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此次事件乃是有預謀的。”沈七坐在馬車上，緩緩道。
玖兒點了點頭，道：“我與玉兄也這樣認為。無論出現在靈藥大會的王員外，還是死去的王員外……不管誰真誰假，這件事都是一個陰謀！”
沈七點了點頭，道：“如此，我們便來分析一下。假如靈藥大會上的王員外是真，那麽死去的便是假的，是個替身。什麽情況下需要以死來脫離眾人視線呢？一個小小的鄉紳，當真有如此膽氣與見識嗎？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若真是王員外策劃了一切，想要以死脫罪，那麽……問題便又迴到了一開始：為何王員外的替身會死在八十裏外的王家莊呢？為何要留下這麽大一個破綻呢？這不是擺明要告訴人“這件事與我王德友有關”嗎？因此我們可以斷定……以上分析不成立！”
“所以說……”玖兒忙接道：“靈藥大會上的王員外，定然是假冒的！死去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王員外！”
沈七點了點頭，道：“我是這般猜想的：有人想要殺死王員外，但是因為特殊原因不能直接下手，於是便安排了一個替身偽裝成王員外。這個替身按照幕後黑手的意思來到了歸雲鎮，參加了靈藥大會。但實際上，真正的王員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王家莊！”
玖兒點了點頭，示意沈七繼續。
“隻不過……若是這樣的話，就有個疑問：假王員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沈七皺眉道：“若那幕後黑手僅僅是想要殺死王員外，何必將事情搞得這般複雜？”
玖兒搖了搖頭，道：“有很多種可能。比如故意拖延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據、轉移眾人視線等等。”
沈七一怔，旋即道：“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所有與這件事有牽扯的人都有嫌疑？”
玖兒不禁一愣，道：“你是怎麽得出得出這個結論來的？一般不都是‘幕後黑手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是什麽’之類的嗎？”
沈七道：“我是這樣想的。假如我是幕後黑手，既然決定要除掉王員外，必然要神不知鬼不覺，最好是能夠借他人之手除掉王員外，這樣才能最大限度撇清自己的關係，完成殺死王員外的目的。”
玖兒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才是正常的推論。”
沈七卻搖了搖頭，道：“可問題就在於。幕後黑手既然請人假扮王員外，卻偏偏又故意讓我們猜到有人假扮王員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因為順著這個推論繼續推測，便很容易得出‘委托玄甲衛監視王員外的人就是幕後黑手或者與幕後黑手脫不開關係’這樣的結論。”
玖兒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也早就想到了。但問題是，即便我們意識到了這一點，卻遲早要查清這個任務的細節。故此我詢問過玉兄，得知了委托這個任務的人，正是王員外的原配妻子許氏。”
沈七不禁皺眉道：“這條線索得到的太容易，反而讓人覺得很假。”
玖兒微微一笑，主動拍了拍沈七的肩膀，道：“或許事情本身就很簡單，隻是我們想複雜了。”
沈七緩緩點了點頭，道：“那個許氏，有沒有說明委托玄甲衛監視王員外的原因？”
玖兒搖了搖頭，道：“這個委托任務是玄甲衛分部接取的，因為僅僅是監視，而且任務發布人還是被監視者的妻子，故此當時並沒有細細審查委托的原因。但我猜測，一般這種委托，都是‘妻子懷疑丈夫與她人有染’之類的理由。”
沈七一愣，旋即道：“什麽意思？難道王員外在自己的結發妻子之外還有其他女人？是他的侍妾嗎？還是……”
玖兒不禁一怔，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沈七，你還真是單純啊！也對，畢竟江湖閱曆還不夠嘛！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咯？至於對方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是王員外的侍妾。若是小妾，也就是一家人了，許氏根本不用委托玄甲衛跟蹤監視王員外。而且小妾的地位怎麽可能比得過正妻？許氏一句話，怕是王員外休掉小妾都不是難事。”
