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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苓,換好衣服,隨我出府。”靈狐抱著一摞衣服進來。


    “出府?真的麽?”芳苓最近在府裏悶壞了一聽靈狐這麽說,興奮得不行。


    “再磨蹭,我可就不帶你了啊。”靈狐看著芳苓。


    “我馬上去,馬上去。等我啊。”說著,芳苓抱著衣服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芳苓就跑了進來,“我換好了,走吧。”


    “走。”靈狐起身拽著芳苓就直奔王府大門。


    “王妃請留步。”剛到門口,兩個侍衛恭恭敬敬的將靈狐攔了下來。


    “怎麽?本王妃想出府,都不成了?”靈狐心情不悅。


    “不敢,隻是王爺不在府中,王妃一人出府怕會有危險,可要人跟著?”那個侍衛不緊不慢的迴答。


    “不必了。本王妃隻是出府置辦些東西,不需要太多人手。”靈狐可不想帶著一群人上街。


    “是,王妃也請早去早迴,免得王爺擔心。”侍衛也沒有多廢話。


    靈狐點了點頭,便出府了。


    “你們幾個,暗中保護王妃。”靈狐前腳剛走,那侍衛迴頭對另幾個侍衛說道,“王妃若是有任何閃失,你們幾個就不用迴來了。”


    “是。”


    “芳苓,看看你有什麽喜歡的,盡管挑吧!”反正是寒王府拿錢。


    “好嘞。”芳苓可不會客氣。


    “老板。”芳苓走到一個攤位麵前,指著眼花繚亂的首飾,“這些都包起來,送到寒王府。”


    “是是是。”這老板一聽寒王府,連忙應著,這迴是掙大錢了。


    “靜姝,好久沒吃過離殤閣的飯菜了,我們去吃吧。”芳苓可是饞了很久。


    “那走吧。”靈狐心想,正好可以去看看琇楹學的怎麽樣。


    “二位客官,吃點什麽?”二人剛進門,一個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上幾道你們店裏的特色菜就好。”靈狐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


    “得嘞。小的這就為二位準備。”


    “靜姝,怎麽不找個雅間?那樣不是更安靜。”芳苓掃了一圈店裏,人還真是多到不行。


    “就兩個人,要雅間豈不是浪費?這樣吃更有氣氛。”靈狐不太習慣兩個人雅間裏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芳苓點了點頭,迴頭看見掌櫃旁邊站著一個黑衣服的男子,“哎,我怎麽看那人有些眼熟?”


    靈狐順勢看了去,正是琇楹,她正和掌櫃認真的對著賬目,看來學得不錯。


    “是琇楹。”靈狐笑著說道。


    “小小姐?”芳苓仔細一看,可不就是琇楹。“她怎麽在這?”


    “這家店的老板與我是舊識,我讓琇楹在這跟著他學習。日後再讓爹給她開個店麵,這樣她不就有事情可以幹了,趙姨娘在府裏活的也能寬裕些。”靈狐心不在焉的吃著小二端來的果盤。


    “靜姝,你想的真是周到。不過相爺要是知道琇楹一個女兒家在外麵拋頭露麵,不會生氣麽?”


    “所以現在還沒告訴爹呢。”


    芳苓一聽,這大膽的事情,也就她蕭靜姝能幹出來了。


    靈狐看琇楹學的甚是認真,壓根沒注意到自己來了。


    於是,走到掌櫃麵前,“掌櫃,可否借你旁邊這小哥一用?”


    掌櫃一抬頭,“是蕭小姐,您可有一陣沒來了。”


    “姐姐?”琇楹聽聲看過去,甚是驚訝。


    “掌櫃,現在可不能再叫小姐了,應該叫寒王妃。若是讓外人聽了去,難免落人口舌。”琇楹附耳,低聲說道。


    掌櫃一聽王妃,微微一怔。不過好歹是獵鷹訓練出來的人,很快恢複神態。“是是,是老身失禮了。”


    “無礙,沒有外人在,怎麽叫都可以,最好別叫王妃。”靈狐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那琇楹,你陪陪你姐姐吧,今天的活也差不多了。”掌櫃是除了獵鷹以外唯一知道琇楹身份的人。


    “那我去了。”琇楹一聽連忙答,“走吧姐姐。”


    “芳苓也來了。”琇楹一到座位看見了芳苓,“好久不見,都想你了。”


