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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我與溫寧的對話後我們之間有了某種淡淡的硝煙。我能隱約的感覺出她對我的那種敵意越發的明顯起來!隻是我們皆維持這表麵的平靜,誰也不說破。
在外人見來我們相處得極為融洽,至少在衍卿看來是這樣。
快到年關了,顧府的生意也漸漸的歇了下了!幹爹與衍卿在家的日子便多了起來!
這日,管家說外頭有人找我!我尋思了一下也沒想起來是誰!我來到門口,隻見那人一襲墨色披風,頭上隻一隻玉簪。撐著著一把傘,身形修長!站在白雪皚皚的雪地裏越發像一副畫一般。不是玉顯又是誰!上次見麵之後他便說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沒想到今日竟然來了!
我笑著走向前去。他見我來了笑著將傘撐到我的頭頂,擋住了星星點點的小雪。
他抬手彈去我額前還未來得及化的雪,一如既往用著極好聽的聲音道“怎麽出來也不帶傘!”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他剛才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這動作……有些不適應!
“嗯……沒多長路。”我說“對了,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這都快到年關了!”
“你不希望我來?”他反而問我。
“不是,不是!這不是快到年關了嗎?不是應該先迴家嗎?”我解釋著,以為他誤會了!
他笑了笑說他在和我開玩笑!說來這裏是有些事情與我幹爹商量!我點點頭示意懂了。突然他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我看著他不解。玉顯笑著將它塞到我的手裏麵:“這是給你帶的小玩意,不值幾個錢!收下吧。”
我還未來得及推辭,又聽到他開口道“我還有事,今日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等過幾日我在來府上正式拜訪。我先走了,快進去吧!”說完,將傘放到我的手裏轉身離開!
“哎……”等我反應過來,叫住他,卻發現他早已走遠!我看著手中的盒子,抬頭看著他早已消失的身影,隻覺得手中的盒子有些沉重!
“阿離!”
突然一陣聲音從我身後想起。我轉過身,卻見衍卿在我身後叫我!我正準備過去,卻見他先一步走了過來。我連忙想將手中的盒子藏起來,卻被他一把拿走。
我下意識想將盒子奪迴來,卻不想身形的懸殊竟是如此大!我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而他卻滿不在意的笑著將盒子打開。我一看,竟是一對紅瑪瑙耳墜!
“阿離!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衍卿拿起那對耳墜。紅色的瑪瑙在學的存托下豔麗至極。
我見搶不過他索性放棄。別開臉不去看他,也不迴答他。衍卿的性子一直都是你越是與他對著幹,他越發有興致。果然,見我不搶了,他便消停了下來。
“阿離,你喜歡他嗎?”出人意料的是這次衍卿收起了往日的隨性,一本正經的問我!
好久不見他這般,我有些意外!隔了好一會兒反而問他“那你覺得我該喜歡他嗎?”
衍卿突然不說話了。直直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了!我仰起頭看著他,卻見他眼中那有些複雜的神色。於是叫了聲‘衍卿’!
他像是迴過神來,哈哈一笑,卻沒有迴答。手指戳了一下我的我額頭,便又恢複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我沒由來的心緒有些低落。
衍卿!你真的希望我喜歡他嗎?
還是真的希望我早日嫁出去?
到底忍住沒有問出來。隨後衍卿將耳墜還給我催促著我進去!
離除夕還有幾日的時候,顧府來了一人。是溫寧的奶娘!
幹爹接到消息一早便命人在門口等著了!此時的我剛好從外麵迴來,正巧碰見她從馬車上下來,等著的還有溫寧!
起初我不知道是誰,後來還是滿枝告訴我。說表小姐的奶娘來接她迴漳州了!
