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們被專車接到機場,我們坐上了飛往西藏的飛機。


    沒錯又是專機,不是航班。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我們降落到機場。


    周天佐道:在去大峽穀之前我還要去請一個人,你們暫時在酒店休息,或者參觀一下西藏的大好美景,但是三天之內必須迴來集合。


    馬氏兄弟和淩友陽都表示有些高原反應,哪都不去,就在酒店休息,陸傑又厚著臉皮來邀請南宮心月,說自己對西藏非常熟悉,要作為向導帶領南宮心月遊曆一番。


    南宮心月想要拒絕,我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先在周邊轉一轉,了解一下西藏的文化。


    陸傑馬上接話,對對對,我對西藏最熟悉了,有我當導遊,絕對讓你領略到最美的西藏風光。


    熊大力不高興的道;我們說周邊轉轉又沒說帶上你,你高興個什麽勁?


    陸傑麵色不悅,但是馬上又換了副嘴臉,嬉笑道:我不是對這熟悉嗎?現在黑導遊這麽多,你們不怕被宰啊?西藏這邊民風彪悍,很多藏民的規矩你們也不懂,有我帶著會少很多麻煩的。


    亂叫的狗不咬人,搖尾巴的狗才咬人,陸傑明明跟我們有這麽大的衝突,還能搖著尾巴討好我們,說明他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就是一個陰險卑鄙之人,我猜他是後者,以後對他要多留一個心眼。


    好啊,既然陸教授這麽盛情,我們就卻之不恭了,我說道。


    熊大力看我答應了就沒再說話,南宮心月對我翻了個白眼,也默認了。


    時間有限,我們還是先去西藏最著名的布達拉宮吧!陸傑道。


    誰都知道西藏最著名的是布達拉宮,還用你說,狗屁專業向導,熊大力鄙視道。


    陸傑好像轉了性,對於熊大力的惡語相向也不惱,仍然笑嘻嘻的。


    周天佐,你要請什麽人?我問周天佐?


    一個喇嘛,周天佐答道。


    是大昭寺的活佛,還是紮什倫布寺的高僧?陸傑顯擺道。


    都不是,這位喇嘛隱居在日喀則宗山,離紮什倫布寺不遠,如果你們去那裏可以跟我一起去。


    這個喇嘛有什麽本事?還需要你親自去請?熊大力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爺爺吩咐我一定要請到這位托普喇嘛,他是我們這次任務的核心人物,如果少了他,我們無法取到血玉。


    熊大力哦了一聲,這麽厲害,很難請嗎?


    很難,托普喇嘛已經避世五十餘年了,尋常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我一定可以把他請出山。


    那我們去紮什倫布寺吧,聽說那是與布達拉宮相媲美的大寺院,我也想了解一下藏傳佛教文化,聽說從四世開始,曆代都是這裏的法台,圓寂後在此修建肉身靈塔。我說道。


    那還等什麽,出發吧,美麗的西藏我來啦,熊大力喊道。


    馬氏兄弟和淩友陽被送到酒店休息,我們則跟著周天佐奔向日喀則。


    經過兩個多小的車程,我們來到了日喀則.在這裏我們兵分兩路,我們去紮什倫布寺,而他去了日喀則宗山。


    我們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了這個西藏的傳奇寺廟——紮什倫布寺。


    山下有一麵石碑,上麵寫著一些關於紮什倫布寺的簡介:紮什倫布寺意為“吉祥須彌寺”,為一世喇嘛根敦朱巴於1447年所建,並出任第一任法台,後經四世發揚光大,自此曆代都為紮布倫布寺法台,並擴建寺院。


    我們進入寺院內,按照路牌指示走,順時針從左到右參觀。跟著遊客的腳步來到第一座寺廟大門前,感覺裏麵並不大,還以為走錯地方,再看了下指示牌,方向是沒有錯,走進去發現像四合院,周邊被廟宇包圍。前麵有一個不顯眼的通道,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於是,我們順著通道走進去,結果進到裏麵大吃一驚,穿過通道後,眼前矗立著眾多廟宇,隨處可見朝拜的信徒,但卻非常安靜,他們對佛的虔誠,無論身大何處,都會不遠千裏來寺廟、神山、聖湖前完成他們這輩子的心願。


    越往裏走,朝拜的人越多,他們大多來自牧區或者草原,衣衫樸素,風塵仆仆,有一家老小、也有獨自一人的,手裏不是轉著經筒,就是嘴上念著經,對路過的行人視而不見,全神貫注地活在自己信仰的世界裏,專注的眼神顯得格外嚴肅莊重,這種空靈靜謐的氣氛在西藏各大寺廟都存在著。


