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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那鄭若初慢慢走到三人麵前,臉上那絲詫異已然褪下。


    被一眼看出自己能力著實讓她有驚訝,不過仔細想來,對方身為一城少城主,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所以鄭若初也不在磨嘰,俯身摸向自己小皮靴,從中拿出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匕來,對著三人眯著眼睛打量不停,似乎在考慮先殺了誰比較好。


    三人哪裏肯坐以待斃,同時都是想到爆發氣勁想著直接崩斷身上的鎖鏈,可那鎖鏈是由“氣”凝聚而成端地結實無比,一時之間哪裏掙脫得了?


    正在這時,又聽鄭若初笑道:“我這神通鎖鏈乃是觀念東海深處寒鐵所成,想必你們也是知道東海寒鐵的效用吧,而且我這鎖鏈堅韌程度相比之更多三分,豈是你們所能掙脫開的?待會我就一刀一刀把你們活剮了!”


    三人聽得臉色發白,心中暗唿糟糕至極!那東海寒鐵又稱鎖魂石,最大的效用就是鎮鎖氣能,在東海是用來鎖困犯了最的煉氣師所用,凡是戴上此物,任憑之前有多強,都會被壓製住氣師對於氣能的吸納。


    陳一苦笑道:“原來觀念的是寒鐵,怪不得可以封住氣竅,卻不想今日竟是栽在一個小女娃的手裏,著實讓人心中氣悶。”


    鄭若初冷笑連連:“其實本小姐不願殺人的,原本依照我的意思,早日前往王城才是上策,不過那些城衛軍們都隻聽姓陽的話,這才弄出這麽多事端......不過!說到底還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合作,送上銀錢不就結了,現在我們勢同水火,為了防止你們泄露本小姐的行蹤,隻有殺了你們以絕後患了,待我活剮了你們後,再去把外頭那些搬山堂的人全部殺了!”


    說著,她嘴中發出一聲冷笑,右手一揚,一道寒光乍現直奔陳一麵門飛去。


    “好歹毒的女子!”


    隻聽一聲怒喝,原本躺著的祁天驀地從獸皮毯子上躍起,他雙拳一揮先是擊落短匕,而後身形一閃,猛朝鄭若初胸口打去。


    這一下又快又兇,鄭若初來不及躲閃,急切間口中發出一聲短促的“吱”的一聲,便聽“唰”地一聲悶響,她胸前竟是出現一根鎖鏈擋下這一拳,“音鎖”這一氣勁神通不僅可以用來捆縛對手,也能幫助她抵抗攻擊。


    方無憂麵色一喜叫道:“小天你醒過來啦!”


    祁天抓了抓腦袋,迴過頭來笑道:“方師姐你能來真的太好了,我......我走得急,沒能跟你說一聲,心裏一直......”


    他話未說完,就見方無憂麵色一變,對他叫道:“當心身......後!”


    “身”字出口時,祁天已然迴頭轉身,“後”字響起時,眼中已見鄭若初手持短匕已至祁天胸前。


    祁天施展龍遊式竭力躲過,正欲反攻,卻耳聽一聲尖嘯,就見四根明晃晃的鎖鏈倏然從腳下地麵竄出,“嘩啦”響著繞著自己擺動個不停。


    祁天長吸一口氣,雷拳六十四式隨即打出,隻聽“砰啪”之聲連連不覺,眨眼間拳影、掌風漫天無間,將那四根鎖鏈盡數擊開,有的甚至被其拳力直接崩斷,旁邊看著的三人不由心中暗喜。


    可那邊的鄭若初則是一臉震驚,她自己具現化出的鎖鏈有多堅硬她是知道的,倘若具現化而出,讓某些專精武鬥的氣師用力拉扯,給上一段時間或許還能扯斷,可用這種方式的,她可以肯定就連她那鍛魂境的父親也絕不可能赤手空拳就把鎖鏈用這種方式打斷。


    她正驚疑間,祁天已然將四根鎖鏈全數擊斷,身形一變,右腳上風氣湧動,化作刀刃陡然朝其猛踢而來。


    鄭若初暗叫糟糕,當即著地一滾,躲過腳踢,可雖避過腳力,卻沒避得了風刃,她隻覺周圍空氣猛地一滯,遍體似有刀刃撫過,肌膚欲裂,就連唿吸都是慢了一拍,再看自己散落一頭的烏發,忙是朝頭頂摸了摸,隻覺可以摸得著頭皮,輕輕一撫,竟是拉下一大把頭發。


    方無憂和幼卿芷同時“哎呀”一聲,臉上盡是惋惜之色,暗道:“這一腳歪了一點,不然絕對可以把那壞女人的腦袋瓜子當西瓜踢了。”


    沒想到我隻使了四成的氣能就有這等威力......祁天一擊得手,先是驚歎了一下,進階氣靈境後,果然對於氣能的掌控力更加得心應手,而且威力也是增加數倍,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隨手一擊都能打出昔日在風河大街時那種頓悟狀態下的威力。


    “你竟然毀了我的頭發......”鄭若初手中握著斷發,臉上青氣滾滾,一雙眸子中看向祁天滿是恨意。


    祁天眉頭一挑,冷冷道:“隻是一點頭發罷了,要不是小爺我故意偏了一點,不然剛那一腳就要了你的小命了!限你三息內把鎖鏈撤了,我可以饒你不死。”


    鄭若初置若罔聞,仍是惡狠狠地盯著祁天,兩行清淚嘩啦啦流個不停,嘴裏反複念叨著:“你竟然毀了我的頭發!”


