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蛇群卻騷亂起來,有幾隻蜥蜴頭從山峰的另一頭露了出來,猩紅的信子不停卷起地上的藍環銀蛇送入口中,像吃麵條一樣,藍環銀蛇身上散發的凍氣竟然對他們沒有一點作用。


    噬蛟麟蜥,我大驚道,這種生物在我們被水蛟兒抓到的時候就碰到過一隻,後來聽河伯說過,好像是聖山裏看守神壇的聖獸,看他們吃藍環銀蛇如此輕鬆,應該是這聖山裏的霸主吧。


    蛇群四散逃逸,一共走出來六頭噬蛟麟蜥,而且看體型比當初看到的那頭還要大一些,身高足有三四米,鱗片呈現淺藍色,如果河伯說的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成年的噬蛟麟蜥了。


    我們趕快找了一塊石頭隱蔽起來,偷偷的向遠處觀望。


    瘋子,你說如果那幾頭怪物吃飽了,我們能不能趁機衝過去?


    熊大力跟我想到一起了,我也是這麽想的,於是對他點點頭道,我們靜觀其變,河伯說過這些隻是幼蛇,打了小的,引出老的,一會肯定有成年的藍環銀蛇出來的,不會任由自己的幼崽被吃。我們在那時趁亂衝過去。


    正如我說的,十幾條兩米多長的大蛇從洞裏鑽了出來,十來個藍色光環套在身軀上,昂起頭對著噬蛟麟蜥發出嘶嘶的威脅聲。六頭噬蛟麟蜥也放棄了對小蛇的追趕,好像對這這些大蛇更感興趣,從四周圍攏過來。


    我對熊大力道,憨熊,我記得當初那頭噬蛟麟蜥隻對水蛟兒感興趣,對我們都沒有多看一眼,是不是他們隻喜歡吃這些蛇蛟之類的生物,隻要他們打起來,我們就從旁邊向前衝,成功的幾率大不大?


    噬蛟麟蜥,噬蛟麟蜥,熊大力念叨著,聽這個名字好像他們就是吃蛟蛇的生物,瘋子,我們相信你的判斷,隻要一開戰,咱們就衝過去。


    妙清點頭稱是,聽師叔祖的。


    噬蛟麟蜥率先向藍環銀蛇發起進攻,雖然身軀龐大,但是步伐非常輕盈,一頭麟蜥輕巧的用利爪按住一條銀蛇,使它無法動彈。


    藍環銀蛇不斷的扭動身軀,卻無法擺脫琳蜥的巨爪,身上的藍環猛然亮起,深深的寒氣順著麟蜥的巨爪向上蔓延。


    這次噬蛟麟蜥沒有像對小蛇那樣無視了,迅速向旁邊跳開,顯然這些大蛇的凍氣是能傷害到噬蛟麟蜥的。


    隻見他們身上的淺色鱗片發出蔚藍的光暈,剛才還被霜凍的腳掌恢複如初。


    一頭噬蛟麟蜥同時對付幾條藍環銀蛇,上躥下跳,左突右闖,遊刃有餘。


    但是反觀剛出來的這十幾條藍環銀蛇就有些吃不消了,疲於應對,且戰且退,慢慢向出來的洞口轉移。


    噬蛟麟蜥顯然並不想放過他們,相比較小蛇,他們更喜歡這些大蛇的味道,一步步追到蛇洞口。


    我看這邊的場地空出大半,正是我們通過的好時機,拉住熊大力和妙清,大喊一聲,快跑。


    我們三人如利劍一樣衝了出去,顯然我們賭對了,那些噬蛟麟蜥微微發愣,瞄了我們一眼就繼續進攻藍環銀蛇。反而有幾條藍環銀蛇被我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被噬蛟麟蜥抓到破綻,一個舌刺刺中七寸,隨即卷入口中,成為了麟蜥的美食。


    我們隻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跑過了盤蛇峰的中間地帶,這裏雖然還沒有脫離盤蛇峰,但是離蛇洞已經很遠了,隻是偶爾看到一兩條小藍環銀蛇,被妙清用雷擊桃木劍挑飛,它們視乎對雷擊桃木劍有些畏懼,劍尖碰到它們,小蛇就萎靡在地上,不在掙紮。是不是它們已經屬於妖邪的範疇了,被雷擊桃木劍的屬性克製?


