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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在黃臉漢子周圍的十數人微微一怔,隨即向兩人看來,待看清是兩個從未見過的毛頭小子時,都是露出戒備的神色。


    手持長矛的張姓青年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一人認識他們,便是向前幾步,對著兩人拱手問道:“請恕在下眼拙,不知兩位兄弟是哪個堂口的人。”


    祁天自忖不能失禮於人,忙是拱手迴禮道:“我等並未加入哪個堂口,隻是跟隨朋友前來......”


    張姓青年“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想要加入我們搬山堂的英傑,怪不得眼生,不知你們是哪位兄弟推薦入堂的?”夜風輕撫


    “是張老三推薦的!”陳一嘴快,“現在可以把那株草藥拿來給我看看了吧!”


    “張老三?那是誰?”


    “不知道啊,搬山堂沒有這個人吧。”


    一中白袍人和藍袍人交頭接耳,各是仔細迴想,都不清楚張老三是什麽人。


    張姓青年麵色一沉,頓時望向兩人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兩位居然是在消遣在下,莫非是驪山堂那邊的細作?”說著他手中長矛一抬,周身銳金之氣大盛。


    祁天見狀苦笑,暗道這陳一什麽都好,就是嘴太快,那張老三不過是一個小販罷了,就算以前真是搬山堂的成員,又能有什麽名氣,這些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呀。


    “這位兄弟......”祁天抱拳,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解釋,眼見張姓青年就要出手。


    “莫非是三城那邊的張白飄?”這時黃臉漢子忽然開口,道:“兩位可能是被他騙了,雖說他確實曾是搬山堂的一員,不過他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早就被堂主趕出搬山堂了,張昊將鎖金矛放下,既然知道張白飄,那這兩個小哥兒應當不是驪山堂的細作。”


    張昊點了點頭,散去周身銳金之氣,卻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盯著兩人。


    黃臉漢子掃視兩人一眼:“我看兩位並非尋常人家的子弟,怎麽會來到這荒山?”


    祁天怕陳一口無遮攔,當即閃身向前,半真半假的將兩人說成是三城子弟,因為想出來見見世麵,而後偶遇張老三便是聽其所言想借著搬山堂的門路到東海國去。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兩位會到這裏。”


    黃臉漢子點了點頭,聽到祁天的講述,他心裏就已然信了大半,這去往東海國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通過搬山堂了,堂裏每隔一個月都會派遣商隊要東海國黑水城中倒賣收購一些武器盔甲,不少打算去東海的人都會選擇聯絡上他們前去。


    這時旁邊的張昊不耐道:“王兄,我們還是趕緊迴去複命吧,不然堂主又要生氣了。”說著他又看向祁天和陳一兩人,用警告的語氣道:“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待在這裏不要亂動,不然要是讓我瞧出你們哪裏不對勁,別怪我鎖金矛不留情。”


    祁天點頭稱是,並不生氣,而陳一則是根本不在乎張姓青年的態度,等到他們一眾人進入鬼市中後,才道:“小天,剛才那株藥你認出來是啥沒有?。”


    祁天搖頭不知,這百草藥理晦澀難懂,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熟記辨別各種藥植,並且還要記下其藥理藥性,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夫是不行的。


    陳一“嘿嘿”一笑,道:“你不懂,可我懂啊,我在邊先生身邊,從小就熟讀各類百草醫典,辨識百草藥植,無論是四氣五味、升降沉浮、毒性我都了然於胸啊!那幫人說那株藥草是什麽內煉佳品虎骨草,可我看著是蜥涎草,分明是劇毒之物,兩者雖都是青紫色,葉片莖身也極為相似,但若仔細觀察就能看出蜥涎草的葉片有淡紫色紋路,而虎草則是淡金色。”


    祁天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邊先生主修生靈之氣,對於這後天宗氣之調養絕對是很權威的,而作為他得意關門弟子的陳一自然是了解的,既然他說那是蜥涎草定然是沒有錯了。


    “啪啪啪!”


    忽然兩人耳邊傳來掌聲,在這靜寂的荒山鬼市前格外刺耳,正狐疑間。


    隻見一名身穿黃色短打武服的大胡子中年人領著一眾人出現在鬼市門下,其身後有張老三和剛剛進去不久的王姓黃臉漢子和手持長矛的張昊。


    看到這一幕,祁天和陳一立馬是明白了最前麵的中年漢子就是這裏的搬山堂主了。


    還未等兩人開口,中年漢子就朗聲道:“那個大個子小兄弟果然厲害,莫不是也是一名專精百草藥學的氣師?居然懂得識別虎骨草和蜥涎草。”


    陳一搖搖頭道:“哪裏哪裏,隻是僥幸罷了,而且在下隻是因為老師強迫學習才勉強懂得一些罷了,不能稱得上是專精,倒是我觀堂主身上草藥氣息濃重,一身火木之氣內蘊其中,又有陰陽之氣層層運轉,您才是一名真正的百草氣師呀。”


    祁天眉梢一挑,這陳一平日裏從未誇過人,今天怎麽突然改了性子,莫不是眼前這大胡子真是一名實力強大的百草氣師不成?想到這裏他麵色一肅看向中年胡子大漢也不由的多了幾分尊敬之意。


    隻見中年漢子笑意盈盈,哈哈大笑,道:“不愧是三城來的貴家子弟,多少還是有點見識的,張老三已經把二位所求告知我了,隻是......”


