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憤怒的睜大眼睛,眼角都由於太過激動,都崩裂滲出血跡來了。他把這兩名兄弟的死歸結到自己身上去了,要不是他自作聰明,用手雷去炸鬼樹,也不至於引起鬼樹的憤怒。


    嚴謹想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但是他是有使命的,保護周天佐是他這次任務的首要職責,無論多麽憤怒都要以周天佐的安危為先。


    周天佐拉著嚴謹向外跑去,妙清和婆雅稚也緊隨而來,護在我們周圍。


    一條條猩紅的舌頭席卷而來,前進的道路上,那些掛在樹上的女屍不斷對我們發起攻擊,妙清用雷擊桃木劍施展五雷法決,咆哮的雷蛇打在亂舞的舌頭上,爆炸之聲不絕於耳。


    妙清也沒想到雷擊桃木劍對於雷法的加成有這麽高,缺少對戰經驗的他,通過與白衣女屍的打鬥,戰鬥經驗增加了不少,由於婆雅稚在他旁邊保護,根本沒有什麽危險,我也放心的看他表演。


    這些白衣女屍是被鬼樹控製的,並沒有自己的思想,看到妙清和婆雅稚厲害,鬼樹可能怕折損太多的女屍,所以停止了進攻。


    我們快步衝出了這片吊屍樹林,迴想起剛才恐怖的畫麵還心有餘悸。


    我迴頭望去,看到那些白衣女屍又都閉上了眼睛,在那裏蕩來蕩去,這些難道都是被鬼樹害死的人類?我心想著。


    快走吧,有什麽好看的?南宮心月頭都不迴,拉著我往前走去,她想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樹林。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麵出現了一條百米寬的大河,河麵非常平靜,看起來很清澈,但是仔細一看,又發覺根本看不到水麵之下的景物,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水?


    特戰隊員把背包放下來,打開裏麵的充氣皮筏,準備用皮筏把我們渡過去。


    我跟南宮心月、妙清、熊大力幾人在河岸邊散步,閑來無事,我撿起一根樹枝朝著河麵扔了下去,但是奇怪的是的樹枝竟然沒有漂浮在水麵上,落到水麵後迅速沉入水底。


    那邊特戰隊員也給皮筏充好了氣,推入了河水中,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皮筏竟然也沉入了水中,不知所蹤。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鴻毛不起的弱水?淩友陽發表了他的推斷。


    我把水壺拋入水中,想要打上一壺水看看究竟,但是水壺一進入水中,突然感覺有一股大力向下拉扯,我竟然被拉倒在地。


    我趕忙鬆開了提手,才沒有被拉進水中。


    妙清趕忙拉起我,師叔祖,你沒事吧?怎麽突然摔倒了?


    我把剛才的感覺講給他們聽,好像有什麽東西抓住了水壺,用力向下拉扯似得,是不是這河水裏麵有東西?


    熊大力解下了他的水壺,你們拉著我點,我再試試,說著也把水壺拋到了水中。


    果然,他身子一沉,我們幾個趕忙拉住他,感覺水下的傳來巨大的拉扯力,我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還好婆雅稚拉住我們,要不然我們四人都會被拉下水。


    隨著婆雅稚的巨力,一隻青灰色的爪子露出了水麵,然後嘣的一聲,水壺提手因為巨力繃斷了,那隻青灰色的爪子抓著水壺迅速縮迴了水裏。


    我揉了揉眼睛,驚訝的對他們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嗎?這水裏有怪物,那隻爪子竟然比我們四個人的力量還要強大。


    其他人也都聚攏到我們身邊,剛才激烈的角逐聲,讓他們也都看到了那隻巨爪,比人類手掌稍大,分五指,但是手指之間有薄膜連接。


    這河裏麵有水鬼,周天佐嚴肅的說道,不知道河裏到底有多少這種水鬼,看來他們的力氣極大,隻要是河麵上掉落的東西都會被他們拖入水中,用皮筏過河的計劃不可行了,我們要想別的辦法過河。


    我們沿著河岸往前走,希望找到一座橋,但是走了好幾裏地,還再光禿禿的河岸邊。


    我走不動了,熊大力耍起了無賴,坐在地上不起來。


    這麽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對著周天佐說道,這條河也不知道有多長,要是連接著兩界河,我們豈不是要走迴去了?