我有些疑惑,為何是奶娘來。沒想到滿枝卻說這奶娘是溫寧母親陪嫁時候帶來的丫鬟!後來主子恩典許了人之後又迴了主家!溫寧一出生便是這位奶娘在照顧,再加上她母親幾年前去世了,所以溫寧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她的打理。即便是在主家也是個能說話的主兒。隻是溫寧這次來遼西奶娘迴了老家所以才沒有跟來!這不,今天特地來接她迴去。
我‘喔’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傍晚的時候,滿枝叫我去吃飯!我到的時候,溫寧和衍卿他們已經坐下了!我剛一落坐便感覺有一道目光看著我,抬起頭時卻見我坐在對麵的溫寧旁邊站著一位婦人!見我看見她,連忙將頭低了下來!
我有些好奇!這婦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晚飯之後,幹爹讓衍卿那位婦人進了書房!我和溫寧沒有事,索性等在外麵。
我與溫寧坐在書房外麵,可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可能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皆不想和對方說話!
許是覺得無聊了,溫寧把玩著手上的我墜子!我猛然一驚,這不是那日七夕節衍卿所得的三生石嗎?怎麽會在她的手裏?是衍卿送給她的?
我腦子裏頓時有無數個疑問!
許是見我盯著那條墜子。溫寧笑著看著我說“阿離妹妹可是覺得眼熟?這是衍卿哥哥送我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開心,特地將手抬起來搖晃幾下!可我竟然覺得如此的刺眼。
衍卿啊衍卿!原來你喜歡溫寧啊!
我像泄了氣般坐在椅子上,沒有再去瞧溫寧!可我知道,她一定在笑吧。
不久,書房的門打開了!衍卿他們出來了。我失落的抬起頭,卻看見麵無表情的衍卿!不止是她,就連幹爹臉上也是沉默著,隱約可見的怒氣。
我沒有去瞧他,向幹爹說了聲便迴房了!
後來的事情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下人提起那天晚上幹爹有些生氣。至於是為什麽,大約是為了衍卿的婚約吧!
衍卿與溫寧的婚事我是在幹爹的口中聽到的!那晚之後,第二日溫寧與奶娘便迴了漳州!在她們走後幹爹命人準備提親用的東西。這時我才知道,衍卿從小便和溫寧定下來娃娃親!
我記得當時的我傻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迴神!還是衍卿見我站在那裏,走了過來叫了一聲‘阿離!’
我遲緩的抬頭看著他:“衍卿!恭喜!”沒想到竟紅了眼眶。
“阿離!”他輕唿了一聲,帶著不知名的憂傷!
我對著他笑了笑,說了聲我沒事,迴了房間。隻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那日之後我便很少出門了!直到過年,也隻吃了飯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而衍卿卻被幹爹關了起來,不許任何人探望。一直到去漳州提親時才被放了出來!
我笑了笑,滿是苦澀!
至漳州迴來之後,婚期定了下了,就在三月。
可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滿枝慌慌張張的跑來告訴我,說有人上門提親了!我當下一慌,問了句是誰!
滿枝說是一位叫靖州玉顯的公子!我大驚!猛然想起他走那日說的改日正式拜訪。原來是提親!
我急忙來的前院,卻看到幹爹一臉欣喜的看著玉顯!見我來了,幹爹示意我過去對著我說“阿離,玉顯今日來提親了!太好了,你和你哥哥這下都有著落了!爹爹打算將你婚事定在五月。到時候爹爹一定風風光光的送你出嫁!”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幹爹一臉歡喜!又轉頭看著玉顯。卻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看著我!
可落在幹爹眼中,卻猶如我不好意思,於是讓我和玉顯單獨說說話!
幹爹走後,我看著玉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了。最後他先開口,問了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搖搖頭,可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說了句唐突了!我不知道的怎麽迴答他,可心底卻想起了衍卿的那張臉!不知道衍卿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我想開口拒絕,可是見他一臉笑意,話卻像是卡在喉嚨裏。
最後,許是見我沒什麽興致,他便走了,說下次再來看我!
我點了點頭,送他出了門,而後失魂落魄的迴去!
隻從知道我和衍卿婚事皆定了下了府中一下子熱鬧起來,該準備的東西幹爹也在準備著,可是這府中的人人臉上都充滿著喜悅,可唯獨我和衍卿兩人臉上不見笑意!