    他說到這裏,突然歎了口氣道:“本來這順路去往東海國是件小事,可最近我搬山堂和附近的另一勢力驪山堂起了衝突,這商路被堵,怕是不能如兩位小兄弟的願了。”


    聽他如此一說,祁天不由鄒起眉來。中年漢子眯著眼盯著兩人看了看,又道:“這忽然遇到知曉藥理之人,心中高興,一時忘了自我介紹了,本人姓皇甫,名翰,是萬仞宗搬山堂的堂主,同時也是這貓兒坳鬼市的掌管人。”


    “陳一!”


    “祁天!”


    兩人報上名號,陳一拱手道:“既然貴堂商路已斷,我等也不好打擾,就此告辭了。”說著拽了拽身邊的祁天就轉身離去。


    祁天心中不解,這聊得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要離開了,兩人此刻迷了路,打聽一下路徑也是好的呀,不過他看陳一態度堅決,隻好任其拉著一同走。


    兩人走了十數步,突然腦後傳來銳器破空之聲,當下身形一晃,齊齊躍起一丈餘高,同時身形急轉,各自施展手段躲過。


    祁天身在半空,暗忖:這搬山堂怎麽突然動手?莫非是那張老三把自己兩人賣了?可兩人身上並無錢財呀,如果要是綁票那也太蠢了吧,這兒離三城少說也有六百多裏路呢。


    他正想著,眼前忽然一花,就見手持鎖金長矛的張昊怒喝一聲,長矛一晃朝自己強攻而來,此時他身在半空,無處借力,當即將“周”施展而出,踏風而行躲過張昊一刺,隨後便是施展出龍遊式,整個人如泥鰍一般躲過隨之而來的攻擊。


    “好小子,果然不一般!”張昊冷哼一聲,腳下猛蹬地麵,手中長矛抖出三朵槍花,如影隨行般欺來,矛刺連連,一時間勢若天河激蕩,連綿不絕,一套槍法竟是使出了如綿綿掌勢一般。


    身周都是槍花抖落,祁天心神沉定,心道:這張昊槍法倒是古怪,明明是金之氣靈,從中居然有袁尚的那種綿綿水勁,頗有獨特之處,他見奇心喜,不覺起了觀摩一二的心思,當下便是催動風電兩氣,取風之靈動,電之迅捷跟綿綿金氣長矛相爭,憑著自己雷拳各式手法偶爾給對手來上那麽輕輕一下,撩撥著張昊的怒氣。


    白衣獵獵作響,張昊頓時陷入苦戰之中,每當他長矛刺出,便覺風力突然激蕩,同時對手總能探出手來朝自己打上一拳,雖然不痛,卻讓他極為惱火,當即明白眼前的小子小看自己,當下口中驀然發出一聲清嘯,手中長矛舞動更急。


    霎時間場中槍影如幻,如春雨灑落,矛刺如箭雨,漫天都是槍影,到處都是槍花,如果說之前是大河奔流,現在就是細雨破幕。


    在對手細密且急湍的攻擊下,祁天不慌不忙身形似是遊龍,一邊錯步躲避,一邊使用雷拳的撩字法守禦著張昊密如細雨的猛攻,同時在錯步轉身時用雷拳的崩字法,不斷擊向矛身。


    另一邊,黃臉漢子雙手各持一柄環刃劍,朝陳一撲殺而去,那環刃劍造型奇特,前麵是一個尖尖的雙刃槍頭,在槍頭的中間位置還有兩個小倒刺,把手出還有四個大小形狀不一的刀刃,上麵都有用來放血的血槽。


    隻見陳一如閑庭漫步一般,躲著黃臉漢子的各種殺招,卻並不出手反攻,隻是一味躲閃,同時還嘴巴不停。


    “喂喂!你這一刺可就慢啦。”


    “哎呀,你這環刃劍不是這麽使的,你倒是用把手處的刃口劃拉我啊!”


    “嘖嘖,我都要哭了,你這反手劃拉我,那我這樣握著你的手往你胸口這麽一送,你是不是要死?是不是!”


    “靈活懂嗎?這玩意是用來刺殺的,你別這麽大開大闔的呀!”


    一句句似是指點又似調侃的話語從陳一口中如流水般綿綿不絕。


    “草!”或許再也控製不住,黃臉漢子臉色陰沉如水,終於罵了一句!同時身形暴起,黃光一閃,一個丈許高的泥人在陳一身後顯化而出,兩手猛然朝其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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