    “小小姐,快坐。”芳苓連忙拽過凳子。


    “什麽小小姐,以後就像和姐姐一樣,叫我琇楹就好。”若是以前琇楹還有些在乎小小姐這個稱號,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不過是一個稱唿。


    三人聊了一會,靈狐想起來還去看看獵鷹了。“你們兩個聊,我去看看老友啊。”


    “快去吧,姐姐。”琇楹知道她要找的是誰。


    靈狐點了點頭,“那個侍衛還真是多事。”靈狐看著門外遠處的幾個身影,都跟了一路了,“算了,那侍衛也是盡了本分。”


    靈狐閃身進了後院,“獵鷹。”靈狐一進院子,就推門喊到。


    “隊長?!”獵鷹沒想到靈狐會來,“隊長怎麽有空來了,你家王爺允許你出來?”


    “別貧嘴了,最近怎麽樣?”靈狐有段時間沒了解暗月的近況了。


    “放心吧,都挺好。雪狐的天青茶莊和蝮蛇的牡昀藥莊也都開始正式運行了。”獵鷹一一匯報著,“對了還有,你叫我留意大皇子的動向我也查的差不多了。”


    “說來聽聽。”靈狐坐了下來。


    “那大皇子最近都不在京城,好像去了淩軼,表麵上看是在體察民情,暗地裏似乎做著某些勾當,具體情況還得需要一些時間。”畢竟暗月剛建立不久,人手還是有些不夠。


    “好。現在暗月剛剛穩定,你們也不用急,慢慢來就好,大皇子那邊現在還不敢輕易有動作,隻要你們跟緊了就好。”


    “在宮裏你還要小心四皇子,表麵上他和大皇子沒有什麽聯係,可這私底下來往卻甚是密切。”


    “原來如此。行,我知道了。”靈狐話剛落,窗戶就飛進來一隻信鴿。


    獵鷹接過信鴿,靈狐看了一眼沒當迴事,繼而問道,“這大皇子什麽時候迴京?”


    “很快了,肯定會在中秋之前。”獵鷹打開信,看了看,不禁笑了出聲,“隊長,恐怕你得去趟黑孚堂了。”


    “什麽事?”靈狐皺著眉頭問。


    “隊長,你的夫君此刻就在黑孚堂。想不到堂堂寒王,就快變成窮光蛋王爺了?隊長,你再不去,你以後可能就要和你的夫君睡大街了。”獵鷹越說笑的越厲害。


    在靈狐剛進離殤閣,暗月小組其餘的成員就已經受到了消息,這也是暗月建立的目的,這樣一來可以清楚的知道彼此是否有危險。


    “具體情況。”靈狐聽懂大概意思了。


    “黑豹說,寒王和四皇子,五皇子還有七皇子現在在黑孚堂。四皇子暗地裏找了人出老千,現在你們寒王府的房契可是已經在四皇子手裏了。”


    “放心吧,他可不會吃悶虧的。他的功力遠在我之上,怎麽會不知道有人出老千。他心裏清楚得很,還硬是裝傻,可憐的不過是四皇子罷了。”靈狐可不覺得岑君寒會讓人騎在他頭頂拉屎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岑君寒怎麽會和他們去黑孚堂那種地方?”


    “這就得你親自去問了。”獵鷹也不知道啊。“就算他不會吃虧,你這王妃也得表示表示對你家王爺的關心啊。”


    “哎…事還真是多。”靈狐歎了口氣,她也知道這是了解四皇子和大皇子之間關係的最佳時機。這四皇子費這麽大勁想擺岑君寒一道,估計也是受了大皇子的意。


    “他們這麽做不過是想讓岑君寒的名聲受損。一旦得逞,朝堂上,自然就會有人彈劾寒王。他們覺得自己是賭場裏的老手就可以忽悠的了岑君寒,還真是天真啊。”靈狐也私下了解過四皇子,這人身上任何佩劍都不曾佩帶,偏偏一副色子一年到頭不曾離開身,據說京城裏沒人能贏得了他,京城記得賭坊最怕的也是他,皇上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罷了,就當過去看個熱鬧吧。”靈狐起身打算去趟黑孚堂。


    “對了,最近琇楹在你這怎麽樣?”


