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七迴到雲縣府衙前的時候，玖兒早就到了先前二人分別的大樹旁。
此刻那邊正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玖兒則一手一串冰糖葫蘆吃得正歡。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
玖兒平時冷冰冰的，說話辦事活像個大人，隻有看到各種零嘴時，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也對，畢竟玖兒不過十七八歲，花一般的年紀，心思像孩子才是正常的。
沈七在遠處招了招手，玖兒笑著揮了揮手中的冰糖葫蘆。
等到沈七走近了，玖兒便把左手隻吃了一顆的冰糖葫蘆遞給了沈七。
“給我的？”沈七不禁一愣。
“嗯！”玖兒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牙齒被糖黏住了，嘟囔了一句什麽，沈七沒有聽清。
接過那串冰糖葫蘆，沈七心中五味陳雜。
沈七自然沒有吃過冰糖葫蘆，甚至各種零嘴，也都隻有映雪山莊提供的那些尋常糕點，更不要說別人請自己吃了。
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玖兒請自己吃的糖人。
沈七看著玖兒，心中有些感動。
“吃啊。”玖兒看著沈七發呆的樣子，不禁催促道。
沈七這才發現，玖兒已經不知不覺間幹掉了屬於她的那支冰糖葫蘆。
此刻玖兒盯著沈七手中的冰糖葫蘆，小舌頭下意識舔了一下嘴角。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
這吃食，當真如此美味？
沈七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蘆，圓滾滾、紅彤彤的山楂包裹亮晶晶的糖衣中，在陽光下晶瑩透亮，仿佛一顆顆璀璨耀眼的紅寶石，悅人眼目。
沈七忍不住咬了一口，舌頭剛剛觸到糖衣，一股淡淡的焦糖味讓沈七忍不住嚼了起來，結果山楂的酸味泛起，讓沈七一愣，緊接著唾液快速分泌，酸甜混合到一起，讓沈七越嚼越快。
“好吃！”沈七不禁讚歎。這種酸酸甜甜的零嘴還是第一次吃到。
本想大快朵頤，但沈七猛然瞥到了玖兒渴望的目光，便停了下來。
你不是剛吃完一串嘛，怎麽還這麽眼饞！沈七不禁暗暗腹誹。
這串冰糖葫蘆上有九顆山楂，玖兒先前吃了一顆，沈七方才吃了一顆，還剩七顆。
沈七笑了笑，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了玖兒。
玖兒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道：“不……不行，這是你的……吸溜……”
玖兒咽了下口水，紅著臉別過頭去。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便將糖葫蘆放到玖兒嘴前。
“啊嗚——”
這次玖兒沒有猶豫，直接一口咬住一顆山楂。
沈七微微一笑，收迴了手。
玖兒紅著臉背過身去吃冰糖葫蘆了。
沈七走到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前。
“客，來串冰糖葫蘆？”小販笑道。
沈七暗自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吃食叫做冰糖葫蘆。
“多少錢一串？”沈七問道。
“不貴，隻要十文錢！”小販笑道：“咱家用的山楂都是自家種的，個頂個大，酸頭也足！外麵裹的糖衣也是用的南離國的蔗糖，甜著哩！客來幾串？”
“老板，可以用藥材換嗎？”沈七低聲問道。
“藥……藥材？”小販一愣，旋即苦笑道：“客你這就難為我了，咱不認得什麽藥材啊。”
沈七想了想，從背後包裹中取出了椴昆木盒，然後取出了一顆荊紅果。
“你可識得此果？”沈七問道。
小販看了一會兒，道：“好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朱果！”
玖兒驚唿一聲，走到沈七麵前一下奪過那枚荊紅果，反複細看，繼而驚喜道：“真的是朱果！你從何處得來？”
沈七不禁一愣，暗道：這不是荊紅果嗎，怎麽變成什麽‘朱果’了？莫非這是外界的叫法？
沈七沉思了一下，道：“是我從一處絕壁采來的。”
“你采的？”玖兒驚喜道：“從哪得來的？”
沈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玖兒，頓時震驚道：“你吃這麽快！？這才幾句話功夫又吃完一串啦？”
