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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城駐紮地,坤位處的一間小房子中,米香撲鼻,肉香四溢。


    已是第三天的中午,祁天聞香而起,渾身上下全是繃帶幾乎被包成了一個粽子,這是方無憂的手筆。


    原本不需要這般,可她一定堅持如此,祁天也隻好聽之任之。


    這三天祁天基本上都在沉睡中度過,早就饑腸轆轆的他眼睛巴巴地看著在一邊燉著肉粥的方無憂,瘋狂的吞咽著口水,嘴裏流出不爭氣的淚水來。


    “方師姐......咕嚕,你啥時候能把這肉粥做好呀......”


    “小天你醒啦!”


    方無憂轉過身來,對著祁天嘻嘻一笑,露出一排瑩白發亮的細牙,輕輕道:“還有一會兒,你好好躺著先緩緩神。”


    祁天“嗯”了一聲,耐著性子乖乖躺好,偷眼朝方無憂望去,隻見她眉間眼角雖是頗有倦色,卻仍是明豔秀麗,隻是望上一眼就讓人心中小鹿亂撞。


    他看了一會,越看越是覺得好看,忽地又覺得心頭有些難過和羞愧,不由暗暗想到:方師姐一定是這些天守著自己這才那麽疲憊,可自己居然起了別的心思,當真是可惡至極,自己應該時刻記得高先生的教誨才對。


    他又左思右想了好一會,生生止住心中那分綺想。當下他緊緊閉上眼睛,沉寂心神嚐試著感通三色氣魂,一試之下,不由的心頭大喜,氣府內三色氣魂不僅並無任何不妥之處而且白色獸皮也在氣府中完好無損。


    三色氣魂感應到祁天意念傳來,示意他先配合催動感應篇恢複身體,隻是片刻後那種氣府充盈的熟悉的感覺就又迴來了。


    祁天心中訝然,這才發現三色氣魂此時已然可以做到感應成自然不說,甚至還在催動感應篇時演練著“托天式”和“龍遊式”,就連一直幾不可見的那道黑色的氣靈也顯現而出,不再是那副隻有朦朦朧朧一絲黑氣的模樣了。


    通過一番交流之後,祁天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之前之所以氣竅封閉確實是因為陰煞之氣的原因,可卻也因禍得福,那些陰煞之氣迫入他身體後,獸皮人影先生便讓三色氣魂盡數將其吸納進氣府中,隨後便是用凝氣成磚的手段將其徹底融入氣府中,一來二去後他那絲陰屬氣能就會慢慢成長。


    “那我的蕩魔鈴和儲物袋都到哪裏去了?”


    “那……那時我在凝練陰煞之氣,並不清楚。”


    “哎……是這樣嗎?”


    “我還能騙我不成……我丟東西,我也很難過的呀!”


    祁天心中一樂,暗道:“我這氣魂居然這麽靈性,居然還知道難過。”


    三色氣魂小人揮舞著拳頭,抗議道:“我想啥子我都知道,我不用暗暗想!我很聰明的好不好。”


    “好的,好的!”


    祁天忙是迴應道:“等身體恢複,就先迴那處通風道中尋找蕩魔鈴和儲物袋。”


    好半晌,三色氣魂迴應道:“獸皮人影先生讓你先養好身體取到煙河秘寶,到時候他會教你用‘喚靈訣’,那樣你就可以收取沾染上自己氣靈的物品了。”


    祁天心中感歎著世間還有這種神奇的尋物之法,當真的十分地神奇。有了獸皮人影先生的話,心中徹底放下心來。


    他見三色氣魂演練兩式鍛體法很有成效的樣子,便是互相交流起心得,結果一番交流後他發現三色氣魂感悟甚至比他強上許多,甚至還教了他三招“托天式”的招式,分別是擔山趕月、踏風落雨和迴風拂柳這三招。


    這前一式是身法,後兩式都是在此基礎衍生出的兩式招式,祁天感悟了片刻後,發現這三式都需要極為強大的體魄才能施展而出,且不說擔山趕月的字麵意思已然是意義分明,就說踏風落雨和迴風拂柳。


    踏風落雨這一式和溫尚昀的天行六合功有些相似之處,講究的是氣力相互轉換歸合,一起一落之間氣力互為應和,對戰攻殺之時如同漫天蓋地的狂風暴雨一般。


    這氣力的轉換和歸合說起來容易簡單,可是這人體能承受多少次體內氣力的反複衝擊?如果身軀孱弱恐怕還沒打到別人,就會自己體內強橫的氣勁給廢掉了。


    而這迴風拂柳則是拂柳暗勁一種提升用法,配合著氣能施展而出的話,可以將拂柳暗勁化為一種波動,不需直接觸碰對手就可以傷害到對方,祁天之前便是見過獸皮人影先生用過,隻是憑借其手臂的擺動就可以引動周圍的變化,如果他要是專門針對一個人的話,那人就會被拂柳暗勁的力量直接撕裂開來。


    這個看起來似乎也很簡單,但是同樣是需要強大無匹的體魄才能施展,不然自己就會被引動而出的氣勁給殺掉。


    祁天嘴角抽動,眼中淚花翻湧,哀嚎道:“天老爺!難道真要讓我專精武鬥師麽!這他娘的我一個都學不了啊!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徹底的傷殘廢物!”


