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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祁天早在被關入刀域後就有心理準備麵對金刃切膚鑽骨之痛的。


    但在內循環和外循環達到一種臨界點時,有虞先生接下來的話著實讓他徹底驚了,要不是長久以來的信任,他絕對相信先生這是想借著十六皇子的手殺了自己。


    “你現在之所以無法繼續進步的原因很是簡單,因為你的氣脈和氣竅隻能承受你三十五次個小周天,要想達到三十六次一個大周天的循環,那就要突破到衝體的內煉境界,現在將全部的氣運轉於氣脈之中,凝於要害處和內腑之上,然後引入刀域中的金銳之氣修煉!”


    隨著有虞先生再三肯定和催促,祁天調整好唿吸,慢慢散去“隱”,而後引入金銳之氣直入氣脈之中。


    “嘶......啊!!!”


    劇痛襲來,祁天不由自主的發出慘嚎聲,從引金氣入體開始他就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鈍刀割肉般的淩遲之痛,因為怒目式的關係,此刻他的意念力可以說提升到極致,尋常的痛感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更何況現在這種金氣入體之痛。


    金之氣本來就是鋒利的代名詞,在節氣中也被稱為秋氣,在天文誌中有著逆秋令,傷金氣,罰見太白的說法,


    所以祁天此時的體內氣脈宛如被秋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不止是有著劇痛感,甚至因此氣脈還有些許的萎縮感,原本順暢的氣能流動更是停滯難行,痛感不斷傳來,讓他幾乎縮成了一團,隻覺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這算什麽!不過才是內煉養精衝體你就受不了了?就這樣你也還敢跟你方師姐說保護她?你是做夢吧!站直了,怒視式催動起來,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有虞先生的聲音猶如當頭棒喝,將祁天喚了迴來,咬牙!昂立!金剛怒目式!縱然祁天此時因劇痛頭腦昏沉,滿身大汗整個人猶如水中撈起來一般,但他仍是清楚自己要堅持下去。


    絕不要過以前的生活!


    絕不要相灰溜溜的逃離三城般逃離黑水城!


    絕不要半途而廢,一定要說到做到!


    不止是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更要有絕對的實力和本事踏遍橫天域,這是自己的畢生的信念!


    祁天腦中不斷想著,感受著金銳之氣入體的每一分痛楚,他要這劇痛提醒自己,磨礪自己,他從來都不喜歡受傷也不喜歡痛感,但這次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或許以後還會有更大的苦痛,但絕不後退一步。


    就當痛感變成麻木時,祁天陡然發覺他的氣脈居然慢慢產生了變化,原本淡紅色的氣脈居然慢慢顯化出一抹淡金色的光芒來,緊接著一道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奇怪氣息從氣府中緩緩流入氣脈之中,沁入骨中,浮於腠理肌膚中。


    繼而祁天周身氣息一陣翻湧不止,氣竅和氣脈竟是生出一股澎湃的吸力,陡然間那些金銳之氣盡數湧向他。


    “小天,馬上就要衝體生發兩氣了,堅持住!”有虞先生聲音急急傳來:“怒目式變射日式,再變龍遊式最後變托天盡納金氣,理三焦孤府,其後淬煉五髒六腑!”


    祁天耳中聽得,立馬右腿伸直,左膝屈下全蹲,雙手作拉弓之狀,如此左右腿輪換數次,便是身形一扭再催龍遊式,最後雙足站定雙手虛托向上,配合著鍛體八式的唿吸法忍受金氣入體的痛楚,將湧來的金氣緩緩“斂”入氣脈中在體內進行著周天循環。


    一小周天......兩小周天......三小周天!


    三十五次小周天......


    三十六次小周天——終於隨著這一次大周天的循環完成,祁天發現自己身體深處似乎傳來一聲似龍吟又似虎嘯的聲音,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感從全身傳來,不由得讓他大喊出聲!


    同時在他的感應下周身的金銳之氣好似突然銷聲匿跡了一般,等到睜開眼來,他發現此時已然重新出現在周府的後院之中,麵前不遠處正站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十六皇子一幹人等。


    他又按照記憶轉頭看向方無憂、幼卿芷和陳一三人,發現三人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不過麵上卻是帶著濃重的喜色,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好。


    祁天這才扭了扭脖子,低頭朝身上看去,隻見原本嶄新的藍色長袍此刻幾乎變成了一團爛布,不過自己的身軀卻沒有一點傷痕,甚至看上去有一種玉質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自己內煉衝體的效果,不由得心中一陣開心。


    突然對麵的十六皇子“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麵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十六皇子又是吐了幾口鮮血,嘶聲道:“你......你居然用雷拳可以打破本王的刀域......果然不愧是姐夫的師弟,倒是我小瞧你了......咳咳!”


