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驚訝地看了一眼老者，暗道又遇到了高手。而後恭敬地彎了彎腰，拱手道：“莊主安好。敢問前輩是……”
老者嗬嗬一笑，道：“山中一農夫耳！”
沈七頓時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
“小夥子，我看你需要一些屋後、白岐和荊皮。”老者淡淡道。
沈七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是三種藥材。於是開口道：“前輩可有這三種靈藥？”
老者哈哈一笑，道：“靈藥？那不過是最常見的藥材。不過我這裏沒有，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說著，老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攤位。
沈七道了聲謝，剛要離去，旋即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道：“不知這三味藥材需要什麽劑量，有何禁忌？”
老者抬頭看了眼沈七，道：“劑量可大可小，需要多的人自然就多用些，需要少的人就少用些。禁忌嘛倒是沒有，不過你得聽清楚了……”
老者神色一正，道：“屋後要用陰宅後的晨露草；白岐隻用葉，不用果；荊皮三年以下的無效。”
沈七默默重複了一遍，拱手道謝。
老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沈七離開。
沈七默默重複了一遍老者的話，這時又聽到了老者在招唿客人。
“夫人，想買些什麽？”
沈七下意識地迴過頭看了一眼，看到攤前隻有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麽夫人。
沈七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肯定是自己剛才在默記老者的話從而聽錯了。
沈七沒有細想，快步走到了先前老者所指的那個攤位。
攤位的老板是個中年大漢，他也是一副山裏人打扮。
“客，看看吧，都是新鮮的藥材。”
沈七點了點頭，迴想著老者的話，開口道：“我想要陰宅後的晨露草、白岐葉和三年以上的荊皮。”
大漢一愣，旋即笑道：“客是行家啊！這是準備淬煉身體吧？‘易筋鍛骨湯’！嘖，我可是多年都沒有聽過了。”
易筋鍛骨湯？
沈七不禁一愣，旋即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撿到寶了。
沈七不禁點了點頭，有些急切地問道：“這幾種藥材都有吧？”
大漢沉思了一下，道：“白岐葉與荊皮我這裏都有，但是客要的屋後草我這暫時沒有。”
沈七不禁有些失落。
大漢笑道：“客您來的不是時候啊！您要的屋後草乃是陰宅後的晨露草，那必須是清晨采摘才能有露水，這都快到傍晚了，自然是沒有的。”
沈七不禁一拍腦門，暗罵自己傻。
大漢道：“客您知道這易筋鍛骨湯的藥方，那也知道熬製方法吧？”
沈七搖了搖頭。
大漢嗬嗬一笑道：“其實簡單得很，就是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熱服下便是。”
沈七點了點頭，暗道：原來這易筋鍛骨湯這般容易！照這大漢的反應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麽特別高深的東西，而且一個賣藥的山裏漢子都知曉，那應該流傳極為廣的方子才對啊！但映雪山莊怎麽會沒有呢？這塞上雲州距離白鹿涯並不遠啊……
沒等沈七細想，大漢便將一大包藥材交到沈七手上，道：“一共八十文。”
“八……八十文？”沈七徹底驚了。
這種可以淬煉體魄的藥材，竟然……竟然隻要八十文！？
而我們聖子每個月用一次的朱果價值千金？先前我從廿七休息屋得來的藥材價值萬金？
沈七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
看來我們映雪山莊不僅僅是浪費了，簡直就是奢侈至極啊！暴殄天物啊！慘無人道啊！慘絕人寰啊！
沈七心中在瘋狂呐喊。
大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咱家的藥材都很新鮮，因此可能稍微貴了些……”
稍微貴了些……
貴了些……
沈七猛吸一口氣，然後忙拉住大漢的手，道：“不，我隻是有些感慨。你……你讓我緩緩！”
稍微緩了緩，沈七便掏出了先前玖兒給他的五十兩麵額的銀票，在大漢驚訝呆滯的目光中遞了過去。
“客……我找不開啊。”大漢滿臉愁容。
沈七一愣，旋即有些犯愁。
這時，暗中觀察萬樂菁的玖兒走了過來。
沈七不禁眼前一亮，忙朝著玖兒揮了揮手。
“怎麽？錢不夠了？”玖兒笑道。
“額……是沒有零錢。”沈七如實道。
“多少錢？”玖兒也不廢話，直接問向大漢。
“八……八十文。”大漢道。
玖兒皺了皺眉，翻了翻沈七手中的包裹，然後道：“白岐葉和荊皮？這些東西要八十文？貴了吧！”
沈七感覺自己的胸口在翻騰。
貴……貴了……吧？