    在一旁專心燉煮肉粥的方無憂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以為他見自己這幅模樣是自己廢掉了,忙安慰道:“小天不是傷殘廢物,你是受了傷,養幾天就好了。”


    祁天見她誤會,正想要解釋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卻聽到房門外傳來雜亂腳步和爭吵聲,片刻後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踢開。


    祁天定睛看去,隻見一名身著紫色緊身皮甲的女子麵帶怒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無奈的之色的青年。


    那紫甲女子是三鬆鋪的少掌櫃莫裳,他是認得的,也是知道這個女子一直對自己很不待見,做出踢門這種事,倒是並不稀奇。


    方無憂眉頭緊蹙,道:“莫裳你這是做什麽?不知道我師弟受了傷要靜養麽?”


    那青年忙是致歉道:“無憂別生氣,我勸了她......”


    “袁北辰,你給本姑娘閉嘴。”


    莫裳冷笑一聲,斜視祁天怒喝道:“小子你別裝了,你用了本姑娘的續骨草應該痊愈了,何必讓無憂過來照顧你?別以為你比溫尚昀那個家夥強,你們這些男子什麽心思,我清楚的很。”


    “裝什麽?什麽續骨草?”祁天一臉懵逼。


    他此刻被包的跟一個粽子似的,手腳都動彈不得,況且自己剛剛才醒轉,發生了什麽事都還不知道呢。


    莫裳“切”了一聲,嗤笑道:“無憂,你看到沒?這演技,這眼神,這表情,不去加入西域的戲法團簡直可惜了。我是真的小瞧他了,還是高竹隱教的好啊!”


    方無憂擺手道:“你誤會了,小天剛剛才醒轉,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你快些出去吧,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她說的是實話,可莫裳卻不可這麽認為。


    “無憂,我來可不是跟你吵架的,而是來找這個小子的。”莫裳見方無憂真的有些生氣,倒也不敢逼迫太甚。


    方無憂挑了挑眉頭,警覺道:“你找小天做什麽?他受了傷恐怕不方便。”


    這莫裳一直以來都極為厭惡她身邊的男子,總是想著辦法讓這些個男子受些苦頭,這兩天她心裏頭一直隱隱覺得祁天受傷是莫裳跟溫尚昀說了什麽,才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之前江流海找她救祁天時就被莫裳阻攔,無奈之下才讓唿延竺前去的。


    她雖然沒有說出口,卻在心裏一直略有不滿。


    “自然是還賬了。”


    莫裳甩了甩馬尾辮,得意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生意人,這小子用了我一根續骨草,自然是付出代價的。”


    方無憂從腰間拿出折扇,輕輕晃了晃,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包,沉聲道:“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莫裳麵露不屑之色,冷笑道:“我要他自己給,旁人幫著給的,我不接受。”


    方無憂惱道:“你這是故意刁難?那也行,我把錢給小天,讓他再給你不就可以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莫裳冷冷道:“那也是旁人幫著給的,這是我和那個小乞丐之間的事,還請少城主莫要摻和,要知道欠債還錢,天公地道。”


    通過兩人的一番對話,祁天已然大體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雖然他並不了解這個咄咄逼人的三鬆鋪少掌櫃,但在短短幾麵中,祁天就明白這個女子完全就是充當了方無憂的護花使者的角色。


    如果讓唿延竺來說的話,那就是好好的女子怎麽就同性相惜了呢。


    當然祁天是不明白的,隻是覺得這個少掌櫃看不起他這種出身的小乞兒罷了,他之前運轉感應篇也覺得自己恢複的太快了些,還以為是三色氣魂的原因,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個續骨草讓他的右肋恢複了。


    “你想我怎麽還?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星幣。”


    祁天深吸一口氣,催動托天式將身上的繃帶掙脫,淡淡道:“有什麽話快點說,老子根本就沒想要那玩意,你強賣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莫裳冷笑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笑道:“還說不是裝?今天晚上你要和其他兩方的人一起去黑水屏障裏為我們探明路徑,這就是買賣。”


    祁天製止了想要說話的方無憂,指著門口道:“可以,這買賣我做了,現在請你出去後把門給我關上。”


    莫裳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朝外頭走去,倒也不拖泥帶水。她身邊那個青年露出抱歉的神色,朝兩人拱了拱手,仔細將門關上後忙是追了上去。


    祁天微微一笑,道:“那就是袁北辰?看起來似乎是個妻管嚴?”


    “你還有心思管人家的事?”


    方無憂盛了一碗肉粥遞給他,氣唿唿道:“誰讓你把繃帶弄壞的?知道不知道我費了好大勁才給你包紮好?”


    祁天吹了吹,端著碗轉著圈吸溜著肉粥,滿足道:“我要是能天天吃上這個,我就謝天謝地了。當然啦,還得是我家方師姐做的。”


    頓了頓,他忽地想起什麽,又道:“方師姐,活著真好。我之前被困在一處通道裏,弄丟了你給的儲物袋......”


    方無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臉上飛起淡淡紅暈,道:“沒事,我再送你一個就好啦,我隻想你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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