    “很好,過一陣就可以出師了。”獵鷹迴答的很認真。


    “嗯”靈狐點了點頭,推門就出去了。


    “你們兩個聊的怎麽樣了?”靈狐走到芳苓和琇楹的身邊。


    “姐姐一會可是有事?”琇楹看靈狐沒有坐下,問道。


    “確實還有事,我就和芳苓先走了。日後有空便來看你。”


    “這就走了,我還沒呆夠呢!”芳苓有些不舍。


    “放心吧,以後你想琇楹了隨時都可以來的。”靈狐拍了拍芳苓的肩膀,“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不能再耽擱了。”


    “那我們走了。”芳苓聽靈狐說有事要辦,也不再耽誤了。


    “那姐姐日後要常來看琇楹啊。”


    “好,你也要好好學。”


    說完,靈狐和芳苓便離開了。


    “靜姝,我們要去哪啊?”芳苓看著靈狐走的這條路也不像是要去置辦東西的樣子。


    “黑孚堂。”


    “靜姝,那可是賭場,我們去那裏幹什麽?若是讓王爺知道,我們會受罰的。”芳苓一聽黑孚堂就不淡定了。


    “去那就是找王爺的。”


    芳苓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鐵血錚錚的寒王竟然會來這種地方。


    芳苓搖了搖頭,隨著靈狐進去了。


    裏麵本事嘈雜一片,芳苓也起了好奇心,東瞅瞅西望望。


    所有人看見靈狐走進來,都愣住了,心想著:這女子,真是膽子大竟然敢來這賭坊。


    “這是誰家的女子?竟然來賭坊,怕是抓自家丈夫的吧?”


    “肯定是,可惜了這般美貌的女子,丈夫竟然是個賭徒。”


    正在人群議論紛紛時,令人咂舌的畫麵出現了,在通著二樓的樓梯口,已經有人恭恭敬敬的等待著靈狐,將她帶上了樓上最大的雅間。


    整個賭坊的人,除了那些外麵的賭徒,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靈狐的真實身份,他們不說,心裏可是清楚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宮主,她可不是表麵上那麽好糊弄的。


    “到了,請。”


    “有勞了。”靈狐頷首一笑,推門進了去。


    “各位好興致啊。”眾人順著聲音一瞧,這不就是剛剛嫁進皇家的寒王妃麽?


    “三,三皇嫂,你怎麽來了?”岑景林著實沒想到這三皇嫂會在這裏出現。


    一旁的岑君寒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既然三皇嫂來了,那就玩兩把如何?”四皇子岑修竹一臉的幸災樂禍,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樣。就這樣熊才,難怪他隻能依附大皇子。


    “四皇兄,你怎麽可以讓三皇嫂一個女人家來參與這種東西呢?”之前岑君寒輸了那麽多,岑景林已經急得不行,三皇嫂再來可不得了。


    “三皇兄,你覺得怎麽樣?”岑修竹側過頭看了看岑君寒。


    岑君寒起身走到靈狐身邊,摟過她的肩膀,走到座位,扶著她坐下,看著她問“想試試麽?”


    靈狐沒想到他會這麽問自己,本來隻是打算看個熱鬧的。


    還沒來得及迴答,就聽岑修竹的聲音從桌對麵傳來,“這三皇兄將房契都壓了,若是三皇嫂能贏迴來也說不定啊。”


    岑修竹的話讓人聽了,心情可不是太好啊。


    “好啊,不過賭什麽呢?”靈狐天真無害的笑容,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她隻是一時興起,好奇罷了。


    岑景林在一旁急得不行,這三皇兄已經將房契都壓出去了,這三皇嫂不但不生氣,不攔著,反而還繼續添亂,這下可怎麽是好?


    一旁的岑修竹,岑子軒也不知道這寒王妃是真傻還是假傻,換做別的女人,要是知道房契都抵押出去了,還不得氣暈了,哪能笑的出來。


    “就這個最普通的好了。”岑修竹拿出他最得手的一幅骰子。


    靈狐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用自己最拿手的,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你這個能借我看看麽?”靈狐一臉好奇的指著這個骰子。


    岑修竹一臉無所謂的把骰子遞了過去。


    靈狐拿著骰子掂了掂,竟然沒有動過手腳,想著又扔了迴去,“蠻漂亮的哦。”


    其他人都以為她隻是好奇,“三皇嫂喜歡,那便送給三皇嫂好了。”岑修竹笑著說道。


    “那就謝謝四皇弟了。”靈狐倒也不客氣,“開始吧。”


