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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人者人恆敬之,辱人者人恆辱之。


    年輕人是要有點脾氣,但是也別太嘴裏沒個把門的,專撿人家痛處來說。


    本來祁天是真的不想下重手的,可這林霖也太過份了些。


    因為之前將周不知擊敗,所以這次擂台下的眾人倒是沒有之前那麽驚訝了,倒是求索院不少年輕子弟憤慨不已。


    “項師兄!我們求索院的臉麵都要被那小子給弄沒了,我等師兄弟一定要掙迴這口氣,還望項師兄準許。”


    項不聞低低一笑,看向那個請命一戰的師弟溫聲道:“且不說人家三場已然打完,就說說你的本事,比周師弟又如何呢?”


    他目光掃視其他求索院學子,嚴肅道:“人要是想爭口氣就得有自己本事,光憑一時意氣有個屁用?現在上去索戰看著好像是很有骨氣的樣子,事實上卻是愚不可及,輸了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師弟師妹們,陰間操作要不得啊!”


    眾人轟然應諾,雖然這次領隊是周不知,但項不聞的話他們不敢不聽,更何況他們也確實沒有把握找迴場子。


    項不聞眼角帶笑望著擂台上正在接受眾人歡唿的祁天,感歎這是短短幾日不見,祁天竟然進步如此之大,心中莫名歡喜,低低道:“看來下次可以使出五分本事跟他演練上一場了。”


    這時那林霖已經被求索的兩名弟子抬了迴來,仍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葉沐晴微微皺眉從衣袖中取出一枚藥丹示意身邊侍候的煙兒送給林霖服下,“如今我方已然有三人進入魁首爭奪戰,隻是可惜了周首座大意之下被祁天擊敗,所以我想請求項兄再奪取一個名額,保證我們能拿到魁首之位。”


    項不聞搖了搖頭:“這次我不能出手,不然攬月閣裏就會蹦出一個人來,那人我也沒把握贏得了他。”


    “是哪個人?”葉沐晴微微一愣:“你是指月萱那小丫頭的月輪偃兵吧,這確實挺麻煩的,不過依我看,那丫頭應該也跟周兄一樣礙著門風和名聲不會出手的。”


    項不聞瞥了一眼葉沐晴,淡淡道:“我說的不是她,就算她再來三個月輪偃兵,我全力施為之下也能在瞬間取她性命,總之不易他進了魁首戰,我們就還是有希望的。”


    葉沐晴張目看向攬月閣一方,心中疑惑不已。


    攬月閣一方的高手她至少摸清楚了個七八成,能讓項不聞說出沒把握贏的,她還真的想不出誰還有這個本事。


    她想了一會,突然道:“莫不是那閻瓏兒盡數掌握了閻家的血脈神通——鬼音?”


    項不聞眉頭一挑沒有反駁,隻是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道:“你也是血脈氣師一族,想必也是有手段與之相爭的。”


    “那我確實要上台爭個席位了。”葉沐晴麵容嚴肅的點了點頭,起身向擂台處走去。


    三場已完,勝負自然也是有了定論,隻等明日魁首之戰。


    祁天在下擂台前,林夢清主動迎了上來約他稍晚些到祭台處相見,他略一思忖便是答應下來。


    另一邊方無憂和唿延竺以及褚夢錦早已等待多時,先是恭喜了一番祁天進入魁首之戰,而後便是三兄弟互相吹捧環節,此處不一一言表。


    待到三人吹捧完畢,方無憂麵色一肅,便是問起林夢清到底是怎麽迴事,由於事關荒蕪議會和聖族,祁天隻好用和周不知那套說辭又跟方無憂說了一遍。


    這一下惹方無憂氣惱不已,當時就要找林夢清要迴玉佩還要暴揍她一頓,祁天連忙阻攔,隻好說那其實是在路上撿的,他是占了大便宜,這才好不容易才安撫住方無憂。


    “該死的祁天!”


    那莫裳則是遠遠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手中摩挲著那小小的巫偶,滿臉寒霜的盯著祁天,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恨意和怨毒。


    .........


    熱熱鬧鬧的擂台戰還在繼續,不過祁天卻是一人悄悄朝祭台跑去。


    前往祭台的路已然被白沐恩他們施展手段遮掩住,不過祁天是知道機關所在的,所以很輕鬆就到了祭台這裏。


    祭台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樸而孤涼,由於之前的戰鬥殘破的塔樓又損毀了一些地方,讓這處多了些殘磚瓦礫。沒有任何照明之物,所幸塔樓中的一些靈紋偶爾還能散發出一些熒熒之光,仿若夜空中的星辰。


    行至塔樓內,祁天再一次認真打量著裏麵的靈紋,心緒不免起伏,這些靈紋刻畫的絕對稱得上精妙絕倫了,每一次觀念總能感悟出不同的變化和組合,但又是那麽的和諧統一,可惜的是隻有下麵這一層保存的還算完成。


    眼中靈紋變化萬千,讓人祁天心醉不已,不由感歎道:“倘若要是能生在那時代就好了,萬千奇妙之地不看上一看太過可惜......”


