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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徒二人並未在邊老三的吃飯店中多待,互相告別,隻是臨行前,先生跟邊老三說:“這氣府是你幫天兒開的,仔細想了想也該是祁天報答你,那五彩角鹿便讓祁天去捕獲,保證七天內送來。”


    邊老三倒也爽快,約定好日子,讓二人趕緊滾蛋,便讓陳一將那血冠牛拿去直接煮了,便開始叨叨自己乃是世間第一等的廚神。


    祁天雖然心底暗暗發笑,卻是覺得這邊老三有趣極了,跟陳一約好以後一起玩耍,就隨著先生一路跑迴城主府中。


    此時殘月掛空,微微露一絲朦朧的月光,空氣中帶著些許濕冷氣息,卻並不影響祁天的好心情,感受著體內氣府充盈,祁天心中覺得暢快極了,稍稍運行先生教的養神法,周身氣靈顯現,那三色氣靈愈加清晰,隨著祁天心意幻化成肉包子,丸子獸,烤肉,還有蒼山中黃柿,藍梅子等物。


    心中打定主意,等會定要拉著唿延竺打上一架,非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教訓不可,想著想著竟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當下緊緊跟上先生,不多時便迴到風河城城主府處。


    城主府還是那般寂寥厚重,隻是門前卻點上兩盞皓石燈,借著皓石淡白色的光亮,祁天卻看到一個熟人,是那獵人小組的隊長磊力。


    那磊力看到高先生,忙是小步跑過來,帶著恭謹和討好之色道:“高老先生好,接到您的口信我麻溜的就過來了。”


    高竹隱兩眼一瞪,語氣不善道:“高老先生?莫非我很老麽。”


    磊力麵露苦色,忙不迭地連連解釋自己絕無此等意思,這絕對是尊稱,一個高大的漢子差點沒哭出來,直到祁天開口在旁勸解了幾句,那高先生方才作罷。


    磊力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討好朝著祁天抱了抱拳,表示感謝,這才道:“不知先生,為何這麽晚還要召喚。”


    “喚你來,隻是跟你買個消息,我聽聞你前些日子找到一處五彩角鹿的所在?”


    高先生將係在腰間的布袋拿在手上,從袋子裏掏出一大把星幣,在皓石的映射下泛著迷人的藍色光芒,對著磊力笑道:“你隻需告訴我地點,我便給你兩千枚星幣,前提條件是不許外傳。”


    磊力聞言一愣,道:“先生說話,自然遵從,隻是這五彩角鹿恐怕還有人知道,這個我倒是不敢打包票...”


    “這你不用管,你將地圖拿來即可。”高先生蹙著眉頭,從布袋中數了兩千枚星幣交予磊力,從磊力手中拿過一份地圖,交待其不許再賣予別人,便讓磊力離開。


    祁天這才發現,這布袋看著不大,居然可以裝得下兩千枚星幣,不由得讚歎起來,高先生笑道:“這布袋是我氣靈顯化而出,並無奇特之處,我自身氣靈本就可以空間挪移,算不得什麽。”


    祁天想起之前和二虎去拜師,那先生便用了一招什麽星移,自己便和二虎跨越了一大段距離,心中不由得對先生又是敬佩更加一層,隻是還是萬分好奇,不由得抓耳撓腮變著法子問詢先生。


    看出祁天心中還是好奇,高先生又道:“你現在境界不夠,說多了,怕你分心,不過也不忍你這個模樣,就再跟你說一些。”


    “先說的氣師三大境,最初三小境稱為破凡境,這最後聚神一境可以說是所有氣師最難的一個境界,若是突破便是破除凡體,定能有所成就,這所謂聚魂隻有你到了那個境界,你才能明白那種感受,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老師不能跟你多說,你按我的法子走這一生怕是再無寸進。”高先生麵容嚴肅道。


    祁天同是麵色嚴肅,點了點頭。


    高竹隱慈愛地摸了摸祁天一頭雞窩似的頭發,緩聲道:“到了聚神境,便是要明白你自己的道,你自己要走的路,你自己的意誌,有的人眼高過天,天地不容他,有的人心生畏懼看低了自己,就算邁過這一境界,卻是以後難免心生後悔,有的人走了前人老路,便是再無新道,前人是歸一境,他終身也隻能歸一境,天兒你要記得你自己的路自己走。”


    祁天抓了抓頭,並不是很明白先生說的話,道:“我聽得糊塗,但是先生的話,我會永遠記在心裏,我也是遵從我自己的本心才要走出蒼山小鎮的呀。”


    “是啊,遵從本心。”高先生眼角微動:“我能告訴你的是,每個人的氣靈或許相同,天地之間萬物皆有靈性,所以風火電光,水土金木等等便是這天地之靈體現於人的一種顯化,但是氣的能力每個人都不同,比如你師兄雲溪他冰火氣靈,但是他自己觀想出的卻是器魂,也就是他的氣可以具現化成武器,冰和火的氣靈同時附著於器魂用來作戰,火靈強攻,冰靈控製敵人,亦可隨心互相變化,這就是他領悟出的道。”


    祁天思索道:“那舍咜氣靈是土,他觀想出的是凝土為山,化為重力壓迫敵人,所以那是他領悟的道?可是他境界並沒有師兄那麽高啊。”


    高先生聞言,笑了笑,拍了拍祁天的肩膀道:“我家天兒長大了,懂得思考了,不錯!確實如此,不過他隻是初窺門徑罷了,那西域煉氣之法有神妙之處,與我東域不同,你不必細究,這地圖你自己研究,七天內把那頭呆鹿抓到,送給邊老三。”


    “路上用的著。”高竹隱扔給祁天二十五枚星幣,似是想起什麽,又道:“那邊老三,你以後見著也得稱一聲先生,他願意幫你,不是我的麵子,是他...罷了,你現在就出發去蒼山吧,早去早迴,別想著揍唿延竺一頓了,他忙得很。”


    “先生,我路上吃什麽?”