沈七愣了愣，喃喃道：“是……是這樣嗎？所……所以那些話本小說上說的都是假的咯？”
玖兒笑著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戳了戳沈七的額頭，道：“小弟弟，你還太年輕！成人間的險惡，你怕是不知道喲！”
沈七忽然漲紅了臉，有些結巴道：“我，我哪裏小了？我已經……已經十六歲了！”
玖兒不禁掩嘴輕笑，道：“對對，我們家小沈七都快要成年了呢！”
“我們家”三個字讓沈七心中一動，旋即他撓了撓頭，輕聲道：“玖兒，我們……是一家人，對吧？”
玖兒一怔，旋即臉色有些微紅，點頭道：“沒錯，我們玄甲衛乃是一家人。”
沈七卻忙搖了搖頭，道：“不，我說的不，不是……不是玄甲衛！”
就在玖兒要開口的時候，沈七卻猛然抓住玖兒的雙手，堅定道：“玖兒，你放心！我沈七絕不會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玖兒頓時大羞，慌亂地想要抽迴雙手，目光躲閃道：“你……你瞎說什麽！我，我有什麽好擔心！我又，又不是你的……你的什麽人……”
沈七卻死活不肯鬆手，緊緊攥著玖兒的玉手，唯恐麵前的玉人逃走。
“玖……玖兒，你……莫非你並不……並不……喜……喜歡……我嗎？”
沈七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深深低了下去，不敢看向玖兒。
玖兒一怔，旋即麵色大紅，她自然明白了沈七的意思。輕輕唿出一口氣，玖兒盡量輕聲道：“你，你先把手放開，好嗎？”
沈七聞言趕忙放開玖兒的雙手，身體有些局促地左右動了動，而自己的雙手卻有些無處安放了。
玖兒看著自己被沈七攥得發白的雙手，不禁臉紅低聲道：“也，也不是不喜歡啦……就，就，就挺突然的……”
沈七愣了愣神，然後臉上猛然露出驚喜的表情，開心道：“玖兒……你的意思是……你，你，你心裏有我，對嗎？你……心裏其實一直都有我，對嗎？先前……你留書出走，其實……其實是你不知道怎麽麵對我，對嗎？”
沈七一口氣問出了這三個問題，旋即心跳驟然加速。
我怎麽……怎麽直接問出來了？我果然還是很在啊！可是……玖兒若是……
壞了壞了！我怎麽如此心急！若是玖兒因此討厭我了該怎麽辦？
沈七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後悔不已。
玖兒將頭撇向一旁，輕聲道：“呆子！這種事……哪有女孩子先承認的……你，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沈七一怔，旋即明白了玖兒的意思。瞬間麵色大好，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害羞，再怎麽擔心，此刻也必須要說出那句話，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沈七將目光定睛在玖兒羞紅的麵龐上，目光前所未有地堅定。
“玖兒，我喜歡你，真的！”
玖兒一怔，旋即臉色通紅地看向沈七，然後又趕忙挪開，最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沈七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輕輕拉過玖兒的雙手，然後慢慢地、溫柔地將二人的手疊到一起。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度，沈七猛然咽了口唾沫，心跳變得巨快無比。
這一刻，沈七感受到了巨大的滿足和說不出來的幸福！
“我，我能抱抱你嗎？”沈七不僅試探著問道。
玖兒慌亂地抽迴了雙手，旋即麵色大紅道：“你，你莫要得寸進尺！難，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嗎？”
沈七也瞬間羞紅了臉。
蒼天，我方才說了什麽？
哎呀，怎麽又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這次死定了！玖兒一定覺得我是那種極端輕浮的登徒子……怎麽辦？玖兒定然不願理我了……
沈七啊沈七，你真是個蠢蛋！
“唔……玖兒姐姐，沈大哥……你們在聊什麽呀？”萬樂菁揉了揉眼，從馬車上爬了起來。
原來萬樂菁以前作息十分規律，每每晨正起床。但今日玉成安與玖兒早早來訪，讓她提前半個時辰從被窩裏爬起，加之馬車一路顛簸，竟讓她有些困倦。
