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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元的毒解了,心裏的事也沒了。瞬間,靈狐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芳苓大喊道。


    屋內的岑君寒聽到芳苓的叫喊聲,連忙出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靈狐。


    一個箭步上前抱起了地上的靈狐,迅速的走到床邊,將靈狐放在了床上。


    給靈狐把了把脈,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王爺,王妃她怎麽樣了?”芳苓焦急的問道。


    “隻是睡著了,並無大礙。”


    這幾日,靈狐的神經一直緊繃著,連夜趕路,換做常人怕是早就倒下了。若不是全靠著要救人的信念,很難撐到現在。


    “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岑君寒吩咐道。


    “是。”芳苓看岑君寒在這,也就不擔心了。


    看著臉色蒼白的靈狐,岑君寒眉頭緊緊的皺著,就直直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靈狐。


    睡夢中的靈狐,再次迴到了當年那個櫃子裏。


    那天下午,陽光從窗欞穿過,射向地麵。她正跟母親在鋼琴前彈著最熟悉的曲子,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而恬靜。


    突然,眼前一黑,畫麵消失。當靈狐再次睜開眼,周圍黑漆漆,順著眼前的縫隙向外看。


    母親倒在血泊中,那架鋼琴的琴鍵上沾滿了血。


    是這個櫃子,在這個櫃子裏,年幼的靈狐親眼見到自己的母親被闖入的人群給折磨致死。


    躲在櫃子裏的女孩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聲。那些人殺了母親拿走了一份文件,就離開了。


    母親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爬到櫃門前,打開櫃門將手中的鐲子放在了靈狐的手中。


    “帶著它,好好活下去。”


    那是母親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媽媽,媽媽。”


    年幼的靈狐使勁晃動母親的身體,可是,沒有任何反應。


    在黑暗中的靈狐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想衝過去,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腳好像被拴住了一樣,怎麽也挪不過去。


    “不,媽媽,不可以。”靈狐嘴裏念叨著,“媽媽,媽媽。”


    靈狐一聲一聲的喊著,“媽媽,兮然找爸爸來救你。”


    岑君寒被靈狐的聲音吵醒,看著靈狐眼角流出的淚水,嘴裏不斷念叨著,“媽媽,兮然一定會救你。”


    “兮然?是誰?”岑君寒低聲說道,很是疑惑,“媽媽又是什麽?”


    “媽媽!”靈狐哭喊著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又做夢了。


    “夢魘了?”岑君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嗯。”靈狐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


    “沒事了,繼續睡吧。”岑君寒為靈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


    縱使岑君寒心中萬分疑惑,他依舊沒有問出來。


    靈狐遲遲沒有入睡,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可能是父親的事情刺激到自己了,才迴夢到以前的事情。


    岑君寒對靈狐的疑惑越來越多,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她如此難過?她口中的兮然是她自己麽?可是她不是叫蕭靜姝麽?


    難道……


    岑君寒沒有繼續想下去,他也不想繼續想下去了。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真相就是他倆之間的障礙。他不知道該不該弄清真相,她到底是不是蕭靜姝?


    如果她不是,那真正的蕭靜姝在哪?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這一瞬間,岑君寒腦子很是混亂。


    兩人躺在床上個有所思,直到淩晨才算入睡。


    第二日,靈狐和岑君寒早早的去了蕭天元那邊。


    “哥,父親怎麽樣了?”靈狐看見剛出來的蕭影風,問道。


    “父親沒事,已經醒了,你快進去吧。我去吩咐人為父親做著粥來。”蕭影風神色沒了之前的凝重。


    靈狐點了點頭,進了屋裏。岑君寒也緊隨其後。


    屋內,蕭天元麵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整個人明顯好多了。靠在床上,“姝兒來了,快過來。”


    蕭天元招唿靈狐到跟前,仔細查看這靈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怎麽了?父親?”靈狐一頭霧水。


    “還問我?你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蕭天元責怪道,“為父剛醒過來,就聽人說你為了給我找解藥,跑去了雲山雪域。那是何等險境,你怎麽能去那裏呢?”