遼西的二月還是冷,現在還下著雪。我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已經掉了葉子的茶蘼花!這是從前衍卿送給我的!那時我剛來顧府,衍卿為了讓我不孤單,所以給我栽了許多的茶蘼花!可是我總是養不活,於是他每年都會幫我打理著,偏偏這是在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開花,它開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結束了,可是不管我們如何打理它我都從來沒有看到它開花!
我出神的看著這些茶蘼花。卻沒有發現身後傳來腳步聲。
衍卿來到我的身後,看著我蹲在地上,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頭上,一如既往摸著我的頭。
我一怔,慢慢迴頭看著他,卻見他滿是疲憊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日子我都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樣子!
“怎麽了?”我問!
他搖搖頭,轉身看著已經枯了的茶蘼花。帶著微微沙啞的聲音問“阿離!你知道茶蘼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是什麽?”
“陌路之美,末日之美。”他說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他看著我的樣子,苦澀的笑了笑!“阿離,你知道為什麽你從來沒有看到它開花嗎?”
“荼蘼花開,代表著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他的聲音沙啞著,帶著低低的情緒!讓人陷入他的情緒之中!
“這花喜溫,需要在溫暖的地方才迴開花!可遼西地處潮濕,所以極難開花”他突然看著我
“阿離,倘若有一天這花開了,我喜歡的那個姑娘便不在我身邊了!”
我看著他心劇烈的跳動著,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又像抓住了什麽!
“阿離,我喜歡你!”他說“從我知道我和溫寧定親開始我便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你!從前我一直以為我對你是兄妹之情,可是後來我發現,從爹開始為你選夫婿開始,我有了異樣的情緒開始我便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衍卿他說……喜歡我?
“你說真的?”我聲音顫抖著。
“阿離,我喜歡你”他再一次說!
我突然笑著哭了起來!而後攬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肩頭哭了起來!
衍卿,我終於等到了!我也喜歡你,從滿枝開始和我說溫寧與你有婚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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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我與溫寧的對話後我們之間有了某種淡淡的硝煙。我能隱約的感覺出她對我的那種敵意越發的明顯起來!隻是我們皆維持這表麵的平靜,誰也不說破。
在外人見來我們相處得極為融洽,至少在衍卿看來是這樣。
快到年關了,顧府的生意也漸漸的歇了下了!幹爹與衍卿在家的日子便多了起來!
這日,管家說外頭有人找我!我尋思了一下也沒想起來是誰!我來到門口,隻見那人一襲墨色披風,頭上隻一隻玉簪。撐著著一把傘,身形修長!站在白雪皚皚的雪地裏越發像一副畫一般。不是玉顯又是誰!上次見麵之後他便說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沒想到今日竟然來了!
我笑著走向前去。他見我來了笑著將傘撐到我的頭頂,擋住了星星點點的小雪。
他抬手彈去我額前還未來得及化的雪,一如既往用著極好聽的聲音道“怎麽出來也不帶傘!”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他剛才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這動作……有些不適應!
“嗯……沒多長路。”我說“對了,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這都快到年關了!”
“你不希望我來?”他反而問我。
“不是,不是!這不是快到年關了嗎?不是應該先迴家嗎?”我解釋著,以為他誤會了!
他笑了笑說他在和我開玩笑!說來這裏是有些事情與我幹爹商量!我點點頭示意懂了。突然他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我看著他不解。玉顯笑著將它塞到我的手裏麵:“這是給你帶的小玩意,不值幾個錢!收下吧。”
我還未來得及推辭,又聽到他開口道“我還有事,今日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等過幾日我在來府上正式拜訪。我先走了,快進去吧!”說完,將傘放到我的手裏轉身離開!
“哎……”等我反應過來,叫住他,卻發現他早已走遠!我看著手中的盒子,抬頭看著他早已消失的身影,隻覺得手中的盒子有些沉重!
“阿離!”