看到玉成安十分貼心的預備了被褥，萬樂菁便鋪好躺了下來。
一躺下，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方才興許是玖兒反應過大，才不小心吵醒了她。
“沒，沒聊什麽……”玖兒忙慌張地說道。
沈七也紅著臉，目光四處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向玖兒。
萬樂菁看著沈七和玖兒，旋即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啦！肯定是沈大哥想要親親玖兒姐姐，玖兒姐姐害羞了！”
玖兒不禁麵色大紅，伸出手指猛然敲了萬樂菁的小額頭一笑，羞怒道：“小丫頭，亂說什麽！什麽親……親……”
萬樂菁吐了吐舌頭，然後人小鬼大地說道：“嗯嗯，那就是玖兒姐姐想要親親沈大哥，沈大哥誓死不從……”
“碰——”
這次沈七也忍不住了，紅著臉給了萬樂菁一個爆栗。
“哎呦！沈大哥你怎麽這麽用力……”萬樂菁忙捂著被沈七敲的位置，小嘴頓時撅了起來。
“誰，誰讓你瞎說！”沈七清了清嗓子，道：“我和玖兒哪有你說的那麽……那麽隨便！”
萬樂菁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沈大哥和玖兒姐姐你們兩個互相喜歡，嘿嘿。”
沈七和玖兒不禁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紅紅的，卻沒有繼續“欺負”萬樂菁。
畢竟人家小姑娘沒說錯啊！
萬樂菁嗬嗬一笑，道：“那菁兒什麽時候能吃到沈大哥和玖兒姐姐的喜餅呀？”
“喜……喜餅？”
玖兒麵色大羞，伸出一隻手捏住了萬樂菁的臉頰，沈七也就有默契地捏住了萬樂菁另外一邊的臉頰。
“疼，疼……”萬樂菁趕忙告饒，眼中噙著一絲淚花。
下一刻，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沈七和玖兒的心，終於更貼近了一分！
在前方趕馬車的玉成安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撇了撇道：“他們聊什麽，竟然這麽開心……想我堂堂寧王世子，現在居然淪落到趕馬車！真真是……”
“世風日下啊！”
“人心不古啊！”
玖兒點了點頭，道：“我與玉兄也這樣認為。無論出現在靈藥大會的王員外，還是死去的王員外……不管誰真誰假，這件事都是一個陰謀！”
沈七點了點頭，道：“如此，我們便來分析一下。假如靈藥大會上的王員外是真，那麽死去的便是假的，是個替身。什麽情況下需要以死來脫離眾人視線呢？一個小小的鄉紳，當真有如此膽氣與見識嗎？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若真是王員外策劃了一切，想要以死脫罪，那麽……問題便又迴到了一開始：為何王員外的替身會死在八十裏外的王家莊呢？為何要留下這麽大一個破綻呢？這不是擺明要告訴人“這件事與我王德友有關”嗎？因此我們可以斷定……以上分析不成立！”
“所以說……”玖兒忙接道：“靈藥大會上的王員外，定然是假冒的！死去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王員外！”
沈七點了點頭，道：“我是這般猜想的：有人想要殺死王員外，但是因為特殊原因不能直接下手，於是便安排了一個替身偽裝成王員外。這個替身按照幕後黑手的意思來到了歸雲鎮，參加了靈藥大會。但實際上，真正的王員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王家莊！”
玖兒點了點頭，示意沈七繼續。
“隻不過……若是這樣的話，就有個疑問：假王員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沈七皺眉道：“若那幕後黑手僅僅是想要殺死王員外，何必將事情搞得這般複雜？”
玖兒搖了搖頭，道：“有很多種可能。比如故意拖延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據、轉移眾人視線等等。”
沈七一怔，旋即道：“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所有與這件事有牽扯的人都有嫌疑？”
玖兒不禁一愣，道：“你是怎麽得出得出這個結論來的？一般不都是‘幕後黑手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是什麽’之類的嗎？”
