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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這天的晚上,王府再次設好了宴席,招待左清風一群人。不過這一餐卻是不似之前的那般熱鬧,有點壓抑。


    可要是說完全得死氣沉沉也不盡然,隻是靈溪這丫頭倒是精氣神十足。


    “不吃,我就是不吃。”


    靈溪將碗碟中的東西倒了出來,小臉氣鼓鼓的。顯然她十分討厭左清風硬要他吃的蔬菜。


    左清風見了也是無奈,他對於靈溪,隻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既然靈溪明確表示不吃,他就算是為這丫頭好,也是不好強加給她吃。


    卓然此刻腦袋裏滿是案子,根據收集到的線索,已經不知推演過多少次案子的經過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像做過山車一般,先是王染突然成了嫌疑人,然後就是半路查出了的楊遠。


    不過靈溪吵鬧的聲音,卻是讓他無法沉下心來想事情。喝了口酒,看了眼靈溪。那天真爛漫的神色,彷如聖水一般,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洗去了卓然一身的負能量,畢竟卓然今天接收到的都是些人性的醜惡。


    卓然此刻才明白,為什麽他大學的課程安排裏,會有一門看起來幾乎無用的《心理調節與健康》。如果沒有這個,身為辦案人員的現世刑偵者們,估計沒幾個人能抗住這種工作。


    靈溪發現了卓然在看他,漂亮的小眼睛一凝,就是將頭撇過一邊,好像根本不想理會卓然的樣子。應該還是在生氣。


    “靈溪姑娘,白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我真不是嫌棄你的東西難吃。”


    看眼下是個好機會,卓然就是解釋了下白天發生的事情。


    “哼,你的表情可騙不了我!”


    聽見靈溪這麽說,卓然苦笑得搖了搖頭。這丫頭心思倒是敏銳,有當心理醫師的潛質。


    卓然眼神示意了下邊上的婢女,婢女就是離開了屋子,沒過一會兒就拿來了一個小壺,而小壺的口還被一個布塞子塞著。


    “靈溪姑娘,你別生我氣了,作為賠禮,這東西就請你喝!”


    這是卓然事先準備的,將液體先倒入壺中保存,然後包裝讓係統迴收掉。這是最萬無一失的方法,不然後世要是哪個考古學家挖出個千年前的包裝袋,估計世界的天都要變了。


    靈溪看了眼小壺,自然明白卓然給她的是什麽東西。


    “哼,你以為這種東西就能讓本小姐消氣嗎?我跟你說不可能!”


    靈溪的態度堅決,就是不收婢女推給她的小壺。卓然自然是看在了眼底,心底冷笑,這次他可是加了料的。


    眼神示意了下婢女,婢女心領神會的將壺口的塞子拔掉。頓時一股清香就是噴湧而出,彌漫在了整個大廳,久久不絕。


    果不其然,卓然這變了個花樣的做法,瞬間就是征服了靈溪。


    “哇,真香!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好喝?”


    靈溪的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小嘴巴砸吧砸吧著,久久迴味。


    卓然笑了笑,這可是得到周大帥認可的撩妹殺手優樂妹,敢問想這樣的小女生,如何能抗拒得了。


    “這是波斯那邊的優樂妹,怎麽,還生我氣嗎?”


    靈溪倒是好說話,“不生氣了,嘻嘻!”她將杯子伸出去,讓婢女繼續幫他加。


    邊上的王染左清風他們也是饞得不行,靈溪見狀也是分享給了大家。


    王染喝完,看著杯子中的熱氣,在寒春喝上這東西著實讓他舒爽。於是他的心頭靈光一閃。就是看向了卓然,似乎是要說話。


    卓然見狀,早有防備,擺了擺手,“別問,問就是波斯皇族,問就是產量極低,問就是不可能量產。”


    自然,這番話讓王染十分的失望,嘴巴不住念叨著可惜可惜。


    大廳之中,經過靈溪這段插曲,又變得熱鬧非常,原本在大家心中的陰霾,都是轉瞬間不翼而飛。


    而縣衙裏,此刻也是熱鬧非常,雖然酒桌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楊遠,一個劉一守。


    “大人,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楊遠伸出手中的酒杯,不住的向著劉一守勸酒。此時的二人都是臉色泛紅,已經酒過三旬好久了。


    劉一守看著伸過來的酒杯,並沒有提起杯子迎上去。反倒是夾了口菜到嘴巴裏。


    “嗬嗬,你就別繼續灌老夫酒了,老夫雖有些上了年紀,但也不是個糊塗人。


    如今你這金魚我也是收了,這頓飯咱倆也是吃了,有什麽話,你也該說了吧?”


    劉一守眼睛裏滿是精光,看來他並沒有因為喝太多的酒而醉掉。


    楊遠看了,心底不由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但嘴巴上可不能這麽說。


    “大人,哪裏的話,小的隻是來找大人來敘敘舊的,這麽多年承蒙大人關照了。”


    “嗬?關照?老夫可不記得你來這洛城縣的年月裏,給過你什麽關照。”


    聽了劉一守的話,楊遠本還想客套一下,卻是看見劉一守伸出手來阻止了他。


    “行了,這好處我都收了,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這時楊遠還在遲疑,劉一守有些不耐了,“是不是那王卓然的殺人劫色案?”


    楊遠一聽,大驚失色,臉都嚇白了。“大人,你怎麽知道的?”


    看著楊遠的表情,劉一守冷笑了下,“你真當老夫隻是一個貪財的糊塗官?你這楊老板可是忙人啊,天天忙著走賣茶品,三過家門都不入的人物。


    可就是你這般的忙人,在那王卓然被抓後,就是天天跑來我縣衙,你不是為了此事,是為了什麽?”


    聽著劉一守的說辭,楊遠拿著杯子的手都是不住的顫抖,心中更是驚恐萬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那麽大人認為我在案件中,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劉一守喝了口酒,看著楊遠就是笑了笑,“你是個什麽角色,關老夫何事?你隻需說明你來找我為何事就行了。”


    楊遠看著劉一守笑得直抖的白胡子,心中鬆了口氣,“大人果然高明非常,小的佩服,今日早大人您,就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那王卓然到底能不能被定罪。”


    劉一守一聽,就是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舉起手指數了起了。“明日就是滿月時分了,算算這日子也是到了。”


    “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那王卓然死罪難逃,你就繼續喝你的酒,吃你的菜去吧。”


    看著劉一守那有些陰森森的臉,楊遠看了後,反倒是心底鎮定了不少。


    “大人,來來,這酒肉你我一起,才是個滋味嘛!”。


    “哈哈,對,是這個理,是這個理!”


    兩人舉杯,又是暢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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