    “先容子軒給三皇嫂講講這規矩。”岑子軒起身走了過來,有些擔心,就怕這三皇嫂真能把寒王府全部輸了出去,等傳到父皇那裏,怕是對任何人都不好。


    “請。”靈狐沒想到這岑子軒會出來說話。


    “像骰子最常見的是賭大小,骰·寶是由各閑家向莊家下注。每次下注前,莊家先把三顆骰子放在有蓋的盅內內搖晃。當各閑家下注完畢,莊家便打開器皿並派彩。”岑子軒介紹著,“總點數為4至10稱作小,11至17為大,這金葉子是籌碼,這一片金葉子重量相當於黃金一兩,可以兌換銅錢35千文。不過三皇兄的籌碼已經沒有了。”


    “哦,那我把這手鐲壓上可以麽?”靈狐將手上的羊脂玉的鐲子拿了下來。


    “小姐,不可以啊,這是夫人去世前留給你的。”芳苓一聽,連忙上前攔住。


    “放心吧。相信我。”靈狐拍了拍芳苓的手,小聲附耳在芳苓說道。


    芳苓隻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停,我們換種玩法吧。”靈狐看了看準備搖骰子的莊家,指了指他“你下去吧,這裏由我們自己來就好。”


    “是。”那人立刻點了點頭,退出去。


    “王妃想怎麽玩?”岑君寒也有些摸不清她想幹什麽。


    “很簡單,我和四皇弟,一人三個骰子,同樣是賭大小。三個骰子的總和誰小誰贏?怎麽樣?很簡單的。”靈狐不想浪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可以,一切都是隨三皇嫂。”岑修竹很是不屑,在他看來玩骰子這種東西,沒有什麽人能贏得了他。


    “五皇弟,還請你做個公證人,以免四皇弟賴賬。”靈狐看向岑子軒,覺他是個可以靠得住的。


    “好,三皇嫂。”岑子軒也是很樂意。


    “還希望三皇嫂不要輸的太難看,到時候連蕭府都賠上了。”岑修竹這沒大沒小的話,讓靈狐連讓他兩把的心都沒有了。


    “隻希望到時候四皇弟不要哭鼻子啊。”在他提到蕭府那一刻,靈狐已經不打算放過他了。


    “那就不要多說了,開始吧。三皇嫂先請。”岑修竹也有些被激怒了。


    靈狐也沒多說,拿著盅在桌麵輕輕一晃,三個骰子穩穩當當的進到了盅裏,簡簡單單的搖了兩下就落在桌子上。


    “四皇弟可有聽出來是什麽?”靈狐沒有立刻開。


    “四五六。”岑修竹輕笑一下,他對自己的耳朵可是十分有把握。


    “該你了。”靈狐依舊沒有開盅,岑景林在一旁隻能幹著急,若真讓岑修竹說對了,那三皇嫂的數字就已經夠大了。


    岑君寒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絲毫不急。


    岑修竹十分自信的搖了兩下,“鐺”的一聲,落在桌子上“三皇嫂,你猜是幾?”


    靈狐挑了挑眉毛,漫不經心的迴答道“三個六。”


    岑修竹嗤笑了一聲,以為她隻是胡亂一說而已。


    “三皇嫂,輸了可不要哭啊。”


    靈狐雙手輕輕的搭在桌案上,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對麵岑修竹,聲音平平淡淡,“該哭的是你。”


    “開吧。”靈狐再次坐了下來。


    岑子軒打開靈狐的盅,“四五六”


    “這,三皇兄。三皇嫂怕是要輸了啊。”岑景林在岑君寒身邊小聲說道。


    岑君寒抬眼看了一眼靈狐,簡單的迴答了兩個字“不會。”


    身後的芳苓,緊張的抓著衣袖,生怕她真的把手鐲輸了出去。


    岑修竹了然一笑,“三皇嫂話可不能說大了,不然可收不迴去啊。”


    岑子軒打開一看,“三,三個六。”


    “不,不可能。怎麽會?我不會聽錯的。明明是三個三,怎麽會是三個六?”岑修竹說什麽也不相信自己會聽錯。


    “贏了,三皇嫂贏了。”岑景林一臉驚愕。


    靜姝果然有辦法,這下身後的芳苓算是放了心。


    岑君寒帶著探究的目光看了眼靈狐,他知道她一定有辦法,卻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深的內力。


    剛剛岑修竹確實是三個三,不過就在靈狐起身的一瞬間,靈狐輕微一用力,三個三硬是成了三個六。


    “認賭服輸吧,四皇弟。”靈狐給岑子軒一個眼色,岑子軒點了點頭,一時間靈狐麵前除了一張房契和手鐲之外又多了一摞金葉子。


    “我不信,再來。”岑修竹再次拿起盅,很仔細的聽著盅裏的聲音。


    哎,每個賭徒都是這麽出來的。


    “當”的一聲,岑修竹的盅再次落在桌子上,“看好了。”


    岑修竹變聰明了,先開盅。


    “三個一!”完了,這三皇嫂輸定了,岑景林不由開始擔心起來。


    岑子軒也擔憂的看了眼靈狐,似乎想開口勸她,這已經是最小了。


    “該我了。”靈狐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三皇嫂,直接認輸不丟人的。”岑修竹再次找到自信。


    “誰說我輸了。”


    靈狐說罷,手法極其熟練的搖晃起骰子,“四皇弟,這次再賭得大點怎麽樣?”