沈七道：“我是這樣想的。假如我是幕後黑手，既然決定要除掉王員外，必然要神不知鬼不覺，最好是能夠借他人之手除掉王員外，這樣才能最大限度撇清自己的關係，完成殺死王員外的目的。”
玖兒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才是正常的推論。”
沈七卻搖了搖頭，道：“可問題就在於。幕後黑手既然請人假扮王員外，卻偏偏又故意讓我們猜到有人假扮王員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因為順著這個推論繼續推測，便很容易得出‘委托玄甲衛監視王員外的人就是幕後黑手或者與幕後黑手脫不開關係’這樣的結論。”
玖兒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也早就想到了。但問題是，即便我們意識到了這一點，卻遲早要查清這個任務的細節。故此我詢問過玉兄，得知了委托這個任務的人，正是王員外的原配妻子許氏。”
沈七不禁皺眉道：“這條線索得到的太容易，反而讓人覺得很假。”
玖兒微微一笑，主動拍了拍沈七的肩膀，道：“或許事情本身就很簡單，隻是我們想複雜了。”
沈七緩緩點了點頭，道：“那個許氏，有沒有說明委托玄甲衛監視王員外的原因？”
玖兒搖了搖頭，道：“這個委托任務是玄甲衛分部接取的，因為僅僅是監視，而且任務發布人還是被監視者的妻子，故此當時並沒有細細審查委托的原因。但我猜測，一般這種委托，都是‘妻子懷疑丈夫與她人有染’之類的理由。”
沈七一愣，旋即道：“什麽意思？難道王員外在自己的結發妻子之外還有其他女人？是他的侍妾嗎？還是……”
玖兒不禁一怔，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沈七，你還真是單純啊！也對，畢竟江湖閱曆還不夠嘛！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咯？至於對方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是王員外的侍妾。若是小妾，也就是一家人了，許氏根本不用委托玄甲衛跟蹤監視王員外。而且小妾的地位怎麽可能比得過正妻？許氏一句話，怕是王員外休掉小妾都不是難事。”
沈七愣了愣，喃喃道：“是……是這樣嗎？所……所以那些話本小說上說的都是假的咯？”
玖兒笑著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戳了戳沈七的額頭，道：“小弟弟，你還太年輕！成人間的險惡，你怕是不知道喲！”
沈七忽然漲紅了臉，有些結巴道：“我，我哪裏小了？我已經……已經十六歲了！”
玖兒不禁掩嘴輕笑，道：“對對，我們家小沈七都快要成年了呢！”
“我們家”三個字讓沈七心中一動，旋即他撓了撓頭，輕聲道：“玖兒，我們……是一家人，對吧？”
玖兒一怔，旋即臉色有些微紅，點頭道：“沒錯，我們玄甲衛乃是一家人。”
沈七卻忙搖了搖頭，道：“不，我說的不，不是……不是玄甲衛！”
就在玖兒要開口的時候，沈七卻猛然抓住玖兒的雙手，堅定道：“玖兒，你放心！我沈七絕不會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玖兒頓時大羞，慌亂地想要抽迴雙手，目光躲閃道：“你……你瞎說什麽！我，我有什麽好擔心！我又，又不是你的……你的什麽人……”
沈七卻死活不肯鬆手，緊緊攥著玖兒的玉手，唯恐麵前的玉人逃走。
“玖……玖兒，你……莫非你並不……並不……喜……喜歡……我嗎？”
沈七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深深低了下去，不敢看向玖兒。
玖兒一怔，旋即麵色大紅，她自然明白了沈七的意思。輕輕唿出一口氣，玖兒盡量輕聲道：“你，你先把手放開，好嗎？”
沈七聞言趕忙放開玖兒的雙手，身體有些局促地左右動了動，而自己的雙手卻有些無處安放了。
玖兒看著自己被沈七攥得發白的雙手，不禁臉紅低聲道：“也，也不是不喜歡啦……就，就，就挺突然的……”
沈七愣了愣神，然後臉上猛然露出驚喜的表情，開心道：“玖兒……你的意思是……你，你，你心裏有我，對嗎？你……心裏其實一直都有我，對嗎？先前……你留書出走，其實……其實是你不知道怎麽麵對我，對嗎？”
沈七一口氣問出了這三個問題，旋即心跳驟然加速。
我怎麽……怎麽直接問出來了？我果然還是很在啊！可是……玖兒若是……
壞了壞了！我怎麽如此心急！若是玖兒因此討厭我了該怎麽辦？
沈七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後悔不已。