    突然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道:“祁小哥哥還是不要生在那時代比較好,像你這般凡體血脈隻能淪為吃食。”


    來人正是林夢清。


    隻是一聲祁小哥哥,便是知其身份了。


    “不知聖祭約我前來何事?”祁天微皺眉頭,有些氣惱道:“之前為何整那麽一出戲,害的我差點被周不知打死。”


    林夢清尋了處地方坐下,示意祁天也坐過來,淡淡笑道:“自然是周不知想探明你真實身份目的,原本他是想讓那個叫項不聞來試試水,那人實力強大我怕你打不過,便是使出激將法讓周不知那小子親自出馬。”


    她一臉你小子不識好人心的表情,說的義正言辭!


    祁天眉梢挑動,冷冷道:“他可是氣靈境,你倒是不怕我被他一劍刺死,到時候你沒了丈夫,少不得真的要當寡婦。”


    林夢清低低一笑,嬌聲道:“我聖族有喚魂之術,到時候給你換個軀殼,我們再做夫妻也不是不可以哦。”


    她不等祁天發作,便是繼續道:“你有那一絲破天真意,怎麽打都是能贏的,不然真的是白瞎了你領悟的那絲意境了,今日約你前來正是要履行約定傳授你十天幹衍聖破墟手,待會我演示一遍第一天幹“閼逢”的招式你可得記住了。”


    說著,林夢清站起身來,整個人氣勢一變,旋即身形或弓或直,腳下騰轉挪移,兩隻素手霎時間充斥在整個塔樓之中,他凝目望去隻覺漫天皆是拳招、掌風、爪式、指力,皆是齊齊鋪天蓋地般攻上自己。


    祁天心中大駭,這聖祭施展這大破天手時並未催動氣勁就已然這般厲害,倘若真的交手對戰,隻怕是一瞬便要被她直接打死。


    “這是......什麽拳訣......怎麽如此厲害!”他口幹舌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自然是雷拳的祖宗拳大破天手了。”林夢清低低一笑,一邊演示一邊不無得意道:“我聖族大破天手遵循天地四時之變,有陰陽之道自然是厲害的,你學過雷拳全式,自然能記下這些招式。”


    祁天慌忙站起來身來,將淵瞳開啟,一邊隨著她演練一邊強行記下這些招式,不知不覺間已是過去數個時辰,他才勉強記住。


    林夢清臉色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原本她隻打算先傳授第一天幹的招式,但現在她已然傳授到第三天幹“柔兆”了,早在之前兩個時辰前第二天幹“旃蒙”的招式就已然被其全部記下了,讓她不得不以為麵前這小子其實也是一個聖族遺脈了。


    那邊祁天緩下招式,道:“我記下了,下一天幹的招式都是哪些?勞煩聖祭大人傳授。”


    暗暗罵了一聲這祁天絕對算得上一個武癡和小怪物,居然這麽快又記下第三天幹的招式。


    林夢清微微笑道:“暫且傳授到這裏,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應該懂的,等到你將這三天幹的招式吃透了,再學餘下的也不遲。”


    祁天點了點了,也覺得自己過意心切了,還不如好好掌握目前所學的最好了,畢竟快要魁首之爭了。


    這小子還算清醒......林夢清讚許地點了點頭,一般人見到這等拳招,隻怕是一門心思撲在上麵,其他事再也顧不得了,但祁天卻可以認清目前狀況,光是這一點就值得她全數傳授這大破天手了。


    “我聖族的十天幹衍生破墟手據傳乃是聖族始祖從天地陰陽和四時變化中所領悟而來,故此招式之間含陰陽五行之理,有四時變化之妙。”


    “要知道天地開辟之時,萬物渾渾,無知無識。然上古之民見陰陽之變化,四季之輪換,又見那萬物出達、生長、豐收、閉藏,自然是要感念天地之威,故此才從中領悟出十天幹衍聖破墟手來。”


    祁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從來沒在書本上看過,或者聽我家先生講過,不過刻畫靈紋中的講究倒是有隱晦提到那麽一點半點的,不過語焉不詳且玄奧難懂。”


    “這個很難說清楚,以後若是有時間我一定跟你說個明白......”


    林夢清思索片刻,道:“對了!我記得昔日聖族有一處記載遠古這套理論的藏書地,你要是真的對遠古的這些理論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


    她又指了一下塔樓牆壁的那些靈紋圖,笑道:“那裏還有許多記載著上古靈紋的圖冊,怕是你這輩子都看不完。”


    “聖祭,”祁天忽然咧嘴一笑,“你這女子好不老實,總喜歡讓我跳你挖的坑,想讓我學好大破天手去幫你找寶貝就直說,別玩這些陰間操作!”


    嗔怒似打了祁天胸口一下,林夢清嬌笑一聲,“趕緊迴去吧,等會魁首之戰,人家可要看你表現喲。”


    “這坑我跳了!記得把十天幹全部傳授於我,不得藏私!”祁天躬身告別向外走去。


    林夢清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她知道祁天想要什麽,不怕他不跳這個坑,而祁天自然也不傻,當有虞先生拿出玉佩讓他做交易時,他就知道先生的用意必然沒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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