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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那個神秘的二爺身份,祁天和二虎兩人其實都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首先他身邊那個身穿大紅袍的家夥明顯就是隻有宮中才有的公公,而且能被姚辰溪和玄魄山的人如此重視的隻有皇子之一了。


    但根據之前情報,東海聯盟國一共想要爭奪皇位的六位皇子裏分明沒有二皇子才對。


    至於其中原因眾說紛紜,有說他天生殘疾無法生育,也有說他無心國家大事,隻想做個安樂王爺,也有說他性格放蕩不羈常常頂撞他的父親,為此很是讓莊明渠很是惱火,所以極為討厭這個兒子,故此就連小他六歲的莊輝耀都封了麟王,他還是一個普通皇子的身份,如今二十二歲的他連一個正式的官職和尊號都沒有。


    這樣的說法和猜測數不勝數,但沒有一個能得到驗證的,說他天生無法生育的,偏偏他娶了當朝太宰大人最寵愛的小女兒,說他不討莊明渠喜歡的,確實他不曾有過一管半職,可偏偏他受到的財物封賞總是所有皇子中最多的,無形之中他早就做到了所有相當安樂王爺的皇子都想做到的事。


    總之這麽一個看似無世無爭的二皇子突然出現在這風起雲湧之地的黑水城,著實還是讓祁天心裏好一陣不解。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困擾他太久,因為坦白的說,祁天並不認為自己會在東海聯盟國待太久,當東海征伐戰結束後,他就應該前往南域尋找破除自己手背上鬼麵咒的方法還有找到老頭子的行蹤了。


    兩人行至氣師協會大門口時正巧碰正要外出的陳一。


    三人隨意打了招唿,沒等祁天開口,陳一一眼瞧出二虎肩膀處的傷勢,從腰間取出一枚黑漆漆丹藥彈給二虎,囑咐他一半內服一半用水化開擦洗傷口即可,便是急匆匆的閃身離開,看那模樣似乎有什麽要緊的事一般。


    祁天見狀下意識的就要跟上,以防陳一有什麽需要的地方,卻被一道聲音阻止。


    “小天你不用去,小一哥他是去城主府見雷鳴山的魯深部主,你去湊那熱鬧幹嘛?”


    隻見方無憂從塔樓二層下來,阻攔了兩人想要跟上的行動和想法,“你們兩個家夥怎麽現在才迴來?樓上給你們留了些吃的,趕緊吃飯去睡覺,明天一早你要去羅府赴宴可不要耽誤了。”


    “羅府?哪個羅府呀?”祁天挑了挑眉,不解道:“現在黑水城還有大戶敢請我去吃飯?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之所以會這麽說,並不是祁天真的覺得人家有問題,而是怕給別人添麻煩,自從周府的事情發生後,可以說黑水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對祁天和陳一兩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們兩人得罪了葉鳴少城主和韓馥,更是讓十六皇子莊輝耀顏麵大失,這誰要是跟他們走的近了,以後少不得被穿小鞋,故此誰也不願意跟他們兩人拉近關係,而有些已經遞上帖子的家族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嘴巴子。


    祁天和陳一自然也是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想,所以兩人借口要秉公執法,讓高升去將帖子一一退還,化解了那些人的擔憂。


    高升也因此撈了一些人情和人脈,迴來之後對祁天他們更加的親近許多,經常領著方無憂和幼卿芷兩女在黑水城買買買,借此又在兩女麵前刷了一波好感讓兩人為其說了不少好話,為此姚辰溪也是心知肚明,默不吱聲地給他提升了一級讓他的待遇好了許多。


    方無憂嘻嘻一笑,右手一揚扔來一個燙金大紅帖子,道:“還能是那個羅家?不就是羅清和羅淑兄妹嘍!他們邀請你去參加品武大會。”


    祁天沒有打開帖子,皺著眉頭道:“什麽品武大會?去了搞不好又要打架給師兄添麻煩,不去!不去!”


    “那不行,請你去的可不止羅家。”方無憂捏著鼻子走過來道:“一股燒雞的味道,你們鑽了燒雞鋪子一天麽......還記得求索院那個項不聞麽,他今天下午時候過來找你,可是你不在,所以他拜托我轉告你明天羅家相見,還神神秘秘的說什麽要你跟他一起取迴應得的報酬,是什麽報酬呀?”