突然一陣聲音從我身後想起。我轉過身,卻見衍卿在我身後叫我!我正準備過去,卻見他先一步走了過來。我連忙想將手中的盒子藏起來,卻被他一把拿走。
我下意識想將盒子奪迴來,卻不想身形的懸殊竟是如此大!我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而他卻滿不在意的笑著將盒子打開。我一看,竟是一對紅瑪瑙耳墜!
“阿離!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衍卿拿起那對耳墜。紅色的瑪瑙在學的存托下豔麗至極。
我見搶不過他索性放棄。別開臉不去看他,也不迴答他。衍卿的性子一直都是你越是與他對著幹,他越發有興致。果然,見我不搶了,他便消停了下來。
“阿離,你喜歡他嗎?”出人意料的是這次衍卿收起了往日的隨性,一本正經的問我!
好久不見他這般,我有些意外!隔了好一會兒反而問他“那你覺得我該喜歡他嗎?”
衍卿突然不說話了。直直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了!我仰起頭看著他,卻見他眼中那有些複雜的神色。於是叫了聲‘衍卿’!
他像是迴過神來,哈哈一笑,卻沒有迴答。手指戳了一下我的我額頭,便又恢複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我沒由來的心緒有些低落。
衍卿!你真的希望我喜歡他嗎?
還是真的希望我早日嫁出去?
到底忍住沒有問出來。隨後衍卿將耳墜還給我催促著我進去!
離除夕還有幾日的時候,顧府來了一人。是溫寧的奶娘!
幹爹接到消息一早便命人在門口等著了!此時的我剛好從外麵迴來,正巧碰見她從馬車上下來,等著的還有溫寧!
起初我不知道是誰,後來還是滿枝告訴我。說表小姐的奶娘來接她迴漳州了!
我有些疑惑,為何是奶娘來。沒想到滿枝卻說這奶娘是溫寧母親陪嫁時候帶來的丫鬟!後來主子恩典許了人之後又迴了主家!溫寧一出生便是這位奶娘在照顧,再加上她母親幾年前去世了,所以溫寧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她的打理。即便是在主家也是個能說話的主兒。隻是溫寧這次來遼西奶娘迴了老家所以才沒有跟來!這不,今天特地來接她迴去。
我‘喔’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傍晚的時候,滿枝叫我去吃飯!我到的時候,溫寧和衍卿他們已經坐下了!我剛一落坐便感覺有一道目光看著我,抬起頭時卻見我坐在對麵的溫寧旁邊站著一位婦人!見我看見她,連忙將頭低了下來!
我有些好奇!這婦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晚飯之後,幹爹讓衍卿那位婦人進了書房!我和溫寧沒有事,索性等在外麵。
我與溫寧坐在書房外麵,可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可能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皆不想和對方說話!
許是覺得無聊了,溫寧把玩著手上的我墜子!我猛然一驚,這不是那日七夕節衍卿所得的三生石嗎?怎麽會在她的手裏?是衍卿送給她的?
我腦子裏頓時有無數個疑問!
許是見我盯著那條墜子。溫寧笑著看著我說“阿離妹妹可是覺得眼熟?這是衍卿哥哥送我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開心,特地將手抬起來搖晃幾下!可我竟然覺得如此的刺眼。
衍卿啊衍卿!原來你喜歡溫寧啊!
我像泄了氣般坐在椅子上,沒有再去瞧溫寧!可我知道,她一定在笑吧。
不久,書房的門打開了!衍卿他們出來了。我失落的抬起頭,卻看見麵無表情的衍卿!不止是她,就連幹爹臉上也是沉默著,隱約可見的怒氣。
我沒有去瞧他,向幹爹說了聲便迴房了!
後來的事情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下人提起那天晚上幹爹有些生氣。至於是為什麽,大約是為了衍卿的婚約吧!
衍卿與溫寧的婚事我是在幹爹的口中聽到的!那晚之後,第二日溫寧與奶娘便迴了漳州!在她們走後幹爹命人準備提親用的東西。這時我才知道,衍卿從小便和溫寧定下來娃娃親!