玖兒將頭撇向一旁，輕聲道：“呆子！這種事……哪有女孩子先承認的……你，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沈七一怔，旋即明白了玖兒的意思。瞬間麵色大好，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害羞，再怎麽擔心，此刻也必須要說出那句話，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沈七將目光定睛在玖兒羞紅的麵龐上，目光前所未有地堅定。
“玖兒，我喜歡你，真的！”
玖兒一怔，旋即臉色通紅地看向沈七，然後又趕忙挪開，最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沈七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輕輕拉過玖兒的雙手，然後慢慢地、溫柔地將二人的手疊到一起。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度，沈七猛然咽了口唾沫，心跳變得巨快無比。
這一刻，沈七感受到了巨大的滿足和說不出來的幸福！
“我，我能抱抱你嗎？”沈七不僅試探著問道。
玖兒慌亂地抽迴了雙手，旋即麵色大紅道：“你，你莫要得寸進尺！難，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嗎？”
沈七也瞬間羞紅了臉。
蒼天，我方才說了什麽？
哎呀，怎麽又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這次死定了！玖兒一定覺得我是那種極端輕浮的登徒子……怎麽辦？玖兒定然不願理我了……
沈七啊沈七，你真是個蠢蛋！
“唔……玖兒姐姐，沈大哥……你們在聊什麽呀？”萬樂菁揉了揉眼，從馬車上爬了起來。
原來萬樂菁以前作息十分規律，每每晨正起床。但今日玉成安與玖兒早早來訪，讓她提前半個時辰從被窩裏爬起，加之馬車一路顛簸，竟讓她有些困倦。
看到玉成安十分貼心的預備了被褥，萬樂菁便鋪好躺了下來。
一躺下，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方才興許是玖兒反應過大，才不小心吵醒了她。
“沒，沒聊什麽……”玖兒忙慌張地說道。
沈七也紅著臉，目光四處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向玖兒。
萬樂菁看著沈七和玖兒，旋即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啦！肯定是沈大哥想要親親玖兒姐姐，玖兒姐姐害羞了！”
玖兒不禁麵色大紅，伸出手指猛然敲了萬樂菁的小額頭一笑，羞怒道：“小丫頭，亂說什麽！什麽親……親……”
萬樂菁吐了吐舌頭，然後人小鬼大地說道：“嗯嗯，那就是玖兒姐姐想要親親沈大哥，沈大哥誓死不從……”
“碰——”
這次沈七也忍不住了，紅著臉給了萬樂菁一個爆栗。
“哎呦！沈大哥你怎麽這麽用力……”萬樂菁忙捂著被沈七敲的位置，小嘴頓時撅了起來。
“誰，誰讓你瞎說！”沈七清了清嗓子，道：“我和玖兒哪有你說的那麽……那麽隨便！”
萬樂菁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沈大哥和玖兒姐姐你們兩個互相喜歡，嘿嘿。”
沈七和玖兒不禁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紅紅的，卻沒有繼續“欺負”萬樂菁。
畢竟人家小姑娘沒說錯啊！
萬樂菁嗬嗬一笑，道：“那菁兒什麽時候能吃到沈大哥和玖兒姐姐的喜餅呀？”
“喜……喜餅？”
玖兒麵色大羞，伸出一隻手捏住了萬樂菁的臉頰，沈七也就有默契地捏住了萬樂菁另外一邊的臉頰。
“疼，疼……”萬樂菁趕忙告饒，眼中噙著一絲淚花。
下一刻，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沈七和玖兒的心，終於更貼近了一分！
在前方趕馬車的玉成安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撇了撇道：“他們聊什麽，竟然這麽開心……想我堂堂寧王世子，現在居然淪落到趕馬車！真真是……”
“世風日下啊！”
“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