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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瞳神使瓊鼻一皺,身子扭了扭用力掙脫開白夜的束縛,一雙美麗的眼睛緊緊盯著祁天,“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要求和問題了,隻要你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祁天微微一愣,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從哪裏問起或者說該問些什麽。


    他所想知道的正是有虞先生讓他不要摻和其中的。


    也許是“瞳神使”看出祁天的躊躇,她主動道:“如果你是想知道遠古時代發生了什麽事,這會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祁天的眉間緊皺正要開口。


    就見此時已然掙脫陰煞巨手的楊不易大聲道:“這些容後再說也不遲,聖祭大人您再不把意誌脫離瞳神使,她可就真的要死了......”


    “不錯,還望聖祭大人放過瞳姑娘。”


    白夜低低咳嗽一聲,道:“之前我們所談之事,本人可以用燧族的名義向您保證切實有效。”


    祁天此時向著三人看去,沒有主動打擾他們商談,反而主動往後退了幾步,給他們足夠的空間探討。


    不是說祁天有多好心,而是總要知道手裏東西的價值,才好談生意占盡便宜才行。


    借著楊不易之前拿出的圓珠所散發的光亮,他仔細觀察著手中的玉佩。


    整塊玉佩的材質極為特殊,握在手感應不到一丁點兒的氣能,甚至也無法滲透進去一絲氣能,除了表麵那個怪異的篆字之外,兩側還刻著一些細小的字符,不過他一個也不認識。


    思索了片刻,祁天的眼睛泛起點點幽光,打算催動淵瞳一觀究竟。


    在淵瞳視界下,玉佩中還是不存在任何屬性的氣能,不過裏麵卻能依稀看到類似靈紋的細小刻紋來,然而卻看不到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他嚐試著再度朝玉佩注入氣能來,卻是如石沉大海一般。


    祁天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有虞先生交給他,加上“瞳神使”那副急迫的模樣,他是怎麽著都不信這是一件鍛魂器的。


    之前白花兒父親找到的青銅向陽花就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鍛魂器。


    據中先生所言,鍛造一件普通氣武不難,隻要刻畫好靈紋灌注成功就可以完事了,鍛造一件內藏氣勁神通的氣武也不算特別難,隻需要鍛造的材料夠好,至少掌握六種以上的複合形靈紋圖就可以,但是要想鍛造一件鍛魂器就不是光靠這些就能夠做得到的了。


    鍛造一件鍛魂器首先需要一個天人極境專精鍛靈一道的氣師,其次要準備特精級的材料,當然這些材料也是很有講究的,不過祁天當時無意專精鍛靈一道,故此沒有仔細聽,但他很明白一件普通鍛魂器的價值抵得一座風河城。


    祁天心裏偷偷一樂,腦子裏開始幻想等會要賣多少星貝合適了,突然他又有些懊惱唿延竺和褚夢錦沒有跟在身邊,不然有他們兩人在,鐵定能讓“瞳神使”把內衣都賠出來。


    正當他懊惱不已時,突然那邊楊不易和“瞳神使”身上皆是氣靈驟現,似乎一觸即發的樣子,但二人顯化出氣靈後卻未動手。


    隻見白夜拿出一塊灰色的獸皮口中念念有詞,不大一會就從中飄出淡灰色的煙霧,圍繞著“瞳神使”和楊不易轉了轉,隨即便被兩人顯化出的氣靈盡數吸納,緊接著那灰色獸皮幾經翻滾後便是變成了純白色。


    不過祁天卻敏銳的感覺到兩人氣靈中都存在著遠古意誌,而且當獸皮變成純白色後,他們的氣靈都有一縷氣息被剝離出來刻印在了獸皮之上。


    祁天眯著眼,好奇的看了看,突然發現純白色的獸皮上若隱若現地有一隻氣勢猙獰兇惡的九頭巨蛇和一個身著輕紗長著六隻手臂的妙齡女子的圖案,同樣上麵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字符圍繞著圖案。


    這是什麽......祁天詫異地撓了撓頭,事情貌似讓他更加搞不明白了,這更像是遠古意誌和遠古意誌之間簽訂的契約。


    就目前情況而言簽訂契約是好事,至少現在大家不用再打架更不用分出生死了,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想再打架了。


    “他們應該完事了吧,待會我一定要賣出個好價錢,不然太對不起有虞先生了。”眼見他們三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微笑,祁天心道。


    等了一會,果然就見“瞳神使”露出好看的笑容,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朝他招了招手,笑道:“祁小哥哥快點過來呀,妹妹想跟你談個交易行不行呀。”


    又出一個要人命的瞳禍水......祁天“嗯”了一聲,不露聲色的撫了撫胸口,腳下不緊不慢的朝三人走了過去。


    “你怎麽知道我姓祁?”