大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啊，這位公子要的荊皮可都是三年以上的啊！這一共三十份的用量了，八十文可不算貴了！”
玖兒搖了搖頭，道：“六十！”
大漢一驚，忙道：“不行不行，最少七十五！”
“六十五！”玖兒道。
大漢苦著臉道：“姑娘你也太……這樣吧，咱也不互砍了，折中一下七十文如何？”
玖兒想了一下，便掏錢付了賬。
大漢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玖兒倒是一臉平靜。
沈七則是在旁邊瞪大了雙眼。
難道說……
這就是……
傳說中的——砍價？！
看著玖兒平靜的麵龐，沈七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崇拜感。
玖兒拉著沈七繼續逛了起來，然後開口道：“你買這些藥材，是想熬易筋鍛骨湯？”
“你……你也知道？”沈七不禁一愣。
“雖然這些年用的人少了許多，但是這個配方我還是知道的。”玖兒淡淡道：“我還以為映雪山莊的鍛體功法應當遠高於此呢。”
遠高於此……高於此……於此……此……
沈七心中暗自垂淚，旋即搖了搖頭，道：“山莊隻是用的藥材更……奢侈吧，嗬嗬。”
玖兒道：“好的藥材自然效用更強。當然，也要看配方。若是隻用藥材強行堆積，恐怕效果會適得其反。”
強行堆積……行堆積……堆積……積……
沈七不禁想要噴出一口老血，心底苦笑道：恐怕映雪山莊就是你口中的用藥材強行堆積……
沈七緩了好久，終於沒有繼續糾結藥材的事。
等冷靜下來以後，沈七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轉過頭問道：“你又和萬樂菁談過了嗎？”
玖兒點了點頭，道：“隻隨便聊了幾句。她……挺忙的。”
“哦。”沈七應了一聲，沒有細問。
“不過我心中有了些猜測。”玖兒道。
“什麽猜測？”沈七不禁問道。
“恐怕這次的假藥案，很有可能是一個誤會。或者說是巧合。”玖兒淡淡道。
“什麽意思？”沈七問道。
“根據萬樂菁的說法，我們先前認識的萬樂俞，實際上是萬樂平。而在縣衙大牢得的萬樂平，才是真正的萬樂俞。”玖兒解釋道：“這樣一來，經辦藥材買賣的就不是萬樂平而是萬樂俞。所以收了毒人參並賣出去的也是萬樂俞。”
沈七有些懵了，撓了撓頭，道：“有些暈。”
玖兒嗬嗬一笑，道：“簡單說，就是萬家藏著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萬樂俞、萬樂平為何身份互換的秘密，一個明明知道兄弟身份真相的萬樂菁卻被送到了靈山觀的秘密。”
沈七想了一下，道：“也就是說……萬家人都知道真相？”
玖兒搖了搖頭，道：“恐怕並非如此。我猜知曉一切真相的，隻有萬承業這個萬家家主吧。”
“萬家主？”沈七想了想，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迴萬家？”
玖兒搖了搖頭，道：“既然現在萬樂俞已經進了縣衙大牢，那麽這件事應該已經照著某些人所想的去進行了。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們還是先參加完這次的靈藥大會吧。晚上迴去的時候再去探探萬家。我有種預感，萬家的這個秘密藏不了多久了。”
沈七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卻不再糾結。
“這次的假藥案充其量隻是一種磨練，”玖兒道：“接下來我會盡可能少地決策，而你的任務就是盡量找出假藥案的真相。”
沈七不禁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查清這件事？”
玖兒笑道：“這本就是你的入門任務，不是嗎？”
沈七點了點頭，旋即又低聲嘟囔了兩句：“明明一開始說是我輔助你的……現在怎麽變成了我去找真相……”
“怎麽，不樂意？”玖兒秀眉一挑。
沈七忙搖了搖頭，然後抓緊轉移話題道：“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好奇一件事：為什麽靈藥大會要在下午舉辦？明明大部分草藥都是清晨采摘來買賣是最好的。”
玖兒嘴角微撇，也不點破沈七的小心思，而是神秘一笑，道：“這件事我倒真知曉原因，但是現在保密！”
沈七不禁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此前你並不知靈藥大會這件事，而今日你又是與我一同來到靈山觀的，那又是從何處、何時知曉的？而且還故意吊人胃口不說，切！
沈七撇了撇嘴，扭過頭去。
“喲，生氣啦？”玖兒低聲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了就沒懸念啦！不說你才抱期待有不是嗎？”
沈七想了想，似乎是這麽迴事。
但再想想好像又有點可疑。
“不會是……你壓根不知道原因吧？”沈七斜眼道。
“你……你胡說！我方才問過萬樂菁了，怎麽可能不知道！”玖兒這樣說著，臉色卻可疑地紅了起來。
沈七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沒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的神色卻變得有些激動了。