    “他也來了?”祁天嘖嘖兩聲,便是將煙河底偶遇羅清順手救了他表妹的事說了一遍。


    方無憂和二虎聽後,都是力勸祁天一定要去,並且囑咐他什麽好就要什麽,羅家的鍛造技藝可是相當不錯的。


    細問之下,祁天這才知道羅家原本也是東海聯盟國以前那些老牌的貴族一員,雖然沒有六大家族那麽強大,但也是極為強悍的存在,隻是後來他們的幾位先祖共同去外海探險時不幸遇難,導致族中隻剩下一位神人境的族老,結果引來仇家的圍攻這才跌落神壇,淪為了黑水城中一家不大不小的小貴族。


    而羅家之所以能夠被仇家尋仇後還能得以保存,就是因為他們家傳的鍛靈技藝家學淵源為東海一絕,故此才被皇族出麵力保下來,讓其中一支在黑水繁衍生息。


    當然對方同意的原因也是因為羅家的家傳煉氣訣在爭鬥中已然被他們奪取,沒有了高階煉氣訣的支撐羅家是怎麽樣都不會翻身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以前羅淑在說起自己的煉氣天賦時那麽自信。”祁天挑眉一笑,點頭同意明天參加那個品武大會。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辰時祁天方才起身洗漱獨自一人慢慢悠悠地朝羅府所在北城方向晃去。


    也許是早上更或許是最近巡查越發嚴格,北市的坊市人並不多,之前見的那些招唿的店家都是無精打采的坐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唿喝兩聲,往來的行人也都是形色匆匆的,實在是顯得有些蕭條過分了。


    “不至於吧,之前隻是說玄靐居跟海族有關啊......”祁天心裏不免有些嘀咕起來,以為這一切跟自己在周府說的那番話有關。


    感歎了一會,祁天倒沒有真的覺得愧疚什麽的,隻是覺得黑水城的氣氛愈發讓人擔憂了。


    昨天偷取的那件女性小衣雖然他沒有看,但從上麵感應到了極為隱晦的氣能封印,而且他能偷到的原因,也是前一天二虎哥在鏢局探查時引發了動靜,那胡府的吳師傅大約是因此才離開的,自己才能順利得手,不然的話相信昨天受傷的人就不止二虎哥一人了。


    而能引得二皇子如此不惜可能暴露身份和目的地大約也是足以影響奪位之爭的東西了,從這一點出發來看,眾勢力要麵對的敵人恐怕並不是隻有海族了,而夾在中間的氣師協會要何去何從還是一個問號。


    看來姚師兄這些天出門就是為了尋求雷鳴山的幫助啊......心中猜測了一會,甩了甩頭,祁天不在做他想按照帖子中的路線繼續朝羅府走去。


    走了一會,按照地圖上執事隻要在走上半刻鍾不到拐一個街角就到羅府了,當下加快了腳步,他早餐還沒吃,正想過去蹭上一頓!


    突然他耳中聽得一聲接過一聲的慘唿聲,好奇之下他循聲看去,隻見一個熟人躍入祁天的眼簾中,隻見那人麵色通紅的被一個中年壯漢從一家掛著鳴物閣招牌的店鋪中丟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正是之前在北市時遇到的少年佟照。


    隻見一個頭戴高帽的老者怒氣衝衝的對著佟照喝罵道:“不開眼的臭乞丐!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居然敢在我這裏賣西貝貨!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件不過百年的東西也敢說是上古氣武簡直可笑至極!”


    “我呸!明明是你不識貨,還想用低價套我手中的寶貝,居然還好意思反咬一口,你不想收就不收,何必辱罵於我!”佟照顯然在店鋪中被打的不輕,仍是死死地抱著懷中的包裹,掙紮著叫道。


    他話音方落,那老者麵色更加狠厲,給那中年漢子打了一個眼色,頓時佟照的慘唿聲又是響了起來。


    那中年漢子是氣靈極境修為,不管是身形還是修為都遠遠高過佟照,加之他還要保護懷中的包裹,所以即便佟照他盡力反抗,也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激發了那中年漢子的兇性,隻是短短這一會就被打的口鼻流血不止。


    然即便如此,佟照還是咬牙道:“你就是打死老子,我......我也不承認這是西貝貨!分明是你貪圖不成,反來誣我......”


    “給我使勁打,直到他改口為止,不然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徐餘是好欺負的!”


    祁天皺了皺眉頭,這場麵有點點似曾相識,之前他和羅清認識也是因為他們和白花兒的爭執才認識的。


    不過相比較而言,羅清和羅淑他們可要比這叫徐餘的老者好太多了......


    “大膽,何人在黑水城中行兇!”祁天沒有看弱者受欺負的習慣,更沒有看熟人被欺負的習慣,當下躍入場中,一腳將那中年漢子踢了出去,一臉冷色的朝那老者問道。


    “艸!誰他媽......祁......祁督查使......大人!”那漢子張口欲罵,卻是在看清來人時,身子一抖,整張臉都是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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