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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紅日將落,祁天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離雷擊頂不遠了。


    看著一臉愁苦之色的張淩風,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詢問情況,既然他們所謂的佯攻小隊被驪山堂的識破,那前往雷擊頂布陣的皇甫翰和封天五傑恐怕兇多吉少了。


    至於幼卿芷和搬山堂之間的買賣,兩人都沒有說,他們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追問,但從南域鳳鳥部少司祭那滿麵春風的臉上,可以看出這筆買賣她大賺。


    不過她值不值這麽多的價錢,祁天心裏還不是不能確定的。


    先前在風河城時,祁天遇到幼卿芷時,就是因為邊贇的母親出了大價錢請求她能出手,可由於祁天身負南域鍛體法的原因,導致她受南域巫族鐵律規束才沒有出手,所以在祁天心目中的幼卿芷就是一個可以愛財的控蟲怪力少女。


    還有一點讓祁天有點不服氣的就是他們都把林淵給捧到天上,他倒不起了攀比之心,而是見獵心喜想見識一下其手段罷了。


    我倒是想看看林淵到底有多厲害,即便他掌握了一門氣勁神通,我也是不怕的......祁天這樣想著,終於是來到雷擊頂山腳處。


    抬目上望,這是一座高約千尺的小山,整體呈現青黑之色,上無草木,不時有雷霆下落,伴隨著的還有無數烏黑色小碎石滾下,也許是因為雷電的關係,這裏周圍的空氣中都彌漫著的刺鼻氣味,讓人唿吸困難,整體看來就猶如一尊鐵鑄雷霆巨獸蹲伏著。


    祁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心中不覺震撼,又想到鎮上說書先生講的那些詭譎之地,暗道這應該也算是一處吧。


    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張淩風終於開口:“各位,往上去就是雷擊頂了,想必大家都感到這裏空氣質量極差,這是因為這處的山石中含有一些硫化物的原因,故此被雷火一擊,就會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祁天等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此處要和大家說明,剛幼少司祭說驪山堂的人請封秋賀在雷擊頂擺下了雷火噬靈陣。”


    “什麽?”正在一臉豬哥相盯著幼卿芷大長腿的薩木停下了撓屁股的舉動,整個人似是雷擊一般瞬間挺的筆直,驚道:“封老鬼這不要臉的老貨居然去了驪山堂,還擺了雷火噬靈那邪門的陣法!”


    他臉上現出驚惶之色,促聲道:“張兄,不是我說泄氣話,那封老鬼的所有陣法中就屬那雷火噬靈陣最邪門,我聽祖公他老人家說過,那陣法是封老鬼去南域遊曆時偶遇一名大巫從其那學到了噬靈邪術,而後封老鬼將邪術結合在雷火陣之中,結果一試之下大有奇效,凡是進入雷火噬靈陣中的人都全身酸軟不能自持,仿佛被奪去魂魄一般......”說著,薩木還做出暈眩無力的模樣,加以證明自己所言都是句句屬實。


    張淩風蹙眉不悅,道:“那都是傳言罷了,要是真這麽厲害封老鬼早就去雷鳴山聖地了,何至於困守在這小小的白金城中?”


    薩木口舌不巧,一時間想不到什麽辦法反駁,不過又覺得張淩風說的有道理,呐呐了半天,才道:“那你說個破陣的章程來嘛,總不能傻愣愣的就衝上去吧!”


    “嗯!你這話說的有道理。”


    張淩風抬目朝上望了望,來迴踱步,思忖了一會道:“雷火噬靈陣共有兩個陣門,分別是雷和火兩門,雷門裏據說雷霆萬道,電蛇亂舞,常人進人要麽被雷聲震死,要麽被閃電劈成焦炭,而火門呢則是可以引動地火匯聚,從而釋放出滔滔烈焰,有焚盡萬物之怖!”


    這一番話說完,祁天、陳一和幼卿芷三人麵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們是收了財物來助拳的不錯,可這跟當初說好的全然不同了,最初說好隻是牽製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可現在卻是讓他們來搏命的。


    祁天抬手悄悄碰了碰陳一的手臂,打了一個眼色,繼而沉聲道:“張副堂主,你們搬山堂這就不地道了吧,這可跟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了,請恕我等不奉陪了。”說著,拉著陳一轉身便走,同時給了他一個頗為古怪的眼神。


    薩木一瞧,忙是抬步跟上,頭也不迴道:“俺也一樣!”


    幼卿芷嘴巴動了動,頗為糾結的看了一眼張淩風,意思也是表達的很清楚了。


    “四位且慢,”張淩風快奔幾步,攔住想要離開四人,道:“在下承認是搬山堂失約在先,不過眼下江湖救急,還請四位能少借氣力助我搬山堂脫困呀!要不......之前堂主答應的報酬再翻一倍?不!翻三倍!如何?”