    祁天見她哭泣,便疑她沒有聽清,又是大聲重複了幾句,卻聽幼卿芷笑道:“小天弟弟,對於女子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美”這一個字了,這頭發的重要性可不比臉蛋少呦,你那一腳差點給她剃了個光頭,現在她哪能聽得進你的話?”


    祁天看著鄭若初那副模樣,心知幼卿芷所言沒錯,忙是開口勸慰道:“隻是掉了些頭發而已,還會在長出來的,你先把鎖鏈撤了,待會我讓小一給你開點生發的藥什麽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我以前的頭發......嗚嗚嗚,你欺負人,欺負女孩子!”


    “哎......你這!”看著鄭若初狼哭鬼嚎,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祁天還待要勸慰一二,突然聽得一聲刺耳尖嘯,隻覺腳下土地一陣翻湧,他轉念不及,便見四條鎖鏈破土而出,“嘩嘩”響動間沿著雙腿向上纏繞而來。


    這一下太過突然,等祁天反應過來,已然有兩根鎖鏈纏到腰間,他口中大喝一聲,雙腿風氣環繞,順勢一絞,崩斷兩根鎖鏈,可鎖鏈方斷,其他兩根鎖鏈又向其捆來,無奈之下隻好反複催動風刃絞斷鎖鏈。


    “小天別絞斷鎖鏈了!它們在不斷生長......”


    聞言,祁天一愣,不由的張目看去,這才發現,斷了的鎖鏈竟是從斷口處再次延伸變成一根完整的鎖鏈,現在的鎖鏈已然成幾何倍的增長,足足有數十根鎖鏈。


    他“啊呀”一聲,忙是猛地向上一縱,可那鎖鏈卻是如影隨行,瞬間齊齊朝其捆縛而去,眨眼間被被鎖鏈捆了一個結實,任憑其如何掙紮,也難動分毫。


    “嘻嘻......怎麽樣!本小姐的神通如何?害得我演了半天的戲!”鄭若初此時換了一副麵孔,哪裏還有之前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你在騙我!”祁天惱道!


    鄭若初冷笑道:“你和那大個子一樣都有些婦人之仁,我不利用這一點怎麽行?說起來你們兩個男子,還不如那個用巨鐮的姑娘心狠手辣。”


    祁天和陳一同時冷哼一聲,臉上都是露出懊惱的神色。


    說起來,他們兩人確實都有一些心軟,不過祁天要比陳一好上那麽一些,但終歸是惻隱之心太重,就像是方才,要是依照方無憂的性子,一擊得手必須要再給上致命一擊,可祁天偏偏想著留下活口解除鎖鏈,之後更是上了鄭若初的惡當。


    不過這也後悔不得,祁天隻好悶悶道:“小爺我一時心軟,上了你這小娘們的當......要不你看在我沒補刀的份上......”


    “別扯沒用的!”鄭若初斷喝道,“你自己蠢還想別人也犯蠢?我之前就說了,雖然我不想殺你們,可是我們之間仇怨越結越深,為了元明城不落到別人手裏,我隻能斬除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當真要殺我們?”


    “不然放了你們去元明城告密麽?受死吧!”鄭若初抿著嘴唇,雙手在胸前一陣翻飛,就見四道鎖鏈“嘩啦”作響,快速的飛向四人脖頸處。


    就在這時,祁天周身倏然四色光芒一閃,就見人形氣靈顯化而出,直接將捆在祁天身上的鎖鏈盡數拗斷,隨後輕輕一握,那些鎖鏈竟是化為一團金之氣旋融入祁天的氣靈之中!


    煉氣有靈,如臂使指,氣靈境所凝聚顯化的氣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氣靈”,此時的“氣”可以說是處於虛化且實質化的狀態,足夠強的普通攻擊是可以破壞用“氣”具現化的事物,但對方依舊可以用“氣”進行修複,所以麵對具現化的氣師,要麽直取氣師本人,要麽就要用更強大的“氣”摧毀具現化出的事物,讓氣師本人被氣能反噬。


    “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的鄭若初這時是真的驚訝了,自她觀念東海寒鐵一來,但凡被鎖鏈捆住者,除了境界高於自己的之外,基本上沒有一人能夠脫逃,可眼前的少年,卻是可以直接顯化出氣靈,輕輕鬆鬆的將鎖鏈盡數捏碎反噬於她,還能吸收“氣能”!這簡直超出了她的認知能力。


    其實祁天在進階氣靈後,便是意念迴轉,但因為還不熟悉自己顯化的氣靈,這才在氣府中和有虞先生參詳了一段時間,然後竟是發現那股若有若無的吸力居然也繼承到自己的氣靈身上,凡是被氣靈觸碰的會一定幾率被吸納,這不可謂不是一個驚喜,經過分析之下,有虞先生認定是那暗屬氣靈的獨特能力。


    所以在大體了解了自己顯化的氣靈後,祁天便是等到鄭若初出手欲殺陳一時,他才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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