    蕭天元聽完一陣後怕。


    “是誰那麽多嘴說出去的?”靈狐眉頭一皺,問道。


    “你別怪他們,是我問他們的。”蕭天元連忙說,“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讓父親有何顏麵去見你的娘親。從小,父親最疼的就是你,若是當時知道,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讓你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啊。”


    蕭天元握著靈狐的手,說著眼眶微微泛紅。


    “說什麽呢,父親。不要說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靈狐安撫著蕭天元,認真的說道,“您是我的父親,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把解藥給您取迴來。”


    “哎,你這孩子,真是個倔脾氣。”蕭天元無奈的笑了笑。


    “王爺,這次多虧您對姝兒的照顧。”蕭天元感激的看著岑君寒。


    “嶽父,姝兒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看著她獨自一人身陷險境,這是我應該做的。”這些話是岑君寒發自內心的說的,“朝中父皇還需要嶽父的幫助,嶽父還要多多休息養好身體才是。”


    “嗯,姝兒你身為王妃,也要懂得照顧好王爺,知道麽?”蕭天元囑咐道。


    本來這樁婚事,蕭天元最是不放心。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看著王爺這樣疼惜自己的女兒,他總算是放心了。


    “知道了,父親。”靈狐乖巧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岑君寒。


    “姝兒,嶽父還需要多休息,我哦的先迴去吧。”岑君寒拉過靈狐。


    靈狐看著蕭天元略有些疲憊,點了點頭,“嗯。”


    兩人離開了房間,迴到了自己的院子。


    “你說你之前失憶過?”


    岑君寒看著坐在院子裏的靈狐,突然問道。


    “嗯,有什麽問題?”靈狐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提這個?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嗯。”


    靈狐疑惑的看著岑君寒,這家夥懷疑自己了?


    岑君寒看了一眼靈狐,也沒有再問什麽。坐在了靈狐旁邊,搞的靈狐莫名其妙。


    “過兩日,父親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迴王府吧。”靈狐開口道。


    “不多留幾日了?”岑君寒以為她會多留些日子在丞相府。


    “你這些日子不在府裏,也沒有去上朝,難免會落人口舌。”


    “你這是為我著想了?”


    “父親說的沒錯,你最近一直陪我東奔西走,還險些沒了性命。我不能太自私,總想著自己,而忽略你。我既然做了你的王妃,就要盡了王妃的責任。”


    靈狐真的是欠了岑君寒太多了,隻能盡一點綿薄之力。


    “你說的責任是指?”岑君寒勾起嘴角,挑了挑眉問道。


    “自然是照顧好你啊。”靈狐看著岑君寒,這是什麽表情?


    “想要盡王妃的責任可不止是照顧好我這麽簡單。”岑君寒的臉湊近靈狐說道。


    “那還有什麽?”靈狐疑惑的看著岑君寒。


    “你還要學會管理王府賬目,管理王府上下的仆人,最重要的是……”岑君寒停頓了一下,貼近靈狐的耳朵,“傳宗接代。”


    岑君寒話一落,靈狐瞬間臉紅,一直紅到耳後,我去,這家夥就是個流氓。


    “我看你是欠打。”靈狐緊緊的握了握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狀態。


    “是你自己說的要盡王妃的責任。我也沒說錯啊。”岑君寒看著咬牙切齒的靈狐,心中有些好笑。


    “你。”看著岑君寒,靈狐更加臉紅心跳。


    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怎麽能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一句話,搞的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一樣。真是沒出息。


    靈狐好想打死這麽沒出息的自己啊。


    真是難得看見她有這麽不淡定的樣子。岑君寒盯著靈狐看。


    “看什麽看。”靈狐被岑君寒看的很是不舒服。


    “你是我的王妃,我看看不可以麽?”岑君寒好笑道。


    向來正經的寒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無賴?


    靈狐忍著想揍他的衝動,控製,控製……


    “我昨晚沒睡好,我去睡會。”靈狐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


    “我也是。”岑君寒好不容易看她吃癟,怎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你。”靈狐看著跟過來的岑君寒,真是無奈,“隨你便。”


    靈狐進屋,躺在床上。岑君寒躺在了靈狐身邊。


    靈狐也懶得理他,轉過身睡自己的,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看著睡著的靈狐,岑君寒心裏想了很多。


    岑君寒依舊想著昨晚她說的夢話。看著她為丞相所做的事情,若不是蕭靜姝,她又何必如此費心費力,連性命都不顧呢?


    罷了,她說過有一天會對自己坦白,那就等到坦白的那一天吧。


    蕭靜姝,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想著,岑君寒也進入了睡夢中……


    芳苓進來,見狀立馬退了出去。關好門,命人不準進來打擾。


    直到天黑,兩人才慢慢轉醒。靈狐睜開眼睛,一張英俊的麵孔就出現的眼前。


    這張臉,還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呢。


    “看來王妃對本王的臉很著迷啊。”岑君寒突然開口說道。


    靈狐嚇了一跳,連忙轉了過去,背對著岑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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