    祁天微笑道:“你的年紀比我大許多,叫我小哥哥怕是不太好吧,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瞳神使柳眉倒豎,氣哼哼道:“什麽叫大許多?你這是變著法子說姑奶奶我年紀大嘍?來來來,手下見真章。”


    說著就見她擼起袖子,一副再來打過的表情。


    祁天本欲向後退開卻是生生止住了,直接把手中玉佩朝前一送,嗤嗤笑道:“你可真別嚇我,說了我這人膽小的。”


    看著眼前的玉佩,瞳神使遲疑一下,道:“說吧,你都想知道些什麽。”


    祁天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我無意打探你們之間的約定或是隱秘,既然你說這是你們聖族的鍛魂器,那麽我想這個東西對你自然是挺重要的嘍。”


    “是非常之重要。”瞳神使一本正經的地反駁,隨即露出追憶的神色道:“任何一族的鍛魂器都是一族傳承最重要的根基之物,那裏麵包含的是一族的意誌更是一族的命脈,所以我希望你能將其還給我。”


    白夜和楊不易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哪有這樣子跟人做買賣的,這就好比去東市大街的地攤上淘寶貝,你看攤子上看到一件上古氣武,巧了這賣家還不清楚這是什麽寶貝,正常人放聰明點用極小代價就買到手了,可你一個買家倒好,張口就是這是我家傳的大寶貝,請你高抬貴手賣我吧,這不宰你簡直天理不容。


    這聖祭是在魂器裏關傻了吧......祁天“嘿嘿”一樂,笑道:“這就好辦了,你打算怎麽買?”


    那“瞳神使”連忙道:“我現在沒有錢,你也知道我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看我這幅皮囊怎麽樣?要不嫁給你當媳婦抵賬好不好,我想想啊!我聖族有駐顏法門,等你成老頭子了我還是這幅模樣。”


    她臉色突然變紅,扭捏道:“我還會聖族的合歡內煉之法,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合歡內煉之法?”


    祁天抓了抓頭發堅決拒絕道:“這是什麽內煉法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內煉之法我並不缺少,你換個別的吧。”


    原本瞳神使臉色羞紅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但聽到他這麽一說立時表情一窒,又是惡狠狠地望著他。


    祁天手中抓著玉佩,朝前一步亦是同樣惡狠狠瞪向“瞳神使”。


    他心中冷笑,這世間能有什麽鍛體功法比得上鍛體八式,用那種不出名的鍛體法門做買賣簡直就是明擺著欺負他。


    突然白夜向前一步,擋在“瞳神使”麵前,朝祁天打著眼色道:“祁師......小兄弟,你這再長大個兩三年也能娶個媳婦迴家了,這聖族的內煉法在遠古時代可是難得的“內煉”法門,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楊不易一副忍笑的表情湊過來低聲道:“就是!就是!再考慮考慮......我聽聞祁副神使的師兄在東海做鎮撫使,那你肯定知道東海的鮫女了,我敢保證聖族的“內煉”法門絕對比鮫女的滋味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這可是聖族的一名聖祭啊!”


    說完他從嘴中吐出一方錦怕,隨即被其小心翼翼的打開來,隻見上麵刺畫著兩個沒穿衣服的小人......


    隻見他展示了一遍後,又是小心翼翼的卷好,這才低聲道:“這才是“內煉”懂不懂!”


    而祁天則是一副受到衝擊的表情,指了指“瞳神使”又指了指自己,隨後瘋狂的擺著手,一副要哭的模樣道:“不行!不行!我不要跟王獵戶學,去欺負張寡婦......不!欺負瞳神使,我不做這勾當,而且這要是被高先生知道了,非把我打死不可。”


    眼見祁天這幅模樣,白夜和楊不易對視一眼,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他們這才想到:祁天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從小又生活在底層社會,就算是見到了也覺得這是“欺負”行為,哪裏懂得什麽情情愛愛的,更別提那種事兒了。


    而此時“瞳神使”看到祁天這幅模樣,也是心中明白怎麽一迴事了,不由得嬌羞地跺了跺腳,心道自己這是“一往深情”錯喂了......人。


    “那我教你完整版的大破天手行不行?”她定了定神思,又補充道:“等我實力恢複,還可以為你開啟一次聖族鍛魂秘境。”


    祁天眉梢一抖,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鍛魂秘境,到時候我想再帶一個人去。”


    “不行!”


    瞳神使麵露難色,堅決道:“聖符受損太重,且不說我不能保證將其修複,而且開啟鍛魂秘境比你想象的要難得多......讓你一人鍛魂就已經是我極限了。”


    原來這個叫聖符.......祁天倒也沒有強人所難,思索了一會後,直接拉過“瞳神使”的手,將聖符放在她手裏道:“那加一個條件,以後要在你能力範圍之內要盡全力幫我一次。”


    “好!成交!”


    隨著兩人擊掌為約,這場交易竟是以這種小孩子約定方式完成了。


    不過祁天心中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因為有虞先生明擺著就是讓他找個理由把聖符交給那個聖族聖祭,況且他留在手裏一點用都沒有,隻要自己沒有空手而迴就是賺了。


    不過他又把目光轉向白夜和楊不易兩人,自從踏入煙河以來他就感覺很不對勁,現在他很是懷疑他們兩人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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