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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攬月樓船,那處小隔間中。


    中先生和火娘子雲荃相對而坐,各自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茗細細品啜,隻是火娘子麵帶憂慮之色歎息不止,望向中先生時更是麵色慍色。


    過了半晌,雲荃“嘭”地一聲放下手中茶杯,氣哼哼道:“行雲!我可沒跟你開玩笑,那餘家小姐可真的暗通閻楚依來謀害你的弟子了!”


    中先生眉梢一挑,吹了吹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後淡淡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名字了,不是叫這個名字我這一輩子也不會跟那浮雲一般隨風遊蕩,所以說起名這個事很重要,你看無憂那丫頭名字起的就不錯......”


    “薑行雲!你別給老娘顧左右而言他。”


    火娘子雲荃冷哼一聲,道:“你不喜歡我偏偏要叫,你要是再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我等會就跑到樓船頂連名帶姓喊上一天。”


    中先生麵帶苦惱之色,將手中茶杯放下,搖了搖頭道:“高老貨別的不行,對女子的看法倒是極為精辟!我就這麽說吧,天兒拿了我的蕩魔鈴,隻要不觸碰煙河底下的一些禁製靈紋,他就是個傻子也能護得住自己。而且他需要實戰來磨礪自己,我薑某人的弟子,可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孬種。”


    他臉上突然現出嘲諷之色,語氣冰冷:“我知道你擔心無憂那丫頭被連累到,不過你別忘了,那五行破界牌可是我親手鍛靈而成,就算是餘汐微那小丫頭用了南域虎部的喚魂巫術,也隻能用出化靈境的實力。”


    雲荃麵露震驚之色,訝然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中先生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也不想想我以前在星宮是做什麽的,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也瞞得過我?那閻楚依煉氣五十餘載還隻是個鍛魂境的大氣師罷了,自然會貪想那上古煉氣法,不過星宮的東西哪是這麽容易就能拿到的?”


    火娘子雲荃皺起眉,忽地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用手指了指北麵,壓低嗓音道:“那高竹隱和邊老三是不是一直都在煙河下麵看著?難道說三城的城主也都去了?”


    中先生眉頭皺起,“這件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畢竟星宮對雲族人還是有些芥蒂之心的,你還是不要有好奇心了吧。”


    火娘子雲荃怔了怔,怒道:“就因為那個男人?當初那件事你不是不清楚的!不是我們雲族的錯......”


    “是雷鳴山那位!”


    中先生露出一絲慍色,淡淡道:“你也知道,自從那次事情後,三聖地對於極淵的控製力越來越弱了。”


    火娘子冷笑一聲,將茶碗中剩餘的茶水連同茶葉一飲而盡,朝中先生拱了拱手,便是徑直離開了。


    ......


    冰冷......刺痛......伴隨著“叮鈴——叮鈴”的鈴音。


    時間已不知過去多久,祁天終於醒轉,隻覺得自己頭腹皆是疼痛無比,耳中仍是鈴音如雷,轟鳴不絕,他想睜開眼來,卻是一絲一毫的力氣也無。


    “我怎麽這麽痛!對了!是陰煞!一定是陰煞在啃我頭皮,掏我的腸子吃!”


    祁天下意識地掙紮了起來,心中越想越怕,張口欲唿,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不由得一陣焦急,又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轉時,祁天仍覺頭腹劇痛,耳中鈴音卻是淡了下去,不在轟鳴如雷,反而像是平日裏中先生晃動那般清脆讓人心生平靜。


    “我在哪裏?”祁天手指動了動,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處,又覺得周身刺痛更甚,尤其是氣府處更是疼痛至極,像是被絞碎了一般,他又伸出手在身上胡亂摸了幾下,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可是腰間的儲物布袋和蕩魔鈴卻是沒了蹤跡。


    祁天躺了半晌,覺得自己有些氣力後,就欲直起身來,卻不想“砰”的一聲悶響,腦袋瓜子撞在了極為堅硬的東西上,他忙是伸手一摸卻發現自己四周全是石塊,又涼又硬,隻有兩尺尺不到的活動範圍。


    當下心中不禁又驚又喜又恨,驚的是自己現在在哪裏?喜的是自己沒有死,這裏並不是石殿中,不然自己早被陰煞啃食殆盡了。恨的是自己把中先生送的蕩魔鈴和方無憂送的儲物袋居然弄丟了,他愣了半晌,心想:“儲物袋中有方師姐給我準備的食物和皓石,還有幼卿芷給我的草藥丸子。而且儲物袋和蕩魔鈴應該都在附近才對,我慢慢找一定找的到。”


