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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淩風笑了笑,忽然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林淵的本事?”


    沒等祁天和陳一答話,他便自顧自說道:“我和林淵一般年紀,不過我從小就在五嶽宗開辦的學堂裏讀書習武,而他是城裏一個富家翁的遺腹子,因為他是妾室所出所以過的很差,依稀能記得在十六歲時我和他第一次見麵,他全身浮腫,瘦的皮包骨頭,唯有一雙眸子亮的跟小太陽一樣,於是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他的魚攤前問他買了兩條白鯽魚,隻要一枚青貝幣!”


    祁天笑道:“一枚?賣的太便宜了吧!”


    張淩風咧嘴一笑,道:“何止是便宜,簡直就是白送,不過他賣這麽便宜,別人也是不敢買的。”


    他歎了口氣,淡淡道:“市場都有專門的檔位和攤位,還有管理市場的人員,按照規矩每個攤位每天要交上一定數額的攤位費,這最便宜的都得要五枚青貝幣,林淵那小。”


    說到這裏,祁天倒是深有體會,按照東域的兌換是子可交不起,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擺在最外圍的,還要防著市場的管理人員過來砸了他的攤子五百枚青貝幣兌換一枚星幣,一百枚星幣兌換一枚星貝,但跟氣師和貴族不同,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能有十枚星幣就算是不錯的了,這每天五枚青貝幣這樣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張淩風雙目中隱隱泛出紅芒,似乎在凝視什麽,半晌後又道:“所以他經常會和市場裏的管理人員或者攤主發生矛盾,雖然他已經很忍讓了.......但有時就是你不找事,事會來找你,總之那次他出手將學堂裏的一個家夥打了個半死,後來被宗主他看中這才徹底改變了命運,短短五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氣靈境極境,一身水屬氣靈強橫至極,而且還掌握了一門氣勁神通——水天一色!”


    “奔流三江闊,地動嶽山淵。”


    張淩風低低念誦,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摸向腰間的布袋拿出小魚幹,朝左肩上遞去,愣了愣才想起白羽鷗已然被自己派出巡視。


    他聳眉一笑,繼續道:“這是白金城中老一輩對林淵的評價,用嶽千峰的話說,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收了林淵為關門弟子。其能力之強不僅是五嶽宗內公認的,就連白金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也是認可的。”


    “照你這麽說,林淵可不就是白金城年輕一輩第一人唄?”祁天皺了皺眉,下意識揉了揉頭發,“那我們這還打個什麽玩意,昨晚皇甫翰不是還說你們兩人可以一對一的麽。”


    張淩風垂目不語,隻是歎息了一聲。


    這種態度讓祁天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利,在他看來打架時不管對方多強,首先心理上不能害怕,不然氣勢和心理上就輸了一半,俗話說得好,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在實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情況下,搏命而戰就是最好的選擇,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就是這個道理。


    之前先生之所以讓祁天去吃飯地打黑拳存的就是讓祁天明白,他跟從小修煉的人確實有差距,但這種差距不僅是要靠勤奮,也要靠血性和骨氣,隻要對方怕了你,那在對方的眼中,你沒一招每一式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北域的一個人就曾說過,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麵對恐懼,所以張淩風現在這種狀態多少讓祁天覺得有些泄氣。


    陳一似是看出他的心念不佳,徐徐道:“不要讓別人的態度影響到你,可還記得之前你和褚夢錦在攬月飛舟上說過煉氣即煉心這句話麽?”


    祁天點頭,那是在他向褚夢錦請教“隱”字法的用法時說過的話。


    陳一抬手指了指心口處,笑道:“所以先修自己的心呀。”


    祁天認真思考了片刻,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盤膝靠著身後的大榕樹運轉起納氣篇來,此時陽光透露過樹杈,灑下點點金彩,又被如蓋的翠葉搖曳出萬千光影,但他的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明澈。


    “情況有些不太對呀!”一直打著瞌睡的薩木突然站起身來,抬頭朝天上看了看。


    張淩風頭都沒抬,淡淡道:“有什麽不對的?”


    薩木思忖了一會,問道:“你那個白羽鷗能看多遠?”


    “十五裏之內,一隻兔子都能瞧得見!”


    “也就是說你之前看到林淵一行人,最遠不過十五裏對吧?”薩木抓了抓屁股,皺眉道:“從你發現一行人開始到現在最起碼過去了兩刻鍾,按說以我們氣師的腳程來說早該到了,你再看看他們離我們還有多遠?”


    張淩風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從身上升起一團陰煞之氣,右手抬起按在眉心處,過了好一會後他忽然驚唿道:“怎麽迴事?為什麽他們一直在走,可......”


    他話未說完,一道悅耳的女孩子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可走著走著又迴去了是嗎?”