玖兒臉色瞬間通紅，張了張嘴，有些扭捏道：“就……就三兩下就沒……沒了嘛！糖……糖葫蘆少怪我咯？”
小販瞥了一眼玖兒，低聲道：“客真是愛開玩笑，咱家的山楂又大又新鮮，數量也是最多的！別家可隻有五六個，咱家足有九個哪！九個！”
“你！”玖兒看著小販，眼中像要噴火一般。
小販也是個妙人，一看玖兒惱羞成怒了，便直接扛起冰糖葫蘆簇，吆喝著逃離了這裏。
“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小販的吆喝聲很快便消失了。
沈七笑著看了眼玖兒，結果玖兒瞪了沈七一眼，紅著臉不願理他。
“玖兒，這荊……朱果，有什麽功效啊？”沈七試探著問道。
玖兒哼了一聲，不願理會沈七。
“你若是告訴我，這顆朱果就送你了。”沈七誘惑道。
“當真?”玖兒果然笑著轉過了頭，但一看到沈七促狹的眼神，玖兒便氣鼓鼓地不想理會沈七。
“當真。”沈七道：“我隻想知道這朱果的藥效。”
玖兒狐疑地看了一眼沈七，低聲嘟囔道：“你自己采摘的藥材居然不知道藥效？”
“還請玖兒姑娘告知一二。”沈七假裝拱手道。
“嗯。”玖兒昂著腦袋，似乎挺享受沈七現在的態度。
“朱果，乃是傳說中三十年開花三十年結果的神奇果子，常人服之強身健體，排毒養顏。習武者服之，可增加一甲子內力。”玖兒道。
“啥？”沈七不禁懵了。
習武者服之，可增加一甲子內力？
沈七拿著荊紅果的手在微微顫抖，莫非我們映雪山莊這麽多年的用法……都是錯的？若是隻要服用便可增加內力，那……我們辛苦習練偷天換日神功有何意義？我們反複承受傳功之苦，又有何意義？
沈七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看著掌中不過珍珠大小的荊紅果，問道：“習武者服用……當真可以增加一甲子內力？”
玖兒看到沈七麵色大變，心中不禁暗暗驚懼，開口道：“傳……傳說中是這樣的。”
沈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玖兒，道：“那你是如何知曉的？”
玖兒咬了咬牙，道：“我們玄甲衛總堂有案卷記錄，曾經有人吞服過朱果，從而增加了一甲子內力！”
“玄甲衛？”沈七不禁一愣。
旋即沈七想起了玖兒之前的話。
“若是繼續追問，你便會知曉我的真實身份。而我的身份……不是誰都能知曉的，你明白嗎？”
原來如此！
玖兒咬了咬嘴唇，道：“沈七，如今你已知曉我的身份，便是想要退出，也由不得你了！”
沈七不禁苦笑道：“我知道你什麽身份了？不就是隻知道了一個‘玄甲衛’嗎？而且我也沒想退出啊！就算不考慮其他，我的聖子試練任務也得完成啊！”
玖兒默默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講前因後果都說給你聽。”
沈七一愣，旋即點頭。
玖兒神秘一笑，道：“在那之前，你想不想知道我跟蹤萬樂俞的結果？”
沈七一聽這話，神色有些不自然了，畢竟之前他跟蹤王二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玖兒拍了拍沈七的肩膀，道：“少年，跟丟了也沒什麽可恥的，畢竟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沈七一愣，旋即想要反駁，可是仔細一想，自己跟蹤的結果和跟丟了有什麽區別呢？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知道王二苟去了哪裏吧。
看到沈七沒有說話，玖兒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嘿嘿一笑道：“沒關係！下次努力。”
沈七暗暗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哦，你一定猜不到萬樂俞去了哪裏！”玖兒神秘一笑道：“要不你先猜猜看？”
沈七撓了撓頭，道：“迴了家裏？”
玖兒搖了搖頭。
“雲客居？”
“他去那裏幹什麽？這又不到吃飯的時候！”
“……苦主家裏？”
“他去苦主家裏作甚？慰問嗎？”
沈七最後搖了搖頭，道：“我想不到了。”
玖兒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想不到，你是沒仔細想！算了，不逼你了，我直接告訴你吧。萬樂俞去了山上。”
“山上？”沈七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道：“去見了參農？”