    “好啊。賭什麽?”岑修竹可巴不得呢。


    “我夫君將房契做了賭注,四皇弟沒有封王,沒有府邸,那就把父皇賜你的那套彩色琉璃杯作為賭注,怎麽樣?”


    “沒問題。”岑修竹以為她會要什麽,隻不過是一套杯子而已,那套杯子雖然珍貴,但是要比一座府邸還差的遠。隻是他忘了,這可是皇上禦賜的,皇子們人手一套,他若是輸了出去,想必讓皇上知道會龍顏大怒啊。


    靈狐勾了勾嘴角,“好,五皇弟,開。”


    岑子軒猶猶豫豫的拿開盅蓋,“這,這。”眼前的景象,岑子軒一臉錯愕,不知道該怎麽算。


    三個骰子竟然摞在了一起,最上麵的骰子是一點朝上。


    “怎麽可能?”岑修竹一臉不可置信。


    岑景林的下巴幾乎掉在了地上,岑君寒麵色雖然平靜,但是眼神透著那異樣的神采代表了他內心的驚訝。


    “仔細看著。”靈狐將三個骰子逐個拿了下來,全部是一點朝上,“五皇子,這該怎麽算?”


    “當然是三皇嫂贏了。”岑景林連忙上前說道。


    “確實是三皇嫂贏了。”岑子軒點了點頭,“三皇嫂的手法實為精妙。”


    能做到這個地步,就怕是常年與骰子打交道的岑修竹也做不到。


    “四皇子,還繼續麽?”靈狐看了眼見鬼一樣的岑修竹。


    “繼續。”岑修竹還是不服輸。


    一連幾把下來,岑修竹輸的慘不忍睹,沒多久,靈狐麵前的金葉子已經堆得很高,除去這些金葉子,還有那些厚厚的借據,這下岑修竹真的要哭了。


    “哎呀,真沒意思。”靈狐坐的腰酸背痛,一點挑戰都沒有。


    岑修竹這點小兒科,對靈狐這種資深賭徒來說,實在沒什麽挑戰性,連出老千都用不上。


    “既然王妃累了,那就迴府休息,可好?”岑君寒坐在靈狐一旁,看她一臉無聊。


    靈狐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嗯,迴去吧。”


    “哦,對了,還請四皇子認賭服輸,明日將東西送到寒王府。”靈狐轉身看著一臉鐵青的岑修竹,心情大好。


    岑修竹已經沒有心情迴答她,滿腦子都在想那些個借據該怎麽還上,這下完的是他自己啊。


    另一邊,消息很快傳到了皇上耳朵裏。


    “胡鬧!”皇上一聽此事,甚是惱怒,“來人,擺駕梔韻宮。”


    “是。”


    梔韻宮裏,元嬪對自己兒子所做之事一無所知。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通報聲。


    “皇上來了,快快。”元嬪聽到皇上來了,連忙起身。


    “嬪妾見過皇上。”元嬪滿心喜悅的福了福身。


    “哼。”皇上徑直走了過去,沒有理會,留下一臉錯愕的元嬪。


    “不知皇上如此動怒,所因何事?”元嬪剛剛的喜悅一掃而空。


    “所因何事?”皇上話語盡是諷刺,將奏折摔在了元嬪麵前,“看看你那兒子幹的好事!”


    元嬪拿起奏折一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皇上,竹兒定是受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大錯。還請皇上明查啊。”


    “受人蠱惑?”皇上目光犀利,眉頭緊皺,“平日裏他遊手好閑,捧著一幅骰子不著正事,朕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現在可好,開始拉著眾位皇子賭博,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他有把我這個父皇放在眼裏麽?”