    路過一座廟宇前,門口特別矮,大多數人都要彎腰進入,偶爾看見幾位紅衣喇嘛進出,這裏麵就是僧人的生活居所。


    高原陽光透過藍天、白雲映照著寺廟的紅簷、白牆、深巷,廟宇,顯得格外神聖,與高聳威嚴的布達拉宮相比,反而多了一份親切與溫暖。


    寺廟內的建築基本分為紅、白兩色。在藏族人民的心中,白,象征著純潔與信仰。在紮什羅布寺,外牆塗有白色的建築,是僧人們生活和使用的僧舍。而措欽大殿、強巴殿、靈塔殿等重要的佛殿和佛堂的外牆都塗著紅色,這是僧人和信眾們尊崇的顏色,也是藏傳佛教神聖的僧服之色,殿堂的外牆用紅色以示威嚴。


    大殿下有一獨坐的年邁遊僧,一個人安靜的看著經書。


    我們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施主請留步。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我們迴頭望去,那位年邁的老喇嘛站了起來,雙手合十的看著我們,顯然剛才就是他在說話。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但是聲音洪亮,猶如獅吼,比年輕人都底氣充足。


    我們趕緊雙手合十,給老喇嘛見禮道:大師有禮了,剛才是跟我們說話嗎?


    老喇嘛開口道:不錯,老僧這裏有一部《大倫明日經》,想與各位辯經,不知意下如何?說著托起一本古樸的經書,用手輕輕打開。


    辯經是指按照所學不同體係的邏輯推理方式,辯論佛教教義的過程。藏語稱“村尼作巴“,意為“法相“。


    我們根本不懂佛經,不知道為什麽老喇嘛要跟我們辯經,但是那本古樸的經書中,仿佛所有的文字都飛了出來,圍繞著我打轉,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在老喇嘛口中響起,梵音法咒使我天旋地轉一般,突然眼前場景變換,我來到了青石鋪就的一個小廣場上,西周矗立著八個巨大的石像。


    我仔細觀瞧,竟然是天龍八部眾,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侯羅伽,在我觀察他們的時候,八尊石像仿佛活過來一般,各執武器向我攻殺過來,他們的武器並不能真正的傷害我,但是每次揮動,都會帶著一股意念襲來。貪、嗔、癡、恨、愛、惡、欲、殺八法,不停的侵襲著我的神智。


    我知道這應該是老喇嘛施展的法術,我盲目的躲閃,但是每次被擊中,都會對我的心神進行一次衝擊,使我頭痛欲裂。這些都是人心底的惡念,被八部眾勾出來進行精神打擊。


    貪,對順的境界起貪愛,非得到不可,否則,心不甘,情不願。


    嗔,對逆的境界生嗔恨,沒稱心如意就發脾氣,不理智,意氣用事。


    癡,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惡不分,顛倒妄取,起諸邪行。


    恨,恨別人,討厭別人,心生憎恨別人之心。


    愛,過度的偏愛或溺愛,對喜歡的人或物極端的護持思想。


    惡,惡事,壞的想法。


    欲,欲望,無邊無盡的念頭。


    殺,殺戮,對不平之事以殺伐斷之。


    我知道自己的弱點,貪、嗔、癡、恨、惡、欲、殺這些癡念我都沒有,但是我卻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親人、朋友的事情,無論對錯,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他們這邊,所以我無法逃出這個法咒空間。感覺頭腦越來越沉,麻木的揮手應對著,隨時都要沉淪在這裏。


    就在我要永墜黑暗的時候,畫麵一轉,我脫離了那個法咒空間,又來到了那座大殿前。


    我看到熊大力、妙清、南宮心月和陸傑還是雙眼麻木的站在那裏。


    老喇嘛歎息一聲道:天機難測,我等凡人豈能跳脫命運的安排。五十年前,神鬼算子曾經說過,五十年後我當有一劫。當遇到他孫子的時候,就是我劫難的開始。所以我閉關修煉了五十年,遠離塵世,甚至世人都忘記了我的名字。


    就在今天,我預感到劫難來臨,所以從隱居之所日喀則宗山跑來紮什倫布寺的靈塔前躲避,希望借由曆代肉身舍利的威能掩蓋天機,逃過一劫。但是還是碰到了你。


    好吧,老僧應劫了。說完雙手合十衝我一禮。


    您也認識我爺爺?我驚訝的看著老喇嘛?敢問大師名諱?


    老僧托普。老喇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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