    “蒼山那麽多果子,你隨便吃點。”


    “先生,城門早關了。”


    “哦!那你翻出去吧,小心點跳,別摔死了。”


    “先生,我這黑甲能脫嘛?”


    “滾!”


    苦著小臉,祁天拍了拍身上的黑甲,按著平日的印象,朝著南城門跑去。


    一路飛奔,踏風而行,閉眼感應,仔細體會著氣靈的運行,本就與風靈相合適的祁天仿若看到,一絲絲一縷縷的氣在周身緩緩流動,周圍的空氣頓時輕靈許多,自己的速度竟是快了一倍不止,當下立馬催動先生教的養神法。


    隨著養神法的催動,周身的氣旋鼓動的更加歡快,隱隱間祁天甚至可以聽到氣靈仿佛在歡快恣意地唿喊。


    氣靈宛如實質,化成一道道淡青色的小旋風,圍繞在祁天全身,他輕輕一跨,便是十數米的距離,輕輕一躍,便是三丈餘高,身上的黑甲也渾然不覺沉重。


    祁天雙拳揮動,使出雷拳隨意打去,雷鳴聲起,夾著風聲陣陣,竟將不遠處一座石墩打碎,那淡青色小旋風圍著石墩旋轉,轉瞬間那石墩的碎石磨成碎末。


    “好厲害!哈哈哈。”


    祁天邊飛奔著邊打著雷拳,好不自在,一時間竟仿佛又進入了那獸皮意識空間,不斷演練著,不時變化著招式,結合這自己掌握的技法,那雷拳和風靈結合的拳法更是隨心而動。


    “我這拂柳暗勁不知道可否融入其中。”


    “這破天,我若是將雷聲和風聲分別打出,敵人會不會迷惑?”


    ......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耳邊有人大聲唿喊有瘋子砸街啊,才迴過神來,祁天暗唿一聲不好,迴首看去,這一路竟是被自己破壞的亂七八糟,忙是拔腿就跑,轉瞬離開數條街道,拍了拍胸口,想著自己的雷拳結合這風靈居然如此神妙,當下不由得想起在蒼山鎮那處大青石上,高聲唿喊起來,一吐心中的恣意,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這風河城中,身旁都是人家。


    從此後風河城中,便是有了一個傳說,這風河城中有一妖物其聲似野猴,音似鬼叫,故稱大鬼猴,這大鬼猴每到夜晚就高聲哀嚎,喜砸門前的石墩,誰家孩子不聽話就把那家孩子帶走給吃掉。


    祁天施展雷拳,將氣靈同招式結合,不自覺間又同拂柳暗勁同用,這一番領悟,竟是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氣鬥技。


    倘若其他氣師在此,定然會吃驚萬分,一般來說即便是到了聚神境界,武鬥技的使用普遍是根據自身氣靈的特性結合,這樣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如果用火氣靈加成類似碧波拳法的武鬥技,會極大的耗費氣的使用,一個人的氣府儲存的氣是有限的,所以武鬥技的挑選和自身氣的屬性尤為重要。


    雷拳雖然被稱為雷拳,風雷結合並沒有錯,但是雷拳修煉到極致可以說是電拳,所以雷拳修行者更好的使用者是電屬性的氣靈,而電和風並不是最佳的組合,這氣鬥技融合不好會便傷到自己的氣府,而祁天卻將這風電相合,形成了自己的氣鬥技,不可謂不膽大。


    嚐到甜頭,祁天自己感悟,心念氣靈的組合分解,暗道:“我三道氣靈雖然互相纏繞,彼此之間卻是涇渭分明,不能相互融合,仔細體味仍是可查其中的生澀感,仔細想來,許是自己養神法練習的不夠純熟?”


    抓了抓頭,而且能感覺到氣府內一股深青色的氣緩慢且堅定的浸入每一寸的血肉中,進展雖慢但卻是可以實實在在感受的到氣靈的流動。


    “咦?這深青色的氣靈怎麽能往我血肉中鑽去?”祁天心中覺得古怪至極。“不過好像沒有壞處,反而我對氣的感應越來越強了。”


    按下心中疑惑,看著眼前那高大的門樓,祁天知曉,已然到了風河南門,看著十餘丈高的城牆,祁天心中不由的一陣嘀咕,正準備找攀爬點翻牆時,突然一陣火光燃起。


    卻看到一個吊著右臂的少年,領著一群穿著盔甲的武師,站在門洞處喊道:“你這廝,放著正門不走,真打算爬上門樓再跳下去不成?”


    祁天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金闋領著風河城的衛兵,幹咳一聲,望著天吭哧道:“今夜月明,無心睡眠,要不金兄跟我一同賞月可好。”


    金闋用左手指了指天上,揶揄道:“如今葭月月末,並無月明,祁兄賞的是什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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