沈七不禁大為疑惑。
老者嗬嗬一笑，道：“山中一農夫耳！”
沈七頓時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
“小夥子，我看你需要一些屋後、白岐和荊皮。”老者淡淡道。
沈七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是三種藥材。於是開口道：“前輩可有這三種靈藥？”
老者哈哈一笑，道：“靈藥？那不過是最常見的藥材。不過我這裏沒有，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說著，老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攤位。
沈七道了聲謝，剛要離去，旋即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道：“不知這三味藥材需要什麽劑量，有何禁忌？”
老者抬頭看了眼沈七，道：“劑量可大可小，需要多的人自然就多用些，需要少的人就少用些。禁忌嘛倒是沒有，不過你得聽清楚了……”
老者神色一正，道：“屋後要用陰宅後的晨露草；白岐隻用葉，不用果；荊皮三年以下的無效。”
沈七默默重複了一遍，拱手道謝。
老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沈七離開。
沈七默默重複了一遍老者的話，這時又聽到了老者在招唿客人。
“夫人，想買些什麽？”
沈七下意識地迴過頭看了一眼，看到攤前隻有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麽夫人。
沈七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肯定是自己剛才在默記老者的話從而聽錯了。
沈七沒有細想，快步走到了先前老者所指的那個攤位。
攤位的老板是個中年大漢，他也是一副山裏人打扮。
“客，看看吧，都是新鮮的藥材。”
沈七點了點頭，迴想著老者的話，開口道：“我想要陰宅後的晨露草、白岐葉和三年以上的荊皮。”
大漢一愣，旋即笑道：“客是行家啊！這是準備淬煉身體吧？‘易筋鍛骨湯’！嘖，我可是多年都沒有聽過了。”
易筋鍛骨湯？
沈七不禁一愣，旋即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撿到寶了。
沈七不禁點了點頭，有些急切地問道：“這幾種藥材都有吧？”
大漢沉思了一下，道：“白岐葉與荊皮我這裏都有，但是客要的屋後草我這暫時沒有。”
沈七不禁有些失落。
大漢笑道：“客您來的不是時候啊！您要的屋後草乃是陰宅後的晨露草，那必須是清晨采摘才能有露水，這都快到傍晚了，自然是沒有的。”
沈七不禁一拍腦門，暗罵自己傻。
大漢道：“客您知道這易筋鍛骨湯的藥方，那也知道熬製方法吧？”
沈七搖了搖頭。
大漢嗬嗬一笑道：“其實簡單得很，就是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熱服下便是。”
沈七點了點頭，暗道：原來這易筋鍛骨湯這般容易！照這大漢的反應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麽特別高深的東西，而且一個賣藥的山裏漢子都知曉，那應該流傳極為廣的方子才對啊！但映雪山莊怎麽會沒有呢？這塞上雲州距離白鹿涯並不遠啊……
沒等沈七細想，大漢便將一大包藥材交到沈七手上，道：“一共八十文。”
“八……八十文？”沈七徹底驚了。
這種可以淬煉體魄的藥材，竟然……竟然隻要八十文！？
而我們聖子每個月用一次的朱果價值千金？先前我從廿七休息屋得來的藥材價值萬金？
沈七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
看來我們映雪山莊不僅僅是浪費了，簡直就是奢侈至極啊！暴殄天物啊！慘無人道啊！慘絕人寰啊！
沈七心中在瘋狂呐喊。
大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咱家的藥材都很新鮮，因此可能稍微貴了些……”
稍微貴了些……
貴了些……
沈七猛吸一口氣，然後忙拉住大漢的手，道：“不，我隻是有些感慨。你……你讓我緩緩！”
稍微緩了緩，沈七便掏出了先前玖兒給他的五十兩麵額的銀票，在大漢驚訝呆滯的目光中遞了過去。
“客……我找不開啊。”大漢滿臉愁容。
沈七一愣，旋即有些犯愁。
這時，暗中觀察萬樂菁的玖兒走了過來。
沈七不禁眼前一亮，忙朝著玖兒揮了揮手。
“怎麽？錢不夠了？”玖兒笑道。
“額……是沒有零錢。”沈七如實道。
“多少錢？”玖兒也不廢話，直接問向大漢。
“八……八十文。”大漢道。
玖兒皺了皺眉，翻了翻沈七手中的包裹，然後道：“白岐葉和荊皮？這些東西要八十文？貴了吧！”
沈七感覺自己的胸口在翻騰。
貴……貴了……吧？
大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啊，這位公子要的荊皮可都是三年以上的啊！這一共三十份的用量了，八十文可不算貴了！”
玖兒搖了搖頭，道：“六十！”