    那你有什麽辦法?周天佐反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辦法,隻是不想這麽盲目的走下去。


    周天佐也坐了下來,我們暫時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這裏陰氣森森,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天空永遠是灰蒙蒙的。


    喳喳你飛的快,去前麵看看有沒有過河的橋,我拍了拍肩膀上的喳喳。


    遵命,隻要不讓那小妞抱著我又摸又掐的,我就聽你的?喳喳顯然不喜歡南宮心月拿它當寵物一樣的抱著。


    在旁邊的南宮心月還沒有發火前,喳喳飛到了高空之中。


    也就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喳喳飛了迴來,重新落到我的肩膀上。


    我急忙問道,怎麽樣?有沒有發現過河的橋?


    沒有,沒有橋。喳喳肯定的說道。


    眾人都在盯著它看,聽到喳喳說沒有發現橋,都有些泄氣。


    但是我發現了一些石台,像柱子一樣立在河中,喳喳又說道。


    什麽?石台、柱子?離我們這有多遠?大家又來了精神,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些水中的石台過河。


    不是很遠,就在前麵,我飛起來就看到了,但是你不是說要找橋嗎?我就飛的比較遠去找,但是沒有找到。喳喳迴答道。


    那我們去石台那邊。周天佐帶領我們往前走去。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河水中立著一根根石柱,像橋墩一樣,下麵是圓柱形,上麵有一個半圓形的平台,大概有十來根,矗立在河水之中。


    是不是以前有一座石橋,現在被人給拆了,就剩下這些橋墩了,熊大力說道。


    他說的也有可能,我看到岸邊有一個石碑,擦掉上麵的灰塵,看五個楷書大字“陰沱河索橋”,再看這些石台上垂下的碗口粗細的鐵鏈,確實以前應該是一個鎖鏈橋,不知道被誰給弄斷了。


    嚴謹道,我有辦法,用飛虎抓扔過去,我們自己搭一座鎖鏈橋。


    這可是有十多米的距離,扔過去沒問題,但是要讓飛虎抓準確的抓到對麵的鐵環就有些空難了。


    沒問題,嚴謹拍著胸脯道。


    他從背包裏拿出登山繩,一頭拴在飛虎抓上,一手掄起了繩子,嚴謹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麵凸出的鐵環,大喊一聲,走。飛虎抓淩空飛了出去,穩穩的扣住了對麵石台上的鐵環。嚴謹用力拉了拉,確保飛虎抓的牢固,然後把另一頭在石碑上綁了一個活結,這樣就能在另外一端通過特殊的手法收起繩索。


    嚴謹看到周天佐對他點了點頭,第一個順著繩索爬了過去,由於繩子非常柔軟,在空中有些飄蕩,但是嚴謹卻仿佛被膠水黏在了繩索上一樣,非常順利的到達了第一處平台。


    他拿起飛虎抓,把繩索綁到了鐵環上,使繩索繃得更緊,減少晃動,也更加牢固。


    特戰隊員們順著繩索一個接著一個的爬了過去,然後是馬氏兄弟,淩友陽等人,等到妙清和南宮心月過去了,婆雅稚那巨大的身體,讓我擔心這條繩索能不能承受的住,但是繩索雖然被墜彎了很多,還是經受住了考驗。現在就剩下我和熊大力了。


    熊大力從小就對河,湖之類有心裏陰影,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就知道這憨熊害怕了,我對他說,大力,沒事的,我給你手上打一個繩結,保證你不會掉下去。就跟平時玩滑索一樣。我給他大氣道。


    瘋子,要不你先過去吧,我再緩緩,熊大力孬種的說道。


    你這點膽子還出來闖什麽啊?下次你再怎麽求我也不會帶你出來探險了,我有些生氣的道。


    別啊瘋子,我過還不行啊,自己小聲嘀咕道,大力,大力,大力出奇跡,加油。然後爬上了繩索。


    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憨熊有時幼稚的可愛。


    熊大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石台,我順著繩索快速的跑了過去,爬上石台,嚴謹一抖手,繩索的活扣被解開飛到了他的手中。


    看來這次很順利,我對南宮心月和妙清道,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看到我們都來到了石台之上,嚴謹又用同樣的手法把飛虎抓拋到了另外一座石台之上,嚴謹順著繩子爬了過去,但是當第三個特戰隊員站到石台之上的時候,石台竟然傾斜了下來。


    這座石台是活動的,一兩個人的重量不足以撼動它,但是當第四個人同時站在石台上時,他們的重量讓石台產生了傾斜。嚴謹反應迅速,在石台發生移動的時候就飛速的像另一邊跑去,來平衡石台上的重力。


    突然發生的巨變,讓我們這邊的人心都揪到了一起,為他們捏了一把汗,要是掉到河裏,肯定會成為水鬼的食物。


    嚴謹衝我們這邊喊,你們過來的時候要小心,過來後聽我的指揮,分散到平台的四周,不要隨便亂動。


    我大聲迴應,明白啦,我們這邊下一個要過去啦,你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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