    正在我們逃跑的時候,忽然大地震動,我們趕快抓住旁邊的樹木才沒有摔倒。


    我們迴過頭向蛇洞望去,隻見一隻巨大的蛇頭從崖壁上的蛇洞裏伸了出來,光這個頭就有兩米多高,像個小汽車一樣,猩紅的蛇信吐出一米多長,光是整個身子爬出山洞就用了兩三分鍾的時間。


    一條整體幽藍的巨蛇盤旋於盤蛇峰之上,顯然是對噬蛟麟蜥捕殺他的子孫感到憤怒,吃一些小的也就算了,還打到人家家門口了,怎能不讓藍環銀蛇王感到憤怒,冰冷的豎瞳緊緊盯著眼前的六頭噬蛟麟蜥。


    這迴這幾頭噬蛟麟蜥也腿腳發軟了,沒想到惹出人家老大出來了,顫抖的一步步向後退,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盤蛇穀入口處向我們這邊飛衝過來,那速度比我們快上一倍不止。


    藍環銀蛇王被突然出現的人影激怒了,一口寒氣噴出,瞬間方圓數十米範圍內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那六頭噬蛟麟蜥雖然沒有被凍成冰雕,但是也被凍在原地不能動彈,仰天發出痛苦的嚎叫。


    這道人影雖然速度快,而且離得也比較遠,但還是被寒氣捎到了一點邊,雙腳被凍住,摔倒在地。


    當藍環蛇王正要從山峰撲下,吞噬掉這些入侵者時,一聲似龍吟,似虎嘯的恐怖怒吼聲從聖山頂峰傳出,所有的藍環銀蛇都萎靡在地,就連藍環蛇王也垂下高傲的頭,匍匐在地,像是拜見他們的王者。


    我趁此機會快步跑迴,把那個黑衣人拉了出來,我以為是周天佐他們,但是走進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青年。


    都是人類,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而且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裏,多個同伴也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我們背著這個黑衣人跑出了盤蛇峰的範圍,正在要找地方休息一下,看到六頭噬蛟麟蜥從我們身邊的樹林裏跑了過去,嚇的我們趕快轉移,又走了半個小時,才在山壁上的一個小山洞裏停留下來。


    這個山洞不深,裏麵也沒有野獸生活的氣息,應該是安全的。


    經過這一路的奔逃,我們的身子像散架一般,加上沒有食物和水補充體力,我們隻能躺在地上休息。


    那個陌生青年想要站起來,但是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看來這雙腳恐怕是廢了,那些藍環銀蛇幼崽都有零下四五十度的凍氣,蛇王的凍氣還不超過零下百度啊?


    要不是那聲怒吼,恐怕他早已成為蛇王的腹中餐。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失去雙腳就等於失去生命了,我憐憫的看著那個黑衣青年。


    但是沒想到經過幾十次的嚐試,他竟然奇跡般的站了起來,雖然還有些不穩,但是已經可以行走了。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這個不可能的奇跡發生在我眼前。


    黑衣青年對我們抱拳道:多謝。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費了這麽大勁救了他,就蹦出兩個字?熊大力說著要追出去跟黑衣青年理論。


    我拉住他道,我們救人時也沒圖過他有什麽迴報,他要走就走吧,我看此人也不是一般人,竟能抗住那麽強的凍氣,說不定以後還會見麵的。


    熊大力坐了迴來,嘴裏還地裏咕嚕的叨咕著。


    熊大力迴頭對我說道;瘋子你說剛才那聲巨吼,會不會是噬蛟麟蜥的老大發出來的,看到他的子孫要被蛇王吞了,出來站場子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他們應該也是一個很大的族群,不會關注到每一個成員吧,噬蛟麟蜥吃小蛇的時候也不見藍環銀蛇王出來啊,要不是最後都快進入到人家蛇洞裏了,我想蛇王也不會出來的。我分析道。


    那會不會是河伯他們進入神壇,驚擾到那頭噬蛟麟蜥王了呢?他不是說要進入祭壇嗎?而且也說過,任何想要進入祭壇的人,都會被看守的噬蛟麟蜥無情吞噬。熊大力又說道。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我們也趕快去吧,要不然南宮心月就要被他變成什麽水母了,剛才那個黑衣青年顯然也是奔著山頂的祭壇去的。


    經過短暫的休息,我們也恢複了一些體力,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看到彼此堅定的眼神,我們出發,我說道。


    前進、前進、前進,我們的隊伍像太陽,向著那祭壇出發,打斷河伯的門牙,救出美麗的南宮。熊大力又開始胡亂編造歌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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