大漢一驚，忙道：“不行不行，最少七十五！”
“六十五！”玖兒道。
大漢苦著臉道：“姑娘你也太……這樣吧，咱也不互砍了，折中一下七十文如何？”
玖兒想了一下，便掏錢付了賬。
大漢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玖兒倒是一臉平靜。
沈七則是在旁邊瞪大了雙眼。
難道說……
這就是……
傳說中的——砍價？！
看著玖兒平靜的麵龐，沈七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崇拜感。
玖兒拉著沈七繼續逛了起來，然後開口道：“你買這些藥材，是想熬易筋鍛骨湯？”
“你……你也知道？”沈七不禁一愣。
“雖然這些年用的人少了許多，但是這個配方我還是知道的。”玖兒淡淡道：“我還以為映雪山莊的鍛體功法應當遠高於此呢。”
遠高於此……高於此……於此……此……
沈七心中暗自垂淚，旋即搖了搖頭，道：“山莊隻是用的藥材更……奢侈吧，嗬嗬。”
玖兒道：“好的藥材自然效用更強。當然，也要看配方。若是隻用藥材強行堆積，恐怕效果會適得其反。”
強行堆積……行堆積……堆積……積……
沈七不禁想要噴出一口老血，心底苦笑道：恐怕映雪山莊就是你口中的用藥材強行堆積……
沈七緩了好久，終於沒有繼續糾結藥材的事。
等冷靜下來以後，沈七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轉過頭問道：“你又和萬樂菁談過了嗎？”
玖兒點了點頭，道：“隻隨便聊了幾句。她……挺忙的。”
“哦。”沈七應了一聲，沒有細問。
“不過我心中有了些猜測。”玖兒道。
“什麽猜測？”沈七不禁問道。
“恐怕這次的假藥案，很有可能是一個誤會。或者說是巧合。”玖兒淡淡道。
“什麽意思？”沈七問道。
“根據萬樂菁的說法，我們先前認識的萬樂俞，實際上是萬樂平。而在縣衙大牢得的萬樂平，才是真正的萬樂俞。”玖兒解釋道：“這樣一來，經辦藥材買賣的就不是萬樂平而是萬樂俞。所以收了毒人參並賣出去的也是萬樂俞。”
沈七有些懵了，撓了撓頭，道：“有些暈。”
玖兒嗬嗬一笑，道：“簡單說，就是萬家藏著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萬樂俞、萬樂平為何身份互換的秘密，一個明明知道兄弟身份真相的萬樂菁卻被送到了靈山觀的秘密。”
沈七想了一下，道：“也就是說……萬家人都知道真相？”
玖兒搖了搖頭，道：“恐怕並非如此。我猜知曉一切真相的，隻有萬承業這個萬家家主吧。”
“萬家主？”沈七想了想，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迴萬家？”
玖兒搖了搖頭，道：“既然現在萬樂俞已經進了縣衙大牢，那麽這件事應該已經照著某些人所想的去進行了。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們還是先參加完這次的靈藥大會吧。晚上迴去的時候再去探探萬家。我有種預感，萬家的這個秘密藏不了多久了。”
沈七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卻不再糾結。
“這次的假藥案充其量隻是一種磨練，”玖兒道：“接下來我會盡可能少地決策，而你的任務就是盡量找出假藥案的真相。”
沈七不禁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查清這件事？”
玖兒笑道：“這本就是你的入門任務，不是嗎？”
沈七點了點頭，旋即又低聲嘟囔了兩句：“明明一開始說是我輔助你的……現在怎麽變成了我去找真相……”
“怎麽，不樂意？”玖兒秀眉一挑。
沈七忙搖了搖頭，然後抓緊轉移話題道：“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好奇一件事：為什麽靈藥大會要在下午舉辦？明明大部分草藥都是清晨采摘來買賣是最好的。”
玖兒嘴角微撇，也不點破沈七的小心思，而是神秘一笑，道：“這件事我倒真知曉原因，但是現在保密！”
沈七不禁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此前你並不知靈藥大會這件事，而今日你又是與我一同來到靈山觀的，那又是從何處、何時知曉的？而且還故意吊人胃口不說，切！
沈七撇了撇嘴，扭過頭去。
“喲，生氣啦？”玖兒低聲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了就沒懸念啦！不說你才抱期待有不是嗎？”
沈七想了想，似乎是這麽迴事。
但再想想好像又有點可疑。
“不會是……你壓根不知道原因吧？”沈七斜眼道。
“你……你胡說！我方才問過萬樂菁了，怎麽可能不知道！”玖兒這樣說著，臉色卻可疑地紅了起來。
沈七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沒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的神色卻變得有些激動了。
沈七不禁大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