玖兒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沒有聽清他們的談話，但是我想萬樂俞所見的那位應該就是當初賣人參給萬樂平的參農。”
沈七不禁皺眉道：“莫非萬樂俞也在調查假藥案？”
玖兒道：“那誰說得準！說不定是去讓對方抓緊跑路的呢！”
“跑路？”沈七一愣，這又是何意？
“就是逃走的意思。”玖兒道：“目前還不確定假藥案的主使，有可能萬樂平是被人陷害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若是被人陷害，那麽萬樂俞的嫌疑將會最大！”
沈七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玖兒的推論。
“那麽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沈七問道。
“兩條路，”玖兒道：“一是尋找證據，能證明萬樂平是主使或者被人陷害的證據！二是萬樂俞的態度。”
“所以……”沈七道：“得直接見見他們兄弟二人？”
玖兒點點頭，道：“恐怕隻能如此。這歸雲鎮的水深得很！受到的幹擾和製約太大，難以放開手腳，所幸假藥案並不複雜。”
沈七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其實我並沒有追丟王二苟。”
“哦？”玖兒促狹一笑，道：“真的嗎？”
沈七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見他進了一處大宅院中。”
“大宅院？”玖兒一愣，旋即道：“你可曾探聽到宅院的主人？”
沈七點了點頭，道：“我遇上了一位高人，他似乎知曉我很多事。他告訴我了宅院主人的身份，同時又提醒我宅院主人與假藥案並無關係。”
玖兒不禁皺眉，道：“宅院主人是誰？”
“大益寧王玉子晉。”沈七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號。”
玖兒一怔，旋即一臉震驚，道：“若是他，那就真的與假藥案無關了！”
沈七不禁皺了皺眉，道：“這位寧王如此可靠？竟讓你這般信賴。”
玖兒苦笑一聲，道：“若是連他都信不過，我都不知道該信誰了。”
沈七有些好奇，但仔細一想，這肯定是絕密，自己不好再問。
玖兒皺眉低聲嘟囔了幾句，由於聲音很小沈七沒有聽見。
過了好一會兒，玖兒看向沈七道：“沈七，你願不願意加入玄甲衛？”
“啊？”
此刻那邊正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玖兒則一手一串冰糖葫蘆吃得正歡。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
玖兒平時冷冰冰的，說話辦事活像個大人，隻有看到各種零嘴時，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也對，畢竟玖兒不過十七八歲，花一般的年紀，心思像孩子才是正常的。
沈七在遠處招了招手，玖兒笑著揮了揮手中的冰糖葫蘆。
等到沈七走近了，玖兒便把左手隻吃了一顆的冰糖葫蘆遞給了沈七。
“給我的？”沈七不禁一愣。
“嗯！”玖兒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牙齒被糖黏住了，嘟囔了一句什麽，沈七沒有聽清。
接過那串冰糖葫蘆，沈七心中五味陳雜。
沈七自然沒有吃過冰糖葫蘆，甚至各種零嘴，也都隻有映雪山莊提供的那些尋常糕點，更不要說別人請自己吃了。
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玖兒請自己吃的糖人。
沈七看著玖兒，心中有些感動。
“吃啊。”玖兒看著沈七發呆的樣子，不禁催促道。
沈七這才發現，玖兒已經不知不覺間幹掉了屬於她的那支冰糖葫蘆。
此刻玖兒盯著沈七手中的冰糖葫蘆，小舌頭下意識舔了一下嘴角。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
這吃食，當真如此美味？
沈七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蘆，圓滾滾、紅彤彤的山楂包裹亮晶晶的糖衣中，在陽光下晶瑩透亮，仿佛一顆顆璀璨耀眼的紅寶石，悅人眼目。
沈七忍不住咬了一口，舌頭剛剛觸到糖衣，一股淡淡的焦糖味讓沈七忍不住嚼了起來，結果山楂的酸味泛起，讓沈七一愣，緊接著唾液快速分泌，酸甜混合到一起，讓沈七越嚼越快。
“好吃！”沈七不禁讚歎。這種酸酸甜甜的零嘴還是第一次吃到。
本想大快朵頤，但沈七猛然瞥到了玖兒渴望的目光，便停了下來。