    祁天愣了愣,心中有些茫然,明明是自己衝體成功,將他刀域中的金氣全數拿來當成磨礪自己的磨刀石了,怎麽變成是自己用雷拳打破刀域了?


    他腦中急轉,突地想到先生說過氣能具現化的氣師雖然可以創造事物和規則卻沒有辦法隨意改變製定好的,也失去了“收放自如”的優點,所以說十六皇子根本不知道刀域中發生了什麽,隻是看到自己從刀域中破出,又擺著武鬥的姿態,便是認定自己用雷拳直接打破刀域而出的,由此也能看出他其中一條規則是隻要肉身力量足夠強大或者招式威力極強也可以直接擊破刀域。


    祁天想通後,沒有說破,隻是雙拳輕輕一碰,輕笑道:“什麽刀域,簡直不堪一擊,小爺我在裏麵玩了一會,發現一點都不好玩!話說,小十六還有什麽手段麽?再弄點來玩玩,如果沒有的話,我可是要過去揍你了。”


    此時十六皇子朝腰間的玉帶輕輕一叩,從中拿出一枚淡金色的丹藥服下,片刻後又是取出一枚服下,看那樣子似乎受傷頗重。


    “大膽!”隻見一旁的十七皇子閃身而出,怒聲道:“什麽小十六的亂喊,你應該喊我十六哥為麟王殿下!懂不懂什麽叫做尊卑有序?”


    祁天眯著眼睛,一臉無所謂無的神色,隻是搖著膀子緩步向前而行,他的眼睛在看到那幾具被扔在一旁的屍骨時麵色略微變了變,腳步陡然變得更加堅定了!


    他一眼便是瞧出,那幾具屍骨絕對都是被金銳之氣淩遲造成的,絕對是十六皇子的手段。


    眼前祁天這般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十六皇子揮手示意十七皇子退到一邊,冷笑道:“他不過是有著一身蠻力的勇夫罷了,再蠢也有個底線吧!難不成你以為他真的敢殺了本王不成麽?”


    說著,他踏步向前,明黃色的衣衫在燈火中格外的耀眼,一雙金色的瞳子緊緊盯著祁天,似乎想用自身氣勢壓迫其退去。


    可——他失望了!


    他眼中的祁天仍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步伐堅定前行,隻是那一雙明亮的眸中在看向他多了深深鄙夷之色。


    沒錯!正是永遠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鄙夷之色。


    “你為什麽不退下?你在鄙視什麽!”突然這句話從他嘴中冒了出來。


    祁天挑了挑眉,淡淡道:“我隻覺你連個傻子都不如,麵對傻子我最多怕他又橫又不要命,可你又慫又可笑!”


    “身為一個皇子,學什麽不好學人家淩遲玩,你說你是不是連個傻子都不如,還想拿你身份來壓我,簡直逗樂,不是說為朋友討公道麽?別慫!還有其他本事沒有?老子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十六皇子麵色青氣滾滾,用冰冷的口吻道:“姓祁的!本王承認你有點本事,不過終歸我是皇子,你隻是氣師協會的一個小小氣師罷了,隻要你磕頭認錯,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傷了我的事,勸你不要自誤才是!”


    “哈哈哈......”


    聽了這句話,祁天立刻停下腳步大聲笑了起來,他知道對方慫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明白縱然十六皇子一副聲厲色荏的模樣,正是遮掩他那害怕的內心,此時他氣勁神通被毀反噬,體內氣府虧空大半,完全沒有再戰之力,一旦對上,那就是土狗瓦雞罷了,所以他才會拿著自己的身份說事。


    十六皇子看到祁天如此張狂的笑聲,頓時也是明白了,暗罵了一聲該死!不由得心中一陣後悔!


    他自己明明清楚他是東海聯盟國的皇子,祁天不管怎麽樣都不會真的敢殺自己的,就算真的動手打起來,不過是一點皮肉傷而已,身為氣師互相切磋導致受傷,傳去不過損失了一點名聲罷了。


    可祁天就是把握住了自己對名聲的執著,所以才故意擺出一副欲殺之而後快和鄙夷的神情,就是逼自己亂了方寸。


    想通了這一層,十六皇子恨不得當眾給自己兩耳刮子,他隻要一直扮好鐵血真漢子的角色不就結了麽!


    正在後悔間,忽地耳中一處亭台傳來一聲狂笑聲:“尊敬的莊輝耀皇子,你身份尊貴哪能跟那種三城出身的小子動手,還是讓我蒙曄替你出手教訓一番吧!”


    隻見一個身形高大,雙耳掛著虎形銀環的壯碩青年,口中暴喝連連從三米高的亭台上一躍而下,如餓虎撲食般,朝著祁天猛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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