頸,在他耳邊低語:“珩書……”


    看著懷裏滿臉潮紅,那如桃花欲滴嬌美容顏,是他滿心疼惜,哪怕寧願放棄仙途大道,也要守護,也要占為己有的人。


    聽聞這聲稱唿,他都滿心歡欣,低頭吻上那能令他沉浸的溫軟,哪怕這輩子仙途不再,萬劫不複,他也甘願。


    他疼惜吻過每一片雪肌,低聲在耳邊:“淺兒,再叫我名字……”


    淺聆心迷糊的攀附著身上的人,在他耳邊反複著喊他的名字,每一聲都是歡喜,每一聲都是滿足,她自己覺得饜足幸福。


    冰涼的清輝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地上一片霜白,卻覺得屋內此時已不再那麽冰冷孤寂。


    隨著他的進入,淺聆心忍不住低聲痛吟,不自禁地緊抱住了他肩頭,嬌弱的身子僵硬著還在輕微地顫抖,身下衾被上暈開了一抹豔麗的粉紅。


    檀珩書卻萬分心疼與焦灼,他不忍心再見她受到任何傷痛,哪怕一絲一點。他低頭含住了她唇瓣撫慰著,緊隨而至的手撫上她背後的腰腹處輕柔地散入了一絲舒適冰涼,那股冰涼令她撕裂的疼痛逐漸減輕,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


    他在她耳邊溫柔低語:“還疼麽?”


    淺聆心環住他脖頸,此時卻是無比輕鬆歡愉的,或許與自己喜歡的人才配合出這樣美妙的感覺,是種幸福的愉悅。


    她聞言臉上一紅,埋頭在他頸間,忍者粗/重的唿吸和呻/吟,搖了搖頭。


    屋內榻上纏綿悱惻,兩條人影旖旎糾纏,而神殿外,一個黑色身影立在門前。


    他如鬼魅一般一動不動看著這座黑魆魆俯臥的陰森大殿,卻不能再踏進半步,哪怕再看看那人是否安好。


    煜天音攏拳在口再次劇咳兩聲,抬起頭時,蒼白臉上掛著一抹悲涼。


    第二日,陽光溫柔的灑進屋內,醒來時榻上唯獨剩她一人。


    昨夜重重,淺聆心迷糊得認為是做了一個很長即香甜幸福的美夢,掀開被褥瞧見那抹豔紅痕跡才臉紅的知道那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木頭丫頭許是受了檀珩書的指令,等她睡醒了才能進來給她梳妝洗漱,幸好她隻是木訥的傀儡,不然讓整理榻上這一堆亂糟糟的狼藉她有些羞恥。


    淺聆心從木頭丫頭那得知檀珩書在書房,出門後便徑自走去,剛要踏入屋內就見一女子迎麵走了出來,與她打了照麵。


    好半響才認出就是上次那個來找檀珩書的女修羅,淺聆心自也不避讓的看著她,那女子也不避讓的站在那看她,兩廂僵持了一會。


    這個女修羅似乎漠視萬物的狀態,臉上始終隻掛著淺淺嫵媚笑意,也不與旁人多舌,直接從人身旁擦肩而過。


    雖然不是故意為之,淺聆心還是被她撞得一個趔趄,莫名的就被她那冷傲態度激起了一股怨氣,待要迴身教訓人她人已無蹤無跡了。


    檀珩書手上拿著文牘站在門內,朝她問道:“你不多睡會?”


    淺聆心迴身,把怨氣撒在他身上,一臉不高興道:“你怎麽會跟女修羅有接觸,她來找你幹什麽,你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知道的。”


    檀珩書將手中文牘齊整後對折,負在身後,聞言抬頭看這一大早就帶著一臉官司臉色還很臭的人,他倚著門框,對人忍俊不禁道:“怎麽,問這麽多,你這是在拈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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