你不是剛吃完一串嘛，怎麽還這麽眼饞！沈七不禁暗暗腹誹。
這串冰糖葫蘆上有九顆山楂，玖兒先前吃了一顆，沈七方才吃了一顆，還剩七顆。
沈七笑了笑，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了玖兒。
玖兒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道：“不……不行，這是你的……吸溜……”
玖兒咽了下口水，紅著臉別過頭去。
沈七不禁感到好笑，便將糖葫蘆放到玖兒嘴前。
“啊嗚——”
這次玖兒沒有猶豫，直接一口咬住一顆山楂。
沈七微微一笑，收迴了手。
玖兒紅著臉背過身去吃冰糖葫蘆了。
沈七走到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前。
“客，來串冰糖葫蘆？”小販笑道。
沈七暗自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吃食叫做冰糖葫蘆。
“多少錢一串？”沈七問道。
“不貴，隻要十文錢！”小販笑道：“咱家用的山楂都是自家種的，個頂個大，酸頭也足！外麵裹的糖衣也是用的南離國的蔗糖，甜著哩！客來幾串？”
“老板，可以用藥材換嗎？”沈七低聲問道。
“藥……藥材？”小販一愣，旋即苦笑道：“客你這就難為我了，咱不認得什麽藥材啊。”
沈七想了想，從背後包裹中取出了椴昆木盒，然後取出了一顆荊紅果。
“你可識得此果？”沈七問道。
小販看了一會兒，道：“好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朱果！”
玖兒驚唿一聲，走到沈七麵前一下奪過那枚荊紅果，反複細看，繼而驚喜道：“真的是朱果！你從何處得來？”
沈七不禁一愣，暗道：這不是荊紅果嗎，怎麽變成什麽‘朱果’了？莫非這是外界的叫法？
沈七沉思了一下，道：“是我從一處絕壁采來的。”
“你采的？”玖兒驚喜道：“從哪得來的？”
沈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玖兒，頓時震驚道：“你吃這麽快！？這才幾句話功夫又吃完一串啦？”
玖兒臉色瞬間通紅，張了張嘴，有些扭捏道：“就……就三兩下就沒……沒了嘛！糖……糖葫蘆少怪我咯？”
小販瞥了一眼玖兒，低聲道：“客真是愛開玩笑，咱家的山楂又大又新鮮，數量也是最多的！別家可隻有五六個，咱家足有九個哪！九個！”
“你！”玖兒看著小販，眼中像要噴火一般。
小販也是個妙人，一看玖兒惱羞成怒了，便直接扛起冰糖葫蘆簇，吆喝著逃離了這裏。
“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小販的吆喝聲很快便消失了。
沈七笑著看了眼玖兒，結果玖兒瞪了沈七一眼，紅著臉不願理他。
“玖兒，這荊……朱果，有什麽功效啊？”沈七試探著問道。
玖兒哼了一聲，不願理會沈七。
“你若是告訴我，這顆朱果就送你了。”沈七誘惑道。
“當真?”玖兒果然笑著轉過了頭，但一看到沈七促狹的眼神，玖兒便氣鼓鼓地不想理會沈七。
“當真。”沈七道：“我隻想知道這朱果的藥效。”
玖兒狐疑地看了一眼沈七，低聲嘟囔道：“你自己采摘的藥材居然不知道藥效？”
“還請玖兒姑娘告知一二。”沈七假裝拱手道。
“嗯。”玖兒昂著腦袋，似乎挺享受沈七現在的態度。
“朱果，乃是傳說中三十年開花三十年結果的神奇果子，常人服之強身健體，排毒養顏。習武者服之，可增加一甲子內力。”玖兒道。
“啥？”沈七不禁懵了。
習武者服之，可增加一甲子內力？
沈七拿著荊紅果的手在微微顫抖，莫非我們映雪山莊這麽多年的用法……都是錯的？若是隻要服用便可增加內力，那……我們辛苦習練偷天換日神功有何意義？我們反複承受傳功之苦，又有何意義？
沈七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看著掌中不過珍珠大小的荊紅果，問道：“習武者服用……當真可以增加一甲子內力？”
玖兒看到沈七麵色大變，心中不禁暗暗驚懼，開口道：“傳……傳說中是這樣的。”
沈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玖兒，道：“那你是如何知曉的？”
玖兒咬了咬牙，道：“我們玄甲衛總堂有案卷記錄，曾經有人吞服過朱果，從而增加了一甲子內力！”
“玄甲衛？”沈七不禁一愣。
旋即沈七想起了玖兒之前的話。
“若是繼續追問，你便會知曉我的真實身份。而我的身份……不是誰都能知曉的，你明白嗎？”
原來如此！
玖兒咬了咬嘴唇，道：“沈七，如今你已知曉我的身份，便是想要退出，也由不得你了！”