    祁天強打精神,習慣性的催動感應篇恢複,不料感應之下發現周身氣竅盡數封閉,竟是無法催動感應篇。他知道自己被隱煞之氣影響,暫時不能催動感應篇恢複。


    他隻好忍著疼痛翻了個身雙手扒地,在身子四周來迴摸索,細細摸了半晌後終於手指碰到一物,曲指輕輕一彈便是聽到“鐺”的一聲脆響,心中不由得一喜,忙是伸手抓去,心道:“這一定是我的蕩魔鈴。”


    他伸手猛地一握,卻發現並非是中先生送他的蕩魔鈴,而是一個小西瓜大小的圓圓的東西,摸了幾下後發現其入手時冰冷堅硬,又拿在手中擺弄了幾下,輕輕一搖便是發出類似蕩魔鈴的鈴音。


    忽然他喉嚨處發出“嗬嗬”的聲音,鼻息加速了數倍,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手中東西猛地扔了出去,大聲叫道:“這......不是蕩魔鈴......是......半個人頭骨!”


    人在黑暗中便會心生恐懼,這是與生而來的天性。


    他畢竟隻有十二歲,尤其還摸到了半個人頭骨。


    這一刻他不知怎麽地霎時間心中充滿了絕望,隻覺得自己再也支撐不住,隻好張口大唿:“有人嗎!有人嗎!方師姐你在哪裏?你聽得到我喊你麽?”


    可是除了自己的叫喊,他始終也沒有聽到其他任何聲音。


    “嗚嗚嗚......我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裏了,誰也找不到我了,還不如被陰煞吃了好.....嗚嗚嗚......該......該死的唿延竺給我的什麽狗......狗屁周天棋子,還不如張老三賣的白水金大砍刀......”祁天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腦子中不自覺的又迴想起從小到大的遭遇,驚懼之下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我方師姐知道不知道我被困在此處,她要是知道我死了,一定會傷心難過,她雖然平時一副剛強的樣子,可心裏其實就是一個需要別人關心的小女生罷了。”


    祁天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心念著方無憂怎麽樣了,卻又忽地想到跟自己約好南域相見的幼卿芷,“哎,我還沒有去過南域,幼卿芷一定會說我說話不算數,如今我也有儲物鍛靈器了,雖然不如她的好看,總之還是要在她麵前炫耀一番才好。”


    他哭了一會,大約哭得累了,加之自從進入煙河以來,就沒有吃過什麽東西,疲累之下又是沉沉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中,祁天似乎聽到啪嗒啪嗒的細碎叩擊聲。心中不由一驚,驀地醒來,就欲耳朵貼在地上細細聆聽。卻沒想自己之前氣府內氣能損耗過度加之全身乏力,這一動讓他周身疼痛感大增,兩隻眼睛睜的滾圓,大聲痛唿起來。


    忽地他想起那細碎的叩擊聲,忙是咬緊牙關止住痛唿,忍著周身的刺痛,聆聽片刻後,隻見他麵上露出一抹喜色,順著聲音手腳並用朝一處爬了過去。


    祁天一邊聽一邊爬,也不知自己爬多遠,隻覺得手腳越發有力,身上汗出如漿,隱隱間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三色微光,而那一道道微光又化成氤氳的霧氣盡數滲入他全身的精竅之中。此時的他心中隻想循著腳步聲找到出路脫困才好,竟是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


    叩擊之聲愈發清晰了,祁天心中開懷不已,全身振奮手腳更急。


    唰——


    隻見他眼前不遠處忽地冒出一道的淡淡橘黃色的光芒。他久處黑暗,忽見光亮,隻覺得刺目至極,忙是眯著眼睛,雖然雙眼刺痛無比,仍是手腳並用朝光亮處爬去,唯恐這一線生機和光明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所幸那淡淡的橘色光芒並非他幻想而出,又爬行了十餘丈後,他終於到了光芒之處。


    那橘色光芒是從一個不到三尺的圓形孔洞中透過來的。他爬到孔洞伸頭看去,不覺訝然,隻見目力所及之處,竟是一處極為寬廣的大廳。


    大廳中還有幾個身穿攬月閣衣著的人不時對著周圍牆壁敲敲砸砸,他又縮迴頭來張目掃視一圈,這才發現自己原來處在一處通風的通道之中。


    “原來最後時刻我還是激發了石椅上兩生通的破界靈紋,也許是我激發的不夠好,所以把我傳送到了這兒通風通道中。”


    祁天揉了揉下巴,喃喃自語道:“原來之前我聽到的叩擊聲就是攬月閣的人在砸牆壁。”


    ps.最近事情很多不能及時更新很是抱歉,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很多,在這裏跟大家說一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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