我記得當時的我傻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迴神!還是衍卿見我站在那裏,走了過來叫了一聲‘阿離!’
我遲緩的抬頭看著他:“衍卿!恭喜!”沒想到竟紅了眼眶。
“阿離!”他輕唿了一聲,帶著不知名的憂傷!
我對著他笑了笑,說了聲我沒事,迴了房間。隻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那日之後我便很少出門了!直到過年,也隻吃了飯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而衍卿卻被幹爹關了起來,不許任何人探望。一直到去漳州提親時才被放了出來!
我笑了笑,滿是苦澀!
至漳州迴來之後,婚期定了下了,就在三月。
可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滿枝慌慌張張的跑來告訴我,說有人上門提親了!我當下一慌,問了句是誰!
滿枝說是一位叫靖州玉顯的公子!我大驚!猛然想起他走那日說的改日正式拜訪。原來是提親!
我急忙來的前院,卻看到幹爹一臉欣喜的看著玉顯!見我來了,幹爹示意我過去對著我說“阿離,玉顯今日來提親了!太好了,你和你哥哥這下都有著落了!爹爹打算將你婚事定在五月。到時候爹爹一定風風光光的送你出嫁!”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幹爹一臉歡喜!又轉頭看著玉顯。卻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看著我!
可落在幹爹眼中,卻猶如我不好意思,於是讓我和玉顯單獨說說話!
幹爹走後,我看著玉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了。最後他先開口,問了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搖搖頭,可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說了句唐突了!我不知道的怎麽迴答他,可心底卻想起了衍卿的那張臉!不知道衍卿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我想開口拒絕,可是見他一臉笑意,話卻像是卡在喉嚨裏。
最後,許是見我沒什麽興致,他便走了,說下次再來看我!
我點了點頭,送他出了門,而後失魂落魄的迴去!
隻從知道我和衍卿婚事皆定了下了府中一下子熱鬧起來,該準備的東西幹爹也在準備著,可是這府中的人人臉上都充滿著喜悅,可唯獨我和衍卿兩人臉上不見笑意!
遼西的二月還是冷,現在還下著雪。我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已經掉了葉子的茶蘼花!這是從前衍卿送給我的!那時我剛來顧府,衍卿為了讓我不孤單,所以給我栽了許多的茶蘼花!可是我總是養不活,於是他每年都會幫我打理著,偏偏這是在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開花,它開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結束了,可是不管我們如何打理它我都從來沒有看到它開花!
我出神的看著這些茶蘼花。卻沒有發現身後傳來腳步聲。
衍卿來到我的身後,看著我蹲在地上,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頭上,一如既往摸著我的頭。
我一怔,慢慢迴頭看著他,卻見他滿是疲憊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日子我都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樣子!
“怎麽了?”我問!
他搖搖頭,轉身看著已經枯了的茶蘼花。帶著微微沙啞的聲音問“阿離!你知道茶蘼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是什麽?”
“陌路之美,末日之美。”他說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他看著我的樣子,苦澀的笑了笑!“阿離,你知道為什麽你從來沒有看到它開花嗎?”
“荼蘼花開,代表著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他的聲音沙啞著,帶著低低的情緒!讓人陷入他的情緒之中!
“這花喜溫,需要在溫暖的地方才迴開花!可遼西地處潮濕,所以極難開花”他突然看著我
“阿離,倘若有一天這花開了,我喜歡的那個姑娘便不在我身邊了!”
我看著他心劇烈的跳動著,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又像抓住了什麽!
“阿離,我喜歡你!”他說“從我知道我和溫寧定親開始我便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你!從前我一直以為我對你是兄妹之情,可是後來我發現,從爹開始為你選夫婿開始,我有了異樣的情緒開始我便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衍卿他說……喜歡我?
“你說真的?”我聲音顫抖著。
“阿離,我喜歡你”他再一次說!
我突然笑著哭了起來!而後攬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肩頭哭了起來!
衍卿,我終於等到了!我也喜歡你,從滿枝開始和我說溫寧與你有婚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