    “皇上息怒,都是嬪妾教子無方,太過寵他,待他迴宮,嬪妾立刻讓他向皇上請罪。”元嬪連忙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請罪?不必了。”皇上有些厭煩,“來人,從今日起,元嬪和四皇子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梔韻宮半步。”


    “是。”


    說罷,皇上甩袖離開,留下呆滯的元嬪。對於嬪妃來說,這禁足與打入冷宮有什麽區別。


    “娘娘,四皇子迴來了。”皇上剛走沒多久,岑修竹就迴來了。


    “母妃,兒臣迴來了。”岑修竹麵色沉重,心裏都在想該如何向母妃開口,還了那筆賬。


    “啪”,還沒等岑修竹反應過來,元嬪一巴掌打了過去。


    “母妃為何打兒臣?”岑修竹捂著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母妃如此憤怒。


    “你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元嬪將奏折扔在了岑修竹的臉上。


    岑修竹拿下奏折,“怎麽會這麽快就傳到了父皇的那裏?”岑修竹左翻右看,才明白是自己中了岑君寒的計了!


    本想著可以借此機會把岑君寒那個家夥名聲搞臭,誰曾想蕭靜姝那個女人這般有手段,讓自己輸的這麽慘不,竟然還把事情傳到父皇那裏。


    “你父皇一年到頭都不曾來本宮這裏,結果可好,因為你,本宮挨了一頓臭罵,現在和你都得待在這梔韻宮裏,哪也去不了。”元嬪絲毫不關心兒子的處境。


    岑修竹沒想到自己母妃竟然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處境,“兒臣就不在這叨擾母妃了,兒臣告退。”


    “你。”元嬪還沒說什麽,岑修竹就已經退了下去,“真是不爭氣。要是指望你,什麽時候才能出頭。”


    岑修竹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內心深感悲涼。母妃家中沒有背景,自己也從沒有得到過什麽優待,與其餘皇子相比,自己連皇子都算不上,就連父皇也從不曾正眼看過自己。


    為什麽自己什麽都不曾擁有過?


    寒王府內


    “本王從未聽聞,王妃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岑君寒屏退所有下人。


    “你沒聽過,就不代表我沒有。”靈狐白了一眼岑君寒。


    “那不知王妃師承何處?”岑君寒冷著臉問道。


    “師父曾囑咐過我,不得將他的名諱告知外人,還恕我不能告訴寒王您。”如果告訴他自己是自學成才,他會信麽?“不過,要不是本王妃有點身手,怕是早就讓人殺了。”


    “這話是何意?”


    靈狐歎了口氣,“就在賜婚前夕,有人花重金買通了蒼夜首榜殺手冷言庭來殺我。你說,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接二連三的讓人追殺麽?”


    “冷言庭?你竟然可以在他手裏逃脫?”岑君寒怎麽不知道有人買通冷言庭去殺她?


    “硬拚肯定是不能了,我隻不過略失小計,僥幸逃過一命罷了。”靈狐現在說的輕鬆,但是當時她可是拿命在賭。


    “那你可有查出是誰?”


    “還用查麽?那麽不想我嫁進來的能有幾個人?”


    岑君寒心裏似乎猜到是誰了,“今日,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黑孚堂的?你又是怎麽找到本王的?”


    “我本來是逛街的,恰巧就看到你進了黑孚堂,就跟著進來看看。本來是想來看個熱鬧的,沒想到能賺這麽多。”靈狐看著桌上這一堆借據,“不過,你明明自己能解決的事,幹嘛還要我出手?”


    “若是不讓你出手,本王又怎麽能知道王妃還是個武功高手呢?”


    “腹黑男。”靈狐撇了撇嘴。


    “時候不早了,本王還有事要處理。你且好好休息,今日你贏來的錢,全由你自由支配。”


    “嗯,夠意思。”靈狐一聽錢歸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岑君寒出了門,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冷言庭!”


    “屬下在。”


    “何事?你私下受人指使去暗殺蕭靜姝,險些壞了本王的大事,你可知罪?”


    “什麽?你竟然敢背著閣主去殺人?你不想活了麽?”一旁左汐柔聽的一愣。


    “屬下知罪”


    “既然知罪,那便自行領罰吧。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是,屬下這就去領罰。”說罷,冷言庭退了下去。


    岑君寒坐在上麵,一雙劍眉緊鎖著,由於常年在外出征,本來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剛毅和滄桑。


    岑君寒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她說,因為自己,她接二連三的招到追殺。自己的心竟然莫名的緊張起來,真的隻是因為怕影響到自己的計劃麽?


    岑君寒盯著手裏的茶杯,又想到了她泡茶時嫻熟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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