沈七不禁苦笑道：“我知道你什麽身份了？不就是隻知道了一個‘玄甲衛’嗎？而且我也沒想退出啊！就算不考慮其他，我的聖子試練任務也得完成啊！”
玖兒默默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講前因後果都說給你聽。”
沈七一愣，旋即點頭。
玖兒神秘一笑，道：“在那之前，你想不想知道我跟蹤萬樂俞的結果？”
沈七一聽這話，神色有些不自然了，畢竟之前他跟蹤王二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玖兒拍了拍沈七的肩膀，道：“少年，跟丟了也沒什麽可恥的，畢竟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沈七一愣，旋即想要反駁，可是仔細一想，自己跟蹤的結果和跟丟了有什麽區別呢？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知道王二苟去了哪裏吧。
看到沈七沒有說話，玖兒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嘿嘿一笑道：“沒關係！下次努力。”
沈七暗暗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哦，你一定猜不到萬樂俞去了哪裏！”玖兒神秘一笑道：“要不你先猜猜看？”
沈七撓了撓頭，道：“迴了家裏？”
玖兒搖了搖頭。
“雲客居？”
“他去那裏幹什麽？這又不到吃飯的時候！”
“……苦主家裏？”
“他去苦主家裏作甚？慰問嗎？”
沈七最後搖了搖頭，道：“我想不到了。”
玖兒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想不到，你是沒仔細想！算了，不逼你了，我直接告訴你吧。萬樂俞去了山上。”
“山上？”沈七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道：“去見了參農？”
玖兒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沒有聽清他們的談話，但是我想萬樂俞所見的那位應該就是當初賣人參給萬樂平的參農。”
沈七不禁皺眉道：“莫非萬樂俞也在調查假藥案？”
玖兒道：“那誰說得準！說不定是去讓對方抓緊跑路的呢！”
“跑路？”沈七一愣，這又是何意？
“就是逃走的意思。”玖兒道：“目前還不確定假藥案的主使，有可能萬樂平是被人陷害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若是被人陷害，那麽萬樂俞的嫌疑將會最大！”
沈七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玖兒的推論。
“那麽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沈七問道。
“兩條路，”玖兒道：“一是尋找證據，能證明萬樂平是主使或者被人陷害的證據！二是萬樂俞的態度。”
“所以……”沈七道：“得直接見見他們兄弟二人？”
玖兒點點頭，道：“恐怕隻能如此。這歸雲鎮的水深得很！受到的幹擾和製約太大，難以放開手腳，所幸假藥案並不複雜。”
沈七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其實我並沒有追丟王二苟。”
“哦？”玖兒促狹一笑，道：“真的嗎？”
沈七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見他進了一處大宅院中。”
“大宅院？”玖兒一愣，旋即道：“你可曾探聽到宅院的主人？”
沈七點了點頭，道：“我遇上了一位高人，他似乎知曉我很多事。他告訴我了宅院主人的身份，同時又提醒我宅院主人與假藥案並無關係。”
玖兒不禁皺眉，道：“宅院主人是誰？”
“大益寧王玉子晉。”沈七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號。”
玖兒一怔，旋即一臉震驚，道：“若是他，那就真的與假藥案無關了！”
沈七不禁皺了皺眉，道：“這位寧王如此可靠？竟讓你這般信賴。”
玖兒苦笑一聲，道：“若是連他都信不過，我都不知道該信誰了。”
沈七有些好奇，但仔細一想，這肯定是絕密，自己不好再問。
玖兒皺眉低聲嘟囔了幾句，由於聲音很小沈七沒有聽見。
過了好一會兒，玖兒看向沈七道：“沈七，你願不願意加入玄甲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