    祁天眉頭一挑,心中不由得一陣暗喜,其實他在聽到雷火陣的時候,眼前便是倏然閃過《陣法總章》裏記載的雷陣陣圖,裏麵就全麵記載了雷火之陣,在暗叫僥幸的同時便是偷偷給陳一打了眼色,示意互相配合一下。


    兩人在一起已然有了不少默契,當即陳一便是領會到了祁天的意思,目的嘛!自然是為了臨時加價了,隻是兩人都不好意思說,便是想出這個辦法。


    祁天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張兄,說句心裏話我們是真的想幫你呀,可是你說的那什麽雷火什麽陣的著實太嚇人了,就算你給三倍,我們也沒命花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旁邊的陳一也是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糾結的點了點頭。


    張淩風能這麽年輕就稱為一堂之副堂主,也是頗有決斷,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牙關一咬道:“四位!五倍!我搬山堂在原來的基礎上出五倍!”


    此時除了薩木以外的三人同時腳步一頓,皆是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出意動的神色,迴過身來,確定搬山堂願出五倍的報酬後,這才在什麽道所謂義的大旗下,極為“勉強”的接受五倍的報酬同意上山。


    雖然這樣看來不是很好,可對祁天來說,這是拿命換來的,對方既然能開口說出,就證明對方其實承擔得了這些,之前之所以沒出這麽多價錢,那是因為沒有到這種危機關頭罷了。


    而原本真的要走的薩木則是一副哭戚戚的模樣,立馬陷入了走了傳出去名聲不好聽,不走又害怕丟命的局麵。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全員準備上山!”張淩風大手一揮,直接打斷還想說什麽的薩木,轉身朝山上走去,此時大局已定根本容不得薩木多說。


    見此情形祁天和陳一對視一眼默默低聲交流幾句後,皆是默默氣運氣府,將“斂”和“隱”催動起來。


    此時祁天對於“隱”已然入門,可以將氣均勻分布在身體的每個部位,從某種程度上讓氣能處於一種平和狀態,並且可以利用氣進行治療和恢複,不過目前隻能治療一些皮外傷罷了。


    朝旁邊幾人看去,隻見薩木完全沒有收斂任何氣息,隻是像一個馬上被推上絞刑架的囚徒般瑟瑟發抖,而幼卿芷和張淩風氣能盡數內斂,隻是偶爾散發出一些氣能波動,看來他們已經達到中階水平的“隱”.......祁天默默觀察著幾人,對他們的“氣能”修行大體有了一個概念和了解。


    至於陳一,作為聚神極境修為的他,如果不是能看到有個人在自己身邊走,哪怕祁天他催動感應篇去感應,也不能感覺到陳一身體裏的“氣能”有一絲一毫的逸散出來。


    同時張淩風也在觀察幾人的煉氣水平,暗暗對比了一番後,暗想:三城來的兩個家夥實力都是不錯,不愧是名師高徒,不過沒想到“藥王”的弟子居然是專精武鬥的氣師,看來等會不能指望他進行援救了,那個姓祁的小子雖然隻有開脈境,不過熟知三種左右的“煉氣”法,還掌握一門高階武鬥技和“拂柳”,可以看做一名氣靈境初.....不,應該是初階和中階之間的來看。至於南域少司祭她一身本事應該都在驅蟲和祈禳之術上,就是不知道本事到底如何,至於薩木一身橫練烏龜殼,就算不能打,也能防吧......畢竟他可是北蠻後裔。


    登山的道路極為不順,應是平日裏根本無人前來的原因,這雷擊頂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五人隻能攀岩而上,還要不停的小心著從山上滾落下來的小碎石。


    要知道這些碎石塊都是被閃電擊碎落下,表麵溫度氣高,如果一個不小被其沾染上,少不得要脫掉一層皮,故此攀登的極為緩慢。


    正在這時天空中又一道銳利的電芒驟亮,緊接著一聲沉悶響雷炸起,被夕陽染紅的雲霞忽然變成鉛色,陣陣風嘯聲亦是在眾人耳邊想起。


    “要下雨了!”祁天輕輕抽了抽鼻子,眯著眼睛對著眾人說道。


    他從小生活在大蒼山,最是熟知山中的天氣變化。


    此時風漸漸大了起來,聲音也變得短促尖銳起來,張淩風身手矯健地躲過幾塊碎石,垂下頭大聲喊道:“我們得加把勁了,天越來越黑,看不到碎石滾落我們會很危險的。”說罷,他周身金之氣靈驟然爆發而出將那些滾落的碎石盡數斬成碎末,全力朝上攀爬。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顧不得節省氣能,也是利用周身氣勁直接彈開或擊破碎石,全力向著雷擊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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