    “是......”張淩風下意識的點頭,忽地想到來的四人沒有女的存在,身上金之氣靈大盛,作出戒備之色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另一邊的三人也是躍身而起,周身氣靈湧動,頓時八隻眼睛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將周圍看了遍,但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


    “嘻嘻......祁天弟弟,你不是會用“周”麽?怎麽不使出來找我?”


    隻聽那如銀鈴般的聲音再度傳來,“你要是能找到姐姐,那我還給你草藥丸子吃,聽說你去了煙河後大展神威不僅把風雲城的獵人王的兒子給卸了兩條胳膊,還把求索院的首座周不知給打了一頓,最後還一舉拿下魁首,當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呀。”


    這話一說,登時其他三人都朝祁天望來,尤其是張淩風和薩木,在望過來的同時,還緩緩移動腳步,離兩人遠了一點。


    而祁天麵色先是一怔,隨即露出喜色,道:“原來是幼少司祭你呀,話說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上次為啥不告而別咧?”


    少女聲音幽幽傳來:“上次你睡那麽熟,不忍心叫你醒你嘛,我不是拜托那個長的跟小孩似的老頭給你帶了話麽?至於我為什麽在這裏,自然是拿了驪山堂的錢,要來困住搬山堂的你們呀,怎麽樣?我這顛倒陣圖是不是很好玩?”


    陳一用腳尖碰了碰祁天,低聲道:“小天,這姑娘是南域巫族中人吧,你怎麽認識的?關係到哪一步了?要是談婚論嫁了就準備反水吧。”


    祁天不解道:“什麽關係到哪一步了?為啥要反水呀?”


    在陳一的示意下,他左右環視一圈,這才發現張淩風河薩木一臉戒備的望著,從兩人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叛徒”兩字,這才明白,原來他們看我和幼卿芷認識,所以認為之所以我們被困陣中是因為我和小一的關係。


    登時他苦笑不得的向二人解釋道:“兩位切莫誤會,我和幼少司祭確實認識,不過我也是剛知道她被驪山堂的人招募去了。”


    薩木“嘿嘿”一笑,道:“我才不信,迴想起來,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裏休息完全是因為那個叫陳一的說什麽我們以逸待勞,靜待驪山堂的人送上門來,分明是你們早有預謀,引我們入縠!


    說著,他抖動了兩下身上的厚重的戰甲,身形驀然變高,口中低喝一聲,“我攻姓祁的那小子!淩風兄你施展金雲壓城牽製住另外兩人。”話音未落,縱身朝祁天搶攻而去,根本不給祁天和陳一解釋的時間。


    薩木身形雖高大,然身法詭異,看似作勢欲撲,卻是佯攻,忽地雙手一拍,就見祁天和陳一腳下的地麵驀地一陣翻動,隨即冒出數根尖銳的土刺,端的是防不勝防。


    雷拳!


    雲手!


    祁天和陳一反應也是奇快,甫一覺得腳下地麵稍有不對,便是各施手段彈開,同時心有靈犀的催動“斂”的應用技,將氣勁凝聚於手上,揮拳齊攻薩木。


    他們兩人都是武鬥氣師,一身橫練功夫非同尋常,隻是提拳前揮就聽得雷聲轟鳴和破空之聲,兩股滔天的拳勁合而為一狠狠砸向薩木。


    周圍的參天大樹哢哢作響,粗壯的樹幹現出蛛網似的裂紋,這是周圍的氣能被祁天和陳一引動所至。


    堅壁!


    而那薩木不過氣靈中階,眼見如此威勢哪敢硬接,慌忙兩手一揮,在麵前豎起五層一尺厚的土牆來,同時高聲叫道:“淩風兄難道你就這麽看著不成?”


    說完,又從身上的重甲上摘下一枚甲片,體內氣府轟鳴一聲,就見一股精粹的土屬氣靈注入甲片之中,隨即土黃色的氣旋一閃,一個兩人大小的巨大盾牌被其豎在麵前。


    龍骨盾甲!堅!


    轟!


    拳勁如巨弩肆縱直衝,先是直接擊碎五層土牆,而後重重地擊在盾牌之上。


    一股巨力襲來,薩木難受的直想吐血,明明自己用氣靈凝聚了五層堅壁之術,消耗掉了對方大部分的氣能,現在攻來的拳勁怎麽還能有這麽大威力?


    他此刻能感覺的到,如果自己不全力催動氣能抗住這道拳勁,一旦被其擊破自己的龍骨盾甲,隻有死路一條。


    然不待他多想,眼角餘光中,祁天右手變爪左手變掌,已然當頭罩來,此時他全力催動龍骨遁甲,哪裏還能躲過?


    此時的薩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這他娘的不是找